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師叔,咱這一路下來,從益州繞到了青州,又從青州奔向了晉州,繞這麽大的圈子,來到豐道郡城,這也是沒有找到您要找的人啊!”


    此刻,裏出現一隊人馬,長得仙風道骨,衣著打扮都是統一的藍色三鶴登仙道袍,佩戴的兵器卻是五花八門,特別是為首的一人,腰上插了一把黑色骷龍紋短棍。


    “你若是不耐煩,就滾回去,老子看著你也礙眼。”


    這人苦笑著臉,怯怯道:“歐陽師叔,我雷山炮可是沒有一絲不耐煩之意。”


    被尊稱為歐陽師叔的老年禿子,摸著光亮的頭,喝道:“沒有不耐煩?”忽地“籲”了一聲,馬兒便停了下來。


    大家也跟著停了下來。


    “那你是什麽意思?”


    雷山炮苦笑道:“歐陽師叔,至少你得告訴大夥,我們這是要幹嘛呢?”


    “連戰下山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些什麽?”


    雷山炮連忙擺手道:“沒……沒有,師父下山前可從未有過話與我說。”


    歐陽秦嘿嘿一笑,手起刀落,一掌砍向雷山炮的右臂,雷山炮不敢擋,隻能硬接一招。


    “真當我是傻子不成?就你這著急的模樣,肯定有問題,是不是連戰讓你催著我盡快往京都城方向趕去?”


    雷山炮此刻右臂可是疼得火辣,這歐陽秦出招可是有些門道,隻傷皮肉不傷筋骨,幹笑道:“歐陽師叔,要不,我們還是趕路吧!”


    身後的師兄弟見雷山炮被打,捂嘴幹笑,不敢出聲,連大師兄封於修這般口才之人,在歐陽師叔麵前都是常常挨打,你一個三師兄也敢和他頂嘴。


    此刻街上人流湧動,有不少人都在打量著這一夥身穿藍色三鶴登仙道袍的人,見過世麵的武林中人,一見就認出來這是離陽宮的道袍,紛紛投來仰慕之色。更有甚者,認出了歐陽秦手中的骷龍短棍,呆呆的望著歐陽秦,這可是宗師,活生生的宗師就在眼前,這機會可是不可多得。


    見街上人員雜亂,歐陽秦隻好作罷,“走!”眾人跟著歐陽秦往一同出了城。


    ……


    一路急奔,來到了三岔口。


    “歐陽師叔,這裏有三條道,但是都可以去往京都城,您看,要走哪條呢?”雷山炮小聲問道。


    歐陽秦“嗯”了一聲,中午的陽光照耀下,歐陽秦頭頂之上可是噌噌發亮,很是刺眼。


    歐陽秦摸著自己禿頭,遲疑不決。


    若是有猶豫不決之此,一個銅板便可是解決,但是這裏是三岔口,需要三個選擇,銅板隻有兩麵而已。


    “這該怎麽辦呢?”歐陽秦喃喃喃自語。


    歐陽秦與連戰的五年之約,歐陽秦輸了大半輩子,想通過這次賭約,為自己扳回一局。兩人事先約好,連戰要比歐陽秦遲一個月下山。


    歐陽秦有一個月的時間先找到關門弟子,至下山以來,歐陽秦可是馬不停蹄,時常露宿郊外,就是為了能夠快些找到那晚與他對上一掌的年青人,可不能讓此人落入連戰的手中。


    “雷山炮,你說說看,我們要走哪條道?”


    雷山炮此刻手臂還有些疼痛,歐陽秦此刻又讓他來說說走哪條道,說中他的心意還好,若是說不中,又得挨打。


    雷山炮戰戰兢兢的說:“歐陽師叔,這個還是您來選比較好。”


    歐陽秦又是手起掌落,“啪”的一巴掌打去,雷山炮緊繃一口氣,硬接上此擊。


    “我讓你說,你竟然讓我來說,雷山炮啊雷山炮,你當真的是不打不放炮啊!。”


    眾弟子有意無意的離這這兩人遠遠的,刻意保持一段距離,以免禍水東流。


    正所謂人死叼朝天,早死晚死也是死,雷山炮把心一橫,朗聲道:“歐陽師叔,依我之見,咱還是挑最近的這條路而去。”說完便指著中間的哪條路。


    “這條路?”


    “正是,歐陽師叔,若是你要找的人是去往京都城的,肯定是要走這條道的。這可是官道,昨天你不問了嘛,他們是坐馬車的,駕駛馬車就是要走這些平整的官道才行,而且他們走的並不太快,我們若是快馬加鞭,說不定兩天之內就可以追上他們。”


    歐陽秦一聽,覺得頗有道理:


    “那就走這一條路,雷山炮若是找不到此人,老子回去便把你丟到那破山洞裏,天天對壁傾訴。”


    雷山炮這一炮放得愁眉苦臉,他可不想去那些山洞裏待著。


    “師叔,我隻……隻是說說而已。”


    “哼,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過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身為離陽宮的三師兄,更是宮中弟子的榜樣,謹言慎行,你不知道嗎?”


    雷山炮心裏苦啊!卻不敢說出來,就見他沉聲道:“歐陽師叔教導的對,弟子銘寫在心。”


    “你這口氣,我絲豪聽不不出半點真誠之意啊!”


    雷山炮不敢再多言語。


    眾弟子偷著樂嗬。


    歐陽秦可都是看在眼裏,緩緩道:“咱離陽宮一門雙宗師,瞧一瞧你們這些什麽貨色?害不害臊?長得人模狗樣的,用的武器卻是五花八門,咱離陽宮可是以劍道獨尊。


    如今卻好,讓連戰開個好頭,他習佛塵為兵器,你們一個個的也跟著學樣。”


    歐陽秦瞧了一眼眾弟子,心中有些悲涼,以後的離陽宮靠這些人能否撐得住天下第一幫的名頭。


    “宮中的弟子,習劍的本就不多,你大師兄習劍,卻是多年未有進步,雷山炮你也是習劍,武功比封於修這小子稍稍好些,但是遠遠不夠。”


    雷山炮和眾師弟低頭聽訓,歐陽秦的每一句話都聽在心裏。


    “我說雷山炮,你想不想摸一摸我們離陽宮裏的絕代名劍冬寒啊?”


    雷山炮有自知之明,恭聲道:“歐陽師叔,以弟子的武功,怕是不能摸。”


    “知道就好!”望著眾弟子,歐陽秦接著說:“寒冬劍已是多年未有人用,你們都沒有這個機會看到它的風彩了,你們的大師兄不能用,這個雷山炮也是如此,我看啊,還不如將它拿去賣了,還能換上油米錢。”


    歐


    “師叔,我雷山炮以後說不定會用得上呢!”


    “我等著!”


    陽秦和連戰若是能夠找到出色的關門弟子,這冬寒劍或許會有再現之時。


    雷山炮此刻心中燃起一絲奮進的火陷,身為離陽宮弟子,宮中興衰與他們息息相關。


    “走……”


    歐陽秦帶著眾弟子往中間的道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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