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這麽想,crazy心裏愧疚的情緒越高,竟然生出想要用什麽謝罪的心裏來。


    “那你先在怎麽樣,嚴不嚴重,醫生怎麽說的,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對了,腦袋中槍彈殼有沒有留在腦子裏,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內疚自責的小可憐crazy一陣劈裏啪啦,生怕表現不了他此刻內心裏對滿月的關懷來。


    “嗯,後遺症什麽肯定有隻是暫時還沒出現。crazy謝謝你的關心和問候,才讓我覺得這世間除了商羨年以外還有溫暖在。但我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麻煩你務必幫我。”


    “什麽事你盡管說,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去跟諾亞硬鋼我也絕不含糊!”


    嗬嗬。


    不愧是商二爺的老婆,這算機的小心思可真是不一般啊。


    得逞一笑,她不禁在心裏哼起了小曲。


    “我在河清海晏這邊跟商羨年的朋友用餐,在大廳裏遇見一個不一般的男人。暫時我沒什麽證據,但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不簡單希望你幫我查一查。”


    “河清海晏?”


    “是,那人乘的vip電梯,時間在7分鍾以前兩個人。穿的黑外套,西裝革履氣質不凡。”


    “沒問題,幾時要?”


    “越快越好。”


    “明白了我馬上去查,但你的答應我不能太勞累要好好休息。有什麽事下次一定記得通知我,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但門這麽多年的朋友一定值得你相信。”


    “還有上次你讓艾瑞克和那個情報販子幫你查的事有點眉目。”


    等了這麽久,終於有眉目了。


    那個湯海霞偷偷聯係的人,也可能是幫湯海霞和張纖纖篡改身份甚至幫她們隱瞞的人。


    心情在這一瞬愉悅起來,身體裏的好戰細胞又開始興奮。


    她的身上藏著一個秘密,是牧師臨死前告訴她的。


    但一切秘密的源頭還在湯海霞身上。


    她眼裏的神色亮起來,亮得灼目那種。


    “謝謝,發我郵箱,看過之後我在回複你。而且,我也會照顧好自己。”


    聽她這樣回答crazy安心了一些,隨後又嘮叨幾句才掛斷。


    **


    河清海晏門口,十七和m已經吹了好一陣得涼風。


    m還好,跟遠在國外的女兒在通信息,心裏有個寄托和關注點還不覺得時間飛逝,可一旁的十七就不一樣了。


    眉頭緊鎖,麵色冷沉,麵上輕而易舉的就體現出不耐煩三個字。


    該出現的人終於出現在門口。


    十七抱著胸,寡涼的眼神把她上下打量一番。


    唇角一壓,冷哂合著聲冷嗤,說,“這河清海晏想必很大吧,都讓你走得迷路了。要不,您再去轉悠個把小時再來?”


    門口的涼風不用特別形容,就是那種吹在臉上刮得臉疼那種風勁兒。


    可眼下和十七的臉色一比,好像挺遜色的。


    “嘿嘿。”滿月憨憨一笑,這勁頭傻氣十足而且還有諂媚意味,“剛遇上點事,打了個電話就耽擱了下時間。抱歉抱歉,真不是故意的。”


    m就要善解人意很多,把手機一收,動的快沒知覺的手放口袋裏,“進去吧。”


    諂媚的滿月去拉十七在手快要碰到時被擋開。


    儼然一副:老娘抵死不從的樣子。


    滿月:……


    “行了外麵這麽冷進去吧,跟我置氣不至於,凍著自己不是很吃虧?”


    甩去個白眼,十七邁步說真的一點不想搭理某個沒時間觀念的人。


    嘟嘟——


    小可憐在後麵正準備跟,背後傳來汽車聲。


    回頭,一輛跑車停在門口。司南從駕駛位下來笑盈盈的跟她揮手,“嘿美女,這麽心有靈犀還這麽客氣來門口接我們。”


    “可不,顯你臉大嗎?”回了個冷眼,可眼神一轉司北也從副駕駛下來。


    他今日穿了身寶藍色的外套,內搭白色毛衣。


    不得不再次承認,司北這張臉真的是萬裏挑一的好看。


    收斂了不好看的臉色,微微點頭,特別合適的口吻和語調。


    “司北。”


    司北先回了個點頭,萬般儒雅的模樣踱步上來,笑道,“聽說,昨晚在商會你可是戳疼了胥鶴鳴難的脊梁骨。”


    “司南都跟你講了?”


