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垂眸看著犬絨越來越紅的眼睛,唇畔帶著一抹淡淡的笑,他放開了犬絨的下顎,犬絨這才能說話,隻不過身體依舊被他禁錮在懷裏,緊緊的貼在一起,能夠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兩人白色衣衫糾纏不清,也分不清誰是誰的。


    “可以放開了嗎?”


    “你明明也厭惡我,又何必裝得一派正直,與那斯文敗類又有何區別。”


    犬絨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壓在心底的話,她本就不是易暴易怒之人,隻是遇上了清和這廝,便開始心緒不寧,神經失常。她把握著尺寸,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可是,清和硬是逼得她把這輩子的髒話都能說出口。


    討厭就討厭,既然對她存在了殺意便想辦法殺了她,又何必整天在她身邊晃悠,不僅煩,還經常做一些親昵的動作,讓她手足無措。


    犬絨覺得自己的性子應該是清冷不善言語的,可是,清和讓她打破了這個認知。


    “斯文敗類?”


    清和嫣紅嘴唇微動,他歪著頭,一縷青絲順著臉頰滑落。而後,他伸出一隻手將那縷頭發撫到耳後。


    鏤花木窗並未關著,是以,可以清楚的看清窗外的人,而窗外的人若是刻意也可以看到裏麵的光景。兩個人這般動作,實在是令人想入非非。


    “嗬,斯文敗類有何不好?”清和勾唇笑的越發歡快了,眼尾處一片妖冶的紅。


    “我又沒有說過,我是什麽正派人士。林逸不曾問我,乾嫵不曾問我,你亦不曾問過我。”


    “所以,我正在做符合我身份的事呢。”


    他湊到她的脖頸邊嗅了記下,烏黑泛涼的長發觸到她的肌膚,帶起一陣癢意。


    而後,他複又輕輕的舔著她白皙的肌膚,一下又一下,嘴裏的柔軟溫熱濕滑,碾磨著頸上皮肉,而後,他一口咬了下去,牙齒,嵌入了皮肉裏。


    “唔……”


    犬絨吃痛,掙紮的更加厲害,她費力抽出被清和扣在腹部的右手,桌子上的茶盞被她突然打落在地,而後,她直接一把抓住了清和的頭發,撕扯著。清和果然放開了犬絨,犬絨彎腰猛的朝後退,小腿撞上了桌子腿,被絆倒,一下子仰麵摔在了地上,後腦勺撞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


    白色裙擺鋪陳一地,像是一朵盛開的花,犬絨躺在地板上,腦子“嗡嗡”作響,滿臉恍惚的看著房間頂部,而她的手中,正緊緊的捏著清和的一撮黑發。


    一時間,房間安靜極了,兩人誰都未曾言語,就這樣,尷尬又充斥著怒火一直僵持著。直到,清和離開房間,躺在地板上的犬絨才艱難的從地板上坐了起來,捂著腦袋,放下手時,掌心一片黏膩,滿是猩紅血液。她扭頭,便看到了方才摔裂的茶杯上的血液,她腦袋,直接撞到了碎裂的瓷片上。


    她楞楞的看著手心鮮豔的血液,而後,起身,到了妝台那裏拿了一片手帕擦了擦手裏的血液,至於後腦勺的,她沒有理會,反正,又不會死,隻是一場夢而已。


    清和咬她脖子那那一瞬間,犬絨是動了殺意的,不僅是因為屈辱,還是因為極致的惡心厭惡。她本就不喜別人的身體接觸,而清和,更是一次又一次觸犯她的底線。


    可是,她殺不了他,因為世界規則,她不能殺人,所有的力量都被封印在體內,就算想要殺人也是無能為力。可是,這不代表著她不能傷人,世界規則的底線是……不殺人。


    黑眸動了動,似乎想到了什麽,犬絨瞳孔驟縮。隻有麵對天道之子時,她才不能使用妖力,而如今,麵對清和,她亦是不能使用妖力。


    清和,又不可能是身為天道之子的宋時衍,畢竟性格相差太大。


    一切,又變成了一團亂麻。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犬絨最終還是決定查找出青平鎮傀儡事件的真凶救了胖嬸之後,她就離開碧溪鎮,去清霄山找乾嫵。而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清和,而是趕緊查明幕後真凶,好盡快離開青平鎮,永遠不外見清和這個煞神。


    之後一個月內,犬絨都沒有再見過清和,而乾嫵林逸等人,始終不見人影。犬絨待在流雲閣內,看著時笙由一個種馬,變成了一個癡情種。


    時笙愛上了時綰,兩個人在這汙穢醃臢的青樓裏,愛上了彼此。說來也有趣,妓女與嫖客,竟然也產生了那樣深刻的情愫。


    犬絨坐在圍欄上看著言笑晏晏的兩人,嘴角,亦帶著笑。雖然不明白時笙為何不替時綰贖身,更不明白時綰為何願意接客穿上了透明紗裙,讓別人將肆意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可是,她能夠看到時綰喜歡時笙,而偶然聽到這個時笙並非叫時笙,而是叫離清。至於真正的時笙,從時綰的記憶中得知,他早就已經被劉虞山加害,屍體,扔在了亂葬崗被野狗吞食……


    ……


    時綰長相清麗,肌膚白皙,尤其是一雙杏眼清澈極黑,仿佛不染塵世汙濁,即使身在青樓,也沒有變得扭曲。此刻,她穿著一身大膽白紗裙,內裏肌膚若隱若現,坐在時笙身上,紅唇勾著,眉目含情。


    再剛烈的時綰,再保守的時綰,最終,也為了時笙而穿上了惑人的白紗裙,四處飛舞的紅紗遮住了兩個人糾纏的身影。


    犬絨走下一級級階梯,長裙擦過白色毛毯,而後,她坐在一旁的梨花倚上,撐著腦袋近距離的看著時綰。


    隻不過距離的近了,犬絨察覺到了……淡淡的妖氣。而妖氣的來源,是淺笑著的時笙。


    因為如今不能改變夢中的一切,所以犬絨是隱了身形的,讓人皆看不到她,更是因為本就不是夢中人,所以就連身為妖的時笙也未曾察覺。


    眼前的時笙,是妖,而在青平鎮初遇的時笙,身上並沒有妖氣,或者說,在青平鎮時,那時候的假時笙得到了掩蓋自身妖氣的東西。


    是妖啊,這件事,便更加撲朔迷離了。


    犬絨扭頭看著這奢華的流雲閣,漆黑的眼裏倒映出它的一切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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