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丹丹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人,既然已經找到了人,便上了馬車朝著西垂城而去。


    老翁和孫子也與她同乘的一輛馬車:“潘夫人,你找我什麽事?”


    “聽說你對星象天文、曆法山川、脈絡機關全都十分有研究,我想在風沙來臨之後,西垂城外月亮潭出現少主天下的石碑,你能做到吧?”


    老翁看向華丹丹,“我幫許多人完成過不可能完成之事,但就是因為知道秘密太多,遇見的人總是想殺了我,夫人你會殺了我嗎?”


    “我不殺你,我會將你耳聾的消息告訴李家,然後將你們祖孫送回李家。你的家就在山中吧!昨晚上我在山中閑逛的時候,看見李家來找你的人了。”


    老翁皺了起眉頭,他就是因為太有本事,所以才會在水牢被關上十多年,而在被先王關押之前,他也曾被其他達官顯貴欺辱過。


    如今他年歲大了,半截身子已經到了土裏,可以不在乎生死,他的兒女也分散到各地,就剩下這個傻孫子。


    一個傻子在世間多難生存啊!若是與他一同死去了那倒也不錯。


    所以老翁也不怕華丹丹的威脅。


    “能活下來固然好,但若是不能活下來,我也會用盡畢生所學讓想要害我的人不得安寧。”


    “別恐嚇我了,先王那般對待你,你都沒能將他如何,現在連背都直不起的你能奈我何?”


    “你就不怕我在石碑上動手腳?”


    “怕,我當然怕了”華丹丹態度轉變得很快,畢竟這是有真本事的人的,而且見過的風浪比她還多一些,當即麵帶諂媚之色。


    “隻要你能幫我,我就認你做幹爹。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若是我得到秦國,就與幹爹你一同治理。”


    “嗬!屁話。”


    “幹爹你不相信我不要緊,隻要幫我將事情完成就行了。對了,幹爹,你去西垂城是準備找誰?”


    “你既然看見李家的人來找我,我就將此事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去西垂城避風頭的。其實我是得罪了白姑娘身處的白家,我之所以不承認我耳聾是裝的也是因為此事。”


    “幹爹說來聽聽,說不定我會幫你呢!”華丹丹是真心希望老翁能老老實實給她幫忙,她對玄門遁甲是一竅不通,老翁若是想給她下絆子也是很容易的。


    “我在荷花亭附近賣藝,我這傻孫子在荷花池玩耍的時候,遇上了走丟的白家小公子,我這傻孫子將白家小公子推進荷花池了。當時白家人就在隔壁的酒樓吃飯,我怕白家人報複就帶著傻孫子跑了。白家人死了孫子,在城中大肆找人了解小公子落水一事。


    因為我常年在附近賣藝,他們就找到了我。為了我們爺孫的命,我隻好將小公子落水的時辰改了改,說在午時五刻聽見了有人落水的聲音。沒想到那時候李家公子正在荷花池遊玩,白家就和李家杠上了,我就趁機帶著孫子離開城中,連家都不準備回,就準備去西垂城。


    今日他們問我昨晚是否聽見動靜之時,我也想過說實話,但白家姑娘在這裏。雖然她不知道我是誰,但我遠遠的看過她一眼,知道她是白家人。若是讓她知道我是聾子,我對她親弟弟的死撒了謊,不僅白家人要拿我,被我無意中冤枉的李家人也得拿我。”


    “原來是這樣。”華丹丹和藹的將孫子拉到身旁,“有我在,不會讓其他人傷害你們。幹爹,你放心,你孫子就是我孩子,他叫什麽名字?”


    “羸兒。”


    “秦王也有一個傻兒子,看起來還沒羸兒聰明。不過秦王為他兒子請了經驗豐富的下人照顧,現在都能和人正常交流,隻是記性不太好。等到了西垂城,我也給羸兒請些照顧過這些孩子的下人,一定讓我們羸兒好好度過下半生。”


    老翁雖然不信華丹丹說的,但也沒有傻到一定要華丹丹承認自己是在誆他。


    如果沒有撕破臉皮,說不定華丹丹真會照顧羸兒一二。


    *


    雲海在客棧當中已經耽誤了一些時辰,現在他深感自己是諸事不順,因此放棄了走小道抄近路,倘若遇上了山匪隻會浪費跟多的時辰。


    五人騎的是好馬,飛奔在官道上。


    而金烏、畢方等人則提前走小路,已經饒了到了雲海的前方,提前埋伏了下來。


    此處雖然是官道,但是來往的人並不多,於是畢方則吩咐手下在道路上捆了一根繩子,到時候可以打雲海一個措手不及。


    等了好一陣雲海都還沒有到,倒是來了不少的商隊。


    有的眼神不好的人,確實會被繩子扳倒,倒也沒有人找麻煩。


    膽敢在官路上動手腳的定然不是等閑之輩,隻要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就好,從地上爬起來拍拍灰塵便溜之大吉。


