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人聽聞此話,臉色氣的發白。


    激煙低聲詢問:“大人,要不要殺了他。”


    隋大人瞪了激煙一眼,“我都不敢光天化日下殺一縣之長,你敢?”


    “屬下錯了。”


    “退下”隋大人怒喝。


    急著他將心中的怒氣暫時壓製了下去,再次看著眼前的縣長:“張大人,本官去軍營是因為有叛黨在裏麵。”


    “軍營當中有叛黨”縣長佯裝大驚。


    隋大人耐著性子解釋:“南垂城的蓮謀反,而你和與蓮都是老相爺的門生,你若是再阻撓,本官就得懷疑你也是叛黨之一了。”


    縣長立馬賠笑,“下官隻是從小就熱情好客,讓大人誤會了,下官這就滾到一邊去,不耽誤大人去捉拿叛黨。”


    縣長雖然感恩老相爺昔日對他的教誨,若是沒有老相爺,他也就沒有今日的榮華富貴。


    因此他很想出一份力,但他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青澀小子,年齡已過了四十,兒孫滿堂。


    他倘若隻是一人,倒可以為了老相爺赴湯蹈火,但萬萬不能連累了兒孫。


    隻希望軍營當中的人已經收到了消息,騎著快馬走遠了吧。


    隋大人不在停留,再次催馬快速朝著軍營而去。


    至於軍營當中的眾人,昨日就已經收到消息今日一大早離開,因此早早就起了床來將行李收拾好了。


    伊蕾也難道的天還沒有亮便起了床,到了老相爺的屋子外麵輕輕叩門,過了好一陣都沒有收到回話。


    她的心中大感不妙,即使老相爺在裏間沒有聽見,那守在屋子裏的正兒定然不可能也無聲無息。


    當即吩咐身後的護衛強行將門撞開了,到了裏屋一看,被褥等物疊的整整齊齊,她也鬆了一起,至少能夠表明老相爺沒有死,片刻之下心下又接著擔憂。


    老相爺消失在了屋子裏,又會去了哪兒。


    “快來看,這兒有一封書信,好像是老相爺留下來的。”


    伊蕾趕緊到了桌畔,將桌上的書信拆開,上麵寫著,有人埋伏在軍營附近,所以他帶著人先離開,希望能引開埋伏的人,保護大家的安全。


    信上麵還留了一個地址,老相爺說安全之後自然會來找他們。


    在場的人聽聞了伊蕾將信上的內容念完,無一不對老相爺舍己為人的精神感動了。


    為了不辜負老相爺的一片苦心,定要好好的活下來,眾人當即回到了帳篷當中,將各自的行李拿了起來,告別了軍營,朝著信上的內容而去,


    隋大人在來的途中被縣長阻攔了一陣,當他到了軍營的時候伊蕾等人已經走遠了。


    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這才得知,已經走了有一陣了。


    不過對此他也不擔心,老相爺的身旁他不僅安插了賓兒當眼線,這偌大的軍營當中他也安插有人。


    於是又帶著手下,朝著蛛絲馬跡繼續追查了過去。


    賓兒駕著馬車在道路上疾行,在車廂當中則做著伊蕾。


    賓兒的心中此刻是無比的害怕,因為老相爺已經失去了蹤跡,這也就宣告他的任務失敗了。


    隋大人那邊定然會以此來責問他,他完全不知要如何回答,如何才能將自己的小命保下來。


    他擔心隋大人會追上來,因此不停的用馬鞭催馬快行,馬也越跑也快,車廂裏的顛簸也越來越強。


    伊蕾怎麽說也是蓮的手下,手底下還是有一些功夫,但是顛簸的馬車已經讓她完全無法保持平衡了。


    當即掀開了車簾,怒喝:“柯傑,你腦子有毛病啊?”


    “對不起小娘子,我也是怕後麵有人追上來。”


    “追上來,你這速度走下去,咱們自己人都會被你甩的老遠”伊蕾頓了頓又道:“再說了,咱們這麽多人,即使那些人呢追了上來,打不贏還跑不掉嗎?”


    “總之咱們小心為妙。”


    “慢一點。”伊蕾的聲音冷冰冰,在她的眼中賓兒這樣的膽量難成大器。


    隋大人等人無一不是騎著上等的好馬,根據他在暗中埋下的人留下來的線索,很快便看見了前方的大隊人馬。


    “放箭。”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士兵紛紛搭弓上箭。


    好在此刻在馬上,準頭很差,放了幾輪箭並沒有人受傷。


    走在後麵的人急了,一旦身後的人追了上來,最先遭殃的便是他們,但這麽跑下去也不是個事情,遲早會被後麵的人追上來。


    他們的心裏也明白,之所以後方的人會窮追不舍,定然是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


    眾人對後麵的追兵都是深惡痛絕,一部分人立刻就要下馬和對方大戰一場,另一部分人認為留住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但無論心中的想法如何,大家夥都不能扔下同伴不管,於是微微商量了一下,於是一同停下了馬,下了馬車,與身後的追兵打了起來。


