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大陸共有五塊區域,分東西南北四域還有中州。


    四域麵積廣闊,每一域之地縱橫幾十萬公裏,尋常修士一生都踏不出一域。


    然而,這四域之地與中州相比,不過九牛一毛,實力也是天差地別。


    白雲教位於大陸四域中的南域。


    南域之中有大大小小的修煉門派上百個,白雲教的實力差不多算中等。


    自白雲真人建立白雲教已曆800餘載,屹立於白雲山脈上,共有六大分支。


    掌教玄慈真人坐鎮於主峰白雲峰,其餘五脈居住在白雲峰附近的五座山峰。


    白眉峰、落雁峰、雪竹峰、朝元峰、雲台峰,五座山峰如眾星捧月般將白雲峰拱衛在中間。


    若是有高人在空中俯視,則可見五座山峰如五柄寶劍。


    五柄寶劍直衝霄漢,遠遠看去,像是一座劍陣,劍氣流轉護衛著主峰,十分神秘。


    這便是名動南域的白雲劍陣,也是白雲教的立教根本。


    有此大陣在,即便是絕頂強者也難以攻破白雲教。


    不過說來也奇怪,六大分支雖然同氣連枝,但相互之間的關係卻很微妙,甚少來往。


    寧晨木然的回頭,瞧見二師弟杜萬站在身後兩米處,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在杜萬左側站著三位青年,一前兩後,寧晨細細搜索著前身的記憶,認出了這三人。


    為首的青年名叫陸源,是落雁峰玄青真人陸不平的大徒弟,也是其親兒子。


    陸源樣貌很陽剛帥氣,舉手投足間有著一分傲氣。


    在陸源身後,有兩位瘦個子,也是落雁峰的弟子,一個叫梅峰,另一個叫高揚。


    二人尖嘴猴腮,一臉刻薄,剛才出言奚落寧晨的便是這兩位。


    看來是來者不善呐,寧晨心頭有些怒氣。


    雖然這四人都是真元境的小高手,但是寧晨渾然不懼。


    他皮笑肉不笑的冷喝:“剛才是哪兩隻狗在犬吠呀?”


    “你......”


    梅峰與高揚二人臉色變成醬紫色,一臉的難堪,寧晨的言辭太過鋒利。


    見到場麵有些尷尬,杜萬急忙解釋道:“大師兄,落雁峰的三位師兄是來看望小師妹的,並無惡意。”


    “噢?是嗎?小師妹是阿貓阿狗想見就能見的嗎?”


    寧晨微微皺眉,他這位二師弟杜萬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最是見風使舵,沒有骨氣,讓他十分厭惡。


    看來,他是想與落雁峰打好交道了。


    也對,陸源這一年來修為精進不少,已經邁入了真元境二重天,據傳很快便能再度突破。


    陸源,已經是白雲教年輕一輩穩穩的前三名,是下一任掌教的有力人選。


    想明白這些,寧晨心頭冷笑,對杜萬更加厭惡。


    “廢物,你說什麽?”


    “吃軟飯,你罵誰?敢不敢和我單挑。”


    寧晨話音剛落,梅峰與高揚便漲紅了臉,氣呼呼的瞪著寧晨,想要激怒寧晨出手。


    二人話說的狠,劍拔弩張的樣子,然而誰也不敢出手。


    寧晨將這些看在眼裏,再怎麽說他也是雪竹峰的大弟子。


    打了他,就是打了雪竹峰的臉。


    眾所周知雪竹峰的玄玉真人林正茂最是護短。


    若是他們真個將寧晨打傷,可沒他們好果子吃,林正茂必不會輕饒。


    寧晨暗自冷笑不已,自以為瀟灑的將額頭一縷頭發往後一甩,背負雙手狂笑著:


    “哼,就你們兩隻臭魚爛蝦,不配讓大爺出手。”


    太狂妄了,寧晨的言行讓陸源感覺很不舒服。


    他一直沒有說話,臉上仍舊帶著笑意,卻不經意的朝梅峰和高揚二人挑了挑眉頭。


    既然寧晨如此張狂,言行有羞辱之意,他們也就有理由出手了。


    “嘿嘿,寧師兄,聽聞您神功蓋世,把自個兒都練廢了。


    可我們一直不信,就讓我們領教下您的神功吧!”


