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一聲,電梯停下,2秒後嗡嗡的打開。


    滿月一步跨出去,淡漠一掃這四通八達的走廊幽幽的來了句,“如果我不來,這件事你們是不是都打算瞞著我?”


    “商二爺好興致,到研究室來查看研究項目都有美女相伴?”


    歐文被問得啞口。


    這次商羨年來實驗基地這件事是比較隱晦的,但實際上又有多方一直在關注著這個實驗項目,若真要瞞也瞞不住。


    隻是沒想到,那位‘未婚妻’會不請自拉,而且不管商羨年怎麽厭惡和疾言厲色都不離開。


    看來是鐵了心的要留下,作為局外人這事兒卻是不好插言可……


    沒想到,真正的正主來了。


    “你們先到休息室,我去會會不知好歹的‘賤人’!”


    賤人兩字在她口中咬得極重,有一種恨不得生吞活潑了的架勢。


    身後幾人對視眼沒多說,按著路牌指引與她分手。


    歐文想走的不行,但這邊的事還沒解決完走不了,不得不硬著頭皮帶滿月到商羨年的休息房間。


    “那門口什麽人。”


    看了眼,歐文如實回答,“是……溫莎小姐帶來的保鏢。因為溫莎小姐身份比較特殊,這些人都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嗬。”冷笑著,她側目眼風刮過歐文,笑道,“所以,現在她是在商羨年房間了?孤男寡女?”


    ……


    這,他該怎麽回答。


    明明他上來接人的時候,是兩位研究員在房間裏報告情況啊,怎麽一會兒的功夫溫莎就不請自來了。


    “別緊張。”她笑著拍拍歐文的肩,目光轉回去很自然的扭了兩下脖頸,“這是商羨年的事,按理說你也沒這個資格管。”


    “白小姐。”


    歐文追上來,心驚膽戰的叫了聲。


    她此刻身上的怒意不用刻意說明就能感受到,這是要硬來的架勢啊。


    房間門口,兩個保鏢是認識歐文的,所以沒做阻攔看了眼作罷。但歐文身邊的滿月卻是個十分麵生的,現在房間裏就商羨年和溫莎兩人不得不小心謹慎點。


    也沒說話,直接攔住滿月。


    “你是誰?”


    “我?”她眉梢一挑,瞥過眼前的手臂,淡淡一彎唇,“我是你祖宗!”


    咚的一聲,兩人交手了。


    滿月沒能把保鏢的手臂折斷,卻把他一腳踹出兩米左右撞著牆壁。


    另一個保鏢預備動手,武器沒掏出來先被刀刃劃傷手臂。


    一眼帶過,敲門的動作直接省略一腳就踹開門。


    嘭!


    裏頭的兩人都默契的心髒一驚。


    “怎麽回事!”


    溫莎在商羨年旁邊,端著碗看樣子是準備喂商羨年吃東西。


    而商二爺的是一副特別不耐煩的模樣,認真在看文件報告沒心思搭理她。可孤男寡女在一起,無論有沒有做什麽這樣的場麵被滿月撞見都是刺目的。


    “卿兒?”


    抬腳入內,笑了下,“不請自來,打擾了。”


    溫莎端著的碗裏裝著新鮮的水果,在見到滿月那一刻哐當一聲扔地上。


    “白清歡!”


    商羨年和滿月同時側目,都沒料想到溫莎會認識滿月。


    “你認識我?”


    她踱步過來,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每往前一步都踩碎了碗裏滾出的水果。


    “想不到我這樣出名都在海外有‘粉絲’了,不過這位小姐見我第一眼就有很大的敵意。為什麽,因為商羨年嗎?”


    “你還沒死!”


    溫莎也是厲害了,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比一句令人震驚。


    “我為什麽要死。”說罷,下巴微微揚起,眸色半收冷颯陰寒。


    溫莎沒解釋,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目光跳過她落門口,“人呢,都死了嗎?”


