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進了屋,對眼前的景象有若不見:“丞相有何吩咐?”“準備棺槨,成殮念乙!”“是!”時間不長,又抬來一副棺槨,韓延徽親手將念乙放了進去,這才失聲痛哭:“公主,臣無能為力,保護不了你們母子。”哭了片刻,這才轉身出去。遠處李胡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著一切清晨的黎明衝破陰靡,斜照在渤海大都的白虎城,將白虎城鍍上一層金色。遠遠望去天水相連和大漠完全不同。白虎城裏旌旗飄動,鬥大的李字迎風飄戰,韓延徽站在城頭望著白虎城暗暗歎了一口氣:“這將是一場大戰。”阿保機看著遠處沒有言語,他的臉蒼白如紙:“念乙呢?他是怎麽死的?”“自盡死的!”韓延徽說道:“他和母親相依為命這麽多年,母親死了,他覺得沒了依靠,所以——”阿保機打斷了他的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後將目光移到城下:“延徽,你看朕這兩個兒子!”說著一指城下的耶律倍和李胡,將來著大契丹國都是他們的,就他們這樣子能承擔起朕的江山嗎?”“皇上多慮了!三個皇子各有千秋,都是國之棟梁,虎父無犬子,這句話一點不錯。”韓延徽說道。阿保機搖搖頭:“人各有命,伯父何等英明,耶律滑哥又是如此的不肖,朕雖然心強,但是命不隨,隻有耶律德光堪稱朕意。”“二皇子像極了皇上,故爾才對二皇子另眼相看,依微臣看,少了那個也是皇上的遺憾呀。”韓延徽說道。阿保機微微一笑:“韓愛卿真會說話,朕又豈能不知,三字李胡生性暴躁,有勇無謀,一旦朕百年之後,這江山隻怕耶律倍很難執掌。”韓延徽暗暗心驚,阿保機竟然對耶律倍也失去信心,如此耶律倍隻怕真的回天乏術。“朕已經下旨,令耶律倍暫時在此處鎮守,待朕取下白虎城,就將渤海國改為東丹國,暫時封耶律倍為東丹王,待朕百年之後,在回西樓繼承大統。”阿保機說道。韓延徽點點頭:“萬歲真是用心良苦。”


    “唉!”阿保機長歎一口氣:“既然將他帶到這個世上,不論他如何不成器,做父母的都不能棄她於不顧。”韓延徽點點頭,忍不住流下兩行淚。這是探馬來報:“皇上,李存勖大軍向這裏奔來。”阿保機雙目頓時放出兩道寒光:“迎敵!”三生跑響,耶律曷魯阿古之帶著人馬衝了出去、唐軍領頭之人正式王彥章,一身皂甲,手拿镔鐵長槍,大吼著殺了過來。大槍左右揮動,如入無人之境,契丹騎兵紛紛落馬。耶律曷魯一見王彥章猶如下山猛虎,轉眼間就衝上的契丹騎兵機倒下了一片,打馬衝上去迎戰王彥章。王彥章正殺的興起,突然間耶律曷魯揮動混鐵棍殺了過來,頓時勒馬立槍:“你可是耶律曷魯?”耶律曷魯也勒住馬韁:“正是!”“你殺了周德威!”王彥章雙眉立起:“我要為周德威報仇!”大槍一舉,當胸刺來。耶律曷魯知道找到了力大無窮,不敢硬接,隻好躲開。王彥章一朝得勢,大槍左右揮動,招招不離耶律曷魯的致命處。耶律曷魯被他逼得頓時落了下風。遠處的韓延徽看的心驚肉跳,不得阿保機吩咐,高聲喝道:“阿古之,快去援助曷魯,曷魯危矣!”


