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的輕功不如你的師兄,可是逃命功夫卻比他強,殺你怕是要費些功夫。”


    劉一手見此人說要殺自己,臉色更加陰沉:“閣下,動不動的就要殺我,難道你與我有仇?”


    “沒有!”


    “那你還要殺我?”


    “這裏的人與你有仇?為何要殺他們。”


    劉一手回答的很幹脆:“當然!”


    “是嗎?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這世間居然有人會與惡名遠昭的‘陰山雙煞’結仇,你們不去招惹別人就算是萬幸了。”


    “看來你的懂的事倒是挺多的。”劉一手不敢鬆懈,握劍的右手已是冒出冷汗,此人明知道自己的惡名,卻是悠然自在,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閣下,既然你都知道我師兄二人的手段,為何還要趟這渾水,莫非閣下也是為了南海神珠而來?”


    頭戴鬥笠的男人嘲笑道:“我隻喜歡真金白銀,對於這南海神珠,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再說,你的師兄早就在陰間等你下去團聚。”


    劉一手的表情瞬間凝固,猙獰的望著鬥笠男人,“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師兄怎麽可能被人殺!”


    鬥笠男人的右手握住左腰上的那把刀,一字字道:“你的師兄已經死於我的刀下。”


    刀已出鞘,如春雷滾滾,劈向劉一手。


    這一刀來的太快,帶著駭人的殺氣,劉一手居然沒有上前迎擊,而是往後退去,冷汗已經打濕他後背的衣裳。


    頭戴竹笠男子的刀似乎能鎖住人,劉一手完全不敢出招,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一出招,小命必死無疑。


    “逃跑”,劉一手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可是他能逃哪兒去?


    丁三香都死於他的刀下,劉一手更不是他的對手。


    劉一手為何叫做劉一手?


    因為他真的時刻為自己留了一手。


    就見劉一手迅速往後退去,竹笠男子緊追其後,突然劉一手的口中吐出一枚拇指般大小的珠子,漆黑如炭,飛向其腹部。


    竹笠男子見狀,一刀劈下,快如閃電。


    突然,“嘭”的一聲響起,這顆黑珠子居然爆炸開來,衝出一段烈紅的火焰夾著一小段衝擊波。


    竹笠男子猛的抬起右臂擋住臉部,緊閉雙眼。


    劉一手見偷襲得手,用上吃奶的勁兒,往地麵躍下,想從暗道裏逃去。


    半隻身子剛剛跳下暗道,劉一手呆呆的定住了,一把長刀從他的後背捅進去穿過胸堂插進泥土裏,難以置信地望著胸前的這把長刀,口中冒出鮮血,嘩啦啦地滴在刀刃上。


    “不……”劉一手惶恐的掙紮著,他還不想死,他還沒有活夠。


    屋頂山的竹笠男子,冷冷的望著劉一手,右腰上的那把長刀不知何時飛向了劉一手,站在一旁的王庭偉看的呆住了,他也看不出此人是何時出刀的,而且是在閉著雙眼的情況下出刀,還能如此準確的判斷出劉一手的逃跑線路。


    頭戴竹笠的男子慢慢躍下,地麵的火已經快要燒完,燒焦的青石板發出獨特的香氣,走到劉一手的身旁,慢慢的拔出了長刀,刀身隻有三指來寬,在劉一手的臉上擦幹淨血跡,然後收刀回鞘。


    王庭偉見劉一手已死,奔向石爺那邊。


    石爺一直用眼角盯著這邊的戰況,見劉一手如此輕鬆被頭戴竹笠的男子給解決掉,又見“滾刀山”王庭葦飛奔而來,深知大勢已去,無力回天,今晚注定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當下立斷,逃命要緊。


    兄弟隻能同富貴,豈能共患難。


    石爺一招“龍潭取水”打出,將燕陽東和左丘子避開,偷得一口喘息的機會,頭也不會的逃命去了,壓根就不管下麵的包老大眾人。


    左丘子想要去追,被燕陽東喊住:“落寇莫追,先去找到郡主。”


    兩人奔向地麵,加入了戰場,戰況扭轉過來。


    包老大一夥人到死之時都不知道被石爺賣了。


    ……


    現場一片狼藉,眾人身上血跡斑斑,李奎等人早已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喘息。


    燕陽東道;“單戰帶著郡主往哪個方向離開?”


    荊無尉指了指屋後,無力道:“單兄是往這個方向離開的,那人緊追其後,不知道逃出來沒。”


    燕陽東歎氣一聲:“丁三香武功高過單戰,又是江湖老手,怕是難啊!你們先在這兒休息,我們去找。”


    “不用去找了,人我已經帶會來。”頭戴竹笠的男人扛著朱容汐出現在屋頂。


    燕陽東定眼一看,見是此人,抱拳道:“閣下剛才出手相助,我們才能打贏這場戰鬥,如今又幫忙找回郡主,此等大恩,我徐陽王府不知如何答謝?”


    頭戴竹笠的男子將朱容汐拋了下來,緩緩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若是你們徐陽王府真的想感謝我,就給我找些能打的對手出來。”


    燕陽東啞然慘笑,不知如何回答,他每天都盼著平平安安的到達京都,可不想有高手過來打擾。


    “你們有一位叫做單戰的護衛已經死了。”


    燕陽東接住朱容汐,一聽此話,心中最後的一絲期望全滅了,哀聲問道:“是丁三香殺死的?”


    “不是!”


    燕陽東不解。


    “是我殺的。”


    “你?”燕陽東難以置信。


    “他讓丁三香的‘地滾七殺式’廢去周身筋脈,已是廢人一個,不想苟活於世,於是求我將他殺了。”


    眾人一聽,無不為單戰的坦然感到佩服。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信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單戰並不想做個廢人苟活,可是有些人卻是拚了命都想活在這個世間。


    或許是這個世間太過於精彩,直叫人生死相待。


    燕陽東問道:“單兄弟死前可還有什麽話要告訴我等眾人?”


    頭戴竹笠的男人微微思索,緩緩道:“保護好郡主的安全,下輩子還要給徐陽王當護衛。”


    燕陽東緩緩的點了點頭,歎道:“不愧是單家的好男兒,如此忠誠之人卻是短命,老天爺也真的是太不公平。”


    “天本就不公平,山有高有低,人有貴有賤,無敵的我,又去哪兒尋找對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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