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運說道：“這是我的朋友莫秋，他來自哪個宗門？嘿嘿，保密！”
“居然能讓薑承運為他掩飾散修的身份，真是好手段。”穆香萱心中想道。
莫秋的散修身份無疑會讓在場修士都排斥他，所以穆香萱認為這是莫秋讓薑承運為他的散修身份做掩護的。
莫秋也知道薑承運這是為他好，雖然莫秋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薑承運拉著莫秋的手，說道：“莫道友，坐到我的旁邊。”
薑承運親密的動作再次讓眾人好奇莫秋的身份。
嬋娟亭裏有不少蒲團，蒲團前有一張桌子，已到的修士都坐在蒲團上。
莫秋坐定後，一名侍女為莫秋上了一杯靈茶。
薑承運主動介紹道：“莫道友，這是紫竹葉茶，這些紫竹葉就是直接從紫竹上采摘下來，絕對原汁原味。”
侍女笑道：“公子，這些紫竹葉可是經過小姐精心煉製的，不然怎麽會拿出來招待客人。”
薑承運臉色一紅，對侍女說道：“去去去，我隻是和莫道友開個玩笑而已。”
侍女笑著退了下去。
莫秋邊品茶邊應對著薑承運，看著越來越多的修士來到嬋娟亭。
來到嬋娟亭的修士基本上都是元嬰修士，很少一部分是金丹後期修士，像莫秋一樣的金丹前期修士隻有兩個。
一個男修帶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原來是章道友，章道友之義舉真是讓我等敬佩啊！”一個在嬋娟亭坐定的人起身作揖道。
“哈哈，章道友的善舉已經傳遍整個溪寧城了，真不愧是董宗師的弟子啊。”另一人笑道。
“看來我們以後要效仿章道友了。”
“哪裏哪裏，不過是隨性而為罷了。”章姓修士謙遜道。
……
……
越來越多的修士起身與新來章姓男修攀談，男修身後的兩個修士與有榮焉。
莫秋問薑承運：“薑道友，這是怎麽回事？”
薑承運說道：“丹盟那條贖人得賞的律令你知道嗎？”
莫秋搖頭道：“不知道。”
薑承運解釋道：“東元星勢弱，所以很多東元星的修士在別的修真星被欺負，甚至淪為奴隸。於是東元星丹盟就頒布了一條律令，凡是替東元星修士贖身的修士，將此修士帶回東元星後，可以到東元星丹盟得到一筆靈石獎賞。這筆獎賞的數額不是固定的，但是卻肯定會超過此人在此事上的花費。”
“此人名叫章瑾，他在北元星為一個東元星的元嬰期修士贖身，並且還把他帶回了東元星，結果他並沒有去丹盟處領取獎賞。後來傳出此人說的一句話：善心怎麽能用靈石來衡量呢”
莫秋點了點頭，他明白其中的來龍去脈了，問道：“薑道友你說這條律令是東元星丹盟頒布的？”
薑承運覺得莫秋問到了點子上，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錯，就是東元星丹盟頒布的，而不是修真聯盟頒布的。”
莫秋理解了薑承運話裏的意味深長，小聲嘀咕道：“這不就是翻版的‘子貢謙讓而止善’嗎？”
孔子的弟子子貢為一個在外國淪為奴隸的魯國人贖身，按照魯國法律，他花費的贖金可以到官府去“報銷”，但子貢卻沒有接受，他認為做好事應該不求回報。孔子聽聞後說：“魯國不會再有人為別人贖身了。”
鄭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鬱悶地喝著茶，看到和自己不對付的章瑾如此風光，他心中很是難受。
“這不就是翻版的‘子貢謙讓而止善’嗎？”
突然一句話落到鄭原的耳朵裏，他看了看，說這句話的人正是坐在他前麵一些的金丹一層修士。
“謙讓而止善？”鄭原思考著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想了半天，鄭原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麽謙讓會止善。
不過鄭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反正他不能理解，說這句話的人總能理解吧，於是鄭原對著眾人說道：“諸位，把惡行當成善行，這可不是明智之舉。”