    阿古之得令,手中銀槍上下翻飛,倒倒一片唐軍,怎奈他身邊唐軍太多,一時竟被困在那裏。卻說王彥章歸了李存勖和周德威真有如關羽張飛二人,雖然時間很短,卻輕如兄弟,一聽說周德威戰死,一心為周德威報仇。耶律曷魯雖然武藝並不遜於周德威,但是力量不如周德威大,不敢硬碰他的鐵槍,這樣一來,難免就要吃虧。王彥章一心為周德威報仇,故爾使出渾身解數,三百多斤重的鐵槍輪的呼呼風響。耶律曷魯漸漸的占了下風。王彥章大槍舞的更快,周圍一片全是槍影,耶律曷魯被困在中間施展不出,突然王彥章招數一變,大槍淩空砸下。耶律曷魯躲無可躲,隻好咬起牙,雙臂一舉,隻聽得“鏜啷啷”一聲巨響,耶律曷魯胸口一熱,一股鮮血湧出,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馬下,混鐵棍散手落在地上。“納命來!”王彥章豈肯放過這唯一的機會,大槍快無論比的插進了耶律曷魯的胸口。耶律曷魯大叫一聲,淒厲的聲音猶如厲鬼。


    “大哥——”阿古之大吼一聲,雙目血紅,大槍打到了一片,顧不得身上又多了幾處槍傷,打馬躍了過來。耶律曷魯緊緊地攥住王彥章的大槍,雙腿緊緊地叫著戰馬,人馬槍合成一體,他知道契丹軍中沒認識王彥章的對手,隻有這樣才能拖住王彥章。王彥章大喝一聲,妄圖抽出大槍,卻被耶律曷魯緊緊地抱住,大喝一聲,雙臂一揮,竟然將耶律曷魯和戰馬挑了起來。耶律曷魯拚著最後一口氣死死地把這大槍。“曷魯!”阿保機大叫一聲,手中箭飛了出去,切實去了準頭,一箭射在王彥章的馬的肚子上。王彥章沒想到自己戰馬竟然無故栽倒,大槍被耶律曷魯死死的抱住,頓時撒手扔槍,龐大的身軀從戰馬上滾下來,還沒落地就覺得後背一涼,阿古之的槍穿透的他的前胸。王彥章不愧是一世之雄,大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阿古之的槍奪了過來,向前衝了四五步,回頭看這阿古之的漸漸的倒了下去。這一場大站一直達到了晚上,雙方士兵不斷地減少,在減少。


    阿保機一見耶律曷魯被王彥章殺死,雙目呆滯,不知是因為悲傷過度,還是連日的打擊是他有些神智失常,一時間呆在那裏。韓延徽指揮者士兵左右衝擊,變換著隊形和唐軍博殺,鮮血染紅了大地,慢慢的鮮血匯集成了河流,在地上凍成了冰。太陽漸漸落山了,明媚的眼光何地上的鮮血相映成輝,說不出的恐怖。慢慢的唐軍開始潰敗。“皇上!”韓延徽喚道,一看左右,竟然是去了阿保機的影子:“皇上,皇上哪去了?”韓延徽大叫道。四周隻有空蕩蕩的回音:“皇上哪去了”就在這時遠處本來一隊人馬,為首的赫然是耶律綰思,一看韓延徽急忙說道:“大丞相,皇都被圍?”韓延徽大吃一驚,沒想到果然如此,急忙說道:“誰領的兵?”“是李嗣源和石敬瑭。帶領二十萬大軍將西樓團團圍住,西樓危矣。”韓延徽大驚失色,暗忖難怪這裏隻有這麽些兵馬,皇都被圍如何是好。略一思忖,拿出金魚令符:“皇上將金魚令符給了我,你速帶金魚令去見奚王勃魯恩,小城縣令周晉,命令奚王隻你要拿得動槍的都要上陣,不需和唐軍動手,記住即可。我若估計不錯奚族至少能阻止十萬兵馬,皇城裏還有五萬兵馬,在加上我這裏的兵馬足能和李嗣源一戰,唉!即使勝了也是國力大損,如能不戰那是最好。”


