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早就留下來了？我怎麽不知道？”
“她說不是她留下的，是傳下來的。就這麽多，南宮成翻遍了古籍也找不到宮羽指的是什麽。”
“哎......大意了！當初我真該問問宮羽。”
“大概這就是宮羽說的天意吧。金歎有空抽個時間去看看南宮雪吧，畢竟你們也是朋友。”
“嗯，會的，下午我就去看她。”
秦老點頭，放下茶杯，問：“對了，七七昨晚上在你家睡的？”
來了！來了！終於是問出來了。
“嗯，在我家睡的。要不是她給我打電話我現在還在曰本。”
“哦。七七喜歡你，你應該知道吧？”
“嗯，知道。秦老你放心，我有分寸。”金歎一本正經的點頭。至於什麽是分寸，金歎也不知道，秦老也不知道他說的分寸是什麽。
但是既然說了是分寸了，大概是保持距離，知道怎麽處理他和七七之間的是吧。
秦老是知道自己孫女終愛金歎，瘋狂的迷戀金歎，對這事，秦老相當苦惱。
他也知道金歎其實一直躲著七七，但是沒辦法啊！七七就那個性子，為達目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剛才金歎說是七七打電話叫他回來的，秦老細細一咀嚼這話就知道其中的意思是——七七逼我來的，要不然我現在還在曰本陪老婆孩子。
這些道理秦老是知道的，但是問題是七七是我孫女，我得站著我孫女這邊，所以聽到金歎這話，秦老就有點不舒坦了，合著你的意思是我秦家孫女倒貼給你，你還一臉不情願。
秦老笑笑，“阿歎，那我代替七七向你賠個不是？”
“這！秦老你這就沒意思了，我又沒說七七不好。”
“你小子！”秦老笑著指了指金歎，“七七是我孫女，我最喜歡七七了，你現在別欺負我家七七，我家七七單純得很。”
“對，你家七七本性單純，世間少有。”金歎歎息啊！這恐怕是每個孩子在家長眼裏都是最聽話的乖孩子。
搞得就像我金歎去禍害你家乖孫女似的，你隻是不知道你家孫女的厲害之處吧了。
我金歎那麽拽的一個人，都被你家孫女製服得服服帖帖的。
秦老又問：“金歎，你喜歡七七嗎？放心實話實說，我很開明的。”
金歎想了想，“如果說喜歡的話，我的確很喜歡她，畢竟我和七七認識也有幾年的時間了，不過吧，嗬嗬......秦老，我的感情線你也知道個大概吧，我現在一堆感情債都不知道該怎麽還，又何必再欠七七呢？”
金歎心說幸好昨晚沒做，要不然就真的欠下了。
“你小子還挺坦誠的，果然還是那麽直率。當初我就告誡過你，注意私生活，注意私生活，你偏不信，現在看你焦眉愁眼的樣子就知道現在不好過了吧。”
“是啊！我又不像秦非那樣沒心沒肺的走腎，玩了就算了。”
秦老嘴角抽搐兩下，隨即問道：“難道秦非那樣不好嗎？”
“這個......怎麽說呢，如果都是玩玩當然是可以，可取所需，你圖我的錢，我圖你的身子，互不相欠。但是我不同啊，走腎的事我從來沒幹過，或許有過吧，但是後來都走心了，不僅僅是我走心，對方也走心了。你說這樣，我怎麽辦？鐵石心腸？那就不叫金歎了。”
秦老笑了起來，“聽你的意思是我還得給你頒發一個好男人獎杯給你，真會給自己浪找借口，收點心吧！”
“嗯我知道。”金歎明白秦老委婉的意思是讓自己和她孫女保持距離，他不想讓七七陷下去。
所謂有其爺必有其孫女，七七是什麽性格，秦老也差不多吧。畢竟秦老可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要是金歎和七七真發生關係了，被秦老知道，秦老會忍心七七當金歎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員？沒事找找七七睡覺？
隻有兩種結果，第一是剁了金歎。顯然這種方法行不通，七七不會同意的，保證會殉情。
所以就隻剩下第二種，承擔責任——結婚。
斬斷你的亂七八糟感情線。
