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鬧鈴吵醒了熟睡中的夕兆峰。


    他摸過床頭手機鬧鈴,手一劃將其關閉。


    此時,他頭疼欲裂,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以舒解這種疼痛。


    忽然之間,他才反應過來,昨晚喝得不省人事,到底是哪個好心人將他送到酒店的?


    難道是燕平川?


    正此時,一隻玉手無意地搭在了他的胸前。


    夕兆峰立即炸毛一般,他迅速開了床頭燈,往旁邊一看。


    王曦韻此時還在香甜的睡夢中,她的身上隻蓋了一條浴巾。


    夕兆峰立即掀開自己這條被子一看,我尼瑪,全身上下一條布線都沒有。


    他又看了眼旁邊的王曦韻,很明顯,她也什麽都沒穿,一雙修長的玉.腿露在浴巾外麵。


    夕兆峰此時坐了起來,雙手使勁抓著自己的頭,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試圖從腦海中搜索一些記憶。


    在頭疼欲裂之下,他勉強記起了一些關鍵畫麵。


    他隻記得,昨晚他的腦袋裏全是越冉,他也以為那個女人就是越冉,於是上演了一場激情戲。


    可一覺醒來,旁邊的人居然是王曦韻。


    他猛扇了自己一記耳光,“真是喝酒誤事!”他自怨到。


    “啪”的一聲,吵醒了熟睡中的王曦韻。


    昨晚在激情的促使下,她完全喪失了理智,不顧後果。


    可這一大早醒來,她得麵對即將襲來的暴風雨。


    夕兆峰臉上,被自己那記耳光,打得通紅。


    王曦韻的心像是被獅子抓了一下疼,“兆……兆峰哥,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衝我來吧。


    我不知羞恥,我不知檢點!


    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打你自己?”


    “你為什麽將我帶到酒店!”夕兆峰目露凶光,他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算計了。


    王曦韻被眼前那雙怒火中燒的眸子,嚇得僵住,就連回答問題的聲音都有些哆嗦,“因……為……因為……昨晚你喝多了,吐得滿身都是。


    所以我就帶你到酒店來想給你清洗一下。


    不信你可以看你脫下來的褲子和鞋子。”


    夕兆峰眼裏的凶光斂了些回去,“那你為何又要投懷送抱!


    你知道我愛的人不是你,你為何要這樣做!”


    看到夕兆峰的語氣比剛剛好了些,王曦韻緊張的心情也跟著平複了些,“昨晚……昨晚你把我當成了越冉。”


    頓了片刻,王曦韻繼續辯解,她知道,要是她不找借口,夕兆峰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你力氣很大,我試圖掙紮過,可完全沒有辦法逃脫。


    我想著,既然無處可逃,不如讓你發泄一下,這也算我能為你做得微不足道的事情。”王曦韻神情有些楚楚可憐。


    夕兆峰單手撐著額頭,陷入沉思,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掙開他的懷抱?


    她是無辜的,可他還用那樣的語氣質問她,實在是不應該。


    被越冉傷透了心,昨晚他一定是報複性地反擊,想到這兒,他側過臉來掃了一眼王曦韻。


    看到她手腕上有淤青,心裏頓生自責。


    “對不起,昨晚弄疼你了吧?”


    王曦韻聽到這句,緊張的情緒才算完全平複了下來,果真女生扮柔弱就是一條屢試不爽的妙計。


    男人看到柔柔弱弱的女生,多多少少心裏會升起些憐惜來。


    她眼裏脈脈含情,搖了搖頭,“沒關係,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這時,夕兆峰瞥見了床單上的那抹紅,那紅色像是一條紅布瞬間包裹了他的心,讓他透不過氣來。


    王曦韻雖然長得千嬌百媚,可從未與哪個男生傳出過緋聞,他也未曾聽說她有任何男朋友。


    難道?


    難道這是她的第.一.次?


    他的心像被什麽刺了一下,“昨晚,你一定很疼吧?”


    夕兆峰的目光落在那抹紅上。


    那是每個男人引以為傲的紅。


    那是每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她將她最寶貴的給了他。


    “嗯,有點疼。


    不過,我是心甘情願的,那種痛算不了什麽,隻要你想通了就好。”王曦韻的話語裏全是溫情。


    夕兆峰心裏自嘲道,愛情到底是什麽東西,竟讓人如此卑微。


    他在這場愛情中不正是王曦韻嗎?


    他愛的人不愛他,而她愛的人也不愛她。


    他希冀越冉給他愛,王曦韻希冀他給她愛。


    他做不到,所以越冉也不可能做到。


    他和王曦韻是一對可憐之人。


    這樣一想,他看向王曦韻,眼裏的涼薄收斂了大半,“說吧,你要什麽?


    昨天你將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我。


    我不想占這麽大的便宜。”


    “我什麽都不要,而且我已經說了,我將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了我最心愛的男人,此生我無怨無悔。


    昨晚也將成為我生命裏最美好的回憶。


    你無需覺得虧欠。”王曦韻將浴巾往上理了理,遮住了春光,而這一遮,才更有些引誘的意味。


    欲露還藏,欲迎還拒,欲擒故縱說的都是這個理。


    夕兆峰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昨晚他跟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這個女人似乎蓋上了專屬於他的印章,她屬於他。


    其實,昨晚也是他的第一次,他們彼此將最寶貴的都獻給了彼此。


    他長舒一口氣,“我如今並未繼承我父親的產業,我手上一年的零花錢是六百萬,目前隻剩三百多萬。


    三百萬,我隻能給你這麽多了。”


    王曦韻有些急了,她忙拉住夕兆峰的手,可浴巾就在那一瞬滑落下去,露出春光無限。


    這一幕全被夕兆峰瞧見,他心跳的頻率忽然加快。


    隨後,他忙別過臉去。


    王曦韻趕緊一手拉著浴巾,另一隻手放在他的手上,“不,我不要錢,我隻希望你能從悲傷中解脫出來。”


    夕兆峰在心裏默念了一句“傻瓜。”


    此時他看向王曦韻的眼裏涼薄全消,“我已經決定了,你不必推脫。”


    他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立即登錄網銀,“說一下你的銀行卡號!”


    王曦韻眼裏全是乞求,拿了錢就是要跟她一刀兩斷的意思,她不要!


    夕兆峰看向另一邊的床頭櫃,那上麵放了她的包,包裏一定有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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