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鏡的鏡麵上,滿月光著的後背右後肩處有一個黑色的紋身,沒有很大大概一個手指的大小。


    縫合完時安歌才看到,頗為好奇的摸了下。


    手還帶著醫用手套,隔著一層塑膠暖暖的從肩頭滑過,特別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紋身。”


    “黑色大麗花。”


    說完,抬抬肩,示意把她手挪開。


    嘁,都是女人矯情什麽。


    不以為意的又摸了下,然後就見滿月抬起右手,拇指按著中指彎曲著。


    正要問,腦門突然一疼!


    臥槽!


    典型的恩將仇報,卸磨殺驢!!


    這種朋友,早點斷交的好。


    可素……


    眼前,滿月已經從椅凳起身,浴袍隨著走動的步子已經滑到腿根處。


    整個裸露出來的肌膚,白皙透亮,宛如剛剝了殼的雞蛋光滑細膩。她雖然纖瘦,但身形一直非常好。


    玲瓏曲線,曼妙身姿。


    “在這麽盯著看,等我出來剜了你眼珠。”滿月不輕不重的來了句,人已經進到浴室帶上門。


    前一刻在‘偷看’風光的人,這一刻就一副‘老子不想看’的模樣。


    “嘁,搞得我沒有似的,我的還比你大呢!”她伸著脖頸,把最後幾個字重複三遍才作罷。


    這話不假,安歌同滿月高度差不多,若硬要算似乎好高幾公分,黃金身材比例,臉不似滿月那麽罕見高級的美,但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


    當初意外接觸c圈,也是好奇心趨勢扮了兩回,想不到一出道就是巔峰,當然其中少不了那對大胸帶來的好處。


    這可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好像同滿月pk就這稍稍能占點上風。


    而浴室裏洗澡的人,默默瞥了眼自己的小胸。


    別說,還真有點煩躁的擰了擰眉。


    **


    沐浴完出來,看安歌的架勢已經收拾妥當準備離開。


    揉著長發,滿月環視一圈,“要走?”


    “不然呢還住下不成。”安歌沒好氣的甩去一個白眼,把滿月看了一陣,兀自歎了聲,口氣像在勸解也像在自言自語,顯得頗為無奈,“滿月,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但我隻知道人的性命隻有一條,真丟了就沒法在找回來。你這麽漂亮能幹,還有個在乎的人,有些事能不要做就不要……”


    目光跟著移動的人,而滿月也不知聽見了沒,端著水杯直接出了客臥。


    苦口婆心的人追出來,衝著背影吼道,“喂,我是在為你著想,你倒是回應一下我的良苦用心啊喂!”


    下樓後滿月徑直走到茶幾撈起冷掉的外賣走向廚房,快進到廚房時揚眉看了眼,不溫不冷的,“慢走不送,今天的事謝了。”


    ……


    “滿月!”


    這聲怒吼回蕩在小洋樓,安歌氣呼呼的折回。


    斷交,這種朋友一定要斷交!


    安歌小姐姐就這樣活生生被氣走了,而廚房裏靠著操作台,雙手抱胸盯著微波爐的人卻走神了。


    她這輩子活到現在隻學會兩件事。


    一,殺人。


    二,愛商羨年。


    以前,她是最厲害的棋子,兩把特製短匕首百分百完成任務。


    她喜歡看月亮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在那個地方,隻能看見月光,而且月光排除在厭惡的選項外。


    人,總歸得有個寄托不是。


    所以,她的刀上刻上了半月,半月刀便是這個由來。


    而她也很‘榮幸’成為國際刑警名單裏排前十最危險的人物之一,至於具體排多少她不知道,但第一是誰卻很清楚。


    同她有血仇的‘god’,公認的天才,超級黑客。


    當然,‘luan’這個身份同樣在這份名單中,除了目前已知的兩個她還有個身份在排行榜裏。


    十個人的名單,她獨占三個!


