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歎再次看向砸的稀巴爛的魅影,然後看看地上的王慶。


    走過去,蹲下來。


    “砸車就犯法了。”


    “犯法就犯法,我不怕。”王慶笑了起來,一種對金歎、秦非、寧阮、王思明他們這種人的嘲諷......


    “笑你媽!”王思明頓時就不爽了,走過來就要踹王慶,金歎把王思明拉開。


    王慶笑道:“打我啊,打死我啊,反正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大人物,我就是個小嘍囉,就算當著這麽多雙人的眼睛打死了我,你們也沒罪,對吧。哈哈哈.....”


    “瘋子!草——”王思明破罵一聲。


    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看著地上這個酒鬼口無遮攔的說著不切實際的大話。


    金歎依舊很平和:“你應該是對我們有所誤會,現在是什麽社會了,你以為是過去的封建社會嗎?殺人放火是要坐牢的,沒有誰能避免。我們也不行。”


    “嗬嗬。”王慶隻是笑笑,不屑的笑笑,覺得金歎這話太冠冕堂皇,傻子才信。


    “金少別理這人,就他媽一個仇富的。”圍觀人群中有個年輕人說。


    “杵著幹嘛,打電話把他家人喊來啊!”金歎吼了一聲,保安一個激靈,人麵識別也沒用了,隻有指紋解鎖,翻找電話簿女朋友打了過去。


    與此同時,應如丹獨自坐在河邊,吹著冷風想著煩心事,手機響了,看到是王慶打來的果斷掛掉。


    掛掉之後,又接著打了過來。


    煩躁的接起電話。


    “王慶你煩不煩,我.......你是誰啊?”


    “你管我是誰,我告訴你,你男朋友耍酒瘋把人家豪車給砸了,趕緊給我過來處理,要不然弄死你男朋友,地址是xxxxx”


    應如丹一聽王慶出事了,跑到馬路上攔下出租車就朝酒吧而去。


    酒吧門口。


    “金少,我打了,他女朋友馬上就過來。”


    “哦。說話溫柔點,什麽動不動就弄死人,你以後古惑仔啊!”


    “是是是!”保安連連點頭。


    王思明幾人走了過來,秦非一把就把七七來到身邊,“貼那麽近幹嘛,小心人家占你便宜。”


    “臥槽,我說秦非你丫是不是真的欠揍啊。”金歎說。


    “我欠揍,我怕是你欠揍吧,你看看你多少仇家,以後別出門了,小心哪天被人堵進小巷打死。”


    金歎一笑,靠著破魅影,說:“我要是死了,你妹妹會傷心死的,對不起七七。”


    “老子。”秦非說著就要去打金歎,王思明趕緊把兩人拉開,“別吵了,煩不煩啊你們兩個。那個經理把大夥兒都散了吧。”


    經理識趣的讓保安把圍觀的客人招呼會酒吧。


    王慶倒在地上看到這群人打打鬧鬧,幾百萬的豪車在身後被砸爛了,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王慶心裏一股自卑油然而生,他以為砸爛金歎的車,金歎會氣得跳腳,因為是幾百萬的豪車,沒想到卻絲毫不受影響。


    想起金歎旁邊那位秦非,幾年前一千多萬的保時捷918被撞報廢,也淡定的離開,讓工作人員自行來處理。


    就連旁邊那位寧阮,也是興趣使然剛才給全場所有客人買單。


    這些屬於他們華夏最頂級的富二代的日常生活,隨便一揮霍就是王慶這樣的人奮鬥一輩子估計也賺不到的財富。


    剛才鬥誌盎然的王慶,此時覺得自己在他們麵前很渺小,渺小的完全如不了他們的眼睛。


    看看那輛砸的稀巴爛的魅影,王慶覺得自己終究是錯了,錯得很離譜,並沒有因此激怒金歎,然而成了金歎隨時可以打電話報警抓進監獄判刑,賠償?


    六七百萬的豪車賠償?


    王慶的家底在長沙算是有點錢,但是這六七百萬如果對方要求自己賠償,無疑是要傾家蕩產。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王慶就認輸了。


    反觀金歎,談笑風生,也就沒有想過對王慶動怒,他擔心衛東事件重蹈覆轍。


    ...


    ...


    十多分鍾。


    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應如丹付錢後,急匆匆的跑來。


    跑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看到前麵一大群保安圍著,心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走進撥開保安,頭都大了。


    看到秦非、王思明、還有金歎。


    金歎愣了愣,心裏覺得好笑,這都遇到了,緣分啊。


    應如丹眼神複雜的看著金歎。


    “他是你男朋友啊?”金歎問。


    “已經分手了?”


    “噢......”金歎點點頭,沒有說話。


    七七皺著眉頭,女人的第六感就差距金歎和這個女的有一腿。


    寧阮搗鼓一下王思明,“我沒猜錯吧。”


    “寧爺還是你厲害。”


    “看著吧,這才是正戲。”


    秦非偷聽到這話,鄙視金歎一眼,這特麽好意思說我是人渣,你才是真的人渣啊!


