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見著二愣子後,便也知道他們的交易得已達成。


    “錢他付了嗎?”韓忠還是問了一句。


    二愣子拍了拍腰包。


    “那就好。江家村那要修路,從你地上過,你讓出來讓他們修,要求他們替你把地基全挖出來,將以前的那條老路也挖了,算是被償他們修你的路所占你的地,沒問題吧?”韓忠對著他說了出來。


    “忠哥,還有這好事?”二愣子眼睛發亮。


    “嗯。攪屎棍找你退錢,你不要答應啊。”韓忠提示他。


    “他都要地基,怎麽會要求我退錢?”二愣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不是說過了嗎,那路修出來,公山全是地基,還要你那塊做什麽?”韓忠實是無語,這人腦子進水了。


    二愣子終於反應了過來,心想還好,自己沒向丫的透露此事。


    “忠哥,你真以為我傻哦,到手的錢我怎麽會還給他?”二愣子用手緊了緊自己裝著手機的褲袋,心裏這十萬算是攪屎棍多年來欺負自己的補償吧。


    韓忠卻不這麽想,他知道攪屎棍會記恨自己,就是要讓他在村裏留下一些基業在這裏,使得他不敢亂來。


    如果說十萬對他不是事,但多少也是錢,加上那20畝地,再加上下麵的一段免費的河道.....韓忠不相信攪屎棍完全不會去平衡利益。


    實則韓春也是一直在想,恨得不行。


    一開始他真的是不管不顧了,你丫的算計我,我也不讓你好過。


    心想大不了這十萬老子算丟了,那二十畝田地也不弄了,再想想那段河道....卻發現自己付出的成本過高了。


    縱然心裏恨,也隻有打斷牙齒肚了吞。


    不過想要就此作罷,那不是攪屎棍的風格,他覺得自己遲早要報了這多次被人‘算計’之仇。


    韓忠也想得到他是這種人,但是以後如何防範,終究是個難題。


    不過韓忠也並不那麽怕他,如今的社會不比以前可以為所欲為的,話說攪屎棍與打過自己的那個‘老虎’李火輪還有著裙帶舊怨。


    當然韓忠也並非想著要靠老虎來幫自己去收拾他,隻是韓忠覺得他也並非有他所想的那麽逍遙,每個人都有自己對手,這種平衡關係在動物界裏就普遍存在,這似乎是一種自然法則。


    韓忠要這麽去想,並非給自己安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這種自己然法則存在,那麽必有克製於他的方法。


    就好比說攪屎棍在韓家村有自己的基業,他便有所顧慮,道理上是一樣的,雖然這個似乎並不是最好的克製於他的辦法。


    不過此時韓忠也不想在這些事些費神太多,看著自己這一切的規劃,心情既興奮,又迷茫。


    迷茫啥?差錢....


    好在林鶯投了農家樂,不用他出錢。


    現在問題是整理河道,然後這幾十畝的田地再要一弄,就得去了七八萬了。他的確像攪屎棍的想法那般,在田裏種蓮藕,高筍,然後水裏養殖青蛙,龍蝦,魚等等。


    河道裏他開始光想養魚,想著田裏也能養,這樣子就重疊了,想來想去,他想養甲魚這些高產物種。


    這麽多地要整起來費了七八萬,總麽也得留個幾萬在手中運轉,加起來也十幾萬了,那些種苗才去二十幾萬,顯然是不太夠。


    本來湊齊十萬股本,韓忠還向自己以前的高職同學武城借了4萬塊。


    說起武城,畢業後一直在省城一家做綠化種植的公司裏麵做技術,工資也就5千多,早些年還更低。因此在外麵單純了十幾年,也實在沒存下什麽錢。


    家裏農村的,之前還得供著弟妹念書,負擔重,再後來弟妹長大了,生活上麵是好了些,他也開始存錢了,弟弟卻比他還先找了女朋友,於是乎又給錢將家裏的土房給修成了二層的平房。


    武城人長得矮小,又長得醜,別人背地中叫他‘武大郎’,從小被別人歧視,因此他很內向。


    念書時隻有韓忠沒那麽看他,把他當朋友。加上韓忠有創業的想法,其實武城也有,因此二人很談得來。隻是武城家裏負擔重,便隻能留在城裏打工。


    一聽韓忠有了困難,二話沒說,自己手上存了幾萬塊,借給他一大半。


    韓忠也沒什麽有錢的朋友,像武城這種兄弟,他心下感激,但也心知人家沒什麽錢,不可能借了一次又一次,如果再缺錢,沒可能再次向人家開口。


    韓忠父母也有存些錢,這麽多年一直在外麵,但韓忠不想讓別人說閑話,說自己啃老,自己的事情,也很少與他們去講。當然,除了做農家樂要讓出一層房子這個事情。


    說起農家樂,林鶯簡單交待了一聲韓忠,叫他把東西搬到二層樓上去,她自己便去找人進行裝修評估了。


    林坳村有做裝修的,白溪雪的哥哥也是做裝修的,最終林鶯還是選擇了白溪雪的哥哥白溪壕過來,可能還是在醫院見到了白溪雪,發現二愣子喜歡她有關係,有心幫二愣子拉了一條線。


    林鶯能做到這一步算是對得住二愣子,以後就看二愣子自己的。


    二愣子人愣卻不傻,白溪雪對他的態度有了改觀,他是清楚的。


    這不回來後,也發了信息給白溪雪,人家也有回應,隻不過聊得不多,但二愣子心裏已經很高興了,幹活也得勁,田野中盡飄出二愣子那鴨公嗓的歌聲。


    韓忠實在是受不了他,盡量離得他遠一些。


    心裏知道錢不夠,也在為著錢的事情在計劃。


    可是必竟不是自己一個人差錢,是幾個人合夥的公司差錢,韓忠想著自己還得找來哥兒幾個商量一下。


    農業無論是代款也好,補貼也好,那都不會這麽有著落,自己總得先幹起來再說,他基本都不用去問韓平這個事情。但是差錢的話,就是影響著自己事業的進程。


    這要弄起來,還得再請人,還要發工資出去,至於說請多少人,韓忠都還沒有具體想好。


    好在這是在村裏,不比城市。村裏多的是閑散勞力,可以請些臨時工,一天給個80元就行了。當然也得看幹什麽活,有些累力事,自己又不包管人家的飯,就得翻倍了。


    而且有些錢還在計劃之外,比喻人家來幹活了,不得發發煙,買點水果什麽的.....


    有些錢吧,韓忠都沒有記到帳上去,他開始覺得那是小錢,而且自己還從公司之中領了一部分薪水,沒幾天他便發現,這不是小開支。


    這越發覺得韓忠覺得管理的重要性,一個公司的運轉,不能由著自己喜好進行。


    韓忠有意於去醫院請教一下老呂,但人家必竟是住院,需要好好休息,想想也就作罷。


    再說老呂再過個兩天了出院了,韓忠想著過個半個月可能就得要大把的錢了,眼前的緊要事是開個小會,研究一下錢的事情,於是乎便打電話通知了韓煥一下,叫他晚上抽空回來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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