    伊蕾的馬車走在最前麵,在伊蕾身邊的保護的人也是最多的,所以追兵理所當然認為應當先將伊蕾拿下。


    伊蕾那幾下三腳貓功夫根本對付不了人,還是賓兒在一旁奮力阻擋追兵。


    賓兒的身手讓眾人大感意外,尤其是武館的幾個弟子。


    “柯傑,你這樣的身手在武館也是排的上號的,怎麽以前都不露幾手。”


    賓兒沒時間搭理其他人,拉著伊蕾就想跑,但伊蕾將賓兒的手給甩開了。


    “你以前的行為舉止就讓我覺得怪異,現在我看你的出手根本就不是蓮教出來的徒弟,你到底是誰?”


    賓兒很怕隋大人會怪罪他,但他在剛才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不要為隋大人辦事,他要去找正兒,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這裏很危險,我以後再跟你解釋,你先跟我走。”


    明明是伊蕾的處境比賓兒更危險,但伊蕾此刻硬是和賓兒強上了,“你不說,我就不走。”


    伊蕾笑得很淡定,似乎認定了賓兒會像她妥協。


    賓兒覺得老相爺定帶著正兒去找他的學生了,而他並不知道老相爺的學生都有誰,在這裏和老相爺學生有接觸的隻有伊蕾,所以賓兒妥協在常理之中。


    “我的確不叫柯傑,我叫賓兒也叫畫眉。”


    “你是誰的人?”伊蕾退後了一步。


    “我是正兒的親哥哥,這一切等我們見到正兒和老相爺,你就會明白了,你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


    “那我相信你一次。”


    賓兒大叫一聲,“留住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趕快跑。”


    然後就拉著伊蕾一塊逃命。


    兩人隨即不在理會旁人,將一匹馬套在車廂上的韁繩砍掉,接著便一同上了馬,駕馬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隋大人的人有心要去追,卻紛紛被老相爺這邊的人圍住了,就這麽看著賓兒帶著伊蕾駕馬駛向了遠方。


    賓兒駕馬上了山,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馬已經累的完全沒有了力氣,這才停了下來。


    雖然他們是駕馬逃亡,但是身心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之中。


    這個時候也很累,找了一塊大石頭就躺在了上麵。


    賓兒大口大口的粗氣。


    “咱們安全了嗎?”


    賓兒從石頭上撐起來,在四周仔細的查探了一下,身後應當沒有了最兵。


    “目前是安全了,不顧難保會不會有人追上來”賓兒頓了頓又道:“你休息一會,我們就繼續趕路。”


    “聽你的。”


    兩人躺在石頭上,繼續休息了一會,馬兒也吃了一些草恢複了一些體力。


    兩人再次上了馬車,這一次速度慢了一些。


    不過就在二人離開不久,一個和姑獲長得一模一樣紅衣女婢跟了上來,一直和賓兒伊蕾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上了山,賓兒徹底的迷路了,不過他現在並沒有要去的地方,即使是迷路了也無妨,隻要能夠擺脫隋大人就行了。


    黃昏時刻,正好到了溪水的旁邊,賓兒停下了馬。


    “咱們今夜就暫時現在這裏歇息。”


    伊蕾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的心中還是很感激賓兒,無論目的如何,至少她現在活了下來:“可以。”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從肚子裏傳來,她就隻有早晨吃了一點食物,早就已經餓了。


    賓兒一笑,“餓了吧,你等等。”


    接著他找了一根樹枝,用劍將一頭削尖,脫了鞋子走到了溪水旁。


    當初在玄墨山的時候,他學習了在野外也如何生存下來,捕魚這些事情不在話下。


    很快收獲了兩條魚,接著就生氣了一堆火,將魚兒烤熟了,遞了一條給伊蕾。


    “沒有佐料,味道定然不咋樣,將就著吃。”


    “有的吃就已經很不錯了”伊蕾輕咬一口,“好吃。”


    整條魚下肚,伊蕾開始犯困了,靠在睡上就進入了夢鄉。


    正兒不敢睡,選擇了守夜,忽然一個紅衣女婢悄無聲息的才出現在他的麵前。


    “畫眉。”


    “你是誰?”賓兒並沒有見過麵前的這個女子。


    “我叫畢方,和你的名字是一套,是激煙的手下,頭兒對於你帶著這個女人逃跑的事情感到很奇怪。”


    賓兒已經想好了說辭,客氣的讓畢方坐下,“是這樣的,她是目前唯一知道老相爺有哪些學生的人,所以就帶走了她,我覺得她能帶我們找到相爺。”


    畢方點點頭,她第一次出任務,雖然沒有經驗,但她覺得賓兒說的話合理,而且她比賓兒身手厲害,不怕賓兒騙她。


    “我相信你。”畢方說完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不過卻依然在遠方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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