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


    勞拉深吸一口氣,盯著江策看了幾秒,然後毫不猶豫的將匕首刺了過去。


    以勞拉的身手,在如此近的距離之內,去刺一個毫無反手之力的昏睡過去的人,那簡直易如反掌。


    但就在她的匕首快要刺中江策脖子的時候,情況陡然而變。


    江策如閃電般伸出手,一下就刁住了勞拉的手腕!


    瞬間,勞拉進退不得。


    “啊!!!”


    勞拉嚇了一大跳,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嚇一大跳。


    她哪裏想的到,本應睡死過去的江策,居然會突然之間蘇醒過來,而且還瞬間反手製伏了她。


    這樣的衝擊力實在太強了。


    不應該啊。


    不可能啊。


    勞拉是利用趙蓉下的藥,按照道理來說,江策怎麽可能防備趙蓉?


    而且勞拉也清清楚楚看到江策喝了咖啡。


    “你怎麽沒有睡死過去?”勞拉真的不理解。


    江策輕輕一笑,說道:“要真的睡死過去才是奇怪吧?你安排趙蓉當著我的麵下藥,是真的當我眼瞎嗎?”


    “怎麽,你知道那咖啡有問題?”


    “怎麽會不知道了?不然,你覺得我在西境都是幹什麽的?吃幹飯的嗎?”


    在西境作戰的年代,江策每天都會碰到類似的情況。


    各種各樣的毒藥不知道見識了多少。


    像這種把藥物摻在咖啡裏麵的把戲,都算是非常低級的,還當著江策的麵去下藥,更是蠢上加蠢。


    “那你明明喝了藥!”


    “你忘記我是一個醫生了嗎?”江策平淡的說道:“這點藥我都沒辦法應付的話,那我真的不用混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隻是奇怪,趙蓉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有這種藥物?更不可能用這種藥來害我,背後一定有人指使。所以我就將計就計,讓你自己出來咯。”


    勞拉再一次上了江策的當。


    也記不清是第幾次上當了,反正勞拉的每一次出手,都被江策給算計的死死的。


    “可惡!”


    勞拉想要把手抽回去,但又怎麽可能辦得到?


    江策的手就像是老虎鉗一樣緊,抓住了就別想逃,除非你把手給砍斷。


    他說道:“一直以來,趙蓉都把你當成是好姐姐看待,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利用她。勞拉,你不覺得你這麽做很過分嗎?趙蓉知道了,她會有多傷心?”


    “傷心?過分?”勞拉哈哈大笑,“這也比不上你過分,不如你對我做的事情傷心!你害死了我弟弟維斯,又殺死了我義父,兩筆血仇,我怎能不報?”


    啊?


    江策眉頭緊鎖。


    “維斯的事情確實跟我有關,但說實在的,也是維斯他自己怒急攻心、自作自受,我僅僅隻是自保而已。”


    “至於蜈老爺的事情,他不是被火燒死的嗎?跟我又有什麽關係?你怎麽能把蜈老爺的死算到我頭上?”


    勞拉又急又氣,“江策!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就是你派人縱火燒死了我的義父,還差一點連我大哥也燒死了。”


    這從何說起?


    江策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被人給誤會了。


    如果勞拉不跟他說的話,他還不知道自己背負著這樣一條人命。


    江策回答道:“蜈老爺當初已經答應我將重門科技搬離京城,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危險,試問,我又有什麽理由去殺死一個毫無危險的人?”


    這句話確實有道理。


    勞拉也曾不止一次的這麽問過自己。


    不過,大哥說是江策下的手,那還能有錯?


    “江策,你別裝了行不行?敢做不敢認?”


    江策說道:“是我做的一定認,不是我做的又為什麽要認了?勞拉,我是跟蜈老爺有過節,但從蜈老爺說要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們其實就不存在任何矛盾了。我隻需要靜靜的看著你們離開便是,何必多此一舉,給自己找麻煩?”


    “而且,勞拉,你有向警方詢問過你義父的真實死亡情況嗎?你確定就一定是死在我手上?證據呢?”


    這……


    勞拉一時語塞。


    她也僅僅是聽信了凱瑞的一麵之詞,說實在的,她根本就還沒有仔細了解過蜈老爺的死亡狀況。


    一直以來,都是大哥凱瑞跟警方接觸。


    勞拉不是蠢貨,越想越覺得這裏頭有問題,就像江策所說的那樣,他沒有作案動機。


    江策鬆開手,淡淡說道:“所以我勸你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你最好找警方問問,到底你義父的死亡情況是什麽樣的。如果你沒有渠道的話,我倒是認識幾個警察,可以托人幫你問問。如何?”


