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沙雨的咄咄逼人,寧晨氣樂了.


    他無視沙雨,直接問蘇雨陽:“胖子,這家夥這麽拽,你能忍嗎?”


    胖子蘇雨陽瞧了一眼毫無表情的沙雨,胖胖的肉臉抖了一下。


    沙雨的殺氣太重,一看就不好惹。


    寧晨這是想禍水東引,讓他接著呢。


    可是,他都已經上當了,怎麽可能這麽傻,還受寧晨挑撥。


    胖子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兄弟,我能忍。”


    胖子的回答完全在寧晨意料之中,他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你這家夥,剛才喝酒的時候還吹自己打邊稷下無敵手,這就慫了?”


    “這不是慫,人家是找你,又不是找我。”


    麵對寧晨的挑撥,胖子始終無動於衷,他心裏還在想怎麽打贏淩風呢。


    一旁,沙雨臉色很難看,寧晨的所作所為分明沒將他放在眼裏,當他是空氣。


    沙雨劍眉聳動,戾氣衝天:“我再說一邊,你戰還不是不戰,不戰,我現在就殺了你。”


    寧晨臉色一沉,他從沙雨的眼神裏看到了濃濃的殺機。


    這人簡直就是瘋子,寧晨問道:“我和你有仇嗎?”


    沙雨搖搖頭,冷冷回應:“你很特別,我的劍遇到你的時候,居然顫動了一下。”


    “如此而已?”


    “是!”


    寧晨滿臉黑線,心裏卻是十分驚訝,沙雨手中的劍很不一般,讓他一陣眼熱。


    看著對方隨時準備出手,寧晨知道這一戰無法避免。


    既然避無可避,那便一戰吧!


    “我接受你的挑戰。”寧晨平淡的說著,忽然話鋒一轉:“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不用壓製境界,咱們全力一戰。我贏了,我要你手中那柄劍。”


    既然要出手,就來點狠的。


    寧晨有信心,隻要自己在五日內邁入道宮境界,完全可無懼沙雨。


    這一次,輪到沙雨沉默了。


    淩風臉色一滯,然後頗有些玩味似的看著寧晨。


    不僅是淩風,四周的人都眼神複雜驚訝的望著寧晨,一陣嘩然,熱切的議論起來。


    眾人紛紛後退一步,仿佛寧晨捅了馬蜂窩一般。


    寧晨耳朵微動,將眾人的議論聽了個大概。


    沙雨的佩劍,名叫掩日,是把絕世名劍,乃是沙雨的祖父傳下來的。


    沙雨,出身劍道世家,在大齊王朝地位尊崇,其祖父沙通天號稱齊國第一劍客。


    隻是,不知何故,十年前,他父親慘死中州。


    於是,其祖父沙通天隻身前往中州,替子報仇。


    隻是,沙通天這一去便是一年。


    一年後沙通天重傷而歸,同時帶回了一柄寶劍——掩日劍。


    之後沒多久,沙通天便去世了。


    沙通天去世前,將掩日劍傳給沙雨,彌留之際隻說了四字:劍在人在。


    傳聞此劍威力巨大,掩取蔽日,陰盛晝暗,便是掩日劍的寫照。


    如此寶劍,自然引來不少人窺視。


    兩年前,曾有十六名真元境強者伏擊沙雨,搶奪此劍。


    但是,這十六名真元境強者全部被一劍封喉,死者中居然有足足六位真元境五重天修士。


    自那以後,沙雨名聲大噪,再也無人敢覬覦掩日劍。


    這兩年,也有人向沙雨發起挑戰,可卻全都慘敗。


    何為慘敗,所有與他對決之人,沒有一個人全身而退,全都缺胳膊少腿,變成了殘疾人。


    寧晨耳聽著這些傳聞,心緒起伏不定。


    這家夥也太殘忍了吧,難怪一言不合就想殺人。


    隻是,大話都已經說了,總不能收回,沙雨或許會就此知難而退吧。


    寧晨剛這麽想著,卻聽沙雨冷聲道:“好,我答應你,五日後,神武台,不見不散。”


