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問天一看這女老板娘和跑堂兒的都不要管了,心裏急切,人命關天啊!


    上去抱住女掌櫃的大腿,“女掌櫃的,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女掌櫃的看這渾身是血的男子抱住自己的大腿,十分慌張。“哎,你別這樣啊,他們人多,我也沒辦法啊。”


    旁邊跑堂的有點醋味,幫忙把南宮問天從女掌櫃的大腿上掰開,但是南宮問天死活不撒手。“你撒開,你撒開,掌櫃的都說了,他們人多,我們打不過,你抱著也沒用。”


    但是南宮問天怎可放手,此時他們就是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不,打死我也不鬆手,我既然來到你們店裏,就是你們店裏的客人,你們就必須保護我的安全。”


    女掌櫃在老白耳邊小聲問道:“老白,這人來的時候你收錢了嗎?”


    老白解釋道:“還沒呢,一袋子金子就在桌上放著呢,我還沒等拿呢,他們就闖進來了。”


    “金子!”一聽進金子女掌櫃兩眼放光,拖著半身趴在地上的南宮問天來到桌前,“好多錢啊!”


    老白拽著女掌櫃的肩膀,“都啥時候了,還考慮錢啊,耽誤了人家追殺,把咱兩在殃及咯。”


    抱著桌子上的錢袋,女掌櫃一臉不舍,“可是好多錢啊”


    老白拽著女掌櫃,幾腳把南宮問天蹬開,老白的鞋底踹在南宮問天的臉上。幾腳下去忍不住疼的南宮問天隻好撒手。趴在地上哀嚎著:“不要離開我!”


    身後那隊人的頭領猖狂的笑道:“哈哈哈哈,同福客棧不過如此,什麽女中豪傑佟湘玉,不過是膽小怕死之輩,什麽狗屁的江湖義棧,不過是狗屎!”


    聽到此處,兩人停下腳步,佟湘玉沒有轉身,陰沉的說道:“你可以罵我,但不可以罵我的客棧。老白,去後邊,把芙蓉大嘴都叫起來,出來幹活了,今天加個夜班。”


    客棧是佟湘玉的唯一,是她們所有人的心血,第二個家,她不允許別人罵他。


    “好嘞,掌櫃的。”老白身體化成一道殘影消失。


    現場中的氣氛變得緊張,當的一聲,客棧的大門突然被關上,追殺眾人向後一看,隻見老白抱著胸倚在門口。


    “排山倒海。”趁著他們轉身之時,一個牙齒有點大的女子突然出現在大堂中,一式掌法瞬間打出,把他們打飛淩空。藍色的內力渲染,猶如驚濤駭浪之勢剛猛強烈。


    眾人淩空那刻,倚在門口的老白消失在原地,他一動作,周圍的空間好像靜止一樣,隻有他一人還能活動。身體像一隻淩空的飛燕,飄在空中。


    “葵花點穴手。”身形在淩空的眾人中來回穿梭,手指不斷的點在他們身體的穴道上。


    飛空落地,他單腿跪在地上一隻手拄地,被打飛的眾人也隨之落下。


    領頭的手裏的長劍早已脫落,身體內力潰散,而他帶領的眾多手下,一個個像一個木頭人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掙紮著想要從地上起來時,一把菜刀浮在他脖子上。一個四方大臉的廚子站在他旁邊,另隻手裏也拿著一把菜刀。菜刀光滑明亮,那個廚子正在用菜刀照著他放不下的大臉。


    不知何時,二樓的圍欄上多了一堆圍觀群眾。吳依凡看著這一堆高手,臉上露出了沉重。“蜀國七絕堂.堂主佟湘玉,齊魯菜刀門.門主李大嘴,諸國通緝犯.盜聖白展堂。宋國郭巨俠之女郭芙蓉,傳聞我吳國太伯城的同福客棧藏龍臥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佟湘玉對這群看熱鬧客人陪笑道:“不好意思啊諸位客人,十分抱歉打擾到大家休息,作為賠償,明天早上吃早飯時,每一桌我都多贈一壺熱水。”


    “切!”掌櫃太摳,看熱鬧的眾人興致缺缺都回屋去了。


    看熱鬧的都回去了,地下領頭的還不知道這家客棧的人要怎麽處置自己,一位文弱書生拿著一個算盤,微笑的出現在他麵前。


    最後,最後隻穿著一個褲衩都20多個大男人,光著雙腳丫出現在大街上。大街上冷風瑟瑟,凍得哆嗦的眾人連忙跑開。


    南宮問天被書生和廚子從地上扶起,他本就傷勢嚴重,又被老白踹了幾腳,現在臉都踹變形了。


    郭芙蓉看著麵目全非的南宮問天咧著嘴直嫌棄,“誒媽呀,老白你下手也忒狠了,都給人家踹破相了。”


    女掌櫃吩咐大嘴和書生,“這位客人傷勢太嚴重了,你們兩個把他抬進屋去,給上上藥。”


    第二日,吳依凡不打算在拖延時間,勸捐一事還是即刻動作吧,想來洛立塔素有愛國著稱,此時也應該申明大義吧。


    便敲開了洛府的大門,得知吳王公子來訪,洛立塔大甘驚訝,趕緊將吳依凡請進來,以高禮相待。


    但是得知了吳依凡來意後他卻拒絕了,昔日他救國捐資,乃是越國將滅吳國,他是吳國富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唯恐亂兵侵擾,家財為越國搶奪,這才忍痛捐贈。