    “嗬嗬,不必了,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勞拉收起匕首,“江策,就先留你幾天狗命,等我查清楚義父的死因之後,再來找你算賬!”


    江策笑了,“隻怕到時候你就不會找我算賬了,因為蜈老爺的死,跟我確實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有沒有關係,回頭我調查過就知道了。”


    勞拉轉身就走。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睡熟的趙蓉。


    “這件事你不要跟蓉兒說。”


    江策點點頭,“放心,你不說我也知道怎麽做。現在她被變態給盯上了,本來就心情不好,如果再讓她知道好姐姐利用她借刀殺人的話,那趙蓉怕是會傷心死。”


    勞拉眉宇間露出一絲愧疚。


    對趙蓉,她確實做得太過分了。


    沒有再說什麽,勞拉開門走了出去,離開了趙家別墅。


    等到勞拉離開,江策給白羊打了個電話。


    “喂,統帥,有什麽事嗎?”


    “白羊,幫我調查一下蜈老爺的死因。”


    “蜈老爺?他不是被火燒死的嗎?”


    “可能有變,你去警局走一趟,查一查蜈老爺究竟是因何而死,把材料給我帶回來。”


    “收到!”


    掛斷電話,江策靠在了沙發背上,無奈苦笑。


    真的是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種麻煩事,蜈老爺的意外死亡居然會讓自己背鍋。


    不過說起來,當初蜈老爺被燒死的時候,江策就已經感覺很奇怪了,死的很不正常;果然,從目前的狀況來看,蜈老爺的死絕對有問題。


    到底是誰下的手?


    又是誰栽贓嫁禍給了江策,讓江策跟勞拉互掐,這件事一定得調查清楚!


    另外一邊。


    勞拉氣哼哼的回到了重門科技,剛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凱瑞坐在裏麵。


    “勞拉,你去哪裏了?我看到你給我撥打了電話,我沒有接到,就給你回了十幾通電話,結果你一直關機,我都快要急死了。”


    凱瑞是真的著急了。


    他去了一趟譚家,回來勞拉就丟了,嚇得他派人到處去找。


    勞拉坐了下來,“我去了一趟趙家。”


    “趙家?”


    “別緊張,我隻是去跟趙蓉見麵。”


    “哦。”


    凱瑞鬆了口氣,他知道趙蓉跟勞拉感情要好,即便現在是敵對關係也常常見麵。


    “你跟趙蓉見麵那沒事,隻是不要神秘失蹤,大哥很擔心你的。”


    這話說的有一絲絲曖昧。


    勞拉倒是沒有聽出來,而是直接問道:“大哥我問你,義父真的是被江策害死的嗎?”


    咯噔!


    凱瑞嚇了一大跳,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難不成蜈老爺真的托夢了?


    凱瑞悄悄看了一眼蜈老爺的靈位,然後繃著臉說道:“那還能有錯嗎?就是江策那個王八蛋害死的義父!”


    “可是……”勞拉不解的說道:“義父已經答應要離開京城,我們跟江策可以說再也沒有任何矛盾,他隻需要靜靜地等待我們離開便可,何必多此一舉、徒增煩惱?”


    凱瑞皺了下眉。


    不對勁。


    勞拉去了一趟趙家,怎麽就像變了個人?


    她見到了誰,又聽了什麽?


    凱瑞說道:“勞拉,你怎麽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江策那個變態殺人犯呢?他早就看我們不爽,想要一網打盡。即便我們答應離開,他也不肯給我們活路。江策就是這種不幹人事的王八蛋,你不能用正常思維去思考的!”


    “是嗎?”


    勞拉眯了眯眼睛,從她跟江策的接觸以來,並不這麽覺得。


    在勞拉看來。


    江策這個人心思縝密、考慮周到、出手果斷,根本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為了一己私欲而無故泄憤的人。


    這裏頭,有文章。


    “我知道了,大哥;我現在有點困,想要睡會兒,你先離開一下吧。”


    “額……好。”


    凱瑞敏銳的感覺到勞拉心裏有問題,但是又不方便說。


    他默默的起身離開。


    等到凱瑞離開之後,勞拉立刻給公司的洪律師撥打了電話。


    “洪律師,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點事想要問你。”


    “就來。”


    片刻後,洪岩慶律師來到了勞拉的辦公室。


    “副董,您找我?”


    “嗯,坐。”


    勞拉親自給倒了杯茶,擺在了洪岩慶的跟前。


    “洪律師,我義父的死亡案件,一直都是你跟我大哥兩個人負責的吧?”


    “是。”


    “嗯,有點情況我想要問你。”勞拉盯著洪岩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我義父他……究竟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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