反正秦老很喜歡金歎，七七也喜歡金歎。
秦老又不會讓自己孫女吃虧，所以你要是動了我孫女，你隻有結婚。反正你們都到結婚年齡了。
當秦非的小舅子？金歎才不敢。
幸好昨晚沒上七七，幸好差點就放進去了，大姨媽即使出現，現在想想，金歎估計至少一周都硬不了。
所以！珍愛生命遠離七七得時刻警惕。
咚咚咚——
七七敲敲門走進來，“爺爺，金歎你們在聊什麽，我剛才路過聽到有我的名字？”
“沒什麽，金歎剛才說很久沒看到你了，這次看到你變化挺大的，越來越漂亮的，長成大姑娘了。”
“對，女大十八變，老實說，昨天我第一次看到七七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當時他就站著我麵前，我愣是不敢上去打招呼。”
七七微微一笑，心說昨天我站著大廈頂樓你的確是嚇得不敢上前打招呼。
“爺爺，金歎，我來叫你們吃飯。”
“嗯，走吧。”
今天中午就他們三人用餐，平時三菜一湯，今天金歎來了，多加了一份回鍋肉。
金歎吃的很香，老實說一直在國外，昨天回來，金歎還真沒吃過家常菜，所以中午這頓飯金歎吃得很香。
秦老看著旁邊孫女七七看金歎的眼神，秦老也是心裏糾結啊。
飯後，金歎說要去醫院看南宮雪，七七並沒有選擇跟去，七七和南宮雪一直不和，即使是聽說南宮雪不行了，七七也覺得沒什麽啊，人都是要死的，隻要你金歎不死，不對，你金歎死在我後麵就行。
果然是冷血秦七七，超級變態的。
但是，七七說了，你去了醫院就回來找我哦，要不然，你懂得，天台見。
金歎歎息點頭，沒轍唄。
以後少來帝都就行。
爭取以後都用電話和七七交流，免得一見麵，金歎的精神遭不住摧殘。
...
...
醫院。
金歎買了一束南宮雪最喜歡的百合花。
南宮雪已經在醫院待了快兩年了，金歎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有秦非，當時秦非還挨了南宮雪父親一耳光。
秦非相當渣，從來沒挨過耳光的秦非，受得了這個？從此之後再也不來了，反正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他算是和南宮雪徹底解脫了，從此秦非整天過著放蕩不羈沒心沒肺的生活。
現在是下午2點鍾，病房外隻有兩名看護，畢竟南宮雪的父親和爺爺都是大人物，也不可能24小時都在醫院，這也是金歎為什麽挑選午後的時間來看南宮雪，就是不想看到南宮成，免得老子忍不住當著南宮雪的麵打你爺爺。
金歎給兩名看護亮明身份後，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南宮雪還在睡覺，一年多沒見了，南宮雪瘦了很多，麵容憔悴，顯然是在醫院的日子糟了不少罪。
看著南宮雪手背上全是針孔，顯然是經常輸液，或者是抽血化驗導致的。
哎——
以前是那麽活潑的一個女孩子，怎麽就這樣了。
站著床邊的金歎心裏很不是滋味。
或許是真的長大了，金歎現在見不得這種場景，特別是朋友。
胡一死了，大學時候的好朋友，當時金歎就更加珍惜朋友。
嶽止顏差點死，金歎讓鄭仁強行續命保住了。
如今南宮雪呢？
咳咳咳——
南宮雪咳嗽起來，金歎趕緊放下百合花，上去攙扶南宮雪。
南宮雪睜開眼，發現是金歎，或許是激動，但是身體已經無法讓她過於激動了，隻是眼睛閃著光，很快就紅了。
“金歎.....你來了？”說著話的時候，南宮雪的眼睛望了一眼門口，隨即有些失望，或許她一直在等這那個人來吧……
很細微的舉動，金歎感到心如刀絞。
他知道南宮雪很喜歡秦非，冒著生命危險要給秦非生孩子，才導致現在這樣。要不然她也不至於在醫院遭罪一年多，原本可以開開心心的享受自己的餘生。
“我這就打電話叫他來。”金歎哪裏忍受的了南宮雪這樣的望夫石，拿起電話就要給秦非那王八蛋打電話。
“不用打！”南宮雪拉住金歎：“他不會來的......”