    現在吳國行軍打仗侵略他國,國庫充足,不從國庫取錢,找他一個商人索要錢財是何道理。商人逐利,行商立己,不可能做虧本的買賣。不過既然吳公子奔走一趟,定不能讓他白來,洛府捐贈千金以表愛國之意。


    1000兩黃金雖多,但是吳依凡並不滿足,父王這次指揮他辦事,代表對他正式接手王權事務的考驗。在確保規矩仁義之時,還要在洛府手中得到大量財富,還不能寒了國商之心。


    吳商對於吳國來說就是一隻生蛋的雞,他們不能殺雞去了,隻是在有需要的時候,這雞蛋還是要取的。


    現在就是取雞蛋的時候,吳依凡從洛府離開,又去見了太伯城城主。


    克勞斯又去了玉花樓聽書,他這個分身留下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洛少爺拐走。他雖然能將洛少爺強行擄走,但是他不想那樣做,他想讓洛少爺在心甘情願的前提下跟他離開。


    越難得到的,才能更加珍惜,一朵鮮花的美麗,除了它的外表和香氣以外,克勞斯更喜歡它為我而綻放。一件沒有任何一點瑕疵的藝術品才值得收藏。


    衡門深港,一位臉上纏滿了繃帶的男子敲響了人家木門上的銅環。


    “請進!”


    院裏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而開門的卻是一位長發披肩的美麗女子。


    女子長像美麗,南宮問天也被驚豔到了,但他沒有忘記此行目的,心中不敢有半分邪念。抱拳說道:“在下南宮問天,特來求見李耳先生。”


    南宮問天現在上身纏滿了繃帶,臉上更是除了五官以外全部被白布包裹,額頭上還被李大嘴給係了一個蝴蝶結。


    寶兒並沒有被南宮問天的模樣嚇到,還是平淡的側身揮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先生就在院內等你,公子請進來吧。”


    “多謝姑娘。”南宮問天又拱手謝道。


    來到院內南宮問天看見李耳正在院內飲茶,下身拜道:“周王使者特來求見李耳先生。”


    南宮問天是起點賤派掌門之子不假,門派爭奪追殺也是真的。但他還有另一種身份,新任周王登基前招攬的門中客,奉周王之命特來尋找隱居在太伯城的李耳。


    新任周國守藏室史在翻閱舊籍時發現一個記載,是關於古時周朝開國之時重要輔佐之人薑尚的記載。薑尚因開國有功,被封為齊侯,是現今齊國的締造者。那本古書上寫著薑尚墓穴的記載,描寫了薑尚陪葬品的奢華,其中黃金就高達千萬兩。薑尚怕後人盜墓,將自己的墓穴隱藏,估計就連現在齊國人都不知道自己老祖究竟葬在哪。


    周國古時為齊國宗主國,關於薑尚墓穴的位置,周國卻有記載。周國史官將記錄內容放進守藏室內(古時候的圖書館)。古書裏墓穴描寫保存十分完整,但後麵記載墓穴位置的部分卻被蟲蛀了。


    發現這個消息的守藏室史像周王通報,周王大喜,現在周國國力衰弱,如果能挖了薑尚的墓,得到裏邊的大量財務,就又能支持周國維持一陣。


    不過不知道墓穴具體位置也是白費,守藏室史進言,蟲蛀痕跡並不久,李耳當過16年的守藏室史他有可能知道。


    周王覺得此事並不光彩,不能喧嘩,就派了以前的門中客卿,現在天天吃白食的江湖人士南宮問天前來。


    南宮問天本來應該一路順風,突然蹦出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親戚,跑出來跟他搶家產,結果本來一路走就變成了一路逃到了這裏。


    李耳聽了南宮問天的來意,立刻搖頭拒絕。被後人稱為道德天尊的他,怎麽肯做出如此失德的事情,報告地址挖人祖墳他是斷然做不出來。


    一聽這老頭兒不願意,南宮問天也不幹了。祖墳不祖墳我不管,反正也不是我家族祖墳。現在我家產被人搶了,還被人追殺,就算回到周國,周王也會治我個辦事不利之罪,到時候就算不掉腦袋也會失去俸祿,沒了家產又沒本事的我到哪裏祈食。


    南宮問天直接耍起了無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了。


    當天晚上南宮問天就留下來了,寶兒做飯的時候沒給他帶份兒,也沒洗他的碗筷。南宮問天自己從廚房洗了副碗筷,上桌就吃。南宮問天受傷嚴重正需要好好補補,所以吃飯的時候使勁造。因為寶兒隻做了兩個人的飯菜,被南宮問天這麽一頓瘋狂搶食,最後寶兒和李耳都沒有吃飽。


    因為洛少爺買了隔壁人家的房子,又砸開了中間隔離的院牆,現在院子橫向很大,空房也很多。晚上南宮問天自己找了間空房就睡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南宮問天就早早起來,來到李耳房門前學雞叫。李耳以為天亮了就趕緊起來,發現外邊還黑著呢。想重新入睡,但是南宮問天在外麵鬧個不停,又蹦又跳的擾人心煩,讓他難以入睡。


    寶兒起來生火做飯,南宮問天又自覺得端著碗筷在飯桌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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