在場眾人紛紛向鄭原看了過來，包括莫秋和薑承運。
章瑾笑道：“鄭道友說的是我嗎？”
章瑾和鄭原的不對付，很多人都知道。
鄭原說道：“不錯。”
章瑾身後的女修質問道：“你為何說我師兄做的是惡行。”
看到章瑾的師妹接茬，鄭原笑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惡行就是惡行。”
章瑾對著眾人笑道：“看來薑仙子的茶水能醉人啊，鄭道友已經胡言亂語了。”
鄭原看著章瑾得意的樣子，笑道：“並非我胡言亂語，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章道友的行為是惡行，但是有人知道。”
章瑾的師弟問道：“何人如此顛倒黑白？”
鄭原指著莫秋說道：“顛倒黑白說不上，不過通曉其中道理的正是這位道友。”
在鄭原說那些看起來莫名其妙的話的時候，莫秋就知道不好。接下來果然像莫秋想象的那樣，鄭原把他莫秋當作一柄傷人的刀。
“禍從口出啊。”莫秋心中感歎道，他不過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下，就被卷入這場紛爭。
章瑾的師弟看見莫秋隻是一個金丹一層，指著莫秋怒喝道：“是你在汙蔑我師兄？”
章瑾讓師弟把手放下，說道：“鄭道友喝醉了胡言亂語，師弟何必牽累別人。”
鄭原嘿嘿笑道：“這位道友說了句‘謙讓而止善’，雖然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這句話明顯是在說章道友嘛。”
莫秋不想被人利用，於是說道：“這位鄭道友怕是聽錯了吧。”
鄭原還沒說話，薑承運就唯恐天下不亂地站出來說道：“我也聽到莫道友說‘謙讓而止善’了，我知道莫道友是不想落了章瑾道友的麵子，但是善舉和惡行還是要分個清楚的嘛。”
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等待自己的解釋，莫秋無奈地說道：“一個凡人救了另一個溺水的凡人，事後收下一頭牛的謝禮，大多數人看到助人可以得利，那麽就會有更多的人去助人。這叫做‘受人以勸德’。”
章瑾的師弟問道：“這件事和我師兄做的善事有什麽關係嗎？”
莫秋問道：“章道友替人贖身，又將他帶回故土，花費定然不少吧？”
章瑾回答道：“不錯。”
莫秋說道：“章道友花費甚巨，卻不求獎賞，這固然成全了章道友的名聲，但是也無形中也拔高了道德的標杆。以後若是有人在其他修真星看到東元星的修士成為奴隸，為了不使自己的利益受損，估計沒有人會去為那些成為奴隸的東元星修士贖身了。這就叫‘謙讓而止善’。”
眾人都若有所思，隻有章瑾的師妹問道：“我師兄不去領獎賞和其他人有什麽關係？”
鄭原譏笑道：“這都不明白嗎？在你師兄之前，贖人得賞既得名又得利，很多人會爭相去做；在你師兄之後，贖人得賞雖然得利，但是在道德上卻落到你師兄的下乘去了，還有誰會去做呢？”
章瑾的師妹指著莫秋，不忿道：“你簡直在顛倒黑白，那些人有私心關我師兄何事？我師兄出錢出力做好事，難道還是錯的了？”
莫秋解釋道：“這就要說到初衷論和結果論了。章道友此舉造成的結果就是，謙讓而止善，這是必然發生的事實。至於初衷嗎？嗬嗬。”
莫秋從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度人心，章瑾的初衷應該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而不是真的‘謙讓’。
章瑾的師妹還想辯駁，章瑾攔住了她。
章瑾作揖道：“多謝道友點明此事，在下險些犯下大錯。等戊戌小聚結束之後，我就到丹盟領取獎賞。”
莫秋笑道：“我不過是聽過類似的事情罷了，這裏麵的善惡之辨並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穆香萱突然出聲說道：“莫道友所說看似有理，但是未必把人心想得太壞了吧。”
