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兒忙回答:“稍等一會兒。這裏沒什麽事。嬤嬤放心。有事我會喊你們的。”門外的婆子聽到了幸兒的回答。放了心。挺了挺身子站的更直了。


    幸兒見時間緊,趕緊低聲道:“你告訴我我是被什麽人劫來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清靜也知道時間緊,這裏不易久留,若被人發現一切就完了。簡單扼要的跟幸兒說道:“你是晉國人,被遼國的二皇子耶律齊看中。他來提親,老爺沒同意,老爺為躲避耶律齊的糾纏。帶著我們一起進京去找老太爺和您的兩個哥哥。沒想到耶律齊明著和晉國和談,暗中派人跟著我們。在出了暨遠縣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他派來的人就和我們打了起來。他們的人比我們多,而且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我們寡不敵眾,你被打傷後腦被他們帶走的。”


    幸兒道:“你說你們是王爺送給我的,王爺是誰,和我有什麽關係”


    清靜道:“王爺是晉國的齊王殿下叫劉瑞,曾經送給你一個玉佩要娶您做側妃,王爺已經回京了,還不知道你被劫的事。甲二已去京城將你被劫的事去通知王爺去了,我走時還是國喪,皇上駕崩了。王爺不一定能抽出身來救您。我是不放心姑娘,才和甲一過來找你的。我們現在住在吉祥客棧,上次您同耶律齊一起出來逛集市,我就看到您了。跟著的人多,而且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我不敢靠前。我一直跟著您,每日您身邊不離人,我也靠不上前,今天你要上茅廁。我才抓住這個機會見到您。”


    幸兒道:“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了,讓我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麽?我若想起什麽,會去找你,或以後有機會見麵再說下一步該怎麽辦?現在你說的這些我一點兒都記不起來,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不敢貿然相信你。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是輕易不會相信你說的。你不要在跟蹤著我了。免得讓人發現了,你們就是死路一條,你先回客棧等著。如果我想起來了會去找你們的,如果過了年我還沒有想起來。那你們就先回去吧。我走了”。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清心見幸兒失憶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心裏難過極了。


    幸兒回到家中,不露一點兒痕跡。和往常一樣吃喝,等到夜深人靜時,仔細思考著清靜說的那些話。她想:“如果清靜是為了要挾阿齊,可以劫持自己或要殺自己是很容易的事情。拿出這些理由騙自己,總覺著沒有必要。她說自己是被遼國二皇子耶律齊所劫,那麽,阿齊就是耶律齊了,他每天神神秘秘的。從不說自己是遼國二皇子,如果他真的是遼國二皇子,沒有必要家裏給他買個童養媳來。自己接觸的隻有他一個人,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母。若是買來的童養媳應該由她父母撫養著。怎麽是由他自己撫養呢?自己若真如清靜所說。自己是被打傷後,劫持來的。自己確實頭部受傷,昏迷好長時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這樣還說得通。隻覺得清心、清靜,兩個名字很熟悉。他說自己的父母是李景順和白鳳錦。這兩個名字仿佛刻在自己腦子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若他們真的是自己的父母,自己失蹤。他們會傷心成什麽樣子?自己一直想不起來。一定要找個機會去暨遠縣一趟,看一看。可每天自己身邊都不離人。自己要去暨遠縣談何容易?越想越沒有頭緒。竟一夜失眠。想到天亮方睡去。”


    晚上,耶律齊來了,陪幸兒吃了頓飯,吃飯間問了幸兒去哪裏玩了?好不好玩兒?幸兒一一答了。耶律齊道:“我怎麽看你眼圈有些發黑?是不是累著了,沒休息好?這兩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休息。我現在忙顧不上照顧你。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幸兒點頭道:“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挺好的。”耶律齊見幸兒很高興的樣子,沒什麽異常,告辭走了。走到大門處,總覺得心下不安。叫來守門的侍衛問道:“姑娘這兩天出去有沒有發生過什麽特殊的情況?見沒見過什麽人。”


    侍衛道:“出去都是同三爺在一起。沒和任何人見過麵或說過話。也沒離開過我們視線。”


    耶律齊聽了心下稍安,囑咐道:“姑娘出去,你們時刻跟在身邊。不要讓他見陌生人,更不要讓他跟陌生人說話。”侍衛應:“是”。耶律齊騎馬離去。


    耶律齊和雅琪格的婚事。定在臘月十二,耶律齊每日忙於籌備婚事沒有時間再去小院了。


    幸兒有近一個月沒有看見耶律齊。問侍衛他怎麽了,為什麽沒來,侍衛隻說不知道,幸兒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但自己除了隻見耶律渾一個外人能和自己說話,隻有自己小院中的人,一問三不知的。


    這天,耶律齊好像喝了些酒才過來,幸兒叫海棠煮些醒酒湯,耶律齊叫侍侯的人都出去,自己有話跟妙兒說。侍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耶律齊道:“妙兒,不管我做了什麽事。你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就行。”


    幸兒被他這無來由的話,弄得稀裏糊塗。問道:“阿齊,出什麽事了?


    耶律齊苦笑道:“沒出什麽事。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不管什麽時候你都是我唯一最愛的人。”說著,抱起幸兒走到床前,將她放在床上,幸兒覺得他有些反常。忙去推他,怎奈力氣太小,根本無濟於事,耶律齊抱的更緊,將臉湊過來道:“我們早晚都要成夫妻。不如今天我們就成就好事。”說著就要去吻幸兒的唇,手也在解著幸兒的衣服,幸兒用力推開他的腦袋,道:“我希望這個時刻留在大婚時,我不想這樣無媒無聘的苟和”。


    耶律齊見她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立時停下動作,心疼的抬手替她擦去眼淚,道:“好,好,聽你的,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心疼,你說等大婚,那就等大婚。是我不好,不該不顧你的感受。是我喝糊塗了。你別生氣了。”說著從床上下來,接著道:“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我怕我再待下去,還會把持不住了。”說著扯了扯衣服出門走了。


    幸兒也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前,將窗子推開點縫看著,耶律齊一身落寞的背影走出了後院。


    幸兒知道肯定是出什麽事了,才讓平時冷靜自持的耶律齊,今晚如此失控。自己在這裏雖然錦衣玉食,但卻無依無靠。所有的侍候人都不是自己的人,自己孤立無助。問誰都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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