    “這般英勇事跡,很可惜沒有親眼所見但不可否認就是聽來也覺得大快人心。”


    滿月默不作聲一笑,???抬手撥了撥額間的碎發。


    眼尾掃過他轉了圈回來,眼梢微沉,“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倘若日後再見我們能與朋友身份聚首,我必會讓你司家成為帝都最好。我白清歡很少承諾什麽,但承諾了必是要辦到的。”


    “這件事,你跟二爺說了?”


    “這倒沒必要,商羨年了解我在想什麽。何況看好你們司家的不止我一個,以我跟司南的關係於情於理,商羨年都會照顧一二。”


    兩人聊著,滿月那比較隨性的神色忽然一變。


    側身的一瞬,眼神如刀刮過身後原本要嚇他們一下的花胤。


    反而是準備偷襲的花胤被嚇得心頭忍不住一抖,隨即一臉無奈樣兒,“滿月,你這警惕性太厲害。”


    “你幾時到的。”


    “剛到,看著你們一起進來故意沒叫你們,想給一個驚喜誰知……”越說越無奈,也對滿月這厲害的身手有了興趣。


    崠三省早年他跟隨外公杜老去過,那時候小記不得地名,隻是把那邊當作個旅遊景點去玩兒過。


    在商會,從韓老嘴裏聽過‘十裏長街’這地回去後,特意去請教了杜老。


    花胤外公杜老是個圈內很有名氣的的工匠師傅,早年還跟隨考古隊四處走過,不過杜老他最喜歡的是研究古墓裏留下的兵器。


    古時候沒大炮槍支前作戰的兵器是開疆擴土的一大利器,當時的工匠師傅匠心獨具做出的東西不僅能夠上陣殺敵還極具觀賞性。


    杜老愛好不多,就喜歡琢磨盤弄這些,更喜歡天南海北的四處淘和搜尋。因為這關係國內外好多地界杜老都很熟悉,簡直可以用活地圖來形容。


    崠三省那地杜老去得還挺多,在國內花胤形容十裏長街時簡直迷描繪得一摸一樣。


    就是因為了解十裏長街有多長,規矩多,有多厲害,他才會對滿月這深不可測的能力產生好奇。


    滿月不動聲色的回望著他,臉上笑意不減,漂亮又紮眼。


    這完全不能跟當時獨自一人闖過十裏長街的形象重疊在一起。


    “花三爺這樣瞧著白小姐,可是有什麽不妥的?”


    司北也看出來了,今天花胤看滿月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收回目光,他笑笑,“沒有什麽不妥隻是隨便看一看,你們先上去,我先陪我外公去見見老朋友。”


    司北一驚,想著這位杜老能夠出門不簡單。


    因為杜老多數時都是留在家裏,專心研究或者自己重鑄當年那些在曆史上名氣頗大,卻因為各種不可抗原因能損壞的兵器。


    “杜老來了?”


    花胤側身,目光朝門口看去也是頗為無奈,“是啊,說是要見一位老朋友。”


    前頭,已經跟十七和m聚在一起的司南扯著嗓門在叫他們,“滿月,哥,你們在磨蹭什麽電梯到了。”


    “你們先上去吧,我安頓好外公就來。”


    **


    五層包廂。


    雖然包廂人不多,可韓老與商羨年好像聊的也很不錯,話題時因為他們到才被打斷的。


    招呼著眾人如入座,滿月去掛了外套才過來,就著商羨年那杯茶喝了盡。


    “你們倆聊什麽,感覺像在算計什麽。”疑惑的小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圈,眼神又精又靈光。


    “你這麽聰明,誰敢算計你算什麽。”


    商羨年牽起她的手,剛握在掌心就念叨,“出去這麽一會兒手這麽涼。”


    她趕緊給了個眼神,湊上來輕言細語,“門口的分冷得刮人,為這個我還被十七罵了頓。”


    “罵你什麽。”


    “嫌我動作太慢。今天河清海晏的客人多,電梯裏人擠人,樓層停得多耽誤時間。”


    他眉心一擰,朝門口看了眼,“不是有vip專用。”


    “那個專用電梯是不是隻有這兒的vip客戶才能使用。”


    河清海晏商羨年來的也不多對規矩不熟悉。


    揉著她冰涼的手,“一會兒我問問去。”


    “這倒沒必要隻是隨口一提。說起來花胤也到了,隻是他陪著他外公要去見故人要晚點到。除了纖纖就剩下花胤,不然我們就……”