“居然能讓薑承運為他掩飾散修的身份，真是好手段。”穆香萱心中想道。
莫秋的散修身份無疑會讓在場修士都排斥他，所以穆香萱認為這是莫秋讓薑承運為他的散修身份做掩護的。
莫秋也知道薑承運這是為他好，雖然莫秋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薑承運拉著莫秋的手，說道：“莫道友，坐到我的旁邊。”
薑承運親密的動作再次讓眾人好奇莫秋的身份。
嬋娟亭裏有不少蒲團，蒲團前有一張桌子，已到的修士都坐在蒲團上。
莫秋坐定後，一名侍女為莫秋上了一杯靈茶。
薑承運主動介紹道：“莫道友，這是紫竹葉茶，這些紫竹葉就是直接從紫竹上采摘下來，絕對原汁原味。”
侍女笑道：“公子，這些紫竹葉可是經過小姐精心煉製的，不然怎麽會拿出來招待客人。”
薑承運臉色一紅，對侍女說道：“去去去，我隻是和莫道友開個玩笑而已。”
侍女笑著退了下去。
莫秋邊品茶邊應對著薑承運，看著越來越多的修士來到嬋娟亭。
來到嬋娟亭的修士基本上都是元嬰修士，很少一部分是金丹後期修士，像莫秋一樣的金丹前期修士隻有兩個。
一個男修帶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原來是章道友，章道友之義舉真是讓我等敬佩啊！”一個在嬋娟亭坐定的人起身作揖道。
“哈哈，章道友的善舉已經傳遍整個溪寧城了，真不愧是董宗師的弟子啊。”另一人笑道。
“看來我們以後要效仿章道友了。”
“哪裏哪裏，不過是隨性而為罷了。”章姓修士謙遜道。
……
……
越來越多的修士起身與新來章姓男修攀談，男修身後的兩個修士與有榮焉。
莫秋問薑承運：“薑道友，這是怎麽回事？”
薑承運說道：“丹盟那條贖人得賞的律令你知道嗎？”
莫秋搖頭道：“不知道。”
薑承運解釋道：“東元星勢弱，所以很多東元星的修士在別的修真星被欺負，甚至淪為奴隸。於是東元星丹盟就頒布了一條律令，凡是替東元星修士贖身的修士，將此修士帶回東元星後，可以到東元星丹盟得到一筆靈石獎賞。這筆獎賞的數額不是固定的，但是卻肯定會超過此人在此事上的花費。”
“此人名叫章瑾，他在北元星為一個東元星的元嬰期修士贖身，並且還把他帶回了東元星，結果他並沒有去丹盟處領取獎賞。後來傳出此人說的一句話：善心怎麽能用靈石來衡量呢”
莫秋點了點頭，他明白其中的來龍去脈了，問道：“薑道友你說這條律令是東元星丹盟頒布的？”
薑承運覺得莫秋問到了點子上，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錯，就是東元星丹盟頒布的，而不是修真聯盟頒布的。”
莫秋理解了薑承運話裏的意味深長，小聲嘀咕道：“這不就是翻版的‘子貢謙讓而止善’嗎？”
孔子的弟子子貢為一個在外國淪為奴隸的魯國人贖身，按照魯國法律，他花費的贖金可以到官府去“報銷”，但子貢卻沒有接受，他認為做好事應該不求回報。孔子聽聞後說：“魯國不會再有人為別人贖身了。”
鄭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鬱悶地喝著茶，看到和自己不對付的章瑾如此風光，他心中很是難受。
“這不就是翻版的‘子貢謙讓而止善’嗎？”
突然一句話落到鄭原的耳朵裏，他看了看，說這句話的人正是坐在他前麵一些的金丹一層修士。
“謙讓而止善？”鄭原思考著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想了半天，鄭原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麽謙讓會止善。
不過鄭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反正他不能理解，說這句話的人總能理解吧，於是鄭原對著眾人說道：“諸位，把惡行當成善行，這可不是明智之舉。”
在場眾人紛紛向鄭原看了過來，包括莫秋和薑承運。
章瑾笑道：“鄭道友說的是我嗎？”
