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氓,混蛋......”


    金歎揉了揉昏沉的眼睛,看著坐在床上穿著單薄大號白t恤的小百裏一臉憤怒的盯著自己。


    “我又怎麽了,來來來,天都還沒亮,下來繼續睡會兒。”


    金歎伸手想把小百裏拉回懷抱繼續打盹。


    “別碰我,你走開。”


    甩開金歎的手,抱著雙膝,看似很委屈又很憤慨的把頭望向一邊。


    “怎麽了這是?”金歎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開始裝傻充愣。


    回過頭:“金歎你再裝傻試一試?”


    金歎一攤手:“我沒裝啊,我是哪裏做得不對嗎?”


    小百裏豎起大拇指,“影帝!佩服!佩服!”


    “你到底怎麽了.....噗嗤,咯咯咯.....”終究還是沒忍住笑場了。


    看到金歎這幅很賤很賤的笑容,小百裏一腳踹了上去,金歎順手抓住腳踝,一拉,小百裏順勢而來倒在金歎懷裏。


    “放手。”


    “不放。”金歎把小百裏摟緊了些,握著他的雙手,“好了,別鬧了。”


    “嗬嗬,你是覺得我在跟你鬧?昨晚你自己幹的什麽事兒你自己心裏清楚?”小百裏一臉鄙視。


    金歎順勢問小百裏,“我昨晚幹了什麽事兒啊?”


    “你昨晚把我.....”欲言又止,“你套我話。”一想到昨晚後半段的事情,小百裏覺得十分羞愧難堪,“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要不要我給你複述一遍?昨晚你和我......”


    小百裏趕忙掙脫出趙燦的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不許說,羞死了,嘔心,我現在都想吐。”


    “哈哈哈.....”金歎這貨笑聲不止,“怎麽就惡心了?”


    “你還說,不許提了。”小百裏頓了頓,“以後.....以後別那樣了,我.....惡心死了,還讓我用嘴.....嘔,我現在都想吐。”


    “喂!小百裏說話可要憑良心啊,昨晚我可沒逼你,是你主動咬我的,我攔都攔不住。”


    “我主動,嗬嗬,你還是人嗎?”小百裏諷刺一笑,開始和金歎爭辯起來,“我就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朋友,竟然灌自己女朋友的酒,要不是你灌醉我,我才不會那樣.....對了,我平時不那樣的,從來都不,你是不是在酒裏放了東西,對,一定是放了東西進去,要不然我絕對絕對不會做出那樣嘔心的事。”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應該是你.....酒後.....特別想要吧,所以才。”金歎一邊發誓,一邊回憶昨晚上小百裏瘋狂的舉動,心裏倒是想笑。


    “還在想不許想。”小百裏頓了頓,然後湊到金歎耳邊低聲問了句什麽。


    金歎很誠實的點點頭。


    “啊?真的進去了?”


    “嗯,一滴不剩。”


    “那.....那怎麽辦?我去弄出來。”小百裏慌張的要去廁所。


    金歎無語的一把將他拉回來。


    “你會內功嗎?還逼出來,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個毛線的分寸,都跟你說了,那事之前要做好安全措施,你怎麽就不聽呢?”


    “呃,其實我已經撕開了,但是你一把就抓過來扔掉....哈哈哈.....你說不用。”


    “胡說。我怎麽可能說出那種話。”小百裏一本正經,“你瞎編的吧。”


    “對對對,我瞎編的。那個我們要不先去吃早飯?”


    “討厭死你了。遭了!我忘了溪溪呢?”


    “別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昨晚溪溪很早就睡了,我就帶過來,和你外婆一起睡的。”


    “哦。”小百裏鬆了一口氣。


    洗漱完畢後,兩人走出三伯家,蘇陌上和外婆在老房子門口看到小百裏一本正經的在教育金歎,從遠處走來,溪溪在一邊玩玩具。


    蘇陌上微微一笑,“你孫女是個懂事的女孩子,很像他外公,對吧?溫思婉!”微微側頭看著年邁的老人。


    老人一臉平淡,眼神中也是那種看破一起的眼神,畢竟這個年紀已經沒什麽值得她激動的了。


    “能再次見到蘇先生你,我很高興,昨晚也從你口中知道了宮羽的事,我很欣慰,隻是可惜她還是回去了。”


    “嗯,早就知道是這樣了。我其實也是之前看到金歎手機上拍的照片,是你和宮羽民國時候在頤和園拍的照片之後問他,才知道你是小百裏的外婆,嗬嗬,所以來看看故人。”


    “謝謝蘇先生。”外婆名叫溫思婉,對蘇陌上相當禮貌,頓了頓,欲言又止,“蘇先生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是想說小百裏外公是誰嗎?”


