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天行到家後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安心打來的電話,妙天行拿起手機一看200多個未接電話全是安心打來的,還有100多條短信;


    這女人還真是情真意切啊


    妙天行剛接通安心的電話,安心便傳來了迫切的聲音:


    “喂~”


    “喂~,天行,是你嗎?”


    “是我,學姐?”


    “你怎麽樣?還好嗎?警訊局拿你怎麽樣了?嚴刑逼供了嗎?有沒有調查結果?”


    妙天行被這一長串的問題問懵了,啞然失笑打斷了安心的問話,如果不打斷,估計光是安心的問題就可以說10分鍾。


    妙天行道:“我沒事,沒受傷,很安全,還解除了嫌疑,完全沒事兒了。”


    安心聽了這一段,終於安心了,迫切的想要見到妙天行確認他安然無恙;


    “你在家是嗎?那我來找你。”


    剛說出這段話,安心突然想起來妙天行家裏哪些博古架上的瓶瓶罐罐,又猶豫起來。


    妙天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說道:


    “不用了,還是明天學校見吧,我也沒休息好,想好好休息一下。”


    安心這才想到,妙天行肯定在裏麵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說不一定完全就沒合過眼呢,最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好保持狀態在學校見麵;


    雙方意見達成了一致,妙天行掛了電話,感覺內容有了一種自父母離世後前所未有的溫暖;不知怎的,自從美食街一戰,他竟不知該如何麵對安心。


    “5年了!”


    “什麽時候才能尋求父母死亡的真相?到底是誰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父親逃了一輩子,卻最終還是沒有逃過這場宿命。”


    想到這兒,剛剛開始溫暖的心,又漸漸凝重起來,妙天行緊緊握住拳頭,心頭一陣發堵…


    是夜,妙天行端坐在沙發上正打坐運行氣脈,做了兩個周天,心想道:“印記不覺醒,自己始終無法提升自己的修為;不禁有些懊惱。”


    想到這兒,電話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妙天行疑惑的看了看,最後還是接通了。


    電話裏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


    “你小子,是妙天行?”


    妙天行淡淡的答道:“是我。”


    雄渾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是耀天的二叔,這次出了這事兒,我大哥想當麵跟你談一談,畢竟耀天是家裏的獨子,這次局裏麵放了你,那證明咱們之間是個誤會,所以,我大哥想當麵給你道個歉,冰釋前嫌,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


    妙天行知道,就憑這口吻,就不是道歉來的;略作思索便回複道:“我都可以。”


    那人趕緊說道,“那行,要不現在吧,我們在你們學校旁旁邊的酒吧街“妙夜桑塔納”酒吧等你,說完,變掛了電話。”


    妙天行仍然麵無表情;


    喚了一聲:“老家夥!”


    宋福出現在了房間裏,躬身答道:“小子,來了。”


    “這個郭耀天的二叔給我打來電話,郭耀天的父親說誤會解除了,想冰釋前嫌給我當麵道個歉?


    你去處理一下,我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我就懶得去了。看他們怎麽說、想怎麽做?


    最好別來打擾我,不然隻能任他倒黴咯。”


    宋福應聲回複後就直接消失了…


    一個小時過後,宋福回來了。


    “解決了?”


    “解決了,對方果然沒有要冰釋前嫌的意思,我去的時候,這個“妙夜桑塔納”酒吧沒有營業,隻有一個渾身腱子肉的大漢在卡座裏等我,一見麵就是對你不停的辱罵,問你為什麽沒來,還說你害死了郭家的獨子,他要報仇。”


    “是郭耀天的父親派來的?”妙天行問道。


    “是的,不過不是他所謂的二叔,是一個拿過什麽金拳套獎的拳擊手,就是想來殺你小子。”


    “那結果如何?”


    宋福則平淡的說道:


    “死了,風仆來殺了這個人,並且說,他會去給郭家問候一聲,叫少爺您不必介懷。”


    “死了?”妙天行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宋福,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個風仆為何如此殺戮?殺心太重了!!!”


