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退出了屋子,仍然驚訝於雲海的美色。


    即使屋子裏麵已經見了血,依然遲遲不願意離開。


    雲海生的俊美,或許他是一位女子,依然會引得諸多男子們的追求。


    雲海躲在屏風的後麵穿上了衣裳,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山匪女,在他看來此人活該。


    接著目光外移,隻見諸多姑娘依然在外麵指指點點。


    忽然他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猴,外麵的姑娘是圍觀的路人,現在就隻差在麵前放在一個破碗,等著姑娘像碗裏扔銅板了。


    他的心中大怒,目光一掃,舉起了一旁的桌子,狠狠的扔像了屋子的外麵。


    姑娘們躲閃不及,好些硬生生的挨了一下,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接著他走出了屋子,引得一群女子為之尖叫不已,他心中的怒氣跟甚。


    毫不留情麵的從躺在地上的姑娘身上踩了過去,然後朝著小徑走去。


    他不想待在地方,隻想靜靜的當個美男子。


    莊子裏的仆人聽見了動靜聲,紛紛舉著火把而來。


    “大少爺,此處發生何事了?”


    雲海駐足轉身,抬起手指著諸多方才偷看他洗澡的女子;“這些人都是從哪兒來?”


    “這些姑娘是為老婦人獻舞的候選歌舞伎,可是她們惹怒少爺了?老奴這就將她們全部趕走。”


    “趕走?”雲海可不想輕易的就饒了這些姑娘,“若是就這麽趕出去,豈不是太便宜這些人了。”


    “大少爺想要怎麽做,盡管吩咐奴就可以了。”


    雲還微微思索了一下:“將這些人全部抓起來。”


    雖然今夜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坊間的那些人定然會羨慕他的豔福。


    但他不這麽想,方才那些姑娘的眼神還在他的腦海當中不停的浮現,心中隻覺一陣惡心。


    “奴這就做。”管事感覺方才聽見了雲海咬牙切齒的聲音。


    在他的心中,雲海一直是處變不驚的模樣,看來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


    “將這些人圍起來,一個不準放走。”


    莊子裏並沒有什麽重要的物什,因此也沒有護衛。


    隻有常年幹活的下人,活計則是種地。


    種地是辛苦活,這些下人無一不是孔武有力的漢子,身上的肌肉那叫一個結實啊。


    莊子裏大多是一些糙老爺們,女子不僅少,風吹日曬的差不多也是黃臉婆了。


    下人們已經許久沒有看見漂亮的姑娘了,紛紛不換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姑娘們。


    “敢惹怒我們公子,看我們怎麽收拾你們。”


    “姑娘放心,若是公子將你們交給我,我定會好好的對你們。”


    小翠等人看著包圍他們的下人,一個比一個醜,臉上的笑容一個比一個邪惡。


    心中開始感到害怕了。


    “雲海不會將我們的耳朵也給削下來吧!”


    “我不知道。”


    “比起被割耳朵,我更加的擔心會坐在這些人的手裏。”


    “雲海怎麽是菩薩麵孔,魔鬼心腸呢!”


    女山匪捂著耳朵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鮮血已經侵染了她的指縫,指著院子裏的眾人叫罵:


    “我告訴你,我爹娘都知道我來這兒了,你們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爹娘不會放過你們。”


    雲海是歪著嘴角冷笑,一副狂拽上天的樣子。


    “不用為我擔心,因為不會有人知道你來過這兒的。”


    小翠等人此刻深深的感受到了生命將會受到威脅,花癡病也弱了不少。


    “雲海你不能動我,我是周家翠音,和你堂兄有婚約的。我就是想在出嫁前見你一麵,了卻我一樁心事。”


    雲海搖頭:“我又不是無知少女,以為會被這樣話感動嗎?我隻會覺得這樣的行為惡心。”


    “你放了我,保證日後不會再來糾纏你了。”


    雲海再次搖了搖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畢方倒是對於雲海沒有什麽興趣,也不想多管閑事。


    看了一會熱鬧就準備回去休息了,補補覺,明日起來繼續艱苦的訓練。


    當她回去的時候才發現,歌舞伎居住的屋子全部亮起了燭光,並且到了屋子的外麵站著。


    歌舞伎的前麵站著舞娘,正伸出食指清點著人數。


    她心感不妙,早知就應當早點回來,現在麻煩了。


    她的任務是要混入到老相爺身邊,這恐怕是唯一的機會了,現在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我在茅房中就聽見這邊有爭吵之聲了,到底發生何事了?”


    五娘挑眉:“你當真是去茅房了?”


    畢方當初在玄墨山的時候訓練過說謊,此刻是臉不紅心不跳:“晚些肚子不舒服,方才實在是熬不住了,就去茅房裏方便了一下。”


    頓了頓她又補充,反客為主:“怎麽晚上還將我們叫出來呀,可是莊子裏麵發生什麽事情了?”


