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的氣氛很緊張,特別是那把軍刺跟玩具樣兒在滿月手裏翻來覆去簡直看得人心驚膽戰。


    兩人已經在‘滿月是不是luan’,鄭家安是誰這兩個問題上翻來覆去多時。


    拖得越久滿月的耐心逐漸被消磨光。


    把玩軍刺的動作也停下,忽然的一翻手,刀劍就插在狄利衡手掌的指縫中。


    “三個數,不答,我要你一截指骨。”


    “3,2,……”


    “等一下!”


    千鈞一發的時候狄利衡叫停,繃緊了臉皮,在眼神睨著她時拿過電腦。


    “我給你看個東西,或許你會明白。”


    她沒應點點頭,從書桌上跳下繞到狄利衡椅背靠後的位置,倚著背後的梨花木木櫃。


    以一個縱觀全局的角度,注視著狄利衡一舉一動。


    電腦界麵很普通,看著就是台普通電腦。


    但他從隱藏文件裏找到文件夾,並打開裏麵的東西,裏麵隻有幾張照片。


    照片看著比較老舊,而拍照的背景像是在實驗室。


    裏麵有四個人,除去狄利衡和牧師鄭家安還有兩個跟狄利衡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照片的年份很早,其中的牧師不是滿月當時見到那樣蒼老而悲涼。


    照片裏的他還很年輕,要說模樣挺英俊的。


    “這就是鄭家安,我的老師。”狄利衡用力的指了指電腦,這才側頭看滿月,“你是不是見過他?”


    沒回答這個問題,她反問了句,“你是鄭家安的徒弟?”


    “沒錯,我是鄭家安徒弟。這照片上另外三人都是他徒弟,隻不過其中一個在年前二十年前就過世,師父他……”說到這兒,狄利衡停下。


    雖然心裏帶著懼意,但還是多問了句,“想要知道鄭家安的事就告訴我你的身份,你是不是luan。在師父離開後我打聽過他的蹤跡,直至師父在赫爾辛基過世我才知道。但除了這個我還打聽到,有個頂級黑客luan是師父教導出來的。我就一直等著,想什麽時候應該能夠見到她,我相信師父在臨終時有別的交代。”


    “我是luan,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鄭家安的事了?”輕輕應下,毫不在乎的口吻。


    她已經被之前的斡旋消磨關了耐心,這時候隻想聽她想知道的事。


    再者說,狄利衡嘴上這麽講,她怎麽確定這份身份是不是偽造的,假的,或許是國安局下的套等著她上鉤。


    狄利衡眉梢一挑,麵色凝重的盯著她,“如果你是luan我要怎麽相信你。”


    一聲嗤笑,她往前一步,揚揚下巴,“就憑我現在還留著你性命,沒有動湯海霞和張纖纖並且還在保護她。狄利衡,我已經沒有耐心,你可以選擇不信任我閉嘴不談,而我也不必在跟你浪費時間。你有能力替湯海霞和張纖纖改變身份,相信我,我也有這個能力。”


    在往前一步,軍刺從她左手跳到右手輕輕一揮,幾縷發絲落下。


    而後在往前兩步,她出其不意的一個反手,手臂帶起一絲涼風有一個往後猛刺的動作。


    “停!”


    刀尖,裏狄利衡的眼珠差2毫米。


    就算狄利衡不吼這一聲,她也會停手。


    這麽做不過是為了試一試狄利衡有沒有隱藏什麽實力,現在看來他當真隱瞞了什麽。


    以她的速度,除了受過培訓的人不然很少有正常能夠反應過來。


    眸色一沉,意味深長的收起軍刺,往左挪兩步腰靠著書桌雙手把胸。


    眼神成了鷹隼犀利的盯著他。


    “深藏不漏的狄利衡,是我小看了你。也是,能夠把湯海霞和張纖纖的身份弄成一級機密的哪裏是個尋常人能夠辦到的事兒?你有秘密我不窺探,相反我是誰要做什麽你也不必知曉。”


