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等人在清虛觀裏好好打量了一番,看到白墨晾曬在窗邊的辣椒,不由好奇的走上前去,摸了摸辣椒的表皮,還聞了聞。問白墨:“小子,這是什麽糧食,這模樣看著還蠻喜慶的。”


    “殿下,這是辣椒,是一種香料,也是家師在海外之國帶回來的,小子也不知道現在種下去會如何,於是就把此物晾曬幹後留種準備來年下種,殿下要是喜歡不妨拿兩個去,種在花盆裏麵也是可以的。”白墨見李二那愛不釋手的樣子,就知道李二這可能又看上辣椒了,想著這一家子貔貅性子,長孫把自己賺錢的買賣全拿走了,這李二就把自己的種子全拿走,不禁有些頭疼。


    長孫聽白墨說拿兩個走,也不含糊就七八根辣椒,長孫就給白墨留了兩根,完全不管白墨願不願意,白墨此時是一臉的肉痛,牛見寅見白墨的樣就知道白墨的小心眼又犯了,不著聲色走到白墨身旁,拍了拍白墨的肩膀表示安慰。


    長孫拿完辣椒還不是很滿意,又看見白墨晾曬的玉米,不禁一怒,也不管白墨願不願意,把玉米也拿走了,白墨這可就不幹了,心想這你長孫也太多分了,我又不是你兒子,怎麽能如此的不要臉,於是,搓著手來到長孫麵前小聲的說:“這個姨娘,你看小侄不是給您拿了一根了麽,這個就留給小侄把。”


    長孫沒好氣的看著,怒氣衝衝的對白墨說道:“你留著幹嘛,這等祥瑞你如此安放,絲毫不顧及你恩師他老人家不顧性命,千裏迢迢從遙遠的海那邊帶回來的種子,如果被人偷走了怎麽辦,放在姨娘這裏,姨娘給你保管。”


    長孫說的是理直氣壯,完全不理會白墨此時的心情,白墨隻好退而求次的說,“那姨娘你全拿走了也無妨,關鍵是你也得給小侄留下幾顆種子,也好讓小侄閑暇至於悼念下家師的音容啊。”長孫聽到白墨說留幾顆,把玉米從袖子裏拿了出來,修長的手指順著玉米尖的地方找了幾個相對小的玉米粒,扒拉了下來,給了白墨,白墨看看自己手裏焉了吧唧的玉米粒,是欲哭無淚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長出玉米,就覺得自己沒事下山幹嘛,當初就該在孫思邈的竹樓裏呆著,做一個菜農也是極好的。


    李二看著自己媳婦這一副地主婆的模樣,再看看白墨此時吃癟的模樣,不禁覺得空氣也是清新了幾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小子就想狠狠的揍一頓,自己不好下手收拾他,還是自己媳婦懂自己。


    程咬金和尉遲恭就當沒有看見一樣,誰讓白墨叫了長孫姨娘,這不就是給自己下套麽,隻有牛見寅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家兄弟,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知道自家兄弟對自己的東西格外的珍惜,現在這等祥瑞被秦王妃拿走,肯定是傷心極了。


    在李二提議在此吃午飯的時候,被白墨言辭犀利的拒絕了,說什麽此間吃飯不符合殿下的身份,這裏的飯菜不幹淨,人煙嘈雜會影響了大家夥的食欲,還說觀裏沒有肉食甜品隻有綠菜,李麗質聽到白墨這樣說,掙脫自己母親的手,跑到李二麵前就開始撒嬌,要回秦王府吃,她不喜歡吃綠菜,李二看著這一幕是氣的鼻子都歪了,恨恨的看了一眼白墨,總算是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想揍這小子,揮了揮手就帶著滿載而歸的長孫,拖著李麗質的手就出了後院準備回府,來到前院,看也未看歸墟一眼就徑直出了觀門。


    程咬金和尉遲恭無奈的看了看白墨,沒有說話也是出了後院,來到前院程咬金來到歸墟麵前,拱手說道:“前輩大德,俺老程還未感謝這些天前輩對這小子的照拂。”歸墟睜開眼看了看程咬金說:“什麽謝不謝的,老夫和這小子有緣,再加上這小子釀的一手好酒,老夫就是想走也狠不下心來啊。”


    程咬金聽完拱了拱手,也沒再說什麽,和尉遲恭一起出了觀門,白墨趕緊讓小草把食盒拿來,讓她們好好在家裏看著,和歸墟打了聲招呼,就和一旁的牛見寅出了院門,坐上程咬金的馬車,牛見寅這回沒有騎馬,也和白墨坐上了馬車。


    程咬金看見白墨帶著食盒,分量還不清的樣子,就問道:“小子,你這是要去那啊,還提著個食盒。”“小子去秦王府見見襄城,順便給她帶點美食。”白墨也不扭捏,就把自己要去找襄城的想法告知了程咬金,白墨心想反正自己遲早要和李二攤牌的,和老程這個八卦佬說也沒什麽問題,畢竟李二拿了自己這麽多東西,嫁個女兒給自己也不算他吃虧把。


    程咬金打量了白墨一番,砸吧著嘴說道:“你小子這是看上襄城了?不過還別說,依你的身份配襄城還是可以的,要不要老夫和秦王殿下說說,我想殿下還是很樂意當你的嶽父的,就今日王妃的所作所為來看,這就是把你當自家子侄的做法。”


    白墨聽程咬金說長孫沒把自己當外人,心裏不由的是悲上心頭,他倒是希望長孫把自己當外人,自家人下手毫無顧忌,還是外人來的實在,程咬金見白墨這樣又說道:“你要是個外人,手裏還有這些祥瑞,就現在這等局勢,你覺得你還能完好無損?”


    白墨聽老程這話心裏又是一驚啊,這程咬金說的沒錯啊,想想自己抱著李二的大腿,頓時覺得自己的未來是一片光明啊,又想了想自己好像得罪了太子,心情又是晴轉多雲啊,趕緊心裏默默的祈禱,希望自己能平安的度過到李二登基的那天。


    程咬金見白墨一臉戚戚然的表情,就一巴掌拍在了白墨的頭上,怒道:“小子,老夫問你話呢,要不要老夫給你做個媒。”白墨這才回過神來,對程咬金訕笑道:“伯伯無需操心,此等小事小子自會料理,提親之事現在還有些為時尚早,不急不急。”


    “說的也不錯,男子漢自當以建功立業也己任,兒女之事怎可放在桌麵上談,此時你有分寸便好,至於見寅你年紀也不小了,早年臥病在床也就算了,現在也能下地走路了,如平常人一般,回去之後,讓你程嬸嬸給你說門親事。”程咬金說完白墨又對著一旁看笑話的牛見寅說道。


    牛見寅不敢多說什麽,隻得俯首聽教,他老子和程咬金是拜把兄弟,現在他老子去了軍營,程咬金作為牛進達的兄弟,理當為了自家兄弟的子嗣著想,隻是這在白墨看來就有點不對勁,怎麽這程咬金如此喜歡給人拉媒保纖,莫不是這老程上輩子是個月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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