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犬絨甚至是覺得自己造孽,毀了那高高在上的道尊宋時衍,硬生生將他拖進了泥潭。隻是她忘了,這一切的起因,是宋時衍,兩個人孽緣的開端,亦是宋時衍,走到今天這一步,亦是宋時衍邁開的第一步。


    所有的陰差陽錯,機緣巧合,都是環環相扣,缺一不可。在劇情的鉗製下,本來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亦是……孽緣。


    未曾屈服於“劇情”,硬生生,改變了所有。


    犬絨渾身疲累,亦很難受。那處很疼,不可言說的疼痛。隻是她忍著,也不知該怎麽說。宋時衍是男子,給他說,未免太過於羞恥。


    被宋時衍蠱惑著做了那種事,清醒過來的犬絨本該發作的,可是,窒息疼痛讓她沒了脾氣,如今像隻乖順的貓被宋時衍抱在懷裏。


    事後,宋時衍替犬絨清理了身體換上了褻衣,所以醒來之時便也不覺得渾身黏膩,反而清爽。


    終究全身上下還是被宋時衍看光,該看的不該看也都看了。


    “宋時衍。”


    “我想知道,你……為何……”


    “一直,試圖靠近我……”


    犬絨垂下眸子,帶著猶豫和羞恥,默默的問了這麽一句話。


    “因為喜歡阿絨啊。”


    “不喜歡,又怎麽可能接近你。”隻是因為喜歡,這才,想要將你囚在身邊,讓你隻看著我一個人。


    宋時衍眸光暗沉。褻衣穿的整整齊齊,衣領掩住了內裏白色肌膚,越發顯得清冷禁欲。隻是墨發未束,多了幾分淩亂美感。


    至於為何喜歡她?


    宋時衍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看著她時,每每就有了想要靠近她的衝動,想要撫摸她,親吻她,做盡一切親昵事。這種莫名的情緒,左右著他的行為,舉動,無法控製的……喜歡她。


    即使,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喜歡,她的愛戀,有的,隻是掩藏在心底的極致冷漠。


    所以,他才使用了,最無恥的方式……


    逼迫她喜歡她……


    像是個狐媚娼女支一樣,憑著麵皮,勾引了犬絨這隻冷漠的妖。


    ………


    聽著宋時衍說喜歡二字,其實犬絨還是有些恍惚。最不可能的便是,本該身為宿敵的對方,存在殺意的對方,莫名,對自己說喜歡。


    很可笑……


    犬絨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麽,該做些什麽,便也隻能垂下腦袋,不去看他那雙似乎會看穿一切的眼睛。對方依舊抱著她,她的臉,正對著他的脖頸。


    能夠看到他的喉結以及那過分白皙的肌膚,隻不過此刻,上麵遍布著斑斑點點的青紫甚至還有一個牙印。那是她昨晚癲狂之際,控製不住咬的。


    眸光微閃,犬絨幹脆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那些礙眼的東西。隻是昨夜發生的一切,還清清楚楚的刻在腦海裏。


    尤其是,宋時衍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神情癲狂又充滿了矛盾。他壓抑的喘息聲,他泛紅的眼睛,冷汗滴落至臉上的冰涼……


    ………


    犬絨為了一個謊言,終究是賠上了自己。將自己,親手送到了宋時衍的身邊。


    犬絨與宋時衍,一直居住在嫵花城,即使相處模式依舊充滿尷尬和無措,隻不過如今麵對宋時衍,犬絨便不像之前那般充滿警惕和不喜。


    三年時間,足夠犬絨去了解一個人,了解彼此。宋時衍表麵清冷,實際上,是一個色坯。名副其實,卻是一點也沒有冤枉他。


    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總要糾纏著犬絨荒唐一番,才肯作罷。小說裏的一夜七次郎,雖然宋時衍未曾達到那個程度,可是,像防狼一樣的犬絨,依舊沒逃脫宋時衍的魔爪。


    被拉上榻,解了錦賬,煎來煎去。


    隻不過劇情終究還是強大的,盼望著薑黎能夠找來的犬絨,還是等到了那一天。


    晴朗的天忽然烏雲密布,遮住了太陽,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響徹雲霄。


    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雨勢很猛,壓垮了樹枝,打在門前青石地板上,發出巨大聲響。犬絨坐在窗子邊,撐著腦袋看著窗外大雨,一臉的興致盎然。隻是一隻溫熱的手,從腰上探了進來,放在了她的手背上。


    犬絨扭頭,便看到了站在她背後緊貼著她脊背的宋時衍。今日宋時衍換了一身青袍,倒顯得多了一絲人氣,不再顯得那麽不食人間煙火。


    “今日發生了何事?”犬絨漫不經心的問道。


    “城南一隻九尾狐妖被人斬殺,我趕過去時,未發現任何人。”


    宋時衍將下巴親昵的擱在犬絨頭頂,並從背後抱住了她。長袍蓋在犬絨身上,遮住了一絲雨天裏的冷意。


    “九尾狐妖,倒是不常見,隻是不知為何,又會出現在這嫵花城內。”


    犬絨並未刻意避開宋時衍的觸碰,反倒是,習以為常。


    “妖大多靠吸食人精氣修煉,這隻狐妖,便也說不得是惹上了什麽大人物,才會被殺。”


    “吸**氣?”


    “這種方式修煉確實快。”


    “我怎麽沒想到,吸食你的精氣呢?畢竟,你可是渡劫期修為的宋時衍。”


    犬絨勾唇一笑,眼裏,多了一些遺憾和愉悅。


    “你若是想,你知曉,我也不會阻止你。”宋時衍開口道,語氣裏,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阿絨,若是有一日,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可曾會……離開我?”


    宋時衍開口,嗓音低沉,卻也帶了些許旁的意味。


    犬絨聞言,眸光微閃。


    當然是……選擇離開。


    注定的結局,多說又無用。


    犬絨厭惡極了撒謊,想要開口卻像是被針線縫上了嘴一樣,怎麽也開不了口。她不想騙人,不想……騙失去記憶的宋時衍…


    犬絨不言語,宋時衍也並未追問。他從背後抱著坐在椅子上的犬絨,垂眸,看著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犬絨身上是溫熱的,甚至是帶著宋時衍身上的氣息,宋時衍輕嗅著她的發香,漂亮的桃花眼裏一片暗沉。


    緣何要問這個問題?


    因為礙眼的人出現了,記憶,出現了斷片。不記得,自己出門做了什麽事情,有時候。看著阿絨,甚至是……想要打斷她的腿,不讓她從自己身邊逃離。


    想起了在城南見到的那個自稱是自己徒弟的女人,宋時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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