“草！”金歎罵了一句，再次看向南宮雪如今這幅模樣，“怎麽會變成這樣！”
“命，這就是我的命。”苦笑，“阿歎我很感謝你能來看我。”
仔仔細細看了看金歎，南宮雪欣慰的笑了笑，“你長帥了，也長成熟了。”
“謝謝。你還是很漂亮。”
“我？”南宮雪很虛弱的搖搖頭，“已經很久很久沒照過鏡子了。”
“醫生到底怎麽說？”金歎皺著眉頭問。
“快要解脫了，我快要解脫了，我遭的罪終於要解脫了。”
“別這麽說。”
金歎伸手摸了摸南宮雪的手，比以前觸碰南宮雪的手更冰冷，顯然是真的快不行了。
安慰的話，金歎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顯然是蒼白無力的。
“你想不想再見一麵秦非，我可以幫你。”
“不了，他一直都不喜歡我，我也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更不想死在他麵前。”
“哎——”
南宮雪現在看得很開，笑了笑，“說說你吧，很久沒看到你了，你應該過得很不錯吧，之前我們去曰本的時候，那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是不是還瘋狂迷戀你？”
“幽美子？”
“對，就是幽美子，她怎麽樣了？”
“還行，繼承父業了，開屠宰場。”
“屠宰場？”
“嗯，專門宰殺曰本和牛。”
“哦，那還是不錯，其他的呢？”
“其他的，都不錯。”
南宮雪回憶起當時在曰本的時候，有她，還有腐團，還有幽美子，她們三個女孩子在金歎家喝酒的時光，最後三個女孩子全部喝醉耍酒瘋。
南宮雪一直不停的回憶著以前的事情，有很多說不完的話，金歎一直聽著。
金歎知道南宮雪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舍不得離開這世界。
但沒有辦法啊。
“對不起。”突然間金歎說。
“對不起？”南宮雪疑惑。
“嗯，對不起。”
金歎沒有告訴南宮雪為什麽要說對不起。
金歎大意了，是真的很後悔當初沒問宮羽藥呢？
宮羽會在秦老麵前賣關子，但是金歎如果問，宮羽是不會賣關子，會直接說藥在何處。
咳咳咳——
南宮雪劇烈咳嗽起來。
“我去叫護士。”
“不用了，來了也沒有用。”
南宮雪很久沒有今天這樣說話了，雖然才聊半個小時，但是她已經很疲憊了。
金歎攙扶南宮雪躺下，“你先休息，我就在帝都，還有待兩天，你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隨時來看你。”
“不用了，下次別來了。”
“？？？？”
“我不想你們看到我這樣子，更不想你們看到我死。所以別來了，記住我最美的樣子就行了。”
“好吧。”
金歎答應得很幹脆，當然也隻是哄她的。
“你好好休息，別多想，我想辦法救你的，我從來都不喜歡我的朋友死在我麵前。”
“嗯。”南宮雪抿著嘴點點頭。
摸了摸南宮雪的臉頰，站著旁邊，直到南宮雪入睡後，金歎才離開。
金歎關門那一刹那，南宮雪的眼角流出晶瑩的淚水。
走出醫院，金歎一腳就踹到垃圾桶上。
“草！你媽的，還是個人嗎？”
“人渣！”
金歎破罵的人自然是秦非。
本來就很討厭秦非了，現在又加上南宮雪這檔事，金歎真是覺得秦非可以代替南宮雪去死了。真不知道秦非哪點好，都這樣了，南宮雪那個傻丫頭還無怨無悔的喜歡他。
“麻痹的，比他妹還要冷血！。”
冷血秦七七，金歎是見識過的，但是七七畢竟和南宮雪不熟，而且金歎知道七七雖然冷血，隻是表麵的，要是身邊的人真的出事了，七七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更何況是自己曾經好過得人。
但是她這個哥哥秦非就太不像話了，一年多沒來看南宮雪，整天還玩的比誰都嗨，到處去玩妹子，紙醉金迷。