    商羨年勾唇笑著,她什麽心思已經猜到隻怕是肚子餓了。


    “那就不等。”


    這些菜是一早就訂下,如今人來的差不多可以上菜了。


    蘭經理親自來了包廂伺候,按著韓老喜好,商羨年還回老宅找商荃在酒窖拿了兩罐杏花釀。


    商荃出了對古玩感興趣,對酒也是頗有研究。


    不過他收藏不是紅酒洋酒,就對早年坊間獨家秘釀的白酒尤為感興趣。以前高興的時候還會開兩罐來喝一喝,後來人老這身體不行也隻有存著看的份兒了。


    在滿月哪兒得知韓老喜歡白酒,商羨年算是放低了姿態去找商荃。


    這杏花釀瓶口一啟封,那股醇厚的酒香就跟空氣中和散發出來。


    “這味道,這什麽味道。“


    韓老一下就來了精神,這樣子跟某種食肉動物發現目標的眼神是一樣的。


    這種時候,就應該痛快的喝一番。


    但韓老身邊有個平日不怎麽吭聲阿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種。


    “韓爺,您肝不好,醫生說過禁酒。”


    蘭經理帶著服務員過來正準備替韓老斟酒,可一聽這話動作馬上止住。試探性的眼神在詢問韓老。


    韓老往後丟一個白眼,一副誰都不想搭理的模樣,“倒,盡管倒!”


    “韓爺!”


    阿生已經踱步過來,按著蘭經理的手腕眼角一斜,殺意肆虐。


    “韓爺身體不好不能飲酒,聽不懂?”


    毫不誇張的講,蘭經理被這眼神盯得心頭發涼發怵。


    “有什麽關係,偶爾喝一喝沒事。何況我朋友是醫生,有她在韓老不會有事。”滿月起身,扣著阿生的手腕隨意一笑。


    “放手!”


    阿生抬眼,寒意和殺意都很重。


    她還是微微笑著,唇瓣的笑容十分溫柔,但一雙秋水眸也包含著煞氣。


    “這是帝都,客隨主便,你覺得呢?”


    三人就這樣的對峙著,可最難受的還是蘭經理。


    他是最直接的受害人,而且手腕疼的厲害啊。


    商羨年想起身勸阻讓韓老攔下,而且就當著兩人的麵‘咬耳朵’。


    “別在意,以前在崠三省阿生在月丫頭這兒吃過虧,即使過了很多年心裏一直耿耿於懷。但阿生不會……”


    話音剛落,阿生就出乎意料的一腳踢過去。


    阿生的腿功很厲害,力道大勁兒頭足要是挨上一腳說不定成什麽樣兒。


    商羨年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滿月!”


    阿生的一腳是危險,但滿月反應快也厲害。


    穩穩的一腳擋住並且在阿生殺意的目光裏剝開他按著蘭經理的手。


    “阿生,幹什麽,退下!”


    “沒事韓老,生哥沒事跟我過過招,偶爾為之無傷大雅。不過我這人最喜歡做的事,是出其不意的——強攻!”


    她腳腕一動把阿生的腳踩在腳下,右手變成拳頭揮過去,在阿生抬手要當掉的時候手臂靈巧的一轉,而且甚至拇指抵著阿生脖頸一個脆弱的位置。


    噗!


    “哈哈哈哈。”


    阿鬼樂的在一旁狂捶桌子。


    這一次不僅沒有報仇成功反而再次丟臉,這事回去一定可以成為很久的笑柄。


    “你笑什麽!”


    阿鬼笑的眼淚都出來,指著想捏死他的阿生,“隻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在白小姐麵前出糗想去來就覺得很搞笑,明明是個一直在鍛煉,各種拳術都學過誰想到對你沒用。”


    “阿鬼!”


    “好了!”


    韓老打斷兩人的話,喟歎聲。


    這兩人都幾十歲,有時候的性格還真是個孩子似的。


    “滿月。”


    商羨年也是無奈,把滿月帶回坐位心疼的看著她的腿。


    剛剛那一下他聽著都疼,何況他們倆是真刀實槍的來直接動手,要不是現在人多現在肯定扒開褲腿看看。


    “我沒事。”


    說著,對著韓老眨了下眼。


    正要慶幸終於可以喝酒時傳來敲門聲。


    隨後在服務生的幫助下門打開,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就見花胤攙著一位老人進來。


    正是在樓下花胤談論到的他的外公,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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