    溫莎在叫保鏢,比滿月更像個女主人。


    “嗬嗬。”


    “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麽有意思的事,也從未見過哪個插足者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趕走正主。歐文說你身份很特殊,但在我眼中你不過是個目前還活著的人罷了。商羨年肯定沒告訴你,我性子不太好,而且也沒多大的耐心不喜歡同人周旋講道理什麽的。”


    “你在知道商羨年結婚的情況下還這樣死纏爛打,我可不會給你什麽好臉色看。”


    “你敢!”溫莎半點不慌張,反而仰著脖頸不可一世的挺直背脊。


    “白清歡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要你不得……”


    啪——


    她不僅動了,還賞了一巴掌。


    出手極快沒讓人反應過來,被揪著長發用力一甩甩向地上。


    漫步過來,板鞋的鞋底就踩著溫莎的臉。


    “我不是被嚇大的,你這人我從頭到腳都不喜歡,何況還狗膽包天來對商羨年死纏爛打,這地是商羨年的不便見血。兩個選擇,要麽滾下深海喂魚,要麽馬上滾!”


    門口的保鏢的進來,見到自家小姐被這般欺負可不能忍。


    第一舉動就是掏槍要動手。


    “放肆!”


    商羨年嗬斥聲,幾步過來把滿月護在身後。收著灌了墨的瞳仁很直白的給了歐文一個眼神。


    這眼神大抵的意思是:準備著,時刻都有可能動手。


    歐文無奈了。


    要知道這個被滿月踩在腳下的女人可是姓勞倫斯啊。


    “我的地兒你們也敢動手動腳?”


    “先生,您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做什麽幾時需要跟你交代,帶著溫莎馬上滾!”


    商羨年背後的滿月從嗓子擠出一聲冷笑,往左邁出幾步,親昵的牽著他的手靠在肩頭一副秀恩愛的模樣。


    “溫莎小姐是嗎,相信我們很快會在見麵的。慢走,不送。”


    “你,白,白清歡你!”


    溫莎推開來攙她的保鏢,咬著紅唇爬起來,憤然的一甩衣袖離開。


    歐文隨著幾人一起離開,半秒不敢多呆。


    **


    “卿兒,你不該打溫莎。”回身,他先說了這麽一句。


    “心疼了?”甩開商羨年的手,垂下的手捏成的拳頭緊了又鬆,轉身打量起這辦公和休息一體的房間來。


    她繞著房間走了一圈,溫莎身上的香水味隻縈繞在書桌邊,其餘地方暫且能夠聞到的隻有商羨年一人的氣味。


    看來兩人的交匯處至於書桌周圍。


    “你怎麽來了?”


    “作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來看看你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嗎?還以為你看見我應該會高興,想不到你會以這種的表情相迎。是在為我趕走溫莎而惋惜,還是為沒有紅袖添香而不滿呢?”


    看著她背影,商羨年無奈一笑,“這話的醋味很濃卿兒。”


    “是,沒錯。你應該慶幸我還會吃醋,如果哪一日我不吃醋了到時你就該著急後悔了。商羨年,我不管溫莎是什麽身份,敢糾纏我的男人就不會讓她好過。她要是識趣至此之後就要離你遠遠地,否則……”


    “卿兒!”


    又喚了聲,商羨年沉下眉目。


    “卿兒,不要去動溫莎,這樣會給你帶來麻煩。你若信我,這件事交給我解決但不要在打她注意。”


    “為什麽。”滿月轉身,眼中的邪佞越來越濃。


    “你在‘公約’就應該聽過圓桌上的勞倫斯家族,溫莎姓勞倫斯是這一代唯一的一位小姐,勞倫斯家族把她當做公主般心疼教養。我不是護著她隻是擔心你出事。”


    “等等。”她抬手打斷,臉色露出疑惑,而且疑問的口中帶著驚訝,“你說她姓什麽?”


    “勞倫斯。”


    片刻後,滿月噗嗤一聲笑出來。


    懶懶的垂下眼瞼,眼底殺機四伏。


    “真是有趣,她居然就是勞倫斯家族的千金。”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還在讓crazy滿世界的尋,這位‘不明所以’掛她懸賞令的人居然在這兒。


    難怪兩人第一次見麵,溫莎會說‘她怎麽還沒死’,搞半天原來是這麽回事。


    看出端倪,商羨年靠上來,問,“想到了什麽?”