    不過都沒有說話,就等著金歎自己去解決。


    應如丹是覺得這樣被他們幾個超級富二代看著,整個人都很不自在。


    特別是看到金歎身邊站著的那個可愛的女孩子。


    “我朋友,估計是他男朋友有什麽誤會。”金歎拍拍七七的肩膀,大步朝應如丹走去。


    應如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怕什麽,我又不吃了你。”金歎這貨是出了名的臉皮厚,湊上去說:“記得你中午的時候才說了你沒分手,這麽這一下午的時間就分手了,不會是因為我吧?”


    “被自作多情了,不是因為你。”應如丹俏臉緋紅。


    “那就好。”


    “......”


    應如丹笑了:“你是擔心如果因為你而分手的話,你會內疚?”


    金歎很坦誠的點點頭:“當然,畢竟,咳咳......算了,你帶他走吧。”拍拍應如丹的肩膀。


    “不用賠錢嗎?”應如丹在金歎身後說了一聲。


    金歎停步,回頭一笑:“你已經提前賠了。”


    刷的一下應如丹俏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其他人看到這番對話,嘖嘖嘖的咂舌,這金歎許久沒露麵,本以為成熟了,歸根結底骨子裏浪得飛起。


    王思明豎起大拇指,秦非表現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鄙視金歎。


    寧阮隻是笑笑不說話,都不是好人。


    ...


    ...


    王慶沒有再敢對金歎怒吼囂張,因為他酒醒了,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現在惹了大禍。


    如果王慶砸的是一輛幾萬塊的桑塔納,那麽現在王慶還敢理直氣壯的囂張,不就是輛破車嗎?老子賠給你。


    但是。


    這是勞斯萊斯魅影,六七八萬的那種。


    王慶不敢囂張,萬一真惹怒金歎,人家較真了,讓我賠,我怎麽賠,傾家蕩產嗎?


    應如丹攙扶王慶站起來,王慶又跌下去。


    突如其來的大雨傾盆而下,王慶隻是看著一輛一輛豪車從眼前駛過,隻是自嘲的大笑。


    “你為什麽要人家的車?”應如丹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王慶。


    “我為什麽砸車?你就是看不慣你坐她的車去開房,然後送你回來,我就是要砸!”


    “你說我和他開房,你證據嗎?就看到我坐他的車回家,就那樣想我?”


    王慶的確是沒有證據,都是腦補的。


    既然沒證據,應如丹為什麽要承認。


    “如果人家砸了車要你賠,你賠得起嗎?”應如丹說著也哭了起來,畢竟這種豪車被砸,無疑是他們這種普通人的滅頂之災。


    “我賠就是了。”


    應如丹失望的搖搖頭:“人家不讓你賠,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我那知道。”


    “以前有個人也是像你一樣不自量力,最後死了。”


    “殺人犯!”


    “不是他殺的,是被別人殺的陷害金歎的,他說這世上有很多人看不慣他,有很多人想害他,而他不願意對付你,是怕你最好也成為那位陌生人一樣。王慶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絕對不是壞人。這世上本來就絕對的好人和壞人。你也一樣,我也一樣。”


    王慶冷笑,甩開應如丹,腳一滑,摔到在泥濘裏。


    “王慶!”淋得一身是雨的應如丹上去扶王慶,卻被無情的推開,“滾!”


    這是王慶第一次大聲的吼應如丹。


    應如丹站著雨中。


    王慶從泥濘裏站起來,“嗬嗬.....哈哈哈......分了,應如丹我們分手了,你說得沒錯,這個城市不適合我,我清醒了,我認輸了,我是敗給了這座城市。”


    搖搖晃晃消失在大雨中。


    應如丹在大雨中痛苦,蹲在雨中,任憑大雨錘打。


    “還好吧。”不知是什麽時候,身後傳來金歎的聲音。


    應如丹沒有回答,起身就走,然後改為跑。


    隨後身子虛脫暈倒在地上。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頭很燙,是感冒了。


    昨晚被雨淋濕的衣服也已經換成了睡衣,屋子是新中式的風格,推開門走出臥室,超大的客廳,站著窗邊俯瞰繁花似錦的帝都,放眼望去是不遠處的紫禁城。


    而這套房子至少200平方,很大,是精裝修風格。


    這個地段,應如丹仔仔細細的觀察得知,是碧貴園的高端樓盤,每次下班都要經過這裏。


    回到沙發上坐下,看到茶幾上的房產證,都是寫的自己的名字。


    應如丹第一反應,如此闊綽的人除了金歎也沒誰了。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辛辛苦苦的在帝都摸爬滾打幾年,買不起一個平方,結果呢,睡一覺就有了一套超級豪宅。


    應如丹覺得自己很可笑。


    拿起電話給金歎打了過去,響了一聲後接通。


    “你在哪兒?”


    “嗬嗬,醒了?”


    “嗯。”應如丹剛要說話,就聽到開門聲,是金歎提著搖晃手機,笑著走了進來。


    “給。”金歎把感冒藥扔給應如丹,然後在對麵的沙發坐下,“剛才在樓下給你買的,吃吧,要不然死了怎麽辦?”


