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衍垂眸看著變為原型的犬絨,漆黑的眼眸微暗。隻是在看到犬絨那白色抹胸時,挑了挑眉頭,眼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邪意。


    彎腰,潔白衣擺隨著他的動作垂落至地麵,伸出那骨節分明的手,挑著抹胸上麵兩根細細的帶子,將那尚且帶著體溫的月白色抹胸拿在了手裏。也不知是他瑩潤如玉的指尖白,還是那月白色抹胸白。


    當掌心肌膚觸碰到那帶著體溫的抹胸時,宋時衍手指動了動在上麵不經意間摩挲了幾下,而後他直起腰垂眸看著變成了毛絨絨一團的犬絨的暗金色獸瞳。


    長身玉立,麵容冷峻,幾縷青絲滑落至肩頭,似謫仙,不染世俗之情。動作間,行雲流水,白袍華麗,略過,帶起一陣摩挲聲。


    “這是何物?為何帶著你的體溫甚至是……”


    “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不過,也並未見你穿過!”


    低沉華麗的嗓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響起,尾音略帶清潤,聽著悅耳。


    隻是,聽到宋時衍不知廉恥的話語,犬絨瞬間炸毛。渾身白毛膨脹,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白毛球。


    誰家正經男兒會問這種問題?誰家正道修士這般流氓?誰家低能兒這般智障!


    不曾穿過?


    試問天下女子,除了秦樓楚館之人,誰會將抹胸大喇喇的穿在外麵讓人觀賞?這不是個人問題,這是道德問題,也是思想問題,宋時衍,恐怕是有病。


    犬絨變成了白色的毛絨絨,不是巨大威風的讓她引以為傲的原型。而是,如幼年期一樣的小巧玲瓏,不帶一絲攻擊性的崽子。因為宋時衍破廉恥的話,渾身毛都炸開,尖尖的耳朵豎起,就連尾巴的白毛也豎立了起來。


    暗金色獸瞳圓滾滾的,黑色鼻頭濕漉漉的,倒也真的像一隻幼年期的狗。


    見犬絨炸毛不語,宋時衍眉眼微蹙,“你不說話,我便收了這東西。”


    話音剛落,宋時衍掌心的抹胸已經不見了蹤影,況且,他也沒有給犬絨說話的機會,明晃晃的將她的貼身衣物收入囊中。


    犬絨四腳踩在方才穿的白裙之上,她楞楞的看著宋時衍的掌心。四肢短小,尚且胖。宋時衍隨意掃了犬絨一眼,俯身,捏住她的後頸皮,給她放在了桌子上。


    入手觸感綿軟溫熱,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


    犬絨沒站穩,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下巴磕了一下,她坐起來伸手揉著下巴。這場景,是人做起來還好,可她忘了自己現在是原型。並且,不是威風凜凜的原型。


    察覺到宋時衍詭異的目光,犬絨整個身體僵了僵。


    “大人,小人,小人隻是一隻小妖,並未做傷天害理之事,小人來劍宗,也隻是為了修行。”


    “求,求大人放過小人。”


    犬絨四肢著地重新站好,抬著毛絨絨的大腦袋看著宋時衍,眼裏帶著討好。


    被道破身份之際,她想過逃跑並未攻擊宋時衍,因為,打不過宋時衍,拚盡全力也不行。屆時,惹怒他,活下去的幾率不大,而且宋時衍可不存在什麽慈悲之心。


    每個世界對於犬絨皆有禁製,修為,實力,禁語,身份……包括,在天道之子麵前,不能存在殺心,否則,被世界規則排斥的她會走向死亡。


    這是修真界,強者為尊,而修士,斬妖除魔,妖,在這個世界代表著邪惡,汙穢,人人得而誅之。然而宋時衍並未斬殺她還任由她在清霄山待了二十年,說明還有一線生機,這便是她活著的生機。


    ……


    “嗯,狗妖?”


    宋時衍似乎和犬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狗妖?”


    “回大人,我是狼妖!”


    犬絨被宋時衍帶偏,還刻意仰著腦袋讓宋時衍看清楚自己是一隻狼。雖然長得像狗,但狼臉和狗臉還是有區別的。


    “像狗妖。”宋時衍堅持。


    “您莫不是……”眼瞎…


    話還沒說完,宋時衍忽然伸手一把將犬絨揣在了懷裏,一陣清淺的味道瞬間席卷而來。說不出什麽味道,但是很好聞,似乎在哪裏聞到過。


    眼前景色,一瞬間變化,快的犬絨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察覺之時,她的那間小木屋已經被人毀了…


    “彭…”的一聲巨響,小木屋燃起了熊熊烈火。


    犬絨看見小木屋著火,忽然劇烈的掙紮著,想要從宋時衍懷裏爬出來,宋時衍感受到她的異動,按著她的腦袋塞進了胸前衣襟裏…


    犬絨眸光微冷,趁著他收手之際張開嘴咬住了他的手指。雖然被宋時衍壓製修為變成了幼年期的狀態,可是,她並不是真正的幼年期…


    她有尖銳的能撕開獵物的獠牙!


    尖尖的牙齒刺進宋時衍的肉裏,犬絨沒有一絲留情。嘴裏滿是血腥味,不經意間,喉頭微動,吞了宋時衍的血甚至是嗆了一口。


    宋時衍並未反抗,由著她咬著他的指尖,像是不疼似的,他眯著眸子看著咬的越發凶狠的犬絨,伸出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後頸皮。渾身都沒有了力氣,犬絨覺得四肢麻酥酥的,咬也咬不動了…


    宋時衍抽回了指尖,指尖血肉模糊,血液,夾雜著犬絨的唾液,一片狼藉。他垂眸冷冷的看了一眼犬絨,那一眼,讓人如墜冰窟,遍體生寒。


    犬絨被他那一眼刺激的不輕,終於是安分了下來。她靜靜蜷縮在他的領口裏,露著一個毛絨絨的大腦袋看著外麵。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看著宋時衍,眸光含情,很溫柔的感覺,就是不知燒毀她的小木屋是何意。到底是欽慕宋時衍呢,還是想要他的命。


    “無憂閣閣主來此地是為何?”


    宋時衍看著紅衣女子麵無表情道,他站在紅衣女子對麵,懷裏揣著犬絨,犬絨那大腦袋有些顯眼,與宋時衍格格不入的顯眼。那紅衣女子看到了犬絨,先是一愣而後又刻意忽視掉她的存在。


    “我來找你,怎麽,不可以嗎?”


    紅衣女子抬眸,眼裏帶著哀傷。女子長相豔麗,麵皮精致,但也驚豔。


    “若無重要事情,請回。時衍尚且還有要事,恕不奉陪。”


    宋時衍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紅衣美女話還沒說幾句,便出口趕人。他沒有去看紅衣女子,而是低垂著眼眸看著犬絨,目光深沉可怖,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深不可測。


    “你……”


    “你明知道我的心思,這麽多年了,你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為什麽?”


    無憂咬著唇,本就嫣紅的唇瓣被她咬的一片血肉模糊。她欽慕宋時衍,是整個劍宗皆知的事情。可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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