    “嗯,你能不能保密?我想她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行嗎?”


    “放心,小百裏也是我的同學,我知道該怎麽做。倒是你一把年紀了,多注意身體,別哪天突然就死了,我還得大老遠的跑到這山旮旯來吊喪。”


    “呃,哈哈哈哈.....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哪天一覺睡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


    “嗯,反正注意身體就行,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爭取活到宮羽回來。”


    “你是說他還會回來?”


    “你能活到哪天再說。”


    此時金歎和小百裏也走近了。


    金歎:“喂,這麽早就起來了?”


    蘇陌上看看金歎和小百裏,說:“不是一早,是幾乎沒睡?”


    “你為什麽不睡,認床嗎?”小百裏問。


    蘇陌上道:“不是認床,是你們昨晚聲音太大,吵死了,睡到半夜有吵起來了,無休止,我怎麽睡啊?”


    噗嗤——


    金歎大聲笑了起來。


    小百裏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


    蘇陌上指著桌子,“我一早起來打了豆漿,喝嗎?”


    金歎端起白黏糊的豆漿過來,小百裏側頭一看到碗裏晃蕩的白色豆漿,突然就反胃了,“嘔!”捂住嘴巴朝廁所跑去。


    “小百裏阿姨怎麽了?”


    蘇陌上瞬間秒懂,嗬嗬一笑,“金歎你可以啊,玩的夠瘋狂啊,小百裏那麽保守的女孩子都被你馴的奔放了。”


    金歎喝著豆漿,“你管得著嗎?”


    “金歎你王八蛋!”廁所傳來小百裏的怒罵聲,一想到就惡心得很。


    蘇陌上道:“哦,你小百裏阿姨吃壞東西了。”


    金歎又一次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片刻後,小百裏走出來,拉著金歎到了另一邊,很嚴重的說,“金歎我想了想,我們還是要有節製,嗯.....我們禁欲吧。”


    “禁欲?”


    “嗬嗬,禁欲係神豪?”


    金歎突然想到這個詞,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嗯,行,聽你的。”


    “那麽爽快?”


    “當然,你高興就好。”


    “以後一年一次吧,生日的時候可以破例多一次。”


    “......”


    “國慶節呢?”


    “管國慶節什麽事,不行。”


    “哈哈哈哈。”


    ...


    ...


    金歎被小百裏仇恨了一天,必須保持兩米的距離,要不然一靠近,小百裏就感到渾身不自在。


    到了晚上的時候,金歎被攆出了房間,“我和溪溪睡,你自己找地兒說。”說完關上房門。


    “你還上鎖呢?”


    “當然,你這個人我不放心。”


    金歎搖頭笑笑,去了蘇陌上房間,“去,睡進去一點。喂,聽到沒有,讓你睡進去一點。”


    “真是煩人。”


    蘇陌上蠕動身子靠近裏麵,側身在網上勾搭妹子。


    金歎也掏出手機,兩人背對背各自在網上聊各自的妹子。


    ...


    ...


    金歎蘇陌上溪溪三人也要去曰本了。


    臨走之前,金歎給小百裏買了輛車,也不是什麽貴重的車,太貴重的小百裏覺得太招搖,所以就買了一輛大眾邁騰。


    小百裏抱著溪溪,有點不舍的親了兩口。


    小百裏的外婆年紀大了,小百裏又很孝順,所以現在畢業了,這兩下回到老家,也和金歎談過這件事,小百裏決定就在沙坪壩找個工作上班,一來可以天天回家照顧外婆。


    溫思婉人老了,金歎本來想在重慶碧貴園找套大別墅給她和小百裏居住,不過這人嘛到了這個歲數是哪裏都不想去了,就想待在老家,她怕自己要是離開了老家萬一死在了外麵,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對此,金歎點頭同意。


    小百裏一片孝心,金歎又豈敢私自的讓小百裏為難呢?於是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小百裏驅車獨自離開機場。


    蘇陌上瞄了兩眼,對金歎說:“是不是突然覺得自己特別渣?”


