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退了房後便去了自己約定的那個水產公司。


    雖然自己是農林學校畢業的,但並非所學的有那麽全麵,這次韓忠除了過來訂貨,還抱著一種學習的態度過來的。


    他一直在水產公司呆到了下午才離開。


    想著自己也是好不容易來趟省城,也是多年未見自己的好朋友武城,便打了個電話給他。


    武城所在地與韓忠所呆的地方有段距離,坐公交車的話要兩個鍾,本來想著打的直接過去,但想著武城也沒那麽快下班,於是乎便坐著公交車慢慢搖。


    沒事時韓忠還會在手機上與江萌萌聊上幾句。


    初戀之人都膩歪,韓江二人也不例外。


    當見到武城之時,也是傍晚時分。老同學多年未見,二人均是十分高興。


    武城的公司主要是種值盆景,草皮等城市綠化方麵的,韓忠找他的目的也是想多了解一些這個方麵,覺得自己現在沒錢搞,不代表未來不行。


    武城請他吃了飯,二人聊了好幾個鍾頭,還喝了些酒。


    韓忠時不時地看手機,讓武城很是起疑,一聊才知道這孫子剛交了女朋友,而且還是個大學生,令武城好不羨慕。


    韓忠知道要和武城聊得比較晚,也是已有打算今天不回去的,在手機上答應著江萌萌完事後便過去找她。


    武城韓忠有了女朋友,而且就在省城念大學,也便不再留他。


    見到江萌萌後,自然又是一番雲雨。


    一連兩個晚上,一晚來個四五回的,韓忠直感身體有些吃不消。


    好在也就是呆兩個晚上,這要呆他媽的一星期,估計黃味地皇丸都補不回來。


    韓忠知道第二天自己便要回家,想著江萌萌已是自己的女人,真心的不太想讓她回黃飛的酒店中去上班了。


    江萌萌心感韓忠替自己擔心,隻好答應下來。


    次日一早,韓忠是被電話給吵醒的。


    當然此時江萌萌已是沒有離開,還睡得挺沉。


    一陣電話聲吵鬧後,二人即醒來。


    韓忠迷糊著眼,拿起手機一瞧,是二愣子打過來的。


    “喂,忠哥,不好了,咱的魚和蝦全死了,包括你家門口池塘中的!”二愣子在電話之中憔急地叫了起來。


    韓忠猛地一驚,“怎麽回事?”


    他大聲地問了起來。


    “我...我也不知道啊!忠哥你趕緊回來吧。”


    “他媽的!”韓忠破罵一聲“二愣,這事肯定是別人放藥了,不然池塘中的魚怎麽會死?你先報警,我馬上回來!”


    韓忠說完幾句便掛了電話。


    他又如何不清楚?


    這事必定是攪屎棍指使人去幹的,這兩天剛好自己沒在家。換句話說,就算是自己在家,也看不住啊!


    他實在沒想這攪屎棍如此迫不急待,難道丫的下段河裏這麽久都不動工,原來是在計劃著這事!


    江萌萌在一邊也是聽得清楚,一臉地替韓忠擔憂。


    “忠哥,損失大嗎?”


    “全部死了的話,有二十萬吧。”韓忠簡單回應聲,魚苗還好,主要是蝦苗貴。


    韓忠也清楚,蝦還更加經不起折騰,有些魚生活在底層的說不定還能保得住,也得看對方放的藥是多少。


    另外那些高筍和蓮藕會不會受影響他也得去問過相關的人專業的人才能清楚,這要是全部汙染,恐怕就不止是這個數了。


    韓忠迅速地穿起衣服,實在是沒有心情在省城再逗留下去。


    簡單與江萌萌說了幾句後,便買了最快的車票回了韓家村。


    韓忠回老家的路上便已下起了雨,他沒有帶傘,在自己老家城區火車站下車後便直接打了台的士回韓家村。


    從車內出來後,雨更大了。


    他淋著暴雨,靜靜地站在池塘邊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忠哥。”二愣子幾人見著他回來了,拿了把傘走了過來喊了一聲。


    韓忠沒理他們,淋著雨往下田農田處走去,身後傳了幾人的喊聲。


    林鶯、二愣子和韓樟三人跟著他下來。


    韓忠沒有脫鞋子,瘋了般地撲進田裏,用手托起那些翻著身子的蝦,愣得出神。


    林鶯示意二愣子下去扶他起來。


    二愣子本來就穿的拖鞋,也沒猶豫,下到田裏,用傘替他擋著雨水。


    “忠哥。”二愣子又叫了聲。


    “報警了嗎?”


    “報了,派出所來了兩個人,帶走了幾條(死的)魚和蝦,也取了一些池塘裏的水回去了,他們還四處看了看。”二愣子回應道。


    “他們說什麽了嗎?”


    “說了很多,基本都是一些安慰咱的話。”


    韓忠點點頭,他清楚,派出所頂多幫自己分析出別人投放了什麽藥水,而不能找出害自己的人。


    這裏如此偏僻,連個監控都沒有。


    “忠哥,這他娘的肯定是攪屎棍找人幹的,等他回來,老子打不死他!”二愣子眼裏也是冒著火。


    韓忠搖了搖頭。


    二愣子懂他的意思,不讓自己動手打人,犯法。


    “那我們現在咋辦?”二愣子恨得牙癢癢。


    “把水都放了,把這些死魚蝦全部撈起來埋了。”韓忠的顯得很平靜,沒人能聽出他話中帶著怒火。


    說出這句後沒再說什麽,自己一個人又淋著雨回到了岸邊的公路上。


    二愣子是明白的,這些被投放了藥水的池是不能再用的,而且光是換一次水還不夠,好在這個季節不缺水。


    本來二愣子還想說些什麽,但被林鶯暗示了下,也便沒開口。


    接下來二愣子和韓樟叫上了幾個自己公司請的人,依照韓忠的吩咐,把這些事情做完。


    雨一直下著,下了一天一夜。


    韓忠回到家換了衣服之後一直沒再說話,一個人靜靜地呆在了二樓自己的房間裏。


    他眼中充滿了怒火,也充滿著仇恨。


    這件事不用去想,連二愣子都清楚是攪屎棍做的,韓忠又怎能不明白!


    回來之後,就通知了省城那家水產公司叫他們遲些天送青蛙種和甲魚種過來,韓忠連晚飯也沒吃,就一直呆在房裏。


    江萌萌打了好幾次電話,他沒接。


    隻是發了條信息給她,讓她不要擔心自己。


    他告誡自己要控製,人生總是要麵對一些坎坷,這一關都過不了,自己終將成長不起來。


    .......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沒怎麽睡。


    有時候他發著呆,有時候他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雨。


    夜很靜。


    韓忠的心也慢慢地靜下來,腦子裏麵不再隻是怒火和恨,他開始有了思維,將自己的怒火與恨意壓在了心底。


    東方吐白之時,他終於合上了眼睛,總是迷迷糊糊的,像是醒著了,又像是沒睡著。


    待他醒來之時,發現了自己的父母回到了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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