    “丞相,難道要我們向他們稱臣麽?李嗣源兵圍皇城,就是要我契丹向中原稱臣沒接受他們的封號。”耶律綰思說道。“不可!”韓延徽說道:“萬歲既然稱帝,焉能在有稱臣之理。綰思,事不宜遲,趕緊去奚族,我隨後急道。”韓延徽說道。“是!”耶律綰思轉過碼頭奔向奚族。唐軍敗潰,李存勖不知去向,阿古之一鼓作氣講唐軍收複,這才命令大軍進了白虎城。此時耶律倍等人都進了扶餘城,韓延徽命令大軍即可休整,然後命令阿古之帶著五萬人迅速支援皇都,阿古之得令吃過晚飯,略作休息就帶著大軍啟程。且說阿保機眼睛直直盯著一個人,那就是莊宗李存勖,李存勖親帶著大軍就是為了迷惑阿保機,然後命令李嗣源,石敬瑭兵圍皇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連損兩員大將,一見戰場兵虧變殺出一條血路衝了出去,阿保機見王彥章戰死,知道群龍無首,見契丹兵圍住唐軍,李存勖有逃跑的跡象,說什麽也不能讓他跑了,一提閃電駒,獨自追了上去。卻說李存勖仗著腳力好,一口氣跑出了幾十裏,回頭不見契丹兵追了上來,安安鬆了一口氣,包紮一下傷口,卻看到一批匹馬飛一般的衝了過來,馬上之人正式阿保機。李存勖一咬牙,受緊握銀槍,之大阿保機臂力驚人,阿保機“嗖”的一聲,一支箭叫著呼嘯聲飛了過來。李存勖武藝精湛,銀槍一波,將箭羽逼到了一邊,阿保機的第二隻箭羽又飛了過來。阿保機勢在誅殺李存勖,故爾手下毫不留情,三支箭齊發,李存勖雖然武藝精湛,打那時連日損兵折將在機上受傷,早就有些支撐不住,突然覺得左臂一痛,一支箭羽穿透了肩胛。李存勖大叫一聲,右手緊握銀槍,隻覺得眼前依著發黑,見阿保機的最後一隻羽箭射了過來,李存勖用盡全身力氣將銀槍掙了出去,隨後隻覺得胸口一涼,倒在馬下。阿保機見露出了將銀槍正了過來,急忙向左一閃,雖然躲開了槍尖,卻被槍尾掃中腦門隻覺得眼前一黑,也栽了下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在哪,阿保機醒來的時候,隻看到一盞枯燈隨風搖曳,一張熟悉就那麽陌生在臉龐出現自己麵前:“剌葛!”


    阿保機驚叫一聲,坐了起來,覺得胸口撕裂一般疼痛。“皇上醒了!”耶律剌葛驚喜道。“哎真是不容易!”這是過來一個人,手裏端著一碗湯。“海裏!”阿保機隻覺得眼前發黑,自己是在做夢嗎。“是,皇上!”海裏坐在阿保機身邊,用湯勺將藥汁放進阿保機的嘴裏。阿保機口渴難耐,這才記得自己不知多久就沒吃東西了,東西對他已經不重要了,一碗湯下肚,他似乎有了些精神,慢慢的的睜開眼:“剌葛,海裏,真的是你麽?”海裏點點頭:“自從你們來到渤海,我就一隻跟著你。”阿保機有些吃驚:“跟著我?”海裏點點頭:“是呀,因為有些事隻有見到你才能說得清,否則,我一生豈不要戴著叛徒的帽子。”“我知道你不是!”阿保機說道。海裏點點頭:“我相信憑你的智謀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陰謀,也許你真的不知道。”阿保機被海裏的話說得有些糊塗,剛想要問,突然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嗽聲處在一個角落,阿保機循聲望去,那裏擺著一張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厚厚的棉被。


    鳳嬌搖搖頭,似乎說的話太多了,臉上慢慢的變得有些白了,說話也有些氣短。望著房頂:“我要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多好呀,有自己的丈夫,孩子,還有牛羊——“說著搖搖頭,慢慢的閉上眼,靠在阿保機的頭上,漸漸地沒了呼吸。阿保機將鳳嬌摟在懷裏,隻覺得鳳嬌身子熱得可怕,而後又突然掉到冰窖裏,這種冷熱交替預示著她的生命將盡。阿保機隻覺得自己五髒翻滾,嗓子甜味一陣緊似一陣,甚至順著鼻子湧了出來,李存勖那一棍傷到了自己的肺腑。“海裏。剌葛你們進來!“阿保機就這樣的躺著,一動也不願意動,隻要一動,胸口就像碎了一般疼痛。仰麵望著窗外。海裏就在門外,急忙走了進來:“我姐姐!”阿保機抱鳳嬌,見鳳嬌氣息全無,已經死去。


