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突然注意到,不知從何時起,整個空間都已被某種氣勢侵透,仿佛眼前的這個人一動,這一方天地都會隨之所動!


    同樣是平緩的呼吸,同樣是普通的揮劍的動作,但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流暢,靜若泰山、清泉,而劍動,則仿佛有著驚濤駭浪之勢!


    圓滿……


    這也是付雲第一次沒有使用拔刀術的情況,將自己的氣勢凝聚到如此圓滿的地步……


    這種精神高度凝聚的狀態下,心卻是那麽的和平,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處於巔峰,裏麵所匯集的能力隨時都能像火山一樣噴發!


    修羅道的圓滿境界!


    前世付雲也僅僅隻是修羅道入門而已,並且這種劍道修煉起來極難,心智很容易受到業力的感染,所以每個人修煉出來的形態都不一樣。


    受盡苦難而不厭,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所以六道中除了天道和人道,其他四道在使用時,都很容易被影響心智,甚至會扭曲一個人。


    這一世付雲也從未想過自己能夠真的修成修羅道,甚至這麽早就能達到這種圓滿的境界,天地似乎還是這片天地,但在付雲眼中已經是另外一個世界。


    海風的呼吸、大地的脈搏,以及四周每個人身上能量的流動,一切的景物都以另外一種形式呈現在付雲麵前,仿佛自己隨時都能引爆他們身上所蘊含的力量!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劍術?真的聞所未聞!”紅發海賊團的許多成員眼中滿是驚疑。


    劍道之心,開!


    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付雲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開啟了自己的劍道之心……劍客之間的對決,生死隻在一瞬之間,任何的遲疑都會讓一個人敗北。


    這次付雲並沒有使用自己的拔刀術,因為鷹眼絕對不是憑借這種小技巧就能夠戰勝的,正如鷹眼說的,自己想要戰勝他,首先就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


    不過在自己氣勢圓滿的那一刻,付雲的嘴角也漏出了一絲的微笑,好像真的有東西在自己耳邊破碎了,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通透。


    成敗、執念,雖然還是放不下,但也覺得不會再因次而恐懼……


    輸給誰都可以,唯獨不能輸給自己!


    平平無奇的一劍揮出,人們看不出跟以往有任何的變化,但天地都仿佛要在這一劍之下碎裂,反觀鷹眼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付雲身後的位置,鮮血泉水般的從付雲胸口噴出。


    輸了!


    盡管付雲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但還是輸了,甚至沒有看清自己的怎麽輸的,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差距……


    雙腿一軟,付雲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麵板,體力還是滿值,但血量也見底了,在撕裂的流血狀態下,死亡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恭喜你戰勝了自己,可惜了……”


    隨著靴子踩踏地麵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付雲明白,這次自己已經輸了,鷹眼給自己的任務是戰勝他那把小刀,而且自己卻隻是戰勝了自己的恐懼。


    盡管挑戰鷹眼本身就懷著一分僥幸,但是輸了之後,還是好不甘心!


    重新站起身子,付雲緩緩的收起自己的雙刀,轉身伸開雙臂,微笑著看著鷹眼。


    “你要幹什麽?”


    “背後有傷是劍士的恥辱!”付雲選擇很無恥的盜取索隆的話,不過這句話卻被很多人看做至理。


    正如頂上之戰陣亡的白胡子那樣,那次戰役中,其所受到的刀劍傷一共267處,子彈傷共計152發,炮彈傷共計46發,盡管如此,他的背後卻沒有任何一處傷痕,也證明他的一生中,沒有任何“逃跑的痕跡”。


    因為……


    隻有逃跑的人,才會背後中劍!


    “你走吧!”


    鷹眼仿佛並沒有理會付雲的欲望,淡淡道:“我不想殺真正的劍客。”


    真正的劍客?


    這次除了香克斯以外,在場所有的人都跟付雲一樣漏出了疑惑的表情。


    就在這一刻,原本幹燥的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層水氣,空氣粘稠的仿佛隨時會有雨水落下。


    付雲也突然感覺到自己背包中某物莫名的躁動起來,像是有個聲音一直在呼喚,連自己聚勢圓滿下的心境也隨之有了漣漪。


    鷹眼的一劍雖然破開了付雲的招式,但並沒有斬斷付雲的氣勢,這種重傷而氣勢圓滿的狀態,再被某個陌生的力量牽引,讓付雲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


    到底是什麽?


    仔細查看了一遍自己的背包,付雲很快將目光停留在一把斷劍之上。


    刀身依舊是那樣普通無比,鏽斑在上麵星羅棋布,可氣勢圓滿狀態下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把無名的斷劍上似乎蘊含著某種驚人的力量。


    緩緩的從背包裏拿出這把斷劍,付雲發現自己還是看不到名字,不過流血的狀態好像已經消失了,整個人身上也似乎有著用不完的力量。


    鷹眼也注視著付雲手中的這把斷劍,表情凝重道:“它怎麽會在你的手上?”


    “撿來的!”


    付雲認真的注釋這把斷劍道:“從一個王國的寶庫裏撿來的!”


    看著付雲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鷹眼目光冷厲道:“怎麽?你這麽快就連自己的驕傲也輸了嗎?”


    付雲緩緩搖頭道:“抱歉!雖然我輸了,但是我並沒有死!況且這次想跟你交手的是它,而我也有一事想繼續向你請教,所以請務必回答我!”


    鷹眼重新取出自己的小刀,淡淡道:“弱者,如果你還能繼續活下來,到時候再說吧!”


    深吸一口氣,付雲將斷劍收入鞘中,右手穩靜緩慢的從刀柄下麵往上,拇指和食指托住刀柄,緩緩的調整自己的呼吸。


    氣勢圓滿之下,付雲根本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再去聚勢,而這種狀態下的付雲也有更多的時間去觀察鷹眼的變化。


    表明上看天地之間的力量似乎都在向自己流動,但鷹眼的氣息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並且付雲注意到鷹眼身上的氣勢不是沒有變化,隻不過像耕四郎一樣不易被人察覺而已。


    巔峰狀態下雙方都不需要做太多的準備,在付雲第三個呼吸的瞬間,斷劍瞬間出鞘,刹那間天空似真的有雨滴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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