    “作為你我和平友好的象征,我承認我是luan,黑客這門技術是在你師父鄭家安那兒學的不假,同樣的你告訴我關於她們倆的秘密。反正今天我至少要得到一樣,你的命或者是秘密。”


    這世上,一個個都是演員。


    特別是滿月遇到的人,不是高手就是高級演員,演什麽像什麽惟妙惟肖。若不是她這十幾年養成的本能,很多時候就被這些演員混弄過去了。


    此時此刻,狄利衡身上的氣息一變。


    勾了勾唇取下鼻梁上的眼鏡,隨手拋在一旁,瞥她眼起身去到小吧台,“很難想象,國際危險名單排行榜上的luan和‘公約’組織裏的d小姐會是同一個人。”


    燈影下下,她濃密的睫翳一抖。


    一道黑影劃過她已經在狄利衡背後,反手握著軍刺,陰鷙的眸色閃爍著嗜血的凶光刀刃往上挑!


    狄利衡終於不裝了,反手一個酒杯砸來。


    滿月也單臂擋下,同時抬腳擋住狄利衡的膝蓋襲擊。


    而她腳尖一轉側身,身體向下,一腳反著剃過來,狄利衡自然要做防禦。這片刻功夫兩人拉開距離,但隻有一個呼吸的時間滿月就主動出擊。


    42秒的交手。


    哐當一聲。


    狄利衡被滿月按著頭撞向吧台,軍刺直刺而下。


    獲勝的她背著光影,瞳仁比平日增大幾倍,眼底跳動著興奮的光芒。


    “你這隻手,我一早就該廢了!”


    “哼。”狄利衡冷哼一聲,陰辣的眸子沉下,“能夠在‘公約’排上號的人果真不是名不虛傳,白小姐說到做到我認輸。湯海霞和張纖纖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但同樣的我有個問題問你。”


    “師父在臨死前是不是交給你一樣東西,一件他說過很重要的東西。”


    的確,牧師交給她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也是如此,黑客luan才會被迫到處東躲西藏,甚至一個什麽都沒做過的黑客還會被列入危險名單裏。


    至於是什麽,說實話至今她都不明白。


    看著應該是個亂碼,但她嚐試過各種組合都沒用,而她對牧師的了解僅限於黑客和牧師。


    就連各種版本的聖經她都一一對照過,全都沒用。


    “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很明白,牧師隻教我怎麽玩兒電腦沒跟我說別的啊,難道牧師還有別的能耐?”


    磨了磨後槽牙,狄利衡打開滿月的手拔了紮在手背上的刀。


    染了血往地上一扔,扯下領帶纏著傷口,拿著酒杯滿滿到了杯飲盡後把酒杯重重的擱在吧台。


    戾著臉色嗤笑聲,“‘公約’的d小姐的確有這個能力,何況還是大名鼎鼎的luan。殺我,殺湯海霞,張纖纖對你都不過輕而易舉的事。但白小姐什麽都沒做,我暫且相信你對我不是對立麵。”


    “想要知道,盡管問。”抹了把嘴,他捂著被踹疼或者踹得骨折的腿走向沙發邊。


    “湯海霞和張纖纖是鄭家安什麽人。”


    狄利衡仰頭,意味難以度量,“什麽人?你在我師父那兒學了這門厲害的能力卻不知道他是誰,白小姐若不是試探過你身份我會以為你逗我玩兒。”


    “少廢話,快說。”


    “鄭家安是張纖纖親身父親,也就是湯海霞的丈夫。我是他徒弟,張海霞自然就是我師母,所以在師父出事並離開之後我承擔起照顧他們母女,並幫助她們母女身份的責任。”


    此時滿月才有點後悔,後悔沒有多問鄭家安一句,以至於現在狄利衡說的這些她什麽都不知道。


    “看白小姐的臉色好想什麽都不知道,那你又怎麽知道我沒有騙你?”說完,狄利衡笑了笑,有挑釁有嘲弄。


    “你今天能把我騙過得到的不過是多活幾天,就算在我離開後你拖家帶口的逃離我也有辦法找到並要了你的命!”