章瑾和鄭原的不對付，很多人都知道。
鄭原說道：“不錯。”
章瑾身後的女修質問道：“你為何說我師兄做的是惡行。”
看到章瑾的師妹接茬，鄭原笑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惡行就是惡行。”
章瑾對著眾人笑道：“看來薑仙子的茶水能醉人啊，鄭道友已經胡言亂語了。”
鄭原看著章瑾得意的樣子，笑道：“並非我胡言亂語，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章道友的行為是惡行，但是有人知道。”
章瑾的師弟問道：“何人如此顛倒黑白？”
鄭原指著莫秋說道：“顛倒黑白說不上，不過通曉其中道理的正是這位道友。”
在鄭原說那些看起來莫名其妙的話的時候，莫秋就知道不好。接下來果然像莫秋想象的那樣，鄭原把他莫秋當作一柄傷人的刀。
“禍從口出啊。”莫秋心中感歎道，他不過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下，就被卷入這場紛爭。
章瑾的師弟看見莫秋隻是一個金丹一層，指著莫秋怒喝道：“是你在汙蔑我師兄？”
章瑾讓師弟把手放下，說道：“鄭道友喝醉了胡言亂語，師弟何必牽累別人。”
鄭原嘿嘿笑道：“這位道友說了句‘謙讓而止善’，雖然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這句話明顯是在說章道友嘛。”
莫秋不想被人利用，於是說道：“這位鄭道友怕是聽錯了吧。”
鄭原還沒說話，薑承運就唯恐天下不亂地站出來說道：“我也聽到莫道友說‘謙讓而止善’了，我知道莫道友是不想落了章瑾道友的麵子，但是善舉和惡行還是要分個清楚的嘛。”
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等待自己的解釋，莫秋無奈地說道：“一個凡人救了另一個溺水的凡人，事後收下一頭牛的謝禮，大多數人看到助人可以得利，那麽就會有更多的人去助人。這叫做‘受人以勸德’。”
章瑾的師弟問道：“這件事和我師兄做的善事有什麽關係嗎？”
莫秋問道：“章道友替人贖身，又將他帶回故土，花費定然不少吧？”
章瑾回答道：“不錯。”
莫秋說道：“章道友花費甚巨，卻不求獎賞，這固然成全了章道友的名聲，但是也無形中也拔高了道德的標杆。以後若是有人在其他修真星看到東元星的修士成為奴隸，為了不使自己的利益受損，估計沒有人會去為那些成為奴隸的東元星修士贖身了。這就叫‘謙讓而止善’。”
眾人都若有所思，隻有章瑾的師妹問道：“我師兄不去領獎賞和其他人有什麽關係？”
鄭原譏笑道：“這都不明白嗎？在你師兄之前，贖人得賞既得名又得利，很多人會爭相去做；在你師兄之後，贖人得賞雖然得利，但是在道德上卻落到你師兄的下乘去了，還有誰會去做呢？”
章瑾的師妹指著莫秋，不忿道：“你簡直在顛倒黑白，那些人有私心關我師兄何事？我師兄出錢出力做好事，難道還是錯的了？”
莫秋解釋道：“這就要說到初衷論和結果論了。章道友此舉造成的結果就是，謙讓而止善，這是必然發生的事實。至於初衷嗎？嗬嗬。”
莫秋從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度人心，章瑾的初衷應該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而不是真的‘謙讓’。
章瑾的師妹還想辯駁，章瑾攔住了她。
章瑾作揖道：“多謝道友點明此事，在下險些犯下大錯。等戊戌小聚結束之後，我就到丹盟領取獎賞。”
莫秋笑道：“我不過是聽過類似的事情罷了，這裏麵的善惡之辨並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穆香萱突然出聲說道：“莫道友所說看似有理，但是未必把人心想得太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