    宋福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


    “我妙族七堂是不受一些族規製約的,金堂負責錢財,不受金錢分配製約、木堂負責修造之術,不受造型結構要求製約,水堂負責情報搜集,不受掌門之外製約,火堂負責鑄造之術,不受器皿規範製約,土堂負責空間堪輿,不受地理之製約,風堂負責暗殺護衛,不受殺戮族規製約,雷堂負責秘技傳承,不受掌門之外製約。


    當年,老爺成立七堂,便是為了改革舊製,放權造學。”


    宋福一口氣說完,妙天行雖然知道這些,但是總是“很不理解父親當年製定這樣的規定,這相當於是另類的放權嘛,不過這權力放得也是太放肆了一些。


    最關鍵的是,這風仆肆無忌憚,隨意殺戮,殺人如喝酒吃菜,家常便飯了。”這給妙天行很不舒服的感覺,雖然知道風仆是忠於保護自己的使命,但是這樣的愚忠,顯得格外的愚昧和封建了。


    既然已經發生了,妙天行也隻好就此作罷,沒有過問太多,便開始打坐運行氣海…


    次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妙天行一身輕鬆的來到學校,安心卻已早早守在校門口,看見妙天行遠遠走來,懷揣激動的心情,很想飛奔上去一把海抱妙天行,但是又時刻謹記之前發生的那些曆曆在目的恐懼事物,所以盡量控製自己激動的心情,朝妙天行揮了揮手;


    妙天行走近安心,微微一笑,說道:“你看我沒事兒吧?”


    安心經這一提醒倒是渾身上下認真打量了一下,撅著嘴點點頭。然後小聲說道:


    “是不是如果你死了,我也就死了,我可不能讓你死了…”


    妙天行點點頭道:“是的!”


    安心心裏一緊,不過畢竟沒有親自體驗過靈魂契約生命關聯性所帶來的瀕死體驗,安心還是選擇自我安慰和自我麻痹,不想過多思考這消極的事情。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走著,妙天行這才仔細的看了看學校的大門,非常前衛的線柱和粗線條環廊設計,顯得非常的超現實主義,確實是很有品味的設計,幾顆大柱子高矮相映成趣,還是大理石平鋪,映襯在陽光下顯得明媚而硬朗,把蘇城最大學府的氣息表現得淋漓盡致。


    倆人剛走進校門,妙天行正在欣賞沿途的美景,後麵卻一陣警笛大作,一輛黑色越野和一輛黑白相間的警車向妙天行駛來。


    黑色越野車上,章子驕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戴著一個蝴蝶大陽鏡跳下車,拍了拍手,走近妙天行微笑著說道:


    “又見麵了,妙天行,昨晚可睡得好?”


    今天的章子驕看起來格外的耀眼


    一是明媚的陽光,萬物都被襯托得充滿了生機;另一個因素可能就是因為章子驕心情好了許多,一身輕鬆,渾身都充滿了期待成功的勝利因子。”


    妙天行接著看向對麵的章子驕:“我說章隊,這剛放我回來,怎麽?是發現線索了還是需要請我協助辦案呀?”


    章子驕這幾天來非常憋屈,本來一開始看這個家夥就很不順眼,再加上案子毫無進展,最後居然還遇到一個更加自以為是的白川。


    聽到妙天行這麽一問,冷笑道:“聰明,什麽都猜對了,咱們審訊室聊吧?”


    陳鍾和另一位警員從那輛黑白相間的警車上跳了下來,這次連手銬都沒給戴,直接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妙天行沒有回答,他當然知道是昨晚的事。轉頭看著安心說道:


    “我沒事,你去上課吧,到教務科給我請個假,估計明天才能回來。”


    安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仍然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但是此刻圍觀的大部分人都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引起了一片嘩然,這件事恐怕不一會兒又要鬧到學校裏人盡皆知了;


    安心心裏不禁一陣煩悶,看著妙天行上了警車,兩輛車絕塵而去,安心卻還在原地看著那飄散到空中的汽車尾氣,有一種說不清的愁緒和委屈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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