    叮——


    宵夜加熱好,順勢把她飄遠的思緒拉回來。


    趿拉著拖鞋,手指勾著宵夜,往茶幾前一坐撈起一旁的手機,因為家裏沒人無所顧忌的開了擴音。


    鵝黃燈暈下的臉,似戴上了一張惡鬼的麵具。


    “是我。”


    隔著話筒,佐三也恭敬的垂首,小心道,“小姐。”


    “如何?”


    “十五個人,隻有一個活口,他沒招但提了個要求。”


    “什麽要求?”


    夾到一半的西蘭花停在半空,須臾,扔回外賣盒,煩躁灌上眉色間。


    再次開口,佐三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風聲,那股涼意好似順著電流一道飄過來。


    “他要見‘半月刀’的主人。”


    在白家,滿月已知的身份裏,隻有白爺見過她的這兩把刀。


    後來,因為商羨年前往崠三省,原本密不透風的消息還是傳出絲絲縷縷。


    少頃,她回了句。


    “位置發我。”


    “是,小姐。”


    掛斷電話,瞥過剛剛熱好的宵夜,今晚注定沒這口福了。


    淩晨三點多,套著一身黑色運動服,鴨舌帽的滿月從八層承電梯下來。


    屬於八層停車位上有一輛寶藍色雅馬哈r1係列,比起轎車,她更喜歡這種便捷的摩托車可以來去自如。


    大長腿剛邁上去,背後一道犀利的拳風襲來。


    當即,身體一個柔軟的旋轉貼著座椅躲開,然後借勢一個飛踢。


    “trèsbien。”她說了句法語,不吝嗇的誇獎。


    而沒想到偷襲她的男人也回了句。


    “merci。”


    是法語的謝謝,用詞,發音都十分地道。


    “哦?”


    輕輕一哦,代表她如今突然被勾起來的興致。


    帝都,果然藏龍臥虎。


    停車場裏,白色的燈暈在兩人中隔開一道距離。她壓在帽簷下的發絲被這兒的涼風卷起,而麵前這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同她有點勢均力敵。


    而且,目前為止,這男人身上沒有任何氣味。


    無欲無求,又或者……


    片刻的失神,又一拳過來,不過這一次除了拳頭還有一把卡巴1217軍刺。


    速度非常快,就差一丁點,割的就是她手臂。


    帽簷下飛著的發絲被隔斷,滿月拉開距離眼神一寸寸灌上濃墨。


    是她身份暴露了?


    誰的人?


    是買凶要商羨年命的人,還是國際刑警那邊,又或者安靜了五年的崠三省那頭,而最壞的打算就是‘那裏麵’的人找到她。


    如果是‘那裏麵’的人,那麽今晚,現在,此地。


    他們倆中必然要死一個!


    半月刀的刀柄上有個小孔,這個小孔最便捷的方式就是現在,拇指穿過小孔握著刀柄反手的猛刺。


    若說前一刻她還隻是試探,那麽這一刻她要的就是這男人的性命。


    一把半月刀還能應付得遊刃有餘,但另一把左手中鬼魅的不停交替的,或者突然出現又或者消失的就是一個難題。


    五五平分的局勢,由滿月占得主動權。


    她身材較小柔軟所以更加靈活,並且能夠借力使力,眼看已經節節敗退的男人有可能喪命,很不巧的——


    商羨年來電話了。


    手機裏,隻有商羨年的來電鈴聲是特殊的。


    也是這個機會,男人得到喘息,拉開距離迅速的從安全通道離開。


    十秒鍾,秋水眸裏洶湧的殺意擦平複下去。


    撈起附耳,聲線裏透著股懶勁兒。


    “喂,是我。”


    車窗的倒影上,商羨年豔美的骨相森冷難測,但開口卻繾綣得勾人,溫溫的低沉又黯啞直接扣在心弦上。


    “睡了?”


    “剛睡下,你怎麽樣檢查了嗎。”


    “想聽聽你聲音,也想讓你安心。”


    “明天我來看你,在哪間醫院?”


