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快馬馱這一輛馬車瘋狂的飛馳在一條崎嶇山道上,但馬車之中人早已命垂一線,一行青衫十幾人,全是麵容姣好的女子,清一色的純血玉頂黃驃馬,為首是南疆劍宗座前弟子決明子,除了快馬所添的風塵,更多的是難掩的焦慮,她們此行便是以最快的速度送白蘞玄霜到南疆大陸方海城救命。


    從北疆到南疆,無疑是這已知世界中,最遠的距離,經過一夜快馬奔襲,距離南疆大陸最近的方海城尚有800餘裏。


    “神座,又死了兩匹馬,秦九草掌事雖已派人到四奇峰接應,但這樣跑下去,恐怕無法支撐到四奇峰。”一個青衫女子快馬上前向決明子匯報。


    “馬死了,我們輪換背,加快速度!”


    人如其名,決明子的果斷、高效,無疑是南疆劍宗得力幹將,雖不及玳瑁大將軍的神勇非凡,但卻有著座前弟子應有的風範和氣度。


    一行人就這樣快速的奔襲,希望在天黑前,能趕至四奇峰…


    南疆劍宗,鐵繡門。


    “母親,我求求你了,你就放了孩兒吧!”一衣衫破舊的男青年跪倒在鐵繡門的議事大廳呢,苦苦哀求著自己的母親。


    “你這賤種,有臉求我?要不是生了你這婢奴身子,害我一輩子在劍宗抬不起頭,如今的安排便是你最好的歸宿,勿需再辯!”說完,大殿之上袖袍揮舞,一股勁風,把跪倒的青年擊翻在地。


    說話的是鐵繡門掌事秦九草,年餘40,身姿並沒有秦八石那般高大,但麵目更加溫婉,隻是,在這母係南疆,一切的強勢都是逼不得已。


    鐵繡門,是南疆劍宗的附庸的十二宗門之一,擅長用毒,而這秦九草便是南疆大陸最有名的“毒王”,當然,善毒者善醫,秦九草的醫術同樣冠絕天下。


    而殿下跪倒的青年,正是秦九草之子秦艽,20年前,秦九草“借種”成功,不料剩下了一個男嬰,從此,秦九草在家族中便抬不起頭來,秦家曾在南疆大陸也是響當當的名號,甚至在姐姐秦八石口中,也經常拿此開刷,而上一次家族雪恥,便是秦九草和秦八石之前,居然生了七個哥哥,秦家從此一蹶不振,二人便依附了南疆劍宗。


    如今,秦艽已年滿20,秦九草的決定便是讓秦艽到方海城極樂寶樓當個婢奴,雖然身份矮了些,但也不至於受苦。


    秦艽雖天賦異稟,從小學毒,用毒之術精湛;從秦艽3歲開始,秦九草就致力於想用藥物改變秦艽的性別,十多年來,秦艽舉手投足確有幾分女兒相,膚白貌美,咋一看還真以為是一個女子,但有時候“局部”的根深蒂固還是無法改變,所以,如今秦艽仍然被族人所唾棄。


    不得已,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秦九草便終於下決定,讓秦艽前往方海城極樂寶樓。


    “報—!掌事,金烏信使送來急報!”一聲音洪亮的女子快速步入大殿,躬身遞給秦九草一卷秘信。


    “不好!快召‘衛官秦玉’”秦九草急促說道。


    秦艽微微抬頭,見母親的神奇,似出了大事,稍作思索,便悄悄的往門外挪去…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步入大殿,來人正是鐵繡門的衛官秦玉,深得秦九草的醫學真傳,隻見秦玉身負醫箱,一身寬大的白色長衫,頭頂衛官禮帽,約莫25、6歲,仔細一看也是一眉清目秀的女子。


    “拜見掌事!”秦玉躬身跪拜,並為起身。


    “玉兒,出了大事,玄霜少宗主在西闕山脈被人襲擊,命垂,你快快帶人到四奇峰接應,帶上最好的療傷藥,一定要把玄霜少宗主救回來!”說著,秦九草近身扶住了秦玉,手掌微微顫抖,神情凝重。