真的一點良知都沒有。
自己的女人還躺在醫院裏，竟然還有心思在外麵浪，金歎服了。
“她說不是她留下的，是傳下來的。就這麽多，南宮成翻遍了古籍也找不到宮羽指的是什麽。”
“哎......大意了！當初我真該問問宮羽。”
“大概這就是宮羽說的天意吧。金歎有空抽個時間去看看南宮雪吧，畢竟你們也是朋友。”
“嗯，會的，下午我就去看她。”
秦老點頭，放下茶杯，問：“對了，七七昨晚上在你家睡的？”
來了！來了！終於是問出來了。
“嗯，在我家睡的。要不是她給我打電話我現在還在曰本。”
“哦。七七喜歡你，你應該知道吧？”
“嗯，知道。秦老你放心，我有分寸。”金歎一本正經的點頭。至於什麽是分寸，金歎也不知道，秦老也不知道他說的分寸是什麽。
但是既然說了是分寸了，大概是保持距離，知道怎麽處理他和七七之間的是吧。
秦老是知道自己孫女終愛金歎，瘋狂的迷戀金歎，對這事，秦老相當苦惱。
他也知道金歎其實一直躲著七七，但是沒辦法啊！七七就那個性子，為達目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剛才金歎說是七七打電話叫他回來的，秦老細細一咀嚼這話就知道其中的意思是——七七逼我來的，要不然我現在還在曰本陪老婆孩子。
這些道理秦老是知道的，但是問題是七七是我孫女，我得站著我孫女這邊，所以聽到金歎這話，秦老就有點不舒坦了，合著你的意思是我秦家孫女倒貼給你，你還一臉不情願。
秦老笑笑，“阿歎，那我代替七七向你賠個不是？”
“這！秦老你這就沒意思了，我又沒說七七不好。”
“你小子！”秦老笑著指了指金歎，“七七是我孫女，我最喜歡七七了，你現在別欺負我家七七，我家七七單純得很。”
“對，你家七七本性單純，世間少有。”金歎歎息啊！這恐怕是每個孩子在家長眼裏都是最聽話的乖孩子。
搞得就像我金歎去禍害你家乖孫女似的，你隻是不知道你家孫女的厲害之處吧了。
我金歎那麽拽的一個人，都被你家孫女製服得服服帖帖的。
秦老又問：“金歎，你喜歡七七嗎？放心實話實說，我很開明的。”
金歎想了想，“如果說喜歡的話，我的確很喜歡她，畢竟我和七七認識也有幾年的時間了，不過吧，嗬嗬......秦老，我的感情線你也知道個大概吧，我現在一堆感情債都不知道該怎麽還，又何必再欠七七呢？”
金歎心說幸好昨晚沒做，要不然就真的欠下了。
“你小子還挺坦誠的，果然還是那麽直率。當初我就告誡過你，注意私生活，注意私生活，你偏不信，現在看你焦眉愁眼的樣子就知道現在不好過了吧。”
“是啊！我又不像秦非那樣沒心沒肺的走腎，玩了就算了。”
秦老嘴角抽搐兩下，隨即問道：“難道秦非那樣不好嗎？”
“這個......怎麽說呢，如果都是玩玩當然是可以，可取所需，你圖我的錢，我圖你的身子，互不相欠。但是我不同啊，走腎的事我從來沒幹過，或許有過吧，但是後來都走心了，不僅僅是我走心，對方也走心了。你說這樣，我怎麽辦？鐵石心腸？那就不叫金歎了。”
秦老笑了起來，“聽你的意思是我還得給你頒發一個好男人獎杯給你，真會給自己浪找借口，收點心吧！”
“嗯我知道。”金歎明白秦老委婉的意思是讓自己和她孫女保持距離，他不想讓七七陷下去。
所謂有其爺必有其孫女，七七是什麽性格，秦老也差不多吧。畢竟秦老可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要是金歎和七七真發生關係了，被秦老知道，秦老會忍心七七當金歎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員？沒事找找七七睡覺？
隻有兩種結果，第一是剁了金歎。顯然這種方法行不通，七七不會同意的，保證會殉情。
所以就隻剩下第二種，承擔責任——結婚。
斬斷你的亂七八糟感情線。
反正秦老很喜歡金歎，七七也喜歡金歎。