    “商氏附屬醫院vip棟。”


    “明天見。”


    沉吟一刻,他才笑開,“明天見。”


    紫荊公寓樓外一處臨時停車場,幾米外的雪鬆下商猛立著在抽煙。


    商銳被臨時叫到紫荊公寓,穿了一身適合舒展的勁裝他就猜到可能不對勁兒,果不其然的商羨年派了商銳去試探滿月。


    而商羨年最終技高一籌,收了商猛的手機,還將一塊手表留在醫院。


    就是這車也是臨時做的套牌,當然還有附近的監控,他都一並提前安排好。


    而從滿月公寓離開的安歌,他也沒有放過,花胤那邊已經在著手調查資料,他這是鐵了心的要查出滿月隱藏著的秘密。


    而他家老板,還有一個重要秘密的資源沒有動用。


    商猛,連告密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商羨年是真的動真格了。


    一支煙燒完,就看到披著雪花現身的商銳,不知是不是這天氣原因,商銳的臉色冷如寒冰。


    雖然,他一向這幅人人欠他幾百萬的臭臉色。


    商銳到了車邊,先撇去一身的雪花,在俯身行禮後才拉開車門。


    後座,商羨年枕著軟墊,眯著眸子,從側麵看去整個臉宛如半月刀刀刃般犀利。


    “血腥味?”慵懶溫吞的語調,投射出他現在越發詭譎難測的心情。


    商銳垂首,拉開衣袖,右手臂下方有條五厘米左右的刀口,“抱歉二爺,沒能拿到您需要的東西。”


    “嗬—”


    一聲輕笑,蘊著浮冰的眸子再次回到平板,摁了暫停鍵的畫麵停留在滿月一個颯爽的身姿上。


    “你在她手裏占不到便宜還受傷?”


    這話,聽不出什麽意味。


    是他讓商銳去試探,也是他說記得‘手下留情’,而今看來不知是商銳手下留情而大意受傷,還是滿月真的有這麽強!


    但隨後,商銳的話解了他心中的疑惑。


    商銳冷辣的目光朝平板掃過,有一絲的不甘。


    “二爺,如果來真的,我並沒有把握能在白小姐手裏占到便宜。我敢肯定,白小姐這些動作,刻在神經裏的自然反應絕對是長年累月的累積留下。白小姐每一招攻勢都淩厲異常,有著一刀致命的狠辣絕情。我懷疑白小姐……”


    “商銳。”他口吻淡淡的叫了聲。


    “二爺。”


    左側車窗倒映上,他漂亮的眉宇間浮上一絲驕傲的笑意。


    不多不少的一點笑容,給他妖絕的麵容畫龍點睛。


    生生的耀眼灼目,妍麗得懾人。


    “別懷疑她,永遠都不準懷疑她。”


    萬年未有神色波動的商銳,心裏驀地升起疑惑和不解。


    二爺這是……病了?


    居然會對這樣一個未知且極大威脅性的女人‘手下留情’,這不符合他家老板一貫的行為模式。


    合上平板,隨手甩在一旁,餘光睨了眼a棟的位置,唇角彎曲的弧度逐漸增大。


    “回去養傷,傷好以前不要現身。今晚的事,除了你我外的第三人知道,不論是誰我都會全部滅口。”


    商銳垂首,非常恭敬,應道,“是,二爺。”


    **


    城東,一處地下酒窖。


    佐三屏退了所有人,親自來接的滿月。


    破舊的樓道,佐三在後,雖然看不見滿月此時的臉色,但從她一身煞氣也能猜出一二,於是開口都顯得小心翼翼,“小姐,地下室氣味難聞,您多……”


    “商驚竹還在牢裏?”


    出聲截斷,簡單幹脆,她生氣時大抵是這麽個語調。


    沒捉到那個人,她現在心裏還窩火。


    帝都她不熟,龍蛇混雜,而剛剛那個人屬於哪方勢力都不清楚,萬一牽扯到商羨年就真的難辭其咎。


    “是小姐,商驚竹還在牢裏,不過他最近確實頻繁聯係外界。並且,這月底他就出獄,是上頭批下來的文件。”


    “打探到看守所內部,要一份一月來商驚竹所有訪客名單,電話,郵件所有!”


