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一處私宅,雖然夜已深,但是宅內卻是燈火通明。


    估摸著有五十號人,全身黑衣勁裝,蒙臉手裏握著大刀,腰上每人都係著一個包袋,裏麵裝滿東西。


    離國五毒,隻有北毒南宮家族人丁興旺,其他四毒皆是門徒少得可憐。


    南宮家族雖說是五毒之一,卻少有做出什麽傷天害理之事,而且南宮家族世代經商,做的便是那藥財生意,這毒用得好可救人性命,用的壞則可取人性命。好與壞,全由用之人的品性而定。


    有一人帶著一張銀灰色的麵具,站在高處,也是一身黑色勁衣,腰上插了一隻判官筆,此人正是新西毒——冼東星。


    冼東星掃了一眼眾人,下麵的這五十號門徒可是他從西北帶來的,都是門中好手,當年青龍門被圍攻,洗家的財富卻已入了徐陽王的口袋,冼東星雖說是新西毒,但這隻是個名號而已,並且這名號在江湖中可是不怎麽受人歡迎。


    江湖門派想要招收門徒,不花點銀子又哪有人上門,沒有銀子可賺,又有誰會為你拚命。


    武功再高,也要吃吃喝喝。


    冼東星並不善於經營,所以這西毒門下人手卻是少得可憐,隻有這五十來號人馬。


    “今晚,誰能傷朱容汐賞白銀三千兩,誰能殺死朱容汐,賞白銀一萬兩!”冼東星朗聲對著眾門徒喊道,這世間能夠激發男人的鬥誌的隻有銀子和女人。


    顯然,下麵的門徒眼神已是發生了變化,貪婪,欲望以及渴望殺戮。


    但是這錢真的有那麽好拿嗎?洗東星真的能拿出這麽多銀子嗎?


    “今晚,誰能賺取我的銀子,就看各位手中的本事,我西毒門下,可沒有一個是慫貨,雖然我們人少,但是兵在精而不在多,,以一敵三我們甚是可以,況且威遠鏢局隻有那一百三十號人!銀票,我早已經準備好。”冼東星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在空中揮舞著,但是有多少銀子卻隻有他一人知道,大喊道:“憑你們的本事來拿!”


    銀票就在眼前,眾門徒的士氣可是大漲,有銀子,什麽都好說,喊你一聲爺爺都可。


    “按照之前的計劃,偷偷摸到他們所住的客棧外頭,我剛得到消息,這朱容汐就住在客棧最中間的院子裏,我們直接從後門衝殺進去。先放迷煙,再放毒藥,最後才衝進去誅殺朱容汐。”


    冼東星又是橫掃一眼眾人,問道:“聽明白了沒?”


    “聽明白了!”


    “準好了沒?”


    眾門徒答道:“準備好了!”


    冼東星右手一揮,喊道:“出發!”


    冼東星帶著人馬出了院子,直奔朱容汐所住客棧的後門。


    而在遠處,有一人則是遠遠的望著這一切,此人就是朱容汐的四個護衛之一左丘子。


    今日中午得知是冼東星要在豐道郡城裏伏擊自已,朱容汐一進了城便將人手散開,主動去尋找洗東星的藏身之處。


    為何冼東星不在城外伏擊?


    一來人手少,這威遠鏢局可是一流的鏢局,沒有兩把刷子能在這動蕩的江湖上存活一百三十多年;二來這空曠之地並不適合吹煙放毒,更不適合暗器的使用,既然是暗器,明著來肯定是不行的。


    左丘子幾個躍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冼東星卻是似毫沒有察覺。


    ————


    客棧。


    左丘子已是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回來,在朱容汐的院子外麵,就見左丘子恭敬道:“郡主,冼東星的人馬已經出發,正朝著客棧而來!”


    房內的朱容汐打了一個哈欠,緩緩問道:“有多少人馬?”


    “回郡主話,加上洗東星一共是五十一號人!”


    朱容汐怔了怔,詢問道:“就隻有五十一號人馬?”


    “是的,屬下數了幾遍,確認無誤。”


    朱容汐看向角落處的燕陽東,笑問道:“東伯,這冼東星未免太狂妄了?敢以五十一號人來殺我朱容汐,是不是剛坐上西毒的位置,不把我放在眼裏?”


    燕陽東稍稍遲疑半會才回答道:“郡主,依老奴看來。這冼東星武功不怎樣,帶出來的門徒也都是半桶兒水的貨色,他敢以少打多,應該是有此倚仗,不然便是他腦子進水了,大老遠從西北過來送人頭!”


    朱容汐也是好好的思索半會,柳眉一皺,煞是美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兵道者,詭異也。”起身推門而出,望著左丘子道:“讓威遠鏢局的人馬出去迎敵,別在這客棧裏與他們撕殺,埋伏在各個街口,在街上將他們堵起來!不用留活口!”


    左丘子恭敬道:“屬下尊命,立即就去傳話!”


    朱容汐點了點頭,左丘子行禮完後便去找李奎他們傳達朱容汐的意思。


    房裏的燕陽東也慢慢的走了出來,笑道:“在巷道裏打鬥,騎兵是打不過步兵的,因為騎兵根本跑不起來。同理,在這寬闊的大街上,和使用暗器之人正麵硬拚,勝算可是不小!”


    朱容汐清笑道:“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才是上上之策。”


    “既然如此,讓威遠鏢局的帶上已箭,幾輪箭雨之下,冼東星他們怕是扣動不了板機就倒下了!”


    朱容汐驚喜道:“東伯,此話有理啊!”


    “荊無尉”朱容汐向門廊遠處喊道。


    門廊遠處的那位用窄刀的男子走了出來,恭敬道:“郡主!”


    朱容汐道:“你跟單戰一齊去助力,讓威遠鏢局的人帶上弓射,如果情況允許,活抓冼東星!”


    荊無尉肅穆道:“屬下遵命!定能活抓冼東星,不負郡主重托。”


    朱容汐擺了擺手:“去吧!”


    荊無尉行禮退去。


    “郡主,此刻這客棧就剩我和鍾鎮鋒在,依老奴之見,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好點!”


    朱容汐打戲道:“難不成,冼東星還請了其他的幫手不成?”


    燕陽東道:“小心謹慎,才能活得更久些,並不是什麽壞事!”


    朱容汐踱步思索片刻,喃喃道:“這冼東星敢大搖大擺的來,若是真沒有點倚靠,他不會如此狂妄的,東伯,您的提醒倒是很有道理!”


    “謝郡主誇獎!”


    朱容汐拍了拍手。


    房頂上跳了一個黑衣人,此人正是鍾鎮鋒,手中那把銀槍格外顯眼。


    “冼東星引蛇出洞,我們引虎出山,但是這一切太過於自然,先找個地方等君入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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