秦老又不會讓自己孫女吃虧，所以你要是動了我孫女，你隻有結婚。反正你們都到結婚年齡了。
當秦非的小舅子？金歎才不敢。
幸好昨晚沒上七七，幸好差點就放進去了，大姨媽即使出現，現在想想，金歎估計至少一周都硬不了。
所以！珍愛生命遠離七七得時刻警惕。
咚咚咚——
七七敲敲門走進來，“爺爺，金歎你們在聊什麽，我剛才路過聽到有我的名字？”
“沒什麽，金歎剛才說很久沒看到你了，這次看到你變化挺大的，越來越漂亮的，長成大姑娘了。”
“對，女大十八變，老實說，昨天我第一次看到七七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當時他就站著我麵前，我愣是不敢上去打招呼。”
七七微微一笑，心說昨天我站著大廈頂樓你的確是嚇得不敢上前打招呼。
“爺爺，金歎，我來叫你們吃飯。”
“嗯，走吧。”
今天中午就他們三人用餐，平時三菜一湯，今天金歎來了，多加了一份回鍋肉。
金歎吃的很香，老實說一直在國外，昨天回來，金歎還真沒吃過家常菜，所以中午這頓飯金歎吃得很香。
秦老看著旁邊孫女七七看金歎的眼神，秦老也是心裏糾結啊。
飯後，金歎說要去醫院看南宮雪，七七並沒有選擇跟去，七七和南宮雪一直不和，即使是聽說南宮雪不行了，七七也覺得沒什麽啊，人都是要死的，隻要你金歎不死，不對，你金歎死在我後麵就行。
果然是冷血秦七七，超級變態的。
但是，七七說了，你去了醫院就回來找我哦，要不然，你懂得，天台見。
金歎歎息點頭，沒轍唄。
以後少來帝都就行。
爭取以後都用電話和七七交流，免得一見麵，金歎的精神遭不住摧殘。
...
...
醫院。
金歎買了一束南宮雪最喜歡的百合花。
南宮雪已經在醫院待了快兩年了，金歎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有秦非，當時秦非還挨了南宮雪父親一耳光。
秦非相當渣，從來沒挨過耳光的秦非，受得了這個？從此之後再也不來了，反正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他算是和南宮雪徹底解脫了，從此秦非整天過著放蕩不羈沒心沒肺的生活。
現在是下午2點鍾，病房外隻有兩名看護，畢竟南宮雪的父親和爺爺都是大人物，也不可能24小時都在醫院，這也是金歎為什麽挑選午後的時間來看南宮雪，就是不想看到南宮成，免得老子忍不住當著南宮雪的麵打你爺爺。
金歎給兩名看護亮明身份後，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南宮雪還在睡覺，一年多沒見了，南宮雪瘦了很多，麵容憔悴，顯然是在醫院的日子糟了不少罪。
看著南宮雪手背上全是針孔，顯然是經常輸液，或者是抽血化驗導致的。
哎——
以前是那麽活潑的一個女孩子，怎麽就這樣了。
站著床邊的金歎心裏很不是滋味。
或許是真的長大了，金歎現在見不得這種場景，特別是朋友。
胡一死了，大學時候的好朋友，當時金歎就更加珍惜朋友。
嶽止顏差點死，金歎讓鄭仁強行續命保住了。
如今南宮雪呢？
咳咳咳——
南宮雪咳嗽起來，金歎趕緊放下百合花，上去攙扶南宮雪。
南宮雪睜開眼，發現是金歎，或許是激動，但是身體已經無法讓她過於激動了，隻是眼睛閃著光，很快就紅了。
“金歎.....你來了？”說著話的時候，南宮雪的眼睛望了一眼門口，隨即有些失望，或許她一直在等這那個人來吧……
很細微的舉動，金歎感到心如刀絞。
他知道南宮雪很喜歡秦非，冒著生命危險要給秦非生孩子，才導致現在這樣。要不然她也不至於在醫院遭罪一年多，原本可以開開心心的享受自己的餘生。
“我這就打電話叫他來。”金歎哪裏忍受的了南宮雪這樣的望夫石，拿起電話就要給秦非那王八蛋打電話。
“不用打！”南宮雪拉住金歎：“他不會來的......”