    等著等著,金烏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倘若早點知曉與雲海等人來的這樣慢,他們也不用連夜趕路了。


    忽然一陣急切的馬蹄聲隱約的傳來,畢方推了推金烏:“醒醒。”


    馬蹄聲越是急切,也就表明馬兒也好,很有可能是雲海來了。


    過了片刻,已經能夠清晰的聽見馬蹄聲了。


    畢方的眼神很不錯,放眼望去大喜,“雲海了來了,準備好。”


    金烏檢查了一下捆在樹腳下的繩子很牢固,便趴在草叢中準備看雲海等人來個狗吃屎。


    雲海為了趕時辰是全速出發,但是雲海的眼神也不錯,清晰的看見了地上有一根手指粗細的繩子。


    拉了拉馬的韁繩停了下來,護衛則在他的身後警戒的看著四周。


    雲海嗤笑:“好多年沒有看見有人膽敢在官道上劫道了,山匪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同時他在心中擔心,難道最近他忌出行,走到那兒都不順利。


    既然官道也會遇上劫匪,還不如走小路,早就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畢方冷笑一聲,“雲海這人看著是個柔弱的男子,膽子還真不小啊,明知曉有人會劫道,居然還敢停下馬在哪兒罵街。”


    金烏搖頭:“可惜了,雲海的眼神居然不錯,就應該聽我的用再細一點繩子。”


    “得了吧,那繩子若是再細一點,還有用嗎?”


    “咱們就不吵了,再等會雲海該走了。”


    畢方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吩咐手下的人開始放箭。


    雲海帶著的四個護衛武藝高強,再加上雲海自己也不弱,看著利箭襲來當即下了馬,抽出劍抵擋。


    一輪箭雨過去,五個人沒有收到絲毫的傷害,可惜的是馬兒沒有幸免於難。


    “少爺,來者不善啊,咱們趕快離開。”護衛提醒。


    雲海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倘若是劫匪定然是為了錢財而來,不會一上來就下死手。


    而且普通的劫匪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利箭,八層是衝著他的命而來。


    “快走!”他也不敢停留。


    “想走?那有這般的容易。”


    畢方、金烏蒙著麵紗,帶著眾人從道路的旁邊的灌木叢中衝了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雲海怒喝。


    “少爺快走。”護衛忠心耿耿的擋在了雲海的前麵。


    畢方和金烏衝在最前麵,她們二人雖然不是孿生姐妹,不過再一起訓練了多年,已經有了十足的默契了。


    並且兩人聯手進攻,身影入鬼魅般閃爍,令人捉摸不透。


    護衛等人看著隻有一個人朝著自己而來,等到距離近了這才發現,一人變換成為了兩人,左右夾擊打了護衛一個措手不及。


    再加上跟在二人後方的手下武功也不錯,很快就將四個護衛解決掉了。


    雲海在護衛的掩護下逃離了一段距離,好在距離接應他的地點已經不遠了。


    聽著後方追兵的距離已經很近了,他是沒有辦法逃走,隻好一般跑,一邊大喊:“我是雲海,我在這裏,快來救我。”


    金烏和畢方臉色一便:“糟了,他居然有接應的人!”


    “咱們要速戰拒絕。”


    雲海的輕功也很不錯,山林當中樹木茂密,很適合他跑路。


    過了一陣,一陣密密麻麻的馬蹄聲響起。


    畢方和金烏心下了然,定然是雲海的援軍到了,“情況有變,小心一點。”


    畢方爬到樹上,朝著聲源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武將打扮的男子走在最前方,身後則是一群黑騎,粗略的數一數至少也有五六十人啊。


    “咱們不是對手,趕快撤退。”


    此事已經晚了,一群黑騎手裏拿著大刀,氣勢洶洶的朝著畢方、金烏等人衝來。


    劇情反轉,兩人在手下的掩護下,這才落魄的逃離裏出去。


    武將思索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了危險,大喝:“雲公子,追殺你的人我已經解決掉了,你可以出來了。”


    雲海整理了一下衣裳,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要太過狼狽了,這才到了領頭的人麵前。


    武將當下馬後對著雲海拱手行禮,雲海也客氣的回禮。


    “我叫薑琛,是此處的兵曹,不過近日被調回了西垂城,我爹說雲青君兒子會去西垂城,就讓我等著你。我聯係了你爹,你爹說你會走的這條路,不過你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一兩日,可是路上發生事情了。”


    雲海指著道上的屍首,“你也看見了,有殺手在半道截殺也就算了,我剛出門沒幾日,遇上了一對腦子有問題的狗男女,還有個撒謊老頭,差點誣蔑我成了采花賊,我都不想說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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