    沙雨說完,便直接轉身離去。


    圍觀行人,紛紛讓出一條路,唯恐避之不及。


    沙雨走後,淩風等人也走了。


    原地,寧晨一陣傻眼,沒想到對方居然答應的如此幹脆。


    這一日,寧晨與蘇雨陽的名號傳遍了稷下城,可謂是人盡皆知。


    特別是寧晨,得知他要與沙雨決戰後,不少商人紛紛跑來熱情的向他推銷。


    推銷之物不外乎棺材呀,拐杖啊,創傷藥,千年人參啥的。


    “大爺,您這棺材留著自己用吧!”


    “賣假藥,說你呢,你這是創傷藥嘛,分明就是麵粉。”


    “喂,大叔,您拿蘿卜當人參賣,缺不缺德啊!”


    寧晨毫不客氣的打擊著這**商,讓一旁的胖子樂的合不攏嘴。


    寧晨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胖子,你笑什麽笑,你以為你一定能贏嗎?你現在還有靈石嗎?”


    他覺得,一碰到這胖子,厄運就跟著來了。


    看著寧晨嫌棄的眼神,胖子卻是不惱,反倒是搭著寧晨的胳膊,十分親切。


    “我說寧兄,行啊,我隻是想贏點靈石,你直接惦記上別人的大寶劍,你可以啊。”


    看著胖子那張幸災樂禍的模樣,寧晨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日落時分,喧鬧了一天的稷下城終於安靜了下來。


    寧晨與胖子蘇雨陽悄然出城,直奔青狐山而去。


    這一次,希望能有所收獲吧!


    寧晨暗暗想著,時間不等人,這五天必須要提升境界,無論是為了決戰還是為了進武神學院。


    他再一次不自覺的摸了摸懷中的赤玉靈石,除非是萬不得已,要不然寧晨真不想用這顆靈石做道宮。


    在二人出城以後,淩風隱身於黑暗中,冷笑一聲,然後跟了下去。


    “胖子,你會不會記錯了,這都兩個時辰,怎麽還沒找到。”


    “別急啊,這不是太黑了,不好辨認嗎?話說,你為啥非要晚上來?”


    “廢話,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看著,哪裏還有機會出來。”


    “也是,這叫什麽事,這太半夜,胖爺居然跟你一起來鑽小樹林。”


    “砰!”


    寧晨一腳將胖子踹飛,沒好氣的罵道:


    “你個死胖子,說啥呢,還不是你死乞白賴的非拉著我一起尋寶。”


    這胖子就是嘴賤,什麽話到他嘴裏都變得難聽起來。


    寧晨這麽想著,一個人往前走了十幾米。


    過了一陣,寧晨發現胖子還沒跟上來,頓覺汗毛倒豎起來。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窺視。


    “胖子,你死哪去了?”


    黑暗,最是讓人恐懼,這是人的本能,因為黑暗就意味著未知。


    忽然,左側三米外有樹葉莎莎作響,寧晨立刻警惕起來,暗暗運轉功法,準備出手。


    正當寧晨準備出手,胖子猛地竄出大喊:“等,等一下,是俺。”


    “麻蛋,你剛才幹嘛去了,鬼鬼祟祟的。”寧晨晃動了一下拳頭,神色不善的盯著胖子。


    “噓!”胖子急忙示意寧晨禁聲。


    胖子左右看了一下,自懷中摸出一麵銅鏡掛在樹上,然後拉起寧晨就跑。


    二人一路頭也不回的跑,二人不約而同的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跟著。


    直到跑出三裏外的空地上,二人這才停了下來。


    胖子氣喘籲籲的說道:“你剛才有沒有被人窺視的感覺。”


    聞言,寧晨心頭一緊,原來那不是錯覺,他連忙點頭。


    “難道是山中的青狐作祟?”寧晨狐疑的看著胖子。


    胖子搖搖頭,然後自懷中又摸出一麵銅鏡。


    看著銅鏡,寧晨覺得有些眼熟,疑惑的看著胖子:“這銅鏡,剛才不是掛在樹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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