“草！”金歎罵了一句，再次看向南宮雪如今這幅模樣，“怎麽會變成這樣！”
“命，這就是我的命。”苦笑，“阿歎我很感謝你能來看我。”
仔仔細細看了看金歎，南宮雪欣慰的笑了笑，“你長帥了，也長成熟了。”
“謝謝。你還是很漂亮。”
“我？”南宮雪很虛弱的搖搖頭，“已經很久很久沒照過鏡子了。”
“醫生到底怎麽說？”金歎皺著眉頭問。
“快要解脫了，我快要解脫了，我遭的罪終於要解脫了。”
“別這麽說。”
金歎伸手摸了摸南宮雪的手，比以前觸碰南宮雪的手更冰冷，顯然是真的快不行了。
安慰的話，金歎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顯然是蒼白無力的。
“你想不想再見一麵秦非，我可以幫你。”
“不了，他一直都不喜歡我，我也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更不想死在他麵前。”
“哎——”
南宮雪現在看得很開，笑了笑，“說說你吧，很久沒看到你了，你應該過得很不錯吧，之前我們去曰本的時候，那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是不是還瘋狂迷戀你？”
“幽美子？”
“對，就是幽美子，她怎麽樣了？”
“還行，繼承父業了，開屠宰場。”
“屠宰場？”
“嗯，專門宰殺曰本和牛。”
“哦，那還是不錯，其他的呢？”
“其他的，都不錯。”
南宮雪回憶起當時在曰本的時候，有她，還有腐團，還有幽美子，她們三個女孩子在金歎家喝酒的時光，最後三個女孩子全部喝醉耍酒瘋。
南宮雪一直不停的回憶著以前的事情，有很多說不完的話，金歎一直聽著。
金歎知道南宮雪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舍不得離開這世界。
但沒有辦法啊。
“對不起。”突然間金歎說。
“對不起？”南宮雪疑惑。
“嗯，對不起。”
金歎沒有告訴南宮雪為什麽要說對不起。
金歎大意了，是真的很後悔當初沒問宮羽藥呢？
宮羽會在秦老麵前賣關子，但是金歎如果問，宮羽是不會賣關子，會直接說藥在何處。
咳咳咳——
南宮雪劇烈咳嗽起來。
“我去叫護士。”
“不用了，來了也沒有用。”
南宮雪很久沒有今天這樣說話了，雖然才聊半個小時，但是她已經很疲憊了。
金歎攙扶南宮雪躺下，“你先休息，我就在帝都，還有待兩天，你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隨時來看你。”
“不用了，下次別來了。”
“？？？？”
“我不想你們看到我這樣子，更不想你們看到我死。所以別來了，記住我最美的樣子就行了。”
“好吧。”
金歎答應得很幹脆，當然也隻是哄她的。
“你好好休息，別多想，我想辦法救你的，我從來都不喜歡我的朋友死在我麵前。”
“嗯。”南宮雪抿著嘴點點頭。
摸了摸南宮雪的臉頰，站著旁邊，直到南宮雪入睡後，金歎才離開。
金歎關門那一刹那，南宮雪的眼角流出晶瑩的淚水。
走出醫院，金歎一腳就踹到垃圾桶上。
“草！你媽的，還是個人嗎？”
“人渣！”
金歎破罵的人自然是秦非。
本來就很討厭秦非了，現在又加上南宮雪這檔事，金歎真是覺得秦非可以代替南宮雪去死了。真不知道秦非哪點好，都這樣了，南宮雪那個傻丫頭還無怨無悔的喜歡他。
“麻痹的，比他妹還要冷血！。”
冷血秦七七，金歎是見識過的，但是七七畢竟和南宮雪不熟，而且金歎知道七七雖然冷血，隻是表麵的，要是身邊的人真的出事了，七七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更何況是自己曾經好過得人。
但是她這個哥哥秦非就太不像話了，一年多沒來看南宮雪，整天還玩的比誰都嗨，到處去玩妹子，紙醉金迷。
真的一點良知都沒有。
自己的女人還躺在醫院裏，竟然還有心思在外麵浪，金歎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