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清風寨。


    山大王秦風今日是紅光滿麵,不僅搶了許多過路費,還拐了一個嬌豔欲滴的美人,心情可謂大好。


    這廝是個粗糙漢子,凡事不講那麽多規矩,隻圖一個樂嗬,竟然決定今晚就和朱莎舉辦一場婚禮。


    範桐等人暫時被關押在一間破舊的土房內,每人都被五花大綁。


    “主事,大事不好。”


    侯賽雷被綁著手腳,在房門處豎起耳朵聆聽了片刻後,如同一隻蛤蟆一樣蹦噠到朱莎麵前,急道:


    “屬下聽守門的山賊說那清風寨的山大王今晚就要和你……成親。”


    霸傑嚐試了一下掙脫身上的麻繩,不過也隻是徒勞無功,隻好瞪著虎目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呐!”


    “哼,那賊人癡心妄想而已。”


    朱莎冷哼一聲,視死如歸道:


    “吾就是死也不會與他成親。”


    “唉。”


    侯賽雷歎息一聲,


    用肩膀撞了一下範桐:


    “姑爺,您到是說句話呐!”


    雖然不知自己怎就成了姑爺,


    範桐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先前咱們被抓上山寨的時候我粗略估計了一下,這裏的山賊大概有數百人,憑我們幾人的微薄之力很難逃脫,況且現在還被束縛著。”


    霸傑抿著嘴,不甘心的說道:


    “那我等就在這裏等死不成?眼睜睜看著主事成為……壓寨夫人?”


    “容我想想。”


    範桐閉上眼睛,沉聲說道:


    “如今隻能靠腦子脫離困境。”


    瞧著範桐低頭沉思起來,


    其餘幾人皆是安靜下來,他們自知自己不是動腦子的料,隻能將全部的希望給予到範桐身上。


    幾個時辰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清風寨卻是熱鬧非凡。


    大紅燈籠寨子口掛,紅色喜字張貼的遍處都是,篝火通明,多則十幾人少則四五人的山賊們紮堆喝酒吃肉,如此場景讓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的秦風笑的合不攏嘴。


    “恭喜大哥!”


    有山賊頭頭跑來敬酒,嬉笑:


    “嫂夫人呢?帶出來瞧瞧啊!”


    “莫急莫急。”


    秦風大手一揮,哈哈笑道:“吾已派人去叫,爾等先喝著吃著。”


    “吱呀~”


    土房子的房門被人打開,兩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走了進來,蠻橫的拽起朱莎,向外麵走去。


    “放開我。”


    朱莎一邊掙紮著,


    一邊大聲喊道:


    “爾等要帶我去哪!”


    左側的婦人斜眼看著朱莎:


    “自然是帶你沐浴打扮一番,大王正等著你拜堂呢!莫誤了時辰。”


    說罷,兩個婦人強拉硬拽的將朱莎拉了出去,這可急壞了胖瘦影衛,兩人對視一眼,隨麵向範桐:


    “姑爺,您到底想好脫身之法沒呐,您是不知主事的性子,若是那秦風當真來硬的逼主事成親,主事性子貞烈,她定會以死反抗呐!”


    範桐此時也隻能幹著急,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什麽好法子救眾人與水火之中。


    “該死!”


    範桐握緊拳頭,心中暗罵道:


    “難不成真的要涼涼夜色了……”


    距離土房子不遠處的一座精致小屋內,兩位婦人在為朱莎打扮。


    白如雪的胭脂水粉打在朱莎的臉上,卻很快被淚水衝刷,她堂堂武州城主事,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你這女娃哭甚!”


    幫朱莎塗抹胭脂的婦人道:


    “可以嫁給大王成為壓寨夫人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爾應高興。”


    “就是。”


    幫朱莎盤發的婦人符合道:


    “大王玉樹臨風,氣宇不凡,吾若是年輕個十來歲,定以身相許。”


    朱莎很難將玉樹臨風、氣宇不凡這兩個成語和秦風聯係在一起。


    不過她已改變了主意,她現在不想死了,並不是怕死,而是想死的有價值些,她想拉上秦風陪葬!


    長舒一口氣,


    朱莎擠出一絲笑容,


    回頭說道:“兩位姐姐,我想通了,麻煩二位繼續幫我上妝吧!”


    ………………


    良時已到,秦風端坐在搭建好的木台上,身旁有一山賊吆喝道:


    “吉時已到,請新娘!”


    “好!”


    底下黑壓壓的山賊鼓掌歡呼。


    下一刻,身著錦紅繡袍,頭戴金冠,打扮的貌若天仙的朱莎被兩位婦人扶上的高台。


    “咳咳。”


    秦風身旁的山賊裝模作樣道:


    “有請新郎新娘拜堂,一拜……”


    “拜拜了您。”


    秦風哈哈大笑,抬起腿一腳將那山賊踹下木台,大大咧咧的道:


    “麻煩,


    老子不來這套,


    直接送入洞房。”


    說罷,


    秦風粗魯的橫抱起朱莎,在手下們的哄笑下大搖大擺的離開。


    朱莎蓮藕般的手臂勾著秦風的脖子,麵帶笑意,好似很開心。


    “嘭!”


    進入房間後,秦風直接用腳踹上房門,將朱莎丟到了床榻上。


    瞧著秦風開始脫衣,


    朱莎連忙站起身來,笑道:


    “咯咯咯,猴急什麽,今晚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怎能不喝交杯酒。”


    一邊說著話,朱莎一邊倒滿了兩杯酒,順手遞給秦風一杯美酒。


    秦風笑著接過酒杯,直接一飲而盡,隨後也不管朱莎有沒有喝完杯中酒,便橫抱起朱莎上了床榻。


    這時,朱莎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玉簪,她的眼神也是變得淩厲:


    “去死!”


    朱莎用盡全部力氣,手持玉簪朝著秦風左側的脖子刺去。


    就在玉簪快要接觸到秦風的皮膚時,秦風突然動了,他的手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穩穩的抓住了朱莎的手腕,用力一扭,朱莎手中的玉簪便掉落地上,應聲而碎。


    “你倒是小瞧了我。”


    秦風捏著朱莎的下巴,陰笑:


    “以為吾會大意,不提防你?”


    說罷,秦風伸出手指在朱莎胸前點了兩下,直接封了朱莎穴位。


    “嗯,這樣爾就老實了,


    可以任由小爺擺布了。”


    “嘶啦~”


    秦風直接用手撕下朱莎身上穿的錦紅繡袍,就在朱莎一臉絕望準備咬舌自盡時,秦風突然停止了動作,一臉茫然的盯著朱莎的衣服。


    錦紅繡袍之下,


    是那件白色梅花樣式的旗袍。


    “吾問你!”


    秦風突然之間變得很激動,


    幾乎是吼了起來,道:


    “你身上穿的旗袍哪裏來的?”


    朱莎愣了一下,皺眉反問:


    “你怎知此物叫做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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