    “是小姐,我會去想辦法。”


    斜陡的樓梯走完,地窖裏除了清一色的酒,就是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爛尾樓那個男人。


    要留著問話,所以佐三叫人做了些簡單的傷口處理,脖頸那一刀若不是滿月刻意留手,此刻這個男人應該在焚化場。


    “喂,喂,裝什麽死。”佐三先一步過去,踹了男人兩腳,回頭瞥了眼滿月心中有點慌。


    這人不會死了吧,那他怎麽辦?


    “你要見我?”


    滿月張口簡單四個字,就讓看似死了的男人‘活過來’。


    他滾了圈,循著聲源,試探道,“你是……半月刀的主人?”


    “是我。”


    得到回應,他顯然很震驚,被廢了招子看不見隻有腦袋轉來轉去,以此表現他的震驚。


    “居,居然是,是個,女人!”


    “抱歉讓你失望了,你也可以把我想象成是一個男人。”


    “……”


    這位大佬還挺幽默哈?


    能從她嘴裏聽到這麽冷的笑話。


    難得!


    “我來見你,作為條件,給我個名字。”


    佐三的視線裏,滿月低著頭在剝糖,漂亮的臉上神情漠然,或者說是不屑一顧。


    頭發壓在帽子裏,又戴了頭盔所以亂糟糟的,肩頭上有不少還未花開的雪花兒,臉色白皙宛如透亮的白玉。


    怎麽都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十八歲’少女是……


    “我,我也不知道幕後人是誰,這也是我們接的二手活,這活原本不是我們接下的,似乎出了些事情高價轉手給我們。”


    嘬著棒棒糖,草莓味的酸酸甜甜,才解了她心頭一直縈繞著的不甘和煩躁。


    同時,還帶起了難得的興致。


    “按你所說,除了你以外還可能會有第二波,第三波的人來針對商家二爺?”


    男人連連點頭,滾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鮮紅的血跡。


    “可,可能是這樣,我真的,不,不知道幕後老板是誰。”


    這點,她信。


    因為人自然產生的情緒所化作的氣味不會騙人。


    何況,這時她最後一招底牌,沒人知道。


    “如此,幫我一個忙可願意?”


    滿月蹲下來,小手揪著男人的頭發,將他提起貼到耳邊。


    見此,佐三往後退,拉開一米多遠的距離。


    滿月大佬辦事,他這個小馬仔要學會非禮勿聽。


    “什,什麽!”


    不知聽到什麽,那男人發出一聲很大的疑問聲。


    滿月勾了勾唇起身,吹了聲口哨,佐三迎上來,她將背在背後的包扔給他。


    “這人,暫時留著幫我做一件事。包裏的東西等他傷好以後交給他,之後這東西會郵回來你方便時送來給我。”


    佐三朝地上快暈厥的男人看了眼,不知怎麽心中升起一股難以消除的寒氣。


    爛尾樓那邊一共十五個成年壯漢,有的帶著槍械武器,從體能來看這些人絕對是練家子平日就在生死邊緣常年虎口奪食的人。


    但,眼前這位嬌弱的白家養女——


    1v15,完勝!


    他現在終於明白,當年白爺讓滿月接受他們這方勢力時,不服氣的佐斐上門挑釁,最後托著半條命回來從今以後對滿月卑躬屈膝的原因是什麽。


    因為這位大佬真的夠強,強到讓另一個強者都願意折服。


    **


    從酒窖出來,外頭的涼風白雪沒有收斂,反而越發張狂。


    旁邊那盞老舊的吊燈被風卷得劈裏啪啦的響,白色淡薄的光暈也晃來晃去。


    一根棒棒糖吃完,摸了摸口袋沒了。


    見狀,佐三連忙撈出一把花花綠綠的糖,小心的送過來,“小姐。”


    “佐斐回去了?”她撿了個藍色的,不知什麽口味,想試試。


    “是,佐哥已經回鄴城,臨走前讓我好好照顧您。”


    “事情解決沒。”


    “有點棘手,雷虎的人沒給佐哥麵子,讓我們砸了幾間店。隨後,雷虎就把這事鬧到白爺那兒。”