    秦玉也感覺心頭巨震,在這南疆,白蘞玄霜的身份和地位無人不知,如果真如秦九草所說,她知道,這意味著,對麵西闕的地界,即將掀起血雨腥風。


    “等等,這粒‘回元丹’你帶上,如無力回天…你在用!”秦九草似乎有些猶豫。


    秦玉也感震驚,這“修神築基丹”是秦九草整整煉了9年才煉成的丹藥,當時成丹三枚,一枚因救南紅皇而消耗,還有一枚據說被南疆劍宗背後的“守護者”帶走,也不知真假;


    但無論如何,這“修神築基丹”在南疆大陸都是極其珍貴的,傳說中的神品丹藥,有回陽塑身的奇效,不禁可以修複受損的神經、魂魄,還可以修複身體的傷害。


    如今,秦九草居然毫無顧忌的獻出了這麽珍貴的丹藥,可見這白蘞玄霜在南疆大陸地位之重。


    “去吧,別多做耽擱,我在方海城等你們。”秦九草的話打斷了秦玉的思緒,秦玉趕緊回複,便帶著三人朝北麵遁去。


    北疆城外,幽靜了小院裏。


    “咕…咕…咕”一連串的聲響,從妙天行的腹部傳來。


    妙天行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伸了個懶腰,一陣清香傳來沁人心脾;睜開眼看著身旁的錢香茹,隻見錢香茹還如昨夜般一動不動。


    “看來,你一夜未睡啊!”妙天行調侃到。


    “無恥!”錢香茹憤恨的蹦出兩個字。


    原來,昨夜妙天行知道了真相,發現也無處可去,便封了錢香茹的命門,錢香茹一動不能動,隻能任人宰割,妙天行把錢香茹環抱上床,自己則躺在一側酣然大睡起來。


    這一夜的休眠,精氣神都得到了補充,隻是,算算已經快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肚子早就咕咕叫喚起來,算是被餓醒了…。


    錢香茹雖算不上貞潔烈女,但是好歹自己也出身名門,又是天下第一娛樂產業的掌控者,自然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被秒天行如屍體般抱來抱去,自然,心中充滿了憤怒;


    這錢香茹氣性頗大,在心中咒罵了大半夜妙天行,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百代子孫,都被問候了個遍。


    “聽著,小爺餓了,這哪裏有吃的?”妙天行單手枕頭,看著眼前絕色,不知怎的,自從老家夥把他的精神力連同《神行訣》度給自己以後,自己竟越來越喜歡看這長的好看的女人,甚至心中總是微起漣漪,夜裏也總是夢見跟各種女子纏綿在一起;“果然!老家夥的精神力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城中到處都是酒樓雅間,自己去尋便是。”錢香茹的話打斷了妙天行的思緒。


    “誒,對了,這西闕用什麽錢?”之前,妙天行一直沒有問滄元子西闕山脈使用什麽貨幣,突然想起來,自己隻身闖西闕,卻連貨幣是什麽都不知道。


    錢香茹被妙天行問住,這麽常識性的問題,怎麽也想不到從一個“奸人”口中說出,有些難以置信。


    見錢香茹沒有說話,妙天行便動手在錢香茹身上摸了起來.


    “無恥,你幹什麽!”錢香茹嗔怒。


    “這個?”妙天行摸到了一塊碩大的玉佩,隻見上麵刻滿了銘文,也不知是什麽,於是便問錢香茹。


    “不是!你…無恥狂徒,僭妄小人!”錢香茹怒睜圓目,憤怒的響妙天行吼叫。


    妙天行則完全沒理睬,繼續在錢香茹豐盈飽滿的身體上有走,摸了一圈腰,發現腰後係著一袋鹽草,便丟棄再了一旁,繼續探索。


    錢香茹憋得滿臉通紅,屈辱與憤怒混雜。


    終於,在錢香茹的袖袍裏摸到了一袋如花生米般大小金粒,有百來顆,數量不少。


    妙天行拿著袋子在錢香茹的眼前晃了晃:“這個?”


    錢香茹沉默,不知怎麽做答。


    見錢香茹沒搭話,知道自己猜對了,索性翻身下床,又忽然有所悟,回身撿起床上的玉佩,看向錢香茹笑眯眯的問道:


    “這個也是寶貝吧?”


    終於,錢香茹實在難以忍受這連番的羞辱,眼眶裏沁出了淚水,眼眶紅了起來,大聲哀求道:


    “這個你不能拿走,我求求你,這個不值錢,你不能拿走。”


    妙天行沒有搭話,順手把玉佩揣到了兜裏。


    閃身出了門,朝北疆城遁去,隻身剩下梨花帶雨的錢香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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