王妙音見公司裏的人陸陸續續都離開了。


    她興奮地從櫃子裏拿出之前去附近商場買的女仆裝。


    她將衣服貼在自己的身上,在玻璃文件櫃前照了照,想著待會兒要上演的激情戲碼,她就激動得臉色紅潤。


    等公司的其他人全都走後,這公司就隻剩她和程一鶴,那時候,她便換上這件衣服,悄悄進入程一鶴的辦公室。


    程總在夏威夷禁欲了一個多星期,今晚就是他好好兒釋放的時候。


    到時候,她便是他身下的小綿羊,任他擺弄,迎合他。


    ======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程一鶴有了三分醉意。


    燈光閃爍,音樂嘈雜,酒香彌漫,青年男女在舞池中央扭動著腰肢和臀部,鬥舞的鬥舞,曖昧的曖昧。


    讓酒吧裏充斥著那些男女不羈的荷爾蒙。


    白天上班壓抑太久的靈魂,在這兒盡情地釋放。


    程一鶴一個人坐在長長的沙發上,一臉愁容。


    見此情景,無一人敢上前去搭訕,了解程一鶴的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時,喜歡一個人喝悶酒,不想任何人去打擾。


    剛剛一位不了解情況的美女,想上前去搭訕,無奈被程大少一句“滾!”給嚇得趕緊消失。


    程一鶴大半年沒登酒吧的門,這一登就成這副模樣,難免引人好奇。


    旁邊早已議論開了,“程大少的臉怎麽成那樣了?”


    “不知道,也許不小心摔的吧?”


    “摔到哪兒?怎麽會摔成那副模樣?”


    “嗬嗬,說不定摔到了玫瑰花叢裏。”


    眾人大笑。


    “他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是什麽情況?”


    “誰知道呢,不過看樣子,倒像是失戀!”


    那人一陣大笑,“你開什麽玩笑,那人可是程大少,他失戀?”


    “你見他那模樣,不像失戀像什麽?


    他剛從夏威夷回來,今天他公司的股票便漲停,不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讓他愁眉不展。


    男人,要麽為錢愁,要麽為女人愁。


    既然不是為錢,那就應該是為了女人。”


    “哪個女人居然有這樣的魅力,居然把程大少都能折磨成這個樣?”


    “據傳聞,說的是程大少跟行雲大學一大三的女學生常有往來,並且還戀愛過一段時間。


    不過前幾天聽說他早就甩了那個女生了。”


    “那還生什麽悶氣?”


    “你問我,我問誰啊,你還不如親自去問他!”那美女用纖纖玉指指向程一鶴。


    “我才不敢呢,誰敢去惹正要發怒的獅子?”


    眾人相視一笑,繼續飲酒作樂。


    程一鶴仔細看著杯中酒,大半年未泡吧,今天這一來,倒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音樂嘈雜,空氣也不清新,連酒喝起來也不是從前的滋味了。


    變了,一切都變了,他居然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待一待。


    真是神奇,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了個老年人。


    “哎,程一鶴啊程一鶴,你竟變得不像你自己了。


    剛剛明明有美女前來搭訕,你幹嘛吼別人,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在監獄裏多麽孤獨苦悶,現如今回到這活色生香的人世間,不正好逍遙快活一陣嗎,以此來慰藉之前受傷的心靈。


    而你現在居然對美女都提不起興致來了。


    程一鶴啊程一鶴,你真是被越冉那小妖精給毀了。


    一個人在這兒喝著悶酒,怎麽?對於失戀還想來個儀式感?”程一鶴自嘲道。


    “算了,還是去隔壁酒店裏待一晚上,喝了這麽多酒,車也不能開了。”程一鶴放下手裏的酒杯。


    不過,喝了這麽多酒,得先去洗手間方便一下。


    當他從洗手間出來,剛好被一美女撞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麽。


    美女瞧他一愣神,以為程一鶴對她有些意思,便一伸手摟著他的脖子。


    見程一鶴沒有拒絕的意思,美女香唇一印,剛好印在他的脖頸上。


    程一鶴這才反應過來,忙推開眼前的美女,往外走去。


    那美女覺得可真是掃興,好不容易偶遇程大帥,居然被拒了。


    程一鶴從酒吧出來,便一直在回憶剛剛在洗手間出來那畫麵。


    那畫麵太熟悉了,撩撥著他的心裏不得不去想。


    他的記憶中大半年前有個美女從洗手間出來,正洗著手,由於當時他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對於那女子的長相他一直未曾想起來。


    但,哪怕未想起長相,可他的心裏就是感覺太熟悉了。


    為了找尋記憶,程一鶴沿著那天晚上的路線到了酒店。


    這間總統套房是他專門為自己留的,方便喝完酒後到這兒來睡覺。


    一進門,他心裏便有些難受,他也不知為何會這樣。


    他來到飲水機旁,到了杯冷水一飲而盡。


    喝杯冷水或許會讓他思維清醒些。


    他看著那張床,陷入了回憶的漩渦中。


    那晚,他跌跌撞撞地扶著那個女人進了這個房間。


    進了房間後,他撲到床上,那女人便開始用布條綁他的腳,他以為是新的情趣花樣,便沒過問。


    誰知道,等他覺得事情不對勁的時候,那女人已經將他綁成了個木乃伊。


    之後,那個女人便對他進行了一頓暴打。


    他那盛世美顏,便被毀了。


    第二天,他鼻青臉腫地去上班,像極了今早的情形。


    那張臉,十幾二十天以後才恢複原樣。


    程一鶴用手扶額,拚命回憶著。


    可是,他此時的心口為何會隱隱作痛。


    這感覺太奇怪了。


    程一鶴揉了揉太陽穴,不對,再仔細想一定能想出來。


    他繼續沉入剛剛的回憶漩渦,勢必要弄清此時他為何會有如此難受的心境。


    回憶繼續到剛從洗手間出來,那個美女在洗手,側顏雖然模糊,可他憑感覺知道這女人長得定是國色天香。


    然後是身形、發型、身高以及手搭在她肩上的觸感。


    那種感覺,分明跟越冉給他的感覺極為相似。


    他踱步過去,先是趴在床上。


    繼而轉身過來朝上,這些動作都能幫助他回憶當時的場景。


    慢慢的,他腦海裏的那張臉逐漸清晰起來。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wo~c~a~,那晚上竟然是被我自己的老婆給打了!


    最可恨的是,那小妖精竟然一直將我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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