    “大哥!”耶律剌葛抓住阿保機得手,隻覺得阿保機手冷得象冰,臉色不是蒼白,而是紫青。整個臉情的就像紫豬肝,鼻子耳朵裏漸漸的溢出血絲:“大哥!大哥”耶律剌葛失聲痛哭。“鳳嬌!“阿保機極力的忍住自己溢出的淚水,緊緊地咬著牙:“去叫韓延徽。”正說著,門外一陣腳步聲,韓延徽帶著耶律倍等人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阿保機身邊:“皇上!微臣保護不力,讓皇上受傷了,李存勖已經死了,被皇上一見射中胸膛。”阿保機長歎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輸給了李存勖一次,現在終於抱回來了:“我贏了,我贏了!”韓延徽抓住阿保機的手,隻覺得阿保機的脈搏越來越弱,不僅長歎一口氣。耶律倍乍一見到母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昏死了過去阿保機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稍一用力,胸口疼痛欲裂,韓延徽輕輕地扶住他:“皇上,有什麽話就躺著說道。”阿保機長歎一口氣:“韓愛卿,朕本來想讓太子耶律倍在東丹國鍛煉時日,將來朕百年之後,回到上國,看來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朕失去了蕭敵魯,耶律曷魯,幸而還有韓愛卿,你傳旨西樓,耶律倍繼位。”說著長換了一口氣。語氣急促起來:“耶律羽之為東丹政事令。還有——朕對不起鳳嬌,就將朕和——和——他——安葬一起!”正說著突然一道金光從阿保機頭上飛出,蜿蜒盤至竟是一條金龍,在阿保機身上盤旋片刻,突直衝九霄。“皇上!皇上——”韓延徽一試阿保機的鼻息,阿保機已然斷氣。“皇上歸天了!”韓延徽大叫一聲,滿屋子頓時一片哭聲。韓延徽試圖拉開鳳嬌得手,之間鳳嬌緊緊地攥住阿保機的手,顯然死去多時。韓延徽擦了擦淚,將哭暈的耶律倍扶了起來:“眾人聽令,速速將皇上裝殮。


    ”說著回頭看向海裏和剌葛:“回去吧!”兩個人搖搖頭,海裏長歎一口氣:“皇上雖然遺願和姐姐葬在一起,我看還是算了吧,姐姐臨死能見到皇上,上天對他不薄了,我就將她葬在這裏吧!“韓延徽也沒再說什麽,點點頭。眾人扶著阿保機和李存勖,耶律曷魯,周德威和王彥章的靈樞,一路孝服,天地沸沸揚揚的下起了白雪,大地一片銀白,天地戴孝為兩位帝王送行。第三日大軍回到了西樓,遠遠地就到人喊馬嘶,殺聲一片,韓延徽命令傳令官去找阿古之,時間不長,阿古之全身是血見過韓延徽,一見棺槨,但是泣不成聲。


    “將軍切莫悲哀,情況怎樣?”“李嗣源的二十萬大軍將皇城圍住,雖然打退了幾次進攻,但是天寒地凍,唐軍隻想進城,進攻很猛烈。”韓延徽點點頭,突然高聲斷喝:“收兵!大丞相韓延徽再此,叫李嗣源前來回話。”阿古之值得鳴金收兵,站在陣前:“我大丞相在此,李嗣源前來回話!”石敬瑭手中銀槍一擺:“韓延徽算什麽東西,竟然直呼嶽父名諱!”韓延徽冷冷一笑:“我韓延徽雖然不算什麽,但是這個人你總該算什麽吧!”說著一擺手將李存勖的靈樞推了過來。李嗣源急忙下了戰馬,打開棺槨,一見是李存勖,但是放生大哭:“皇上,”頓時跪下一片。


