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阿保機輕輕地鬆開了述律平,述律平看著阿保機輕輕地轉過身:“你也許覺得我很不自重,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到骨子裏,所以我才不不顧一且的幫助你。”“幫助我?”阿保機不僅有些奇怪,述律平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子又能幫助自己什麽?述律平看著阿保機:“我知道你不相信,也許我說了你也不相信,我從小就有與眾不同的地方。著草原不論是獐麅野鹿還是豺狼猛獸,見到我都乖乖的避讓,有人說我是地神轉世,可是我不相信,但是我相信我的聰明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阿保機突然想起那個奇怪的夢,莫非青牛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他不願再想下去,隻是看著述律平:“你說你幫我,無非就是伯父被害,你有什麽好辦法能抓住元凶,如果你能破了這個案子,我就相信你是地神轉世,而且對你言聽必從。


    述律平笑了笑:“我覺得預約死的很蹊蹺,有人說是滑裏古所謂,其實那是滑天下之大稽,試想一下,他和於越無冤無仇,而且就憑他自己也傷害不了於越,所以由此斷定,傷害預約的人一定是於越最熟悉的,最能接近於越的人。”述律平看著阿保機又繼續說著自己的意見:“康先生斷定是兩個人傷害的於越,這一點從於越四肢的傷痕來看應該不錯,而且滑裏古這證明自己看到兩個人往外抬什麽東西,由此可見這就是兩個凶手傷害於越之後,將於越的屍體拋在大帳後慌忙逃走,凶手很狡猾選在這個時候,是有一定的原因,第一這是中原的除夕夜,第二,公主生孩子,伯母們都在伺候公主,第三,眾人都喝得大醉,凶手趁著這個時候殺了於越,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豈不聞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正是這百密一疏送了這兩個人的命!”阿保機越聽越驚心,隻等著述律平說出這兩個凶手。


    “剛才我分別去見兩個伯母,你想公主生產是多大的事,所有的近支女人都在忙裏忙外,直到聽到於越被害之後他們才離去,但是從始至終他們就沒見到一個人?”述律平停了停,看著阿保機。阿保機聽得入了神,見述律平頓了說話。,忙問道:“誰?”“蕭花姑!”述律平不緊不慢的說道。“蕭花姑!”阿保機吃驚的看著述律平,雙手不僅開始抖了起來,這個事蕭花姑,哪一個一定是——,他不敢再想下去。述律平看到阿保機吃驚的樣子絲毫不意外:“也許我說的你不相信,就在你新婚那一天,所有人呢都喝的大醉,耶律滑哥就跑到蕭花姑的廬帳裏。鬼鬼祟祟的很久才出來,我若猜得不錯這兩個人關係曖昧,等到後來,耶律滑哥去蕭花姑的廬帳多了起來,這不光我一個人看到。”述律平看著阿保機:“其實這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迭剌部這麽大,那都是政治忠厚的人,就像耶律轄底局勢十足的小人。”阿保機隻覺得全身的血液僵硬。述律平接著道:“昨晚於越回去,見伯母不在,一定是去了蕭花姑那裏,而正巧將耶律滑哥堵在屋子裏,耶律滑哥和蕭花姑生怕此事敗漏,定然是謊言巧語欺騙於越,於越一氣之下就醉倒了,雖然當啊是於越沒說設麽,可是這兩個人越想越後怕,於是就起了殺夫弑父之心,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於越想治罪他們,那麽耶律滑哥胡或許能法外施恩,但是蕭花姑必然會被車裂或是點天燈。


    此時的耶律滑哥被蕭花姑迷得五迷三道,經不住蕭花姑的躥蹬,這才和他聯起手趁著於越醉酒之後,生生將於越悶死,然後棄屍在大帳外,嫁禍給滑裏古,但是他們沒想到,滑裏古不是傻子,而且不具備傷害於越的條件,更不知你的心思,所以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的心思?”阿保機看著述律平,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縝密的心思和一雙洞察之眼,但是他也不想就這麽認輸:“我哪有什麽心思,隻是覺得沒必要挑起爭端而已!”述律平笑了笑:“如今你迭剌部如日中天,而可汗的遙輦氏部族已經油盡燈枯,耶律氏取代遙輦氏隻是個時間的問題,以目前的遙輦氏來說,痕得堇可汗雖然有後,但是海裏的才能隻能當一族之長,絕沒有駕馭八部的可能,痕得堇可汗豈能不知,所以有時封官喲偶是賜婚,無非是籠絡人心,但是光靠這些是無法挽救遙輦氏保住可汗的汗位,而你——”說完看了看阿保機沒在言語。阿保機靜的出了一身冷汗,這個述律平就像一麵能照進人心的鏡子,找出了他的秘密。阿保機不僅打了個寒戰,這才意識道自己還在路帳外,不禁笑了笑:“你看光顧說話了,一會都凍僵了!”


    述律平也笑了笑:“客隨主便,主任都沒說冷,握著客人哪好意思說!”阿保機這才搓了搓凍麻的雙手,將述律平請進了自己休息的廬帳。這個廬帳不是很大,裏麵擺設卻很整齊,地上炭火盆生的正旺,這是岩母斤專門為阿保機準備的私人住處,原來的屋子就讓給了鳳嬌母女,一來阿保機近段時間事情多,休息時間不固定,也怕凍著孩子。述律平打量著阿保機的小屋:“這是你的金屋!”阿保機笑了笑:“你這一來,我就藏嬌了。”說完提過一杯熱乎乎的**。述律平似嗔似嬌的瞪了他一眼:“你想的美,難怪有人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喝著河裏的,惦記著海裏的’!”說完喝了一口奶。


    阿保機不僅怔了怔:“誰說的這麽有水平的話,什麽叫男人沒好東西,還不都是被女人勾引的,就像——”剛想說“就像你那天生把我拉到河邊”但是轉眼一想這話說出來述律平肯定會生氣:“就像——就像——就像耶律滑哥和蕭花姑,如果蕭花姑不願意,耶律滑哥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她做苟且之事!”述律平冰雪聰明又豈能聽不出阿保機的弦外之音,阿保機說了好幾個“就像——”這才找出何時的比喻,不僅輕輕的笑了笑。屋裏的酥油燈跳動的火焰,照在述律平的臉上,她的臉看起來有些嫣紅,隻是那雙大眼睛,似乎喊著無限的濃情看著阿保機。阿保機不敢直視她的眼,這的裝過頭去,往炭火盆裏加了一些碳;“就算我們知道是蕭花姑和耶律滑哥謀害的伯父,可是我們手裏一點證據也沒有,弄不好就被人說成我謀害耶律滑哥。”述律平這才收回了眼神,活動著雙腿:“我的腿有些凍麻了,你給我捏捏腿我就告訴你。”說著癡癡地笑著看著阿保機。倒是阿保機臉紅了,不過燈光本來就是暗的,他的臉又黑,就算紅了也看不出來,倒是述律平的大膽出乎了他的意料。“快點嘛!我給你出了這麽大的主意,就叫你給我捏捏腿就那麽難嗎,換做別人高興還來不及呢!”述律平一扭身不再理他。阿保機慢慢騰騰的站起來,開了廬帳門看了看外麵,見天漆黑如墨,所有的人都睡了,這才掛上廬帳門,來到述律平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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