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用?”李敬之笑道:“洞天內自孕靈脈,循環無息,結界又堅不可摧,能抵禦萬千殺劫,僅僅在此開府修行,已能受益終生……”


    “這些女兒都知道,女兒是問星位,洞天內搬入這麽多修士,星位才十幾個,如今隻有龍簡前輩登位成功,他既坐了上去,應該另有一番造化罷?”李嬋娟隻覺龍簡的星影看去很有威勢。


    有這一把星椅,修為怕是要突飛猛進,神通大增了。


    整座洞天內,就屬李嬋娟法力最低,她練氣修行沒幾年,卻並怎麽喜歡,因為整天要枯燥打坐,她無法適應。


    自從她住進洞天,隔三差五就要參拜鎮星白猿,想讓這位真靈前輩指點她一下,找出一條捷徑來,可惜屢屢得不到回應。


    李敬之聽了她話,就已猜到她的念頭,其實她並不是急躁之人,隻是受不了這洞天約束,心想等飛熊道人與鳳晶晶回來,到時就把她帶出洞天,一塊到玄都境遊曆。


    遊曆也是一種修行,李嬋娟的性情並不適合坐苦禪。


    “這些星位,其實與真靈大人是相輔相成的關係,修士一旦坐上去,他們可以借星施法,同時也能增幅落星鍾的神威!”這是袁河私下透露給李敬之,等這一張‘星羅圖’的星位圓滿以後,到時再施展‘滿天星羅’,鎮星護法可以輔助作戰,星籠之力會更強。


    但有一點被袁河隱瞞了下來。


    越是位高權重,責任相應也越大。


    今日落星鍾給予這些修士庇護與恩賜,來日‘滅真天廊’再次搭建,鎮星護法都要首當其衝,他們不死絕,落星鍾的真靈不會覆滅。


    袁河建議李敬之夫婦,等七大星陸全部開封時,再讓他們登位,正是為了等待落星鍾本命真靈的現世。


    到時讓他們入駐本命真靈的星位,那麽將來再打‘滅真天廊’時,這對夫婦隕亡的幾率就會大大降低。


    他們與李嬋娟敘話時,袁河正待在洞府的月醒陣裏,給遠行月潮山做準備。


    這是陣中的炎心位置,隻有薛無垢在陪著他。


    師徒兩個正聯手祭煉媧珠。


    他們中間懸飄著五件陣寶,分別是人祖呂卿的連鞘飛劍、魔祖天殘的黑葫蘆、佛祖東萊的芭蕉扇、鬼祖伏馗的漁鼓與妖祖荷仙的骨笛。


    這五寶是構建月醒陣的核心,能釋放無紀浩土的功德之力,袁河準備把五寶祭煉在媧珠當中。


    如果成功,那麽他驅使媧珠時,非但可以克製山火,還能驅使月醒陣防禦,有利於他在潮山當中躲避意外襲擊。


    可惜行功了數日,即遇上一個大難題。


    “老師,這五柄靈寶品階過高,沒有元神修為,我們駕馭不了!”薛無垢指出問題所在:


    “一旦把五寶滲入到媧珠內,它們原有的神通就會被封印,隻能釋放出一縷石相,作為防禦使用,想拿五寶實施攻擊,暫時還做不到。”


    當初袁河借用月醒陣對付步峰老祖,能夠自由驅使五寶的威能,可隻要袁河移動陣位,攜帶五寶離開,陣力就要失效。


    他以後碰上外敵時,需要重新擺陣,否則連石相也召喚不出來,但潮山之中的危機那麽大,動作稍微慢上一拍,就有殺身之禍,袁河根本就沒有擺陣的時間。


    於是他才與薛無垢商議,想法把五件陣寶擺在媧珠內,試圖達到瞬放瞬收的效果。


    誰知五寶品階太高,他的法力驅使不動,若非媧珠能夠自行感應五寶蘊含的功德之力,就連石相防禦也難以發揮。


    “我隻看中月醒陣的功德陣力,隻要石相能夠顯露,目的就算達到,至於月蓬五祖的靈寶,封印便封印罷,我並不指望拿它們禦敵!”


    袁河聽罷薛無垢的分析,仍舊決定把五件陣寶煉入媧珠。


    月醒陣的石相堅不可摧,還能感應無紀浩土,這些威能對於袁河來說,已經足夠使用,他並不貪圖把五寶之力盡數釋放出來。


    薛無垢見他下了決斷,便開始輔助他煉珠。


    因為媧珠與五寶可以自行感應,師徒倆隻需要讓五寶滲入媧珠內部,就算大功告成,耗費的時間並不長。


    短短小半個月過去,月醒陣已經轉移到了媧珠裏。


    袁河初步判斷,這兩物僅僅是挪移了一次方位,威能應該不會有什麽新變化。


    但是當他重新驅使媧珠時,卻有了意外收獲。


    “去!”


    隻見他掐指一彈,媧珠飛至半空,呼呼一轉,瞬變為一顆數丈大小的彩石,砰!的一聲,旋即又碎開,分化為千百塊小石粒,凝成稠密雨簾之相,簌簌墜落。


    奇怪的是,雨珠到了地麵,忽然間自動倒卷,回流而上,好似一條條轉帶般,在這數丈區域內,循環起降。


    這些雨珠本為彩色,但表層隱約匯聚了一層紅暈,朝外散射靈芒,薛無垢被這股雨芒一照,頓起一聲哀嚎,身上滋滋的冒起白煙,隱隱有了皮開肉綻的征兆。


    她原本藏身在炎心的傳送陣處,趕緊托著炎心閃避,一下撞到洞府的牆壁,方才止住:“老師,這團媧雨天然克我,僅僅一絲雨芒就能射穿我肌膚,如果讓雨珠淋身,怕是要形神皆滅了!”


    袁河瞥她一眼,虛空回撈一下,讓雨簾遠離她肉身:“它不是克你,而是專克太炎軀!妖族卻是無礙!”


    說著,袁河起身站到了雨簾當中,任憑雨珠順著法體流淌,半點創傷也沒有,反而在雨芒籠罩之下,體內妖氣漸有充盈之態,竟能慢慢回複他的法力。


    媧珠與月醒陣融合,喚出這一式‘飛石落雨’,出乎袁河意外,有這一層雨簾保護,深入潮山火焰當中,應該可以毫發無損了。


    他又實驗了幾次,發現在他驅使之下,飛石與雨簾可以隨意轉換,待駕馭純熟以後,便收藏起來。


    爾後拋出在東萊島收取的五顆魔繭。


    這是血胤老祖祭煉的魔傀儡,原本被淩上京驅使的冰魄罩給封住,冰魄罩早被袁河收入囊中,那皇甫衝與秋隋也被他誅。


    他便嚐試祭煉魔繭,當作闖探潮山的另一件防身寶物。


    他想到這些魔繭是一種傀儡,又把炎靈向陽子祭煉的二十餘具‘炎冥傀兵’取出。


    “無垢,這些炎兵是不是你教向陽子煉出來的,那向陽子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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