    “沒什麽,隻是件很有趣的事。crazy在哪兒,我找他有點事。你先忙不用管我,我不會多留一會兒就離開,我們在海岸邊訂了酒店不會打擾你辦正事。”


    商羨年沉吟一陣,才俯身吻了下額頭,“讓歐文帶你去,海下的實驗室建得很複雜。”


    “好。”


    點頭應下,她墊腳還了個吻笑盈盈的走了。


    出房間一出來臉上的笑容就沉下去,聽不見身後歐文故意想要炒熱氣氛的話,這時候一腦門裏想得全是溫勞倫斯家族。


    現在想想時間對上了,她的懸賞令的確是她跟商羨年結婚兩個月後出的。


    因為他們沒辦婚禮,事情傳得並不快。


    要說官宣,應該就是在體育會場的時候,所以勞倫斯家族的小姐才會在沒任何緣由的情況下對她掛懸賞令。


    因為沒什麽合理的借口,所以這懸賞令是私下掛的,那麽或許莉莉絲沾染上這件事也是被算計的。


    別人不清楚,可在‘公約’裏的人都知曉d小姐和莉莉絲的關係匪淺不會為了錢出賣對方。


    這是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現在問題就在,這件事是隻有溫莎清楚還是整個勞倫斯家族都知道,隻是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crazy正埋頭在電腦前苦幹,被大力的撞門聲嚇得一抖。


    抬眼,幸災樂禍笑了下,說,“你要死是不是這麽大力撞門,這可是深海美女!”


    “有點素質,把你那副很想嘲笑我的模樣收一收。”


    帶上門,她踱步過來環視圈。


    或許是在深海,房間的格局都差不多沒什麽觀賞性。


    “見過你老公了?”


    “嗯,也見到那個女人。勞倫斯家族的事不要查了,我有另外件事想麻煩你。”


    “你事怎麽這麽多。luan,你比我厲害能不能勞你自己動手?”


    “我最近很忙,沒時間長時坐在電腦前查事情。”說著已經靠近,翻出手機的照片傳給她。


    圖片上傳後,屏幕上出現的隻是一個項鏈。


    而且不是特別貴重的,樣式特別精致有幾分手工藝品的味道。


    “這是什麽?”


    “幫我找找這個飾品的來源,最少有二十五年以上。”


    “……”


    crazy憋著嘴,斜了個冷眼,“這又是什麽東西讓你這麽上心。”


    “記不太清隻是覺得眼熟很特別。”


    她難道這般老實的有問必答,讓crazy小小的驚訝了下。


    在滿月被帶去hell的培訓基地時,她有的唯一記憶就是那塊被炸得焦黑的土和身旁倒在血泊中的父母。


    之前在明園初見贏惑年就覺得冥冥之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裏麵。


    南洋賀家時,偶然得見贏惑年襯衣下那根項鏈的吊墜。


    腦子霎時被什麽擊中一般,眼前劃過一個景象。


    在一塊盛開洋桔梗的背景中,有個人俯身在同她說什麽,而那個人的脖頸上似乎也掛著這麽一個項鏈和吊墜。


    當時腦中閃過的記憶隻有這個,而且不論她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了。


    她的記憶有缺失,這也是她第一次出現片段,因此想要找回來。滿月很想知道,贏惑年和她有關係關係,那個曾經見過的項鏈代表了什麽。


    “滿月,你怎麽了。”


    “啊?”


    她又走神了,看著電腦上的照片。


    “這個對你很重要嗎?”crazy指著屏幕點了點,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失魂落魄,你要不願意說我不勉強,我會盡力幫你找出來。”


    “謝謝。”


    笑了笑,拍過crazy的肩。


    “噯,有件事我想問你,你知道你老公建立的這個工程巨大的海峽實驗室是做什麽的嗎?”


    眨巴兩下眼,她反問,“什麽?”


    “你能想象你老公要發射衛星,他居然投了這個高級的項目!!”


    “啥?”


    “衛星,衛星!”


    一時間,滿月腦子有些懵逼。


    商羨年的這個實驗基地是研製衛星的????


    他一個商人,整天跟風投,金融沾邊,名下也沒個科研項目弄衛星做什麽?


    原本以為她才是秘密最多的那個人,哪隻商羨年也是個不省心的。


    “你既然這麽喜歡就在這兒多呆些日子。”


    crazy頭一次沒拒絕,反而滿臉興奮的應下。


    滿月:……


    從crazy的房間出來,她沒再去找商羨年。


    有個事必須