    狄利揚起眉梢,眼神十分不悅,“白小姐,你們‘公約’的人是不是總愛講這些嚇唬人?”


    “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從不嚇唬人。別耽誤,繼續。”踱步過來她也在沙發邊坐下,雙腳擱茶幾疊在一起懶懶的搖晃著。


    她可真是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啊,恣意自在得很。


    默了片刻,狄利衡繼續說道,“我師父其實還有個孿生兄弟,叫鄭家宏。兩兄弟都是不得了的人物,弟弟鄭家安曾經效力國家信息局,知道是做什麽的嗎?就是控製整個國家重要信息情報的安危,以防你這樣厲害的黑客。哥哥鄭家宏也厲害是國研究院的院長。剛才給你看的照片,照片中的人其實是鄭家宏,我不是鄭家安的徒弟而是他哥哥的徒弟。”


    滿月微垂的眼瞼挑起,也不知是不是生氣了,唇瓣勾起一抹弧度。


    “你在玩兒我,狄利衡?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人在這兒沒辦法收拾你,既然如此不妨給你看張有趣的照片?”


    撈出電話,打開微信點出狄利衡的微信把照片發過去。


    叮——


    信息音響起,狄利衡猶疑了下撈出來一看臉色頓時更難看。


    照片是他弟弟狄嘉木,而且拍照片的還是狄嘉木別墅的臥室,好在照片裏的人還安靜的睡著並沒有發覺任何不對勁兒。


    “滿意嗎狄先生,倘若你在跟我東扯西扯我敢跟你保證你隻能去給你弟弟收屍了。”


    “我沒跟你東扯西扯,說的就是當年發生的事。”狄利衡戾著眉怒吼一聲,把手機摔地上。


    “我師父鄭家宏研究院院長,不知道是受上頭指示還是突發奇想做了一個違背研究規定的實驗項目基因克隆。這個你肯定知道,不僅是我們國家任何一國都是禁止的。不得不說我師父真是個天才,在不斷的實踐中這個基因克隆他做出來了,並且投入使用了!”


    “給誰使用?”


    狄利衡在這一刻繃緊臉色,沉默一陣才吐出三個字。


    “張纖纖!”


    “什麽?”


    “湯海霞有病,生出的孩子體弱生了一種十幾萬分之一概率的疾病,以如今的醫學技術都治不好。剛好我師父就在做這個實驗,所以鄭家安沒有猶豫讓自己女兒做了實驗對象。”


    聽到這兒,聽得滿月心裏一陣不安跟震驚。


    “那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張纖纖不是本人而是克隆出來的?”


    “不,張纖纖就是本人。實驗的確成功了,在多次人證和動物的實踐上的確是成功了,可用在張纖纖身上卻沒有成功。克隆出來的基因以人工授精的方式讓湯海霞再度懷孕,可孩子還沒足月就胎死腹中。”


    “那張纖纖是怎麽活下來的?”


    “一種病毒。基因克隆沒成功,鄭家安想要挽救女兒,。我師父見不得自己親哥哥這般頹廢下去私下造了一種病毒悄悄注射給重症監護室的張纖纖,不知是張纖纖自己的求生欲太強,還是這病毒起了作用。但確實,張纖纖好轉了,無法治愈的疾病也被壓製住。張纖纖在一月後從重症監護室平安離開,而且各項數據看都宛如個健康的孩子。”


    滿月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


    心中一陣惡寒之後,懷疑張纖纖注射的病毒是不是就是如今的【潘多拉】。


    因為在牧師死在赫爾辛基那個小島後,她是最後一個見過牧師的人,而且牧師也確實交給了她一個破解不了的亂碼。


    重點是,除開她別的身份。


    黑客luan這個身份也是那時候開始開始成為聯合局要逮捕的對象,別說聯合局,國安局,國際刑警就連hell也想要她手裏的東西。


    鄭家安是黑客,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為這可是攻破哪個秘密係統的代碼,隻是目前她還沒有查到。


    但hell這樣的緊追不舍就讓人有點看不懂了。


    “我要那個病毒公式。”


    “嗬嗬?白小姐,我忽然發現你挺可愛的,你覺得那樣厲害的病毒公式師父會輕而易舉告訴我們?何況,那是會要命的東西。在師父和我們幾個徒弟中見過完整公式的隻有師父一個人!”