    “死了就解脫了。”


    “謔!至於那麽嚴重嗎?”


    應如丹指著茶幾上的房產證,質問金歎:“這是什麽意思?包養嗎?”


    “咦?包養.....嗯,我想想,這沒玩過包養,應該不錯。”


    “別嬉皮笑臉,說實話,是什麽意思?”


    金歎坐直身子,道:“我是碧貴園的老板啊,我送朋友一套房有問題嗎?”


    “不信。”


    “收下吧,收下我心裏好受一點。”


    “這才是實話,對吧?”


    “我去,非要我說那麽明白嗎?”


    “謝謝你的好意,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已經寫你名字了,你不要自己去掛二手中介賣。”金歎起身,“一套房子,我多得是,別大驚小怪。”在冰箱裏拿出一瓶神戶礦泉水遞給應如丹,“把藥吃了。聽到沒有?吃藥!”


    “哎。”應如丹歎息一聲,一顆顆的把藥服下。


    “應如丹,你別多想,送你這套房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從沒想過你說的那種包養,我也不喜歡那樣的。”


    “嗯。”應如丹點點頭,“我知道,其實你是內疚,我都說了沒必要,畢竟是兩個人激情犯錯。”


    “呃,我主要是覺得把你男朋友給綠了,嗬嗬,然後搞得你們分手。”金歎這貨,這種場合說這鍾話的時候竟然都笑場了,“所以還是彌補一下。”


    應如丹蹙眉,“你笑什麽啊!你是覺得我可笑嗎?”


    “沒沒沒,就是忍不住。”


    金歎看看王座手表,起身拍拍應如丹的肩膀。


    —————


    “以後你在帝都就有一個家了。”


    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應如丹站起來看著金歎的背影。


    “哦,朋友要結婚了,我去梵蒂岡參加婚禮。”


    “哦。”


    “對了,那個你前男友,應該是這樣稱呼吧?”


    “......是。”


    “他下午兩天的飛機回長沙,你自己想想要不要去送送他。拜拜。”


    關門。


    應如丹倒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這就是自己帝都的家?


    ...


    ...


    梵蒂岡。


    明天就是楊舞煙和靈特的世紀婚禮。


    楊舞煙的妹妹楊舞落也來了。


    機場,私人飛機抵達機場,王浩帶著三個美女下機,腐團、雪芙妮、以及一席淡青色的漢服的別樣風情的唐一仙。


    “走吧,三位美女。”王浩摟著雪芙妮,右手要去摟腐團,腐團道:“信不信我打死你。”


    王浩哈哈笑了笑,“真凶,都不知道金歎怎麽喜歡你。”


    “你——”


    王浩嘚瑟不已,拍著唐一仙的肩膀,“一仙妹妹,今天你這身打扮很漂亮。”


    “是嗎?”唐一仙在機場轉了一個圈,驚豔全場。


    這便是漢服的魅力。


    “王浩。”楊舞落在那邊喊了一聲。


    “走吧,接我們的人在哪兒,新娘的妹妹,腐團你認識嗎?”


    腐團一看王浩那眼神,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王浩走進打量楊舞落,“還是那麽漂亮。”


    想起幾年前王浩叫金歎來成都玩耍,遇到這個楊舞落,當初就是金歎第一次失去宮羽的時候。


    腐團打量楊舞煙,楊舞煙也打量腐團,彼此之前的神豪印記,兩人聞到,就很無語尷尬。


    都有一種想掐死金歎的衝動。


    楊舞煙介紹:“大家好,我叫楊舞落.......”


    “楊舞落?”唐一仙心不在焉的思緒瞬間匯集,猛然抬起頭,眼前一亮看向楊舞落,“七公主?”


    咳咳咳——


    腐團趕忙拉著唐一仙,低聲說“一仙你認錯人了,重名而已。”


    腐團之前和宮羽在帝都盧浮宮一起睡的時候,宮羽是把自己所有的故事告訴給了腐團,然後當晚在提著丙子椒林去了倫敦。


    “那那個楊舞落呢?”


    “她回家了。”腐團把一仙抱著,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回家?”唐一仙表情驚悚,貌似記起什麽東西。


    “是回不去的啊!”


    腐團一愣,把一仙拉到一旁,“你說什麽回不去的?你是不是想起什麽呢?”


    唐一仙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這麽楊舞落的名字很熟悉。我記得有人說過,來了就永遠回不去了,你說楊舞落她回隋朝呢?”


    “是啊!死亡之門打開的時候就回去了?”


    “不可能!絕對回不去的。”


    “什麽意思?”


    “不知道,我隻覺得有人好像隻要八麵玲瓏盒才能帶回去,除此之外根本就回不去,具體是誰說的,我想不起來了。頭疼,嘶.......”


    “別想了。”腐團給王浩遞了個眼神,王浩趕緊招呼楊舞落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如果真的如一仙說的,根本就回不去,那麽.....腐團倒吸一口涼氣,那麽宮羽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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