    “什麽事。”


    “這……”


    佐三遲疑了下,大佬都問了他要是不說或許會挨揍。


    佐哥是厲害,但滿月大佬更厲害啊。


    最終,他是妥協了。


    “雷虎的馬仔犯了白爺禁忌,在帝都的場子裏賣‘白’的,岩少第一次過去玩兒那些人沒認出來,跟酒吧裏一個熟客起了爭執被下了東西搞了,然後興奮勁兒上頭傷了人。聽說那位少爺是胥家的遠親,事情鬧大這才派佐哥上來解決。”


    岩少?白岩?


    挑眉,聲音有點涼,“白岩?”


    琢磨片刻佐三才點頭,馬上的又補了句,“岩少怕您知道挨揍,所以這事……”


    “所有人都知道,就隻有我不知道?”


    一道目光投來,稍顯犀利。


    佐三迫於淫威不得不點頭。


    嗬,這就有點意思了。


    白岩這小子是盯他叮得少了,竟敢惹這些事。


    “他現在在牢裏?”


    這話,滿月問得篤定。


    都傷人還是胥家遠親,就胥言信那種煩人的狗德行能這麽快放人出來才有鬼。


    是,白岩現在的確還在拘留室給扣著。


    佐三剛要點頭,又聽她不輕不重的來一句,“別弄出來繼續關著,我覺得時間差不多自然會撈他。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安排的,不服氣的盡管來找我。”


    這話,講的霸氣十足。


    說完她人就到了雅馬哈旁邊,撈起頭盔剛欲套上,不知想到什麽又扭頭,細碎慵懶的眸色裏裹著一道嫌棄。


    “你買的糖賊難吃,換個牌子,越貴越好。”


    還以為要說什麽呢,把佐三嚇得大氣都沒敢喘一下,急忙連連點頭。


    “我記住了小姐,您路上小心。”


    她輕‘嗯’一聲,纖瘦的身體俯在車身上,雅馬哈一個帥氣甩尾轟著油門走了。


    佐三看了有一陣才垂眼,掂了下手裏的東西。


    雖然匆滿了好奇心,但這東西燙手啊!


    **


    淩晨四點多,快五點。


    紫荊公寓。


    沐浴完出來,抖了兩下肩,背後還有點隱隱作疼。踱步到茶幾找了兩顆止疼藥合著溫水服下,撈起手機慢騰騰上樓。


    今晚事情多,一直沒關注手機,不成想有好多的未接,短信,微信。


    微信界麵裏有個新提示添加的好友。


    微信名字是‘大佬親侄子’,這麽簡單粗暴不用懷疑就是豐驊。


    除了豐驊添加好友信息,還有一直在添加狀態沒有同意的胥言信的微信。


    這廝耐心極好,不添加每日依舊會發無數條微信,各種威逼利誘就為得到一個好友位。


    但今日,胥言信發的東西有點意思。


    【別裝了,我知你是誰,白小姐。】


    這條信息倒是提醒了她,出了商羨年的事後一切計劃被打亂,她還忘記了另一個馬甲已經被扒了一半兒,再不阻止一下隻怕真的要被實錘了。


    一旦實錘,國外肯定有玩家會在意。


    ‘shooting’這款遊戲紅遍國內外,萬一她的照片泄露出去,引來‘那裏麵’的人就沒有安身立命的日子了。


    不過,現在整個網絡瘋傳要怎麽做呢?


    病毒攻擊?炸服務器,還是直接搞整個網絡運營公司……


    如果以‘luan’這個身份出手,好像諾亞就在亞洲,上次在暗網已經跟諾亞交手,再來會不會真的就暴露了?


    好煩啊!滿月抓抓頭,原本已經回到臥室,坐了片刻又出來直接到書房。


    趁著月黑風高的,搞一搞事吧。


    ------題外話------


    6000字,送大家的福利,新年快樂哦。


    佳節之際大家也不要忘記出門注意安全,記得帶口罩,勤洗手,少去人多的地方。


    小可愛們,祝大家子庚無虞,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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