    現在滿月的腦子有點亂,一時間分辨不出狄利衡說的真假。


    公式沒有沒關係,張纖纖還活著,取她的血液或許能夠查出點什麽。


    想到這兒,心思穩了穩,又問,“那他們兄弟倆是怎麽離開的,鄭家宏現在又在哪兒?”


    “死了。在我師父研製出病毒公式沒有多久他就死了,就算在信息局的鄭家安給了消息也來不及救他,我師父就死在研究院的研究室。手法簡單幹脆,一槍爆頭。隨後鄭家安擔心家人有危險,就竊取秘密情報後連夜偷渡出國,事後以秘密情報作為交換要求上頭保證湯海霞和張纖纖的安全。”


    “白小姐有一點你猜錯了,他們的身份不是我隱藏而是上麵隱藏的。”他指了指天花板的位置,示意那個上麵指的什麽。


    “我和另外一個師兄被禁錮起來,盤問了兩年之久確認我們真的不知道病毒公式才替我們改了身份放出來。不瞞你說,外頭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什麽保鏢,而是……監視我的人。”


    狄利衡牽開唇角,十分得意的笑起來。


    “白小姐,我勸你現在趕緊離開。隻怕在耽擱下去,他們的人就到了。你是厲害,有本事有無數個身份,還有各個厲害的組織想要吸收你效力,但商二爺不一樣。他是商人,雖然富可敵國,可一旦被安上‘叛國’的罪名可不是你一個白清歡能夠抗衡的了的。”


    話題說道這兒,她又聽明白一件事。


    原來當初鄭家被安上了‘叛國’罪名,才被迫做出魚死網破的舉動來換取湯海霞和張纖纖的平安。


    牧師讓她來保護張纖纖,不過是為了防止上麵的人在背後下黑手在他死後對自己的妻女來個斬草除根。


    “我還有最後個問題。”她說,已經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戴上兜帽,“鄭家安已死,湯海霞和張纖纖是局外人根本不知道當初鄭家宏研究出來的惡病毒公式,就算要以張纖纖作為研究對象也不必留著湯海霞。鄭家安死了快十年了,為什麽她們母女,包括鄭家宏剩下的兩個徒弟至今還平安無事。”


    “這種事情,不是隻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嗎?”


    這個問題問夠一針見血的。


    而看狄利衡的表情,似乎也預料她會問這個問題。


    “如果我告訴你,這個病毒公式被鄭家安帶出去了?白小姐,你何故以為一種病毒注射在人身上後,張纖纖二十幾年還能夠一直平安無事?病毒就跟毒藥一樣,一旦服食注射就需要長期如此,同樣的病毒也會對張纖纖的身體造成無數的損傷,這些東西都是需要解藥來解除的。”


    滿月敏銳的聽覺聽到街道上的刹車聲。


    應該是‘那後麵’的人來了。


    戴上口罩,她雙眼跳動著詭異的情緒,“今天聊得太匆忙,我會另外找時間約你。當然,你大可把我的身份暴露給監視你的人來減少一個威脅。但若我死,我必然也會拖著你們兄弟下地獄。”


    “言盡於此希望狄先生好之為之。如你知道那般,我在‘公約’還掛著名號,希望我效力或者稀罕我能力的多不勝數。如果狄先生真的想嚐試下與整個世界為敵是什麽滋味,您大可試一試,無妨。”


    “嗬,白小姐放心。你跟我目前都是出於同一目的,既然是朋友我何故會暴露你的身份。同樣的,也請白小姐考慮清楚,希望下次再見時你能對我知無不言,而我也對你言無不盡。”


