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程一鶴便將手輕放於越冉的腰肢上,她的纖腰柔軟無力,觸上去的手感真是妙極了。


    越冉此時被他控製著,不知如何是好。


    怎麽辦?他真要耍流氓啊?


    這分手也太不正式了吧,一點兒都不嚴肅。


    分手後,不應該是互不相見,見麵則像見仇人似的嗎?


    分手後,不是該各自買醉,沉浸在悲傷和痛苦中嗎?


    可是,現如今,他們兩人,這大半夜的居然在這花園裏上演曖昧的戲碼,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糟了,糟了,他要吻上來了,怎麽辦?


    正當越冉快要束手就擒時,在路燈的燈光下,越冉竟看到了程一鶴左側勃頸處一個鮮紅的唇印。


    瞬間越冉的怒火被點燃,她用盡渾身力氣推開程一鶴。


    程一鶴沒防備,剛剛她明明就要接受他的吻了,怎麽忽然之間變臉?


    而且力氣這麽大,反抗如此激烈!


    “怎麽了?我以為我們馬上就要進入一吻泯恩仇的境界了!


    你怎麽說翻臉就翻臉?”程一鶴對於女人的情緒變化實在是很無語。


    前一秒還是晴天,後一秒就變成瓢潑大雨了。像極了夏天的天氣,反複無常,陰晴不定。


    “我說程大少爺,以後在調戲女生前,請先把之前荒淫的痕跡給擦掉。”越冉用手指戳了一下程一鶴的前胸。


    但他的胸肌堅實,竟戳的她手指生疼。


    “你在說些什麽啊?”程一鶴一臉懵逼。


    越冉一伸手,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那個鮮紅的唇印,“這兒啊,一個鮮紅的唇印猶在,如今竟跑來調戲我!


    簡直是厚顏無恥!”


    程一鶴這才想起來,之前從酒吧出來,被一個陌生的美女吻了一下,當時他正愣神,沒反應過來。


    之後竟忘了擦掉那女人留下的唇印。


    s~h~i~t,這一次簡直是在陰溝裏翻船了。


    “寶貝兒,相信我,剛剛在酒吧那個美女莫名其妙吻了我一下。”程一鶴忙解釋到。


    越冉快速離開花園,“別說了,這世上啊,有很多定律是再怎麽也違背不了的。


    就像狗改不了吃屎,男人改不了好色是一個道理。


    跟一個身上有曖昧痕跡的男生親熱,你知道那感覺是什麽嗎?”


    程一鶴沒答話,他知道越冉定要侮辱他幾句。


    “那種感覺是惡心。


    就像一個人上完廁所忘記擦屁股一般惡心。”越冉冷眼看了他一眼,繼續快步離開。


    程一鶴緊隨其後,“寶貝,相信我,剛剛在酒吧,真的有一個美女莫名其妙地就跑來吻了我一下。”


    “你這種謊言,弱智才會相信!別再跟著我,前男友!”越冉故意將“前男友”那三個字的音加重。


    女人在氣頭上是最不可理喻的動物,現在無論他說什麽都是解釋就是掩飾。


    “老婆,你可以去酒吧問問,問問我今晚是否跟那些美女搭訕了。”


    “對不起,我可沒那麽好的精神。


    再說了,那些酒吧的人會說真話嗎?


    她們還不是一個個偏向你,你想要什麽答案,她們就回答什麽。


    還有,你愛搭訕誰是你的自由,因為我兩再無任何瓜葛。”越冉一臉漠然。


    “好,我發誓,如果我程一鶴今晚跟任何一個女人親熱,我遭天打雷劈!”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在空中驚現,接著轟隆隆的雷聲便響了起來。


    程一鶴仰天罵道,“我尼瑪!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個時候打!


    你想讓我當光棍兒啊!”


    越冉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程一鶴,“我說前男友,這個時節,不要動不動就亂發誓。


    小心一道閃電劈死你!”


    “今天老天爺真是有些調皮,偏偏喜歡在我們發誓的時候配樂。


    不過,我兩彼此彼此嘛,剛剛你發誓的時候,它不也打雷了嗎?”


    越冉停了腳步,眼神認真地看向程一鶴,“所以這更能證明你說的是謊言!


    畢竟我剛剛發誓的時候,我是在撒謊!


    所以它看不下去,就響了一聲對我表示警告。


    而對你,也是如此!”


    說完,越冉繼續快步走開,還有十多步,她便到電梯了。


    “我程一鶴向來光明磊落,我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我最討厭的就是我明明沒做過,別人還認為我做過!”程一鶴以生氣的口吻說道。


    越冉聽出他生氣了,但是他生氣又怎樣?她還生氣了呢?


    大半夜將她叫下來,借著挨黑打的慘痛經曆求複合。


    結果呢,連半點兒誠意都沒有,口紅印子都還留在脖子上,是來幹嘛?來炫耀?來告訴她,他沒了她越冉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就有什麽樣的女人,而且一個個還主動投懷送抱。


    再說了,聞到他一身酒味,在酒精的刺激下,男人最容易欲望激增。


    說不定早就跟那女人開了房,上了床。


    完事兒了後,覺得今天被甩了想不開,於是又跑來勾搭她?


    越冉沒理睬他,直接關了電梯門。


    程一鶴沒進去,一來夜已深,怕吵著別人。


    二來,樓上還有她爸,上次的誤會還沒跟他解釋,這次上去,他不是自討打嗎。


    三來,在氣頭上的女人不會聽進任何解釋。


    綜上,還是決定不跟上去了,免得觸一鼻子灰。


    電梯門緩緩關上,越冉這才鬆了口氣。


    她真怕他衝上去,到時候她爸非拿掃帚打斷他的腿不可。


    到了家門口,她輕輕掏出鑰匙轉動鎖孔。


    開了門後,又躡手躡腳地進去帶上門。


    幸好她爸睡得沉,否則,這大半夜的真不好解釋她外出幹嘛去。


    到了她自己房間以後,她更沒了睡意,都是那該死的混蛋。


    她坐在床上,一手扯過一個娃娃抱在懷裏。


    想起程一鶴脖子上那個鮮紅的口紅印,她就來氣,“好色之徒!”說著,她狠狠地捏了娃娃一下。


    人一旦選擇多了,就容易眼花。


    就像商場裏挑衣服似的,式樣越多,就會覺得這也好看,那也好看。


    尤其是隻能選擇其中一件的時候,就越會犯選擇困難症。


    現如今,擺在越冉麵前的又不是隻有程一鶴一個男人,所以,當程一鶴有缺點暴露在她麵前時,她自會想到吳璟軒。


    跟吳璟軒潔身自好的品性相比,程一鶴真的是太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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