    梅峰、高揚兩人緩緩上前,一左一右將寧晨夾在中間,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


    兩人渾身繚繞著元氣,氣勢節節攀升起來,如兩度高牆般,非常有壓迫力。


    寧晨警惕的看著緩緩靠近的兩人,麵上雖然輕鬆,心中慌的一逼。


    這兩位可是真元境第一重天的小高手,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


    一對一都不好對付,何況一對兒。


    可是沒辦法,一言一行得合乎‘浪’的含義,要不然哪裏來的浪氣值,還怎麽升級。


    寧晨瞥了一眼杜萬,這家夥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寧晨心裏冷哼,你個馬屁精,給老子找麻煩,還想置身事外,他微笑著朝杜萬說道:


    “杜師弟,我以師兄的身份命令你,趕緊把這兩人請走。”


    杜萬心頭一滯,瞧見寧晨那壞笑,心裏還真有些突突。


    聽到大師兄的命令,杜萬幾乎是下意識的左腳抬起準備上前。


    然而,還未邁出一步,就瞧見陸源斜睨了他一眼,於是將腳收回。


    寧晨比他早入門一年,修為一直壓他一頭,多年來杜萬是飽受這位大師兄的欺負。


    直到寧晨的身體出了意外,他才有喘息之機。


    不知道是否被寧晨壓迫太久,還是被寧晨欺負的太狠。


    杜萬一直對寧晨非常畏懼,哪怕是寧晨的修為已經廢了。


    杜萬想到自己剛才的本能反應,不禁有些臉紅,一股怨氣也湧上心頭。


    他心裏咒罵著寧晨,麵色卻是嗬嗬道:


    “大師兄,陸源師兄等人今日是來做客。


    我們怎麽能拒客人於千裏之外呢,況且師父常常教導我們......”


    “閉嘴!”寧晨看著杜萬那副諂媚的嘴臉就生氣,出言打斷他。


    寧晨本就沒有指望杜萬出手,不過是不想讓他置身事外看好戲。


    聽到寧晨的怒喝,杜萬臉色一沉,轉過頭去,心頭怨氣更盛。


    寧晨握緊了拳頭,暗暗自語:哎,太古聖體呀,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就在梅峰、高揚兩人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嬌喝。


    “住手!”


    木門嘎吱嘎吱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淡粉色衣裙的少女。


    少女身材凹凸有致、肌膚勝雪,美的讓人不敢直視,讓陸源等人看的有些癡呆。


    少女正是小師妹林含香,她款款而來,神色不善的盯著梅峰、高揚。


    在少女含香心中,師兄隻能由她欺負,外人想要欺負師兄,她第一個不答應。


    看了一陣,然後將目光轉向杜萬和陸源,最後走到寧晨身邊,關懷的問:


    “師兄,你沒事吧!”


    寧晨微微搖頭,心裏一暖,同時又有些難言的苦澀。


    哎,他居然需要一個女孩子來保護,這深深刺痛了寧晨那顆大男子主義的心。


    見到含香,陸源的笑容更加燦爛,像是能夠暖化冰雪,他微笑著問:“林師妹,別來無恙?”


    含香淡淡橫了陸源一眼,然後盯著杜萬。


    陸源被林含香如此輕視,心頭湧現一抹冷意,可麵色仍舊保持著笑意。


    杜萬就不同了,他被含香盯的有些頭皮發麻,硬堆起笑容道:


    “小師妹,落雁峰兩位師兄和大師兄鬧著玩呢。”


    林含香外表柔弱,內心卻很剛強,她冷喝道:


    “鬧著玩?你作為雪竹峰的弟子,就看著大師兄被外人如此玩鬧欺負?”


    杜萬麵色難看,急忙解釋:


    “小師妹,你聽我說,陸師伯帶著陸源師兄等人是來求親的。


    所以師父讓我帶三位師兄閑逛,陸源師兄說想見見你,然後就碰見了大師兄。


    這全都是誤會,你可千萬不要多心。”


    “求親?”


    含香心底有些不好的猜測。


    果然,梅峰、高揚二人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她的想法。


    “嘿嘿,含香師妹,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噢。”


    “哈哈,陸源師兄與含香師妹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啊!”


    聞言,寧晨臉色劇變,他額頭青筋暴起,怒喝著:


    “我反對這門親事,你們兩個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


    從寧晨第一眼見到小師妹含香,就被其吸引。


    於是趁著小姑娘懵懵懂懂情竇初開的年紀,每天甜言蜜語、花前月下,營造浪漫攻勢。


    雖然這些浪漫攻勢,讓他挨了師妹無數次的嬌喝與打罵。


    可俗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


    於是,這一年來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


    雖然未挑明關係,可兩人早已心照不宣,就連師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前世,寧晨曾有過一段談了三年的戀情,都要談婚論嫁了,可女方卻嫌他沒錢,最終還是離他而去。


    因此,當他中了彩票的時候,就想向全世界宣布,他有錢了,他想看到前女友悔恨的模樣。


    可惜,他浪翻了。


    來到這個世界,他深深的被含香師妹吸引。


    是她,讓自己忘記了那段失敗感情,讓他燃起了做人的無限希望。


    這份希望與美好,他不允許任何人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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