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畫宴的選址在距離應城大約兩裏,一處有山有水風景秀麗的地點。


    過了辰時,便陸陸續續的有馬車到了,又過了半個時辰,便有穿著華麗的公子哥三三兩兩結伴而來。


    到了午時,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賞畫宴也正式開始。


    方源吩咐夥計將畫作打開,同時還介紹著明月樓裏麵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各位,我所描繪的場景乃是酒池林,酒池林進出並沒有任何的限製,隻要能夠進入明月樓的客人,便能夠去一睹風采。”


    “方公子,你既然已經去過明月樓了,可有遇見認識的人。”


    “自然有,不過去明月樓的客人不僅有為了滿足私欲,也有隻是單純欣賞歌舞的客人,眾所周知明月樓的姑娘才藝也是十分出眾。”


    賞花的公子們一陣壞笑,“那你怎麽不描繪那些在大廳中欣賞歌舞的人,偏畫這樣的內容,你看他們都裸著身子呢!這人還露出了白花花的屁鼓,你怎的不畫正麵呢?”


    “沒得到別人的允許怎麽能擅自將其出現在畫作上,各位賞畫吧!”


    蒼瑤處於畫作的最中心,也是描繪最為精致的一個點,想不注意到都難。


    不過來這兒賞畫的人,大多是為了近幾日在坊間傳的紛紛揚揚的彩蛋,當然是先欣賞最為好奇的彩蛋。


    然後才注意到畫作中心的美人。


    “這位姑娘看著還不錯,可是明月樓的姑娘?”


    “我在描繪這副畫作的時候,將明月樓的姑娘相貌也一同呈現在了宣紙上,因為她們做的乃是風月之事,當然也需要在坊間傳出風流的名聲。”


    “原來是這樣,那這位姑娘的芳名你可知曉?”


    “姑娘名叫蒼瑤。”


    “想必方公子與這位蒼瑤姑娘有些緣分呀,否則為何會出現在畫作的之上!”


    周遭的公子再次一陣嘿嘿的壞笑,看著方源的目光裏也充滿了戲謔的神色。


    方源坦然一笑,“確實是有一點緣分,那日我陪友人去明月樓送物什,正巧看見畫作上的這個蒙眼的男子追逐著蒼瑤姑娘,並且還將腰間的玉佩交給了蒼瑤姑娘,而蒼瑤姑娘並不為之所動,將玉佩遠遠的扔了出去,我正巧捕捉到了這一瞬間的畫麵,便有了這一次的畫作。”


    “看來明月樓的姑娘果真是有傲氣”劉公子搖著扇子,“聽說她們不是什麽人都陪,這個追逐著蒼瑤姑娘的男子腰部還有塊黑斑,我若是他絕不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將上衣給脫了。”


    “沒錯,我倒覺得這個男子的身份不怎樣,或許是傾盡家產去明月樓逍遙快活了一次,如今在躺在謀個鬧市街頭乞討呢。”


    旁邊的也紛紛附和。


    “劉公子說的有道理,到底是個風月場所,背後的東家也不會由著一個女子得罪有權有勢的客人。”


    “欸,你們看這裏”朱公子興奮的指著玉佩的中間,“姑娘手中的玉佩上寫了一個方字,還有圖案,方公子描繪的可真細致,你們看看有誰可認識是那家的人。”


    玉佩上的文字和圖案,再次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紛紛思索起記憶中姓方的友人。


    “方公子,這該不會是你家裏人吧?”


    “雖說這男子蒙著眼睛與姑娘嬉戲,但我如何會認不出家裏的親人,都姓方不過是巧合罷了。”


    “也對,咱們這幾日正好個問問那些姓方的人家,家裏可有腰間長著黑斑的男人?”


    “這注意不錯,省得別人說我們參加方公子的賞畫宴是心懷鬼胎。”


    “對,咱們是真的欣賞方公子的畫作。”


    ……


    姓方的人確實不少,但是腰間又有黑斑人那就是屈指可數了。


    方翁便是其中的一位,並且腰間的黑斑與畫作上男子的腰間的黑斑圖樣也是一樣,至於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方源心滿意足的舉辦完了賞畫宴,然後便帶著賞畫宴回到了家裏。


    不過方夫人早就帶著家裏的護院等著了,強行將畫作截了下來,第二日方源便被方翁禁足在房間裏了。


    雖然是禁足,卻並不妨礙旁人去探望他。


    方治帶著一盒糕點探望,“大哥,你怎會將大伯描繪在畫作之上,並且還是以難以啟齒的形式!”


    方源微微的搖了搖頭。“不過是同姓方而已,為何你們都認為是大伯,就連大伯也將我給軟禁了,難道他也覺著是自己?”


    “唉。”方治歎息,“你這次可是闖了大禍,也不知你為何要將玉佩上的圖案和文字畫得這樣清楚。”


    “我眼見的便是這樣。”


    “你有所不知”方治頓了頓,“大叔公昨日便將大伯帶到了祠堂,還用鞭子打了大伯,大伯一把年紀了還得受這樣的侮辱。”


    方源不再說話,嘴角帶著笑意。


    回憶著昨日大叔公來到方宅時候發生的事情。


    大叔公聽聞了坊間傳的紛紛揚揚,畫作上蒙麵男子的事情,當即便聯想到了方翁,頓時氣結,方翁一把年紀了居然還為老不尊,這都是小事,關鍵哪裏來的錢去尋歡作樂。


    “你呀,我要怎麽說你!”


    方翁無奈,“我確實沒有去過明月樓,此事是個誤會,並且源兒怎麽會認不出我。”


    “大叔公,當日我所見的男子雖然蒙著臉,但是我能確定不是大伯父,此事是個誤會。”方源也高呼冤枉。


    “冤枉?”大叔公繼續追問,“好一個冤枉,那方源如何得知你背後有黑斑?”


    “我和二弟幼時睡一張床,二弟若是將我腰間有黑斑告訴了方源,這不就說的過去了。”


    “那你解釋一下,為何畫作上的蒙麵男子身上的黑斑,無論是形狀還是位置和你的一模一樣。”


    “方源記性好嘛”


    “那玉佩呢!玉佩可是做你掌家對牌一用,方源從未接觸過這個玉佩,但卻將玉佩畫得絲毫不差。”


    方翁繼續辯解:“這對牌曾經是在我爹手中保管,我爹死的時候方源也十一二歲,如何記不住這個玉佩的圖案。”


    “可方源說他是根據看見的樣子畫下來的。”


    “他在冤枉我,為何你就是不懂呢!”


    “他一直在替你喊冤,為何又要陷害你。”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隨即大叔公負氣而走。


    ……


    大伯父忍著身上的疼痛,回到了正房,看著同樣怒氣衝衝的夫人,苦口婆心的解釋,“夫人,現在方家的叔公們都認為我沽名釣譽,還說我有錢去明月樓一擲千金,定是貪了族裏的錢財,準備徹查我們家的帳。”


    “這可怎麽是好?”方夫人一下就冷靜下來了,丈夫可以慢慢修理,但他們家的帳可經不起查。


    方家的那些叔公看著雖然和藹可親,但現在孫子重孫都有了,一心隻想著為自家謀取利益,個個是笑裏藏刀不得不防。


    “我哪知道,我今日挨了一鞭子現在還疼著呢!”方翁十分鬱悶,為何就沒人相信是方源故意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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