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闕山脈傳著這樣一首歌謠:


    西闕山,西闕山;


    東北邪魔愛煉丹。


    北疆川貝金滿地;


    北極血梧阻風雪。


    東極渺茫是擴海;


    臨絕海溝斷仙宗。


    南方有座四奇峰;


    阻斷南極淫劍宗。


    浩然正氣歸元穀;


    主持正道穩江湖。


    這首歌謠,已經把整個西闕山脈與周邊格局都說得很清楚了,幾乎所有西闕山脈的修行者從小就會唱這首歌謠,但是,妙天行什麽時候知道就不得而知,或許也不重要。


    妙天行一行在巨石礁迷陣靜靜地穿行了大概一天一夜,因為妙天行幾人都修為盡失,滄元子二人還好,妙天行感覺毫無存在感;不過萬幸的是,妙天行感覺自己的精神力還在,算是自己最後的底牌,所以便沒有與滄元子二人講。


    終於,嬋元子激動起來,隻見上空的彩色迷霧漸漸稀薄,伴隨著可以依稀看見遠處的群山,大家終於鬆了口氣。


    嬋元子異常的興奮,因為恐怕西闕山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凡塵人到這西闕山,而自己和師兄便是那個開辟了曆史的人,因此,顯得異常的躍動,或許也是因為此行的凶險,壓抑的心情得以釋放,眼看馬上出了迷陣,嬋元子開始開心的唱起來小曲兒,飛快的奔向迷陣出口…


    滄元子一邊無奈的搖搖頭,一邊自嘲的對著妙天行說道:“妙兄見笑了,我這師妹從小就被家師溺愛得不像話,太跳脫了些…”


    妙天行則哈哈大笑道:“滄兄自謙了,在我看來呀,你整個歸元穀怕都對你這小師妹寵愛有加啊。”


    “叮叮當當——!”一陣金屬交錯聲洋洋盈耳,隻見無數把劍慢慢在陣門凝聚成行,形成一個巨大的金屬罩子,所有劍鋒對準了劍陣中的人,陣中人正是唱著小曲兒飛奔的嬋元子…


    “啊!不好!師妹…”滄元子一聲驚呼。


    “師兄,師兄!救我…”


    “不好!有埋伏!!!”妙天行和滄元子同時反應過來,出於本能,開始聚氣警戒,這才猛然發現,根本沒有辦法聚氣…還沒出陣,二人修為盡失,不曾想在這出陣的關口,卻被堵住了。


    滄元子有些恍然失措,焦急的說道:“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前方可是歸元穀首席大弟子滄元子?”一道清亮而悠遠的女聲傳來,怎麽聽都不是十惡不赦之人,讓人毫無理由相信,是這等人埋伏了自己。


    滄元子聽見有人叫師門,眉目一欣說道:“正是滄某,不知前方道友為何如此不恥,用此等手段,這是何意?”


    妙天行認真聽著,妙天行暫時還沒有運用精神力的打算,因為畢竟沒有出穀,就算用了精神力,精神力的傷害是有限的,更何況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意。


    “我乃南疆劍宗座前弟子‘決明子’,我家少宗主傾心於你,特來命你前往塌前侍奉。”那道悠遠的聲音再次傳來。


    滄元子頓時臉色大變!“不好,是南疆女匪!”說完,滄元子臉色頓時蒼白,毫無血色,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


    妙天行聽得雲裏霧裏,不過見到滄元子坐倒在地,也趕緊扶起滄元子問情況,滄元子這才像喃喃自語道出了這南疆劍宗的事情。


    妙天行一聽也算明白了大概,不禁在心中捧腹大笑,隻怪這滄元子一臉六神無主的樣子,他就硬是沒敢笑出聲來。


    隻見滄元子喃喃道:“南疆**,毀我道心!毀我道心啊!!!”


    “我若不從!你當如何?”滄元子眼睛有些充血,渾身氣得有些發抖。


    “那這劍陣便送給這位姐姐了!”決明子的聲音,悠遠柔和但是也相當的有份量,不容商議!


    妙天行有些疑惑,上前問道:“滄兄,你可別氣餒,這個中到底有何緣故?如果對方隻是想借種而且,為何如此激動?”