    “李將軍請起,我有話對李將軍說!”韓延徽夫扶起李嗣源。李嗣源擦了擦淚:“我勢殺契丹狗,為皇上報仇,”說著就要上馬。“李將軍!”韓延徽大喝一聲:“李將軍且慢,且聽我一言!”李嗣源雙目放出仇恨的光:“什麽事?”“如今莊宗和天皇帝都貴了天,這大位不可久空,莊宗剛剛打下天下就這樣殯天,中原諸侯雖然都歸附莊宗,可是莊宗龍馭賓天,其諸侯定會趁機自立,我有意讓契丹和唐朝重歸於好,上一代的恩怨就隨著兩個皇帝過世都過去吧,如今我們實力相等,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樣打下去,隻能兩敗俱傷,將軍手握重兵,智勇雙全,隻有你才能接替莊宗,中原諸侯才不至於混亂,但是一旦將軍這二十萬大軍和契丹火拚,將軍拿什麽來穩住莊宗的江山。”李嗣源不僅一怔,默默地看著李存勖的棺槨,長歎一口氣::“我李嗣源有負皇上之恩,不能滅了契丹,這讓我百年後如何去見先祖。”韓延徽笑了笑:“將軍為的是天下黎民百姓,你我各守疆土,互不侵犯,當年我朝天皇帝和老晉王結盟兄弟,新皇和將軍自然兄弟相稱,這麽多年天下混亂,名不聊生,難道將軍願意看著我契丹和中原無意義的打下去,你我以長城為界,各守疆土,禮尚往來,兩國人民安樂,天下一統,難道將軍不願意做一個太平皇帝。”


    “唉!”李嗣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嶽父!”石敬瑭輕輕地拉了李嗣源一下,暗暗點了點頭。“將軍不可猶豫,如今莊宗殯天,很快就會傳到中原,一旦有小人捷足先登,將軍就是去先機,在想奪回帝位可就難如登天,甚至背上悖逆的罵名。將軍即可回軍,準備登基事宜,待我契丹新皇登基再去祝賀!”“好吧!”李嗣源看著滿地的屍體,也心有不忍。當天帶著李存勖的靈樞回到中原。且說韓延徽送走了李嗣源,這才帶著大軍來到正陽門,隻見大門緊閉,城樓上一隊士兵手持弓箭虎視眈眈的看著韓延徽:“丞相請留步!太後有旨!”韓延徽一見城門關閉,再見周圍契丹奇兵都橫眉立目盯著自己,不僅一寒,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臣韓延徽接旨!”“奉天承運。太後詔曰,皇帝駕崩,舉國哀悼,但先皇是為了東丹國而殯天,意義重大可想而知,且先皇生前有旨。令人皇王耶律倍執掌東丹,特此封為東丹王,耶律曷魯為國捐軀,生前為開國王,就有其子耶律羽之繼承爵位,並封耶律羽之為東丹丞相,輔佐東丹王耶律倍治理東丹,望爾等不負聖恩,全力以赴,東丹王耶律倍速速離京。韓延徽保護皇上不力,免去大丞相一職,以觀後效,爾等望旨謝恩,不得有誤。”韓延徽長歎一口氣,並不是因為自己丟了大丞相,而是皇後這一道聖旨就注定了耶律倍的命運。這樣的結果豈不早在眾人的意料之中。“臣領旨謝恩!“韓延徽站了起來接過聖旨,將聖旨遞給耶律倍,耶律倍麵無血色,靜靜的接過聖旨,在阿保機的靈樞前磕了三個頭,冒著飛雪向東馳去。


    韓延徽目送著耶律倍走的不見了蹤影,這時就聽見一聲炮響,大門四開:“新皇駕到,韓延徽跪倒接駕!”韓延徽沒想到新皇這麽快就繼位,阿古之急忙拉了他一下:“丞相,快接駕!”韓延徽這才如夢方醒,急忙跪倒:“臣韓延徽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耶律德光頭戴朝天冠,朝天觀上記著白綾,身穿白色狐裘,在正陽門外下了馬。在阿保機領取前三拜九叩,然後親手扶起韓延徽:“大丞相辛苦了!”緊接著過來一隊人馬,抬著一定八抬大轎,耶律德光親手將韓延徽扶上轎。自己倒向個隨從,高喝一聲:“回城!”大軍浩浩蕩蕩的進了皇城。這才是草原無數英雄在大漠立起新皇城一代天驕分南北古往今來第一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從簽約起做個好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泡麵加兩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泡麵加兩蛋並收藏從簽約起做個好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