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小兔子護士決定攤牌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她會失去雲耳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米家大小姐,山珍海味養大的,何曾追過旁的人?但對雲耳。她是一見鍾情。


    都說一見鍾情起於臉。


    但什麽樣的俊臉沒見過,唯獨雲耳,她就神魂顛倒了。


    “怎麽了,杵在那,過來幫忙?”


    小兔子護士拉開門,盯著他,“主任,你……你想談戀愛?”


    “談戀愛?”雲耳一向正經,他不喜歡去深想旁人的心思。就好比現在,小兔子護士問出這麽一句話,必定是期望雲耳能夠注意到她的用意?


    隻不過很可惜,對方完全沒有搭理自己。


    她喪氣地退後兩步,“原來……雲主任對我沒意思。”不是胡思亂想,隻是惆悵。那日她本以為相親之時,雲耳主任能夠趕過來阻止。


    原來卻是自己一廂情願。


    她取下護士服,九十度鞠躬,這鞠躬是她在獻祭自己終將逝去的愛情,“雲主任,我得走了?”


    “去哪兒?”雲耳望著小護士護士,覺得她發瘋,“今天上班,不幹了可沒工資啊?”


    小兔子苦笑,沒說話,兩隻眼珠晶瑩剔透,長長的睫毛下,覆了霜,“我回家了,雲主任。我爸讓我回去上班。”她轉身離開,雲耳略詫異地盯著她。


    也許出於自己的自尊心,他並沒有追出去。


    雲耳想,這個小兔子護士不把自己哄著勸著便算了,為何還要偷懶不工作?


    但他忍耐著不去尋人,坐在椅子上等小兔子回心轉意時,雲耳急了。


    手上的筆啪嗒一聲放在筆記本上。


    他拔腿就追。


    門口,小兔子護士不見蹤影。


    左右尋覓,依舊沒看見人。


    雲耳心傷,打了係統電話,給許光明,簡單描述了一下對方的相貌。


    大概晚上,許光明才發了消息回來。


    他在係統電話裏,緊張地不知所措,“耳朵,我告訴你丫的,可別急啊?”


    “特麽地趕緊說,人查到了沒有?!”


    “查到了?”許光明將所有的資料轉給雲耳,雲耳係統電話接收到信息打開。


    突然看見了小兔子護士的大頭照。


    身穿職業西裝,頭發極短,臉上帶笑。那笑讓她看起來十分明麗。當然這西裝襯地她有些嚴謹和不知打哪兒而來的高冷,“這……這是……”看著名字那一行,他跳起來。


    這一位就是米家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她就是自己這個診所的護士。


    天哪?他惱羞成怒地拍在地上,神情凝重,一如既往地羞憤。


    在自己身邊這麽久,每天打掃衛生,點頭哈腰的小兔子護士竟然是……米家小姐?


    這……為什麽啊?


    米氏公司同老爸的公司多有合作,而且在星際榮耀商界有他的權利和地位。


    此刻,知道了這件事兒後,雲耳覺得,內心所動的心,沒必要再說了。


    殊不知一下午,他坐在辦公桌前,總是改不了讓人倒茶倒水甚至打掃衛生的習慣。


    然而不經意地瞟頭,卻哪裏有什麽小兔子護士?


    真不喜歡他了麽?


    該死!


    冬日的風寒冷刺骨,雲耳裹著黑色的羽絨服,戴著皮手套,坐上了路虎。


    驅車一公裏,在郊外路邊,吹風。


    醫館沒人,大門鎖著,許光明沒找到,心裏頹唐。


    身旁的保鏢道,“少爺,要不不找了?”


    “你不知道他……”雲耳得過抑鬱症,很嚴重,不過他沒死的原因,是因為係統。


    心理係統。


    這是他成為心理醫生的理由。


    但今天下午,他的心又疼起來,感覺自己受騙,又感覺自己想要受騙,說不清楚的錯覺。


    難受地感到呼吸不暢。


    放在車內的係統電話叮叮叮,一直沒人接。


    許光明急了,隻能到得米氏,見米總裁。也就是那位深藏不漏的小兔子護士。


    小兔子護士雷厲風行,拿著合同,蹬著三米的高跟鞋從辦公室出來,就聽到服務台有人說,許氏許總經理要見她。


    “見我?”小兔子護士沒大懂,但知道許氏是合作企業,所以也就讓秘書將人安排在公司大廳的咖啡廳。


    玻璃門窗推開,許光明站在那兒晃手,“這兒?”


    “許先生,找我有事兒?”小兔子護士同在心理醫院態度不同,妥妥的女強人。他那眼皮一掀,讓人不寒而栗。


    許光明示意她坐,“許總?”他是為自己的兄弟來的,無論如何都要做到,“你坐?”


    “有什麽事兒,許先生請說?”


    許光明疊握著手,有些慌,看著咖啡廳裏風霽的海報,答得飛快,“想跟你談談耳朵的事兒。”


    耳朵?


    小兔子護士不知道這個綽號,但她心還是不由自主地顫了下,眼神帶著絲哀怨。


    絕對不可能是雲耳?


    走的時候,雲耳都沒有來送過她?


    “耳朵是誰?”


    許光明哪裏能想到她連雲耳的綽號都不知道,頹了一圈,聳聳肩,反問她,“他沒跟你說過麽。雲耳,他是許家少爺?”


    “雲主任……”一時間,她改不了口,當問出來時,她眼睛十分耀眼,隨後光芒封存,“他……怎麽了?我……我不知道他是許家的少爺?”


    “你走後,他滿世界找你。”雖然有些牽強,但心急如焚,絕不為過,“很顯然,耳朵是在乎你的。”


    小兔子護士被打擊多了,她已經沒有自信,“他不喜歡我,我知道。”末了,那櫻桃唇不由自主點地抿了下,像在給自己打氣,又像……在選擇遺忘。


    許光明拍桌警告他,“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得了,越說越離譜。之前雲耳還想要很多錢,將風霽攬入麾下,現在看來,其實小兔子護士就很有錢。


    耳朵的眼光不錯。


    “他喜歡我?”小兔子護士期待地望過去,那眼神裏,寫滿了喜悅和光亮,紮人的眼,“雲主任真的很喜歡我。”


    “沒錯,他喜歡你,毋庸置疑。”許光明將雲耳抑鬱症的事兒,告訴給了小兔子護士。


    小兔子護士急地轉身就走,返回公司,拎了車鑰匙離開。


    她剛拿到駕駛員證,開了也沒一個月,所以就這麽驅車出去時,還有些危險。


    可是天空雪花在飄,四周靜寂,不見路人。


    小兔子護士係統電話不通後,愈發急躁。


    山坡拐彎處,車撞了樹,人摔了。


    她在車內,哭淒淒地喊,無人答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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