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


    國會大廈,


    麥克風交織的演講台下,


    無數紅黑旗幟在暴雨中揮舞,碩大的雨珠順著軍帽往下流淌到希爾的鼻梁,可他那充滿激昂的演講卻像是有驅散寒冷的魔力般,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的清醒都隨著他的語調不斷升騰:


    “蘇俄人把我們當奴隸,想要用所謂的聯盟為德意誌打造一副腳鏈,想讓無數日耳曼人重新臣服在猶裔的壓迫之下。”


    “我們能屈服嗎?!”


    齊整的怒轟像是陰雲中咆哮的雷霆:


    “德意誌永不屈服!”


    帶入的情緒讓希爾手臂不自覺的上下揮舞:


    “武力是我們唯一的抗爭手段,我們的坦克的履帶將碾過西伯利亞的凍土,德意誌值得擁有一個更廣闊的世界!”


    “日耳曼人值得在世界民族之林有一個更大的舞台!向莫斯科進軍!”


    天空閃過的雷電為希爾的演講平添了幾分神威,


    他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旁,暴雨不僅沒有澆滅他們的熱情,反而如同烈油般將他們內心的未知的情緒越澆越旺。


    舉起手臂起身道:


    “德意誌萬歲!”


    與此同時,


    陸軍裝備研究所,


    蘇俄滯留的科學家排成,緊貼在牆邊。


    哼著小曲的歐根,像一位頗有情調的指揮家般,揮舞著手槍指揮棒。


    “各位,你們中有一半人選擇擁抱德意誌投身到偉大的新坦克研製中,仁慈的希爾元首給了你們第二次機會。”


    說著槍口微微向下:


    “是或....否?”


    話音剛落,


    歐根猛地將槍口上揚,像個精神失常的瘋子一樣隨機槍決了一個工程師。


    腦漿同鮮血濺了鄰近兩人一臉,


    沒見過這種陣仗的工程師直接嚇的癱軟在地,在生命的威脅下快步朝著代表活命的歐根身後跑去。


    “那麽說....你們堅持自己的信仰,哈哈哈哈哈哈!”


    歐根咧開嘴,


    放肆無情的大笑道。


    “你這個瘋子,蘇卡不列!”


    聽到這話,歐根笑的更開心了,趴在同樣金發英俊的副官肩膀上,繼續譏諷的笑道:


    “聽見了嗎?他說我是瘋子,哈哈哈!他說我是瘋子!!”


    笑聲在空曠的廠區內回蕩,


    歐根一把奪過侍衛手中的衝鋒槍,


    噠噠噠——


    跳動的彈殼隨著血漿一同飛舞,沒一會一幅用血液組成的油畫,隨著幾具屍體的相繼倒下,映入每個人的眼簾。


    將衝鋒槍一甩,


    歐根一邊笑一邊對著幾個選擇活命的工程師威脅道:


    “別讓我發現你們有....別的心思,我還會再來的。”


    說罷臉色一僵化作無事發生的冰冷,張嘴對其他黨衛軍開口道:


    “收隊!”


    德國的不宣而戰,


    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兩大聯盟對抗保持的穩定還沒過一年,世界轉瞬又被拖入了另一個深淵。


    僅過了兩天,


    羅馬,


    墨索裏尼站在君士坦丁凱旋門前,享受著一眾意大利工人黨的敬仰,對著閃光燈正式宣布道:


    “意大利將重現羅馬帝國的榮光,我以意大利政府的名義宣布,意大利正式在阿爾巴尼亞以及埃塞俄比亞開展軍事行動,維護意大利關於曆史領土問題上的合法權益!”


    日本東京,


    龐大的軍艦從港口駛出,航空母艦上載滿了他們眼中的驕傲,安布雷拉眼中的破銅爛鐵,零式戰鬥機,


    運輸艦上全副武裝的登陸隊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知道我們這次去哪嗎?”


    “不知道,但我真希望這次我們進攻澳大利亞,聽說安布雷拉在那有分部,這群白豬用股票和貿易讓我家破人亡。”


    “我要親自,把他們澳大利亞分部部長的腦子用刺刀砍下來,獻給天皇陛下。”


    指揮室內,


    在燭火的照耀下,駐著指揮刀的日本軍官緩緩將地圖展開,望向了他們的第一站南越。


    倫敦


    1939年四月底的清晨,


    難得又下起了下雨,或者說不能用難得,畢竟倫敦就沒有哪個月哪個星期是不下雨的。


    勞倫大概明白,


    為什麽安布雷拉要取名是叫安布雷拉了,估計他們老板也是受不了這種沒完沒了的鬼天氣。


    將視線從天空散落的雨點收回,


    轉而移向,警察平鋪在店外玻璃的征兵海報上。


    不同於以往的軍裝風格,這次圖麵上的從軍裝到武器隻能用帥來形容。


    這條街和警察玩的不錯的勞倫,


    望著頭戴幽靈半麵罩,身穿戰術背心看上去就一股安布雷拉味的圖片,打趣道:


    “嘿克法,你怎麽難得上一次街了,我去參軍真的能有一身這樣的裝備?”


    頂著個大肚子的克法,


    搖搖頭道:


    “我反正覺得不行,看了最近的報紙嗎,世界不太平了勞倫,現在是我來貼保不齊什麽時候,就輪到軍隊親自來貼了,親自來招人了。”


    “對了明天會有人按廣告價格付這個征兵廣告的費用。”


    說罷,


    克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順手將看剩的報紙遞到他手上。


    平鋪一看,


    世界日報罕見出現了三個加黑的大標題:


    “德國正式對蘇俄宣戰,介於東歐劇變,本報建議所有意圖前往蘇俄旅遊的各國公民謹慎前往。”


    “意大利正式宣布在歐洲與非洲兩線開展軍事行動,戰火再一次在非洲熱土上燃起。”


    “英、美、敘、法四國正式針對世界戰亂問題,開展第一次聯合軍事會議。”


    合上報紙,


    勞倫望著新擴店的酒館,內心不禁閃過一絲擔憂,自己應該不會這麽倒黴吧,見證一次世界大戰就夠了,難不成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第二次?


    該不會又會像第一場一樣被德國人的飛機炸的稀巴爛吧?


    不過想到有法國整個國家作為防空帶,


    更重要的是有安布雷拉做保證。


    勞倫內心的擔憂化作一抹淡笑,


    天塌下來也有安布雷拉頂著,他這種小人物擔心什麽,還是老老實實開店吧。


    .....


    白金漢宮,


    羅斯福同丘吉爾坐在左手邊,達拉第、庫拉坐在右手邊。


    而主位坐的並不是剛剛上任的喬治國王,而是正抿著紅茶,一如既往平靜的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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