    “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該管的事情你別管。”舞娘說完便在畢方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


    畢方則回到了人群當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終歸是蒙混過去了。


    翌日


    天色微亮,屋門便被推開了。


    舞娘走進屋子裏:“畢方跟我來。”


    “可是有什麽事情?”畢方心裏犯嘀咕。


    “不該問的別問,跟我來就可以了。”舞娘的聲音冰冷。


    畢方大感不妙,隻能乖乖的跟在舞娘的身後,到了一間裝潢明顯好上一層的屋子外麵停了下來。


    舞娘站在屋簷下,“畢少爺,我帶人來了。”


    “進。”


    “少爺,昨日打擾你的人有她嗎?”舞娘垂首詢問。


    雲海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畢方,長得算有特色,皮膚偏黑,眼睛細長下巴很尖,若是見過定然會有印象。


    “昨日的人當中沒有她,她也是歌舞伎嗎?”


    “是呀,昨夜她肚子不舒服去了茅房,我還以為打擾了少爺。”


    雲海現在看見女人就對方在覬覦他的美色,從椅子上坐起來,直視畢方的雙眼:“你為何想到跳舞。”


    “回少爺的話,我喜歡跳舞,所以跳舞。”


    雲海溫柔一笑,很少有姑娘能夠抵禦住他的笑容,而畢方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於是放心不少:“可以下去了。”


    畢方回到了練舞的屋子,隻見歌舞伎已經少了大半,最終隻剩下了十人。


    這十人除了她,應當是真正的歌舞伎了。


    管事那一日雖然說的,倘若達不到要求,那就一個人都不選。


    這隻是為了給歌舞伎施加壓力罷了,費了這麽多功夫教導舞姬,又已經臨近壽宴了。


    倘若將所有的人趕走那還怎麽在壽宴上獻舞呢?


    再次排練了幾日,眾人大多已經能夠熟練的表演。


    畢方畢竟隻是半路出家的人,掌握的速度有些慢,依然有些欠缺。


    好在現在就隻剩下了十人,舞蹈要求的人數最低便是十人,舞娘便將她安排在了最後麵,即使是差一些也無傷大雅。


    又過了一日,便有馬車到了莊子,接他們到了雲家的宅子了。


    到了雲家的宅子,畢方才知曉想要接近老相爺的難度依然很大。


    雲家實在是太寬了,她現在完全摸不著老相爺在什麽地方,隻有兩眼抓瞎的份。


    七拐八拐的管事才停下腳步,她差不多已經要被繞暈。


    歌舞伎居住的院子應當隻是雲家的外麵,若是不能更進一步,恐怕絲毫沒有機會接近老相爺。


    好在雲海偶爾回來查看歌舞的排練進度如何了,她想著或許能夠以此來作為突破口。


    於是她打上了雲海的注意。


    這一日,在排練的間隙,畢方發現雲海站在屋子的外麵看他們的表演。


    於是她走出了屋子,來到雲海的麵前,輕聲詢問:“少爺,你覺得我跳得好看嗎?”


    雲海麵無表情也不搭話,仿佛是個聾啞人。


    “少爺,其實你笑起來更好看。”畢方堅持不懈。


    雲海心中泛起一陣惡心,“滾。”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畢方隻好放棄了,踽踽到了屋子中,靠在屋子上休息。


    屋內練習舞蹈的姑娘,將方才的那一幕看在了眼裏,紛紛嘲笑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也不惱,為了可以完成任務,她什麽都可以做。


    通過雲海搭上關係不成,她隻能時常去廚房問問廚娘都給哪些人做飯,再加上她入夜之後會悄悄的在府裏繼續打探消息,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小院中發現了老相爺的蹤跡。


    老相爺確實是隱藏的很深,居然住在雲家的佛堂中,著實出人預料。


    於是連夜便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在府外接應的人。


    隨即雲家也不安穩了起來,老相爺好不容易睡了一些時日的好覺,又無法心安了。


    雲家意思到了問題,對於府內的排查愈發的嚴密,好在畢方已經徹底的隱匿了下來。


    這一日,照例在屋子裏練舞。


    畢方意外的留意到,站在一旁監督的舞娘一直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足足有半刻鍾之久。


    她的心中在天人交戰,難道是她露出馬腳了,是不是應當將舞娘給殺了?


    到了休息的時刻,舞娘一步一步的朝著她畢竟。


    她僅僅的握住了拳頭,情況不對她就出手殺了舞娘,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舞娘走到了畢方的對麵:“你昨夜幹什麽去了?”


    畢方聽聞此話,感覺心跳停了半拍:“我在屋子裏睡覺。”


    “你在屋子裏睡覺?”舞娘反問。


    畢方此刻已經下定決心,先下手為強,不動神色的緩慢抬起了手,她有信心一下扭斷舞娘脆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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