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讓我寫的我已經寫好了,他什麽時候來拿?”正兒感覺隻有以此來換一些好吃的。


    獄卒麵無表情的看著正兒,伸出了手,“交給我便是。”


    正兒死死護住寫好的配方,仿佛配方是稀世珍寶,“給你也行,但我身子骨弱吃不慣這些餿了的窩窩頭,你們換些能吃的來我就給你。”


    正兒初來乍到,對於這兒並不是很了解,他還不知這個牢房雖然外觀看上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但是實則這裏關押的都是一些很重要的犯人,因此是封閉式的管理。


    想要來探監是絕不可能的,至少被關押在這裏的犯人還從未見過來探監的人。


    既然是封閉式管理對於犯人的看守有多麽的嚴格就不必說了,為了安全起見對於獄卒也是如此。


    平日裏沒有任何的法子能夠離開負責的區域,每日的吃食和換洗的衣物也是有專門的人送來。


    獄卒比起犯人也隻是多了一些自由,平日的行動也得三人一組,每月才能回家待上五日。


    即使是正兒將許諾拿來了正常的食物,他就用“重金”購買,獄卒也隻能愛莫能助。


    “想吃好的隻能去和牢頭說,我們做不得主。”


    正兒的火氣也上來了,安安穩穩的待在這個牢中就隻有等死,必須得折騰些事來才有出路,“那就將你們牢頭給叫來,小爺我有話和他說。”


    “按照慣例,牢頭明日就會來,你別急。”


    接下來正兒又與另外兩個獄卒做了簡單的交流,這才發現不知是否有意為之,這裏的獄卒很是死板,一點也不知道變通,有銀子也不知道賺。


    看著這些人這一輩子也到頭,未來也隻能在這裏做個獄卒。


    他的心中也浮現了另一種可能,便是這裏規矩甚嚴,獄卒這才不敢來賺外快!


    不過他也得到了一個有用的消息,便是牢頭明日會來,到時候再會會牢頭或許便能夠有結果。


    他有自信,等著牢頭來了通過他寫的配方能夠換取一些事物,改善一下夥食。


    有了這個想法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隻要在忍受一日的窩窩頭和稀粥,明日就能改善夥食了。


    “賓兒,這是你的”正兒將窩窩頭退到了賓兒的麵前。


    賓兒的臉色有些難看,“昨日我吃了這東西就感覺肚子不舒服,你呢?”


    “我還好,半夜的時候有點難受,蹲了一會茅坑就好多了。”


    “唉,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賓兒手捧窩窩頭,很是憂傷。


    正兒捏著鼻子,喝了一口稀粥,然後便將窩窩頭放在了嘴裏,接著又大口大口的將粥喝完,窩窩頭便全部吞到肚子裏。


    肚子裏有了食物,頭暈眼花的感覺總終於是緩解了一點,力氣也跟著恢複了一點。


    便走到牢房的一側,看著枕著手躺在地上假寐的老張,拾取一塊小石頭仍在了老張的旁邊。


    “幹嘛啊,吃飽了沒有事情幹?”老張的心中不好,昨日沒有將正兒和賓兒的餿窩窩頭要到手,他來到這裏就沒有吃上過一次飽飯。


    正兒也不惱,“老張呀,等明日我請牢頭給我一些好吃的,到時候分你一些,讓你也吃點好吃的,還吃什麽窩窩頭啊。”


    “唉!”老張搖搖頭。


    附近牢房裏的人聽聞了此話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你們這是怎麽了?”正兒的心也跟著提了提,總感覺明日的事情不會順利,“難道你們不相信牢頭明日會給我吃的?我這個有他們需要的東西,我會和牢頭談條件才會給。”


    老張拿了根肮髒的稻草慢悠悠叼在嘴裏:“小孩,你才來牢中有些事還不清楚,每次牢頭來牢房都會帶走一個人,說是審問,但卻從未有人回來過,即使你能夠將食物討來又如何?明日不知道會輪到我們這裏的那一個人了。”


    正兒警惕了起來:“是不是斬首了?”


    “斬首?嗬!”老張嗤笑了一聲,“一開始我們也當是被斬首了,但在這裏關押的時間長了,難免會說起自己為何被抓進來,若真是斬首我也就沒有什麽好擔憂的了。”


    “對了,你們是為何被關押進來的。”


    老張搖了搖頭,直說自的,“那些被帶走的人犯的罪全都不致死,而且官府也隻判決他們被關上幾月罷了,怎麽就會被斬首呢!”


    “那就是回家去了?又或者是他們騙了你們,其實他們犯的罪很嚴重。”正兒的心中有著猜測。


    老張依舊是搖搖頭,“咱們這個牢房中,還有被帶走的犯人親屬後來也被關押進來了,一問才知,被帶走的犯人也並沒有回到家,他們來西垂城就是為了尋找家人,結果也被抓進來了。”


    “那就是犯了很嚴重的事情,然後被斬首了唄,那些被帶走的犯人騙了你們。”賓兒和正兒背對背靠著。


    “這不可能,若是隻有幾個人還能理解,但是我來到這裏已經有陸陸續續的有幾十人被帶走了,總不可能這幾十個人都默契的說謊?”


    賓兒不說話了,心中擔憂了起來,現在也不想著出去了,活下來比什麽都好。


    老張歎了口氣,又繼續道,“其實在你們二人被關押進來的那日,牢頭帶出去了一人,此人是來尋找哥哥的,他的哥哥是半年前在西垂消失的,他也糊裏糊塗的被抓了進來,來到這裏詢問了一下才知道他的哥哥當初也在這間牢房裏,同樣也是被牢房帶出了失去了消息。”


    正兒聽見這個消息心裏也有些震驚,那些被帶走的人是做什麽去了?


    再次打量了一下獄友們,在這裏生活還真是不易,還要忍受心理上的折磨啊。


    “老張,你以前是做什麽的?為什麽來了這個地方。”


    “我是大夫,我是被冤枉關押到了這裏。”老張頓了頓,又補充了幾句,“我的確有怨,王司徒說我謀害他的庶子,將我送到了官府。結果官府根本就沒有審理我的案子,直接將我送到了這個地方,都快一年了,那毒真不是我下的。”


    正兒對麵牢房中的青年人看起來還較為壯碩,應當進來的時日還不久,便詢問了一下。


    青年人也歎息:“我和我的兄弟們也是被冤枉的,我們根本就沒有通敵叛國,是有人構陷,糊裏糊塗的就被帶到了這裏,根本沒有給我們辯解的機會。”


    賓兒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感覺這座監獄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正兒則要好一點,他敏銳地發現了異常的地方。


    乍一聽這裏的人全部是遭受了不白之冤,但一細想王司徒的庶子可不是隨便就能謀害的,構陷普通人也用不上通敵叛國的罪名,這牢裏的人定有真本事,讓人給忌憚了。


    想到此正兒變成了一個晚輩的態度,與眾人交流著。


    “請問你怎麽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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