    滄元子緩緩轉過頭看向妙天行說道:“妙兄,你可不知這南疆女匪之陰狠,我若作為‘介子’被劫了去,便是那**手中的玩物,委身成婢奴,直至**暗結珠胎,方才放過我等,妙兄,你說!你說!!!這豈不是毀我道心?”


    妙天行愕然,這要是在世俗,哪需要借種啊?自願報名的排隊都排出彌障嶺了,在這兒,男性似乎更加的貞烈啊!


    妙天行看到滄元子崩潰的模樣,這離奇的遭遇也讓妙天行十幾日來鬱結的思緒稍微的放鬆;“知道滄元子擔心嬋元子的安危,更何況,如果撕票,今天三人還能不能走出去尚未定性”;


    眼見陷入僵局,陣口的劍陣似乎也愈發的收緊;妙天行想得很清楚,“自己已無路可走,想要在這西闕山立足,歸元穀是自己最好的依附,如果借此機會讓滄元子欠自己一個人情,那以後尋找全智安便可以得到歸元穀的支持。


    反正自己也沒修道心,雙方文化不同,西闕山把道心看得極重,而自己則沒有修道心,大不了,被那**折騰一番,隻要不死,便還有機會。


    隻是,對自己的‘第一次’稍微有些不舍。”


    半晌,妙天行有了決斷!“以他的實力,對方想要困住他們,或許還得亮說,不如,賭一把!”


    “敢問,我替滄元子行不行?”妙天行朗聲說到。


    “無名小輩,你可知我家少宗主是何等尊貴,豈能兒戲?”悠遠的聲音再次傳來。


    滄元子看到妙天行的舉動,一陣茫然,急忙說道:“妙兄,使不得使不得,這便是道心崩塌的萬丈深淵,不可為我以身犯險。”“滄兄,此刻你可有更好的辦法?元山界有句古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這就幫你挺過這個難關,生又何妨,死又何妨!區區一個**,不在話下!”


    妙天行說完,竟真的有一種大義淩然的情緒湧上心頭;“原來舍身取義便是這種感覺?”


    滄元子見妙天行如此壯烈激昂的舉措,不禁老淚縱橫,躬身深深向妙天行拜了下去!“妙兄如此大義,滄某無以為報,若妙兄以後有用得著滄某的地方,滄某當已死效忠!”說完,又是兩滴清淚流下,心中感慨萬千!


    “我乃‘送福派’掌門妙天行,修為比滄元子,已入第5境,肌肉也還比較發達,正值青壯年,活兒好不傲嬌!”妙天行朗聲說著,等候對麵的回複。


    “什麽‘送福派?’,我看你歪瓜裂棗的也不像有修為之人。”


    “讓我出來試試便知,不可傷嬋元子性命。”妙天行說道。


    “好!那你就一人出來,我便看看你有何可取之處。”悠遠的聲音響畢,妙天行跟滄元子點點頭,滄便往外走了出去,隻見滄元子躬身抱拳久久不起身。


    妙天行想著“等出了陣口,修為恢複,第一時間破了劍陣,救出嬋元子,再殺一記回馬槍,痛打落水狗,哈哈哈哈!!!”


    雖然內心有小小的好奇,自己也不是什麽貞烈之人,可是,這種被強迫的感覺,論誰也不會太喜歡,除非是老家夥。


    妙天行走出了陣門,這才細看這劍陣,足有上百支長劍,微微旋轉,一股穩定的氣旋加持在陣中,稍不注意,隨便一支劍飛出,便會讓人身隕。


    “這劍陣,就算是自己的實力,使出‘震天罡’護體,都不一定能安全脫身,確實強悍,過去一定要速戰速決!”妙天行邊想邊走。


    走過劍陣,妙天行才看清楚劍陣後麵的景象,不由一陣心驚。


    劍陣的背後,中間坐著一個比自己還高幾分的強壯女人,身披紅色蟒袍金色鎧甲,手持一柄金燦燦的厚格劍,中間一張小桌,此女正坐當中小酌,完全就沒把妙天行放在眼裏,至少連頭都沒抬起來看他,隻顧自己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


    強壯女性的身旁,則有一個身材苗條,眉清目秀的青衫女子正緊緊盯住自己,英氣逼人;而讓妙天行噴飯的是,這青衫女子背後則有約百人女子正在主持劍陣,這完全超過了自己的預想!怎麽可能打得過。


    “這得緊急改變方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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