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瞧著熱乎乎的苞米,整個人剛剛摘鬆塔的疲累一下就沒了,滿心歡喜更是溢上心頭,就乖乖板凳上坐著,從益哥手裏接了筷子,紮在苞米瓤中,戳的老深,然後拿了筷子一端,開始啃。


    苞米不嫩,也不老,啃上一口,嘴裏熱乎乎的、濃濃的苞米味,別提有多爽了。


    福福和益哥姐弟就外頭坐著,一人手裏拿著一根苞米,一邊啃,一邊看夕陽西下。


    那紅彤彤的落日,那漫天的晚霞,那映照下的金色大地,被秋風這一輕撫,帶著絲絲涼意,偏生了幾分豪情。


    福福瞧著苞米粒,開始一排排的啃,幾隻雞更是聰明的湊到倆人跟前,咕咕的隻叫。


    益哥小人忍不住,吃上一口就撒上幾個苞米粒給它們,福福就笑,“不用管它們,一會吃剩下的苞米棒,扔給它們就夠它們吃了。”


    益哥雖是乖乖點頭,但瞧著福福不注意,還是偷偷的扔。


    福福就當沒看見,一門心思的吃著苞米,看著風景。


    有不少鳥雀呢,這時候像是全都出來了,遠遠近近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山上莊稼收成,它們一個個也是偷吃的飽飽的。


    夕陽落下去了,天也漸漸變暗,一個不注意,等再抬了眼,那漫天的晚霞,就藏起來了。


    福福還從沒有這般,隻安安靜靜地坐著,細細的瞧著白天到夜晚的變化,感受著天的黑、守著月的明。


    這是秋天的夜呢,那麽高爽,這麽清明。


    福福啃了兩根苞米,終是等來了點點繁星初現,在高懸的夜空中,一閃一閃的發著光、閃著亮。


    家裏的雞,啃的苞米棒光光的,啄了又啄,是一點苞米芯子都沒剩。這會,也安靜了,還知道聚攏在雞窩裏,紮成一堆,腦袋瓜都埋在一處,藏在厚厚的羽毛中,瞧不見。


    福福剛站起身,伸了懶腰,正端了臉盆進屋,尋思得出門去秀梅嬸子家,就見德正來了。


    扛著鐵鍬,正推了門口木門,瞧見福福在當院,“我去挖棗樹。”


    說完,就又轉了身,推開的木門隨手關上,扛著鐵鍬往下走。


    “等等啊,”福福顧不得,放了臉盤,門外喊了聲,就回頭招呼益哥,讓他家裏等著,人就跑了出去,“等等,等等。”


    這三五步,福福跑的急,喘著粗氣,“得拿個簍子,挖好的樹苗連根帶土裝簍子裏。”


    “還要,還要標記南北朝向,”福福解釋,“不能弄錯了。”


    德正悶悶的,認真聽完,先是一愣,接著就嗯了聲,“你去拿簍子吧。”


    說完,人就又是一轉身,往下院走。


    福福又趕忙往回跑,等拿了簍子,再顛顛跑到秀梅嬸子家,就見德正和老叔,兩人一人一把鐵鍬,已經挖上了。


    “我正要上去問呢,”福福剛放了簍子,秀梅嬸子就出來了,“德正就下來了。”


    “這粗活讓他們男人幹,”嬸子過來拉福福,當街有石頭,倆人就坐下,說著話,“咱遠遠瞧著就是了。”


    福福笑,摟著秀梅嬸子胳膊,“嬸子,你給的苞米,我回來的時候益哥家裏都煮好了,我回來的正好。”


    秀梅嬸子笑,“家裏那幾畝地,滿山就找出幾根能煮的,你們姐弟也就嚐個鮮。”


    嬸子剛說完,就哎呦一聲,“你兄弟說你出門上山摘鬆塔去了?”


    “我看山上挺多鬆塔的,”福福點頭,“閑著沒事,就摘回來,鬆子能吃,鬆塔也能當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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