    “哎!腦殼痛。”


    “嗬嗬,看出來了,誰叫你欠那麽多情債,看你以後怎麽還。”


    金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無奈道:“還不起啦.....”


    “這話倒是真心話,還不起還是要還的,你看看小百裏剛才走的時候保證哭了。”


    “我去,蘇陌上你丫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不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


    “就是要讓你聽著難受。”


    “草!”


    溪溪望著遠去的邁騰,突然鼻子一酸,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接著就是兩個大男孩開始哄三歲小女孩的場麵。


    最後沒辦法,隻有給小百裏打電話才哄住。


    越是如此,金歎心裏麵越是難受。


    有時候他甚至有種瘋狂的衝動,找到穿越時空的方法,然後索性帶著一票女朋友穿越時空,回到古代當王爺,去過逍遙快樂的日子。


    記起之前穿越大隋的時候,[天官賜福]係統兌換了古代貨幣,也就意味著自己無論在現代古代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但,也就想想而已,畢竟你想回去,人家不一定想。


    飛機上。


    “問你個問題,小百裏、宮羽、陳瑤,你選誰?”


    “沒有選不選誰的問題,我金歎通殺。”


    “嗬嗬,挺霸氣的嘛。”


    “當然。”


    蘇陌上的問題很刁鑽,他知道這三個才是金歎的最愛。


    “嗬嗬.....”


    “你他媽有笑什麽啊?”


    蘇陌上道:“你怕是忘了一個人吧?”


    “誰啊?”


    “喬喬。”


    “哦!”


    已經很多年沒人在自己耳邊提起過這個名字了,再次聽到,金歎心口顫抖了一下,顫抖的位置仿佛感受到當年盛夏,還是那個盛夏,那個小巷,那個人挺身而出,隨著槍響,那抹倩影緩緩墜落,以及那些話.....


    [金~歎,我想吃冒菜~我想和你一起吃,不要分兩份那種,我不喜歡]


    久久徘徊在耳邊.....


    終究欠喬喬最多啊。


    一向囂張跋扈的金歎,也都隻會遇到喬喬的問題陷入沉默。


    蘇陌上道:“不是有個三年之約嗎?應該快回來了吧?”


    “呼.....”金歎長出一口氣,望向窗外的白雲,“我去年去過布裏恩茲,木屋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找不到人啊,應該是對我失望了吧。”


    “嗯,也是,你這麽浪,是個女人都得清醒了。”


    “我去,蘇陌上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聽的?沒有好聽的。”


    “草!”


    “不過,應該你說的那個女孩子或許又回到了布裏恩茲呢?”


    “哦?”金歎看向蘇陌上。


    蘇陌上笑了笑:“你還不會真的相信我說的了吧?”


    “我剛才還真的差一點相信。”


    “再問你個問題,你不知說那個女孩子幾年前給你說過,三年後來找你,要是你沒結婚,她就嫁給你。要是現在回來找你,說要嫁給你,你怎麽辦?”


    “這個......”


    “你可得想清楚咯,你欠人家一條命,人家可是拿命換來的你。”


    “嗯......”金歎很認真得想了想,道:“如果真是如此,我金歎娶了。”


    “娶了?”


    “當然,男人嘛,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要是她真的回來找我,要嫁給我的話,我娶定了,這是我應該還的。”


    “還?哎.....這個詞不好。”蘇陌上想了想說:“據我分析,你應該是覺得虧欠多餘喜歡,畢竟嘛,人家差點死在你麵前。”


    “對,不可否認虧欠更多。”


    蘇陌上嗬嗬一笑:“說實話,我蘇陌上和你在一起,我最想看的就是你怎麽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線,我哈哈哈,想看看你以後最終,不是第一個結婚的人是誰?”


    金歎愣了愣,蘇陌上話裏有話。


    “為什麽你會把最終改為,第一個結婚?”


    “呃....隨後一說嘛,別介意。”


    “好,我不介意,就按照你說的,你認為我第一個結婚的人是誰?”


    蘇陌上拍著金歎的肩膀,笑道:“你先套我話是不是?”


    “當然,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連三寶都算不出你是誰,你就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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