    眼尾掠過狄利衡的臉,她踱步從書房出來。


    biu。


    消音的槍打來。


    她不在閑庭信步腳步快起來,從側方排水管的位置滑下,打滅這院子裏的燈盞。


    院子忽然暗下來,此時頭頂的月光也一並藏進了烏雲背後。


    很好,月亮暫時沒了。


    她可以見血了。


    興致有了,就是她一貫擊殺目標時的習慣。


    《殺死比爾》的口哨聲就如這夜裏的寒風似的,刮到人臉皮上又冷又疼,而這口哨聲聽到耳朵裏擾亂了心緒。


    滿月有還一般的夜視能力,而對方有夜視儀,而且這些人訓練有素並不是難對付的對象,加上沒有趁手的兵器和對方的人數她逐漸占據下方。


    不宜久戰,先撤為妙。


    十幾個人追著滿月出來,她沒開來時用的捷豹,搶了他們的車要逃。而那些人跟他媽螞蝗似得粘上就不撒口了。


    夜裏淩晨一兩點的時間,三輛越野車追著一輛越野車。


    有飆車興致的小姐姐把油門踩到底,一路的狂飆。


    車窗玻璃被打碎,接通crazy的電話時耳邊是很猛的風聲。


    “這個時間點,你還在外麵飆車不成?”


    朝後視鏡一瞥,她聲線裏聽不出一點驚慌,“我被尾巴緊追不放,今晚我從月樓離開的所有監控片段黑掉,在幫我看看逃生路線。”


    “哪兒惹的尾巴?”電話裏crazy的聲音不疾不徐,借電話快速定位她的位置。


    看了眼地圖,問,“會遊泳嗎?”


    她戾著眸子掃了眼左側的河,“通知佐三來河邊接我。”


    “成,注意安全。如果受傷記得清理血跡,沒有受傷就跟著車一起跳河。”


    輕嗯聲,她從駕駛位移向副駕駛,還要踩著油門把這方向盤。


    而另外空出的手不慌不忙的割下駕駛位的椅套,處理得差不多了才鎖定位置腳踩著椅座把門打開以最快的速遞衝出去撞向橋墩子。


    砰!


    車子炸了,滿月飛出去還是被爆炸時的火焰波及掉水裏。


    後麵三輛緊跟的越野車不得不停下。


    淩晨三點多。


    客廳裏,商羨年躬身,雙手五指抵在一起放在鼻尖處。


    發梢遮住眉眼,也掩不住眸子裏兩口深淵。


    滿月回來得遲了,超過迷藥時效,迷藥帶點迷幻作用他沒能想起在書房時發生了什麽以至於他這時才醒來。


    可商猛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加上滿月並不在月樓,就算回憶不起來稍稍設想一下就能想通。


    她又去做什麽事情不告訴他,這次還用這下三濫手段把他迷暈?


    沙發背後,商猛心肝脾肺腎都揪成了一團,如果不知道滿月出去幹什麽大事,他會覺得滿月在迷倒自己老板後幽會去了。


    時鍾快要指向四點時,院子裏總算傳來了汽車聲。


    看了眼商羨年臉色,趕緊踱步出去。


    可出去不過幾分鍾就傳來他的吼聲,壓抑的嚷嚷著,“二爺,二爺您快來,白小姐她……”


    心裏一個咯噔,商羨年跑出來。


    車邊,佐三河商猛駕著她下車,穿著黑色運動服臉色卡白。


    她臉上有傷,至於身上。


    “羨年。”門廊的等會下,她攜一身人間煙火衝他緩緩一笑,“抱歉,回來晚了。”


    有一刻,商羨年才裹著一身火氣的衝過來,大力的撥開兩人把她抱起。


    眼中翻滾著肅殺之意,手臂緊緊的把她箍著,喝道,“白清歡我一會兒在跟你算賬!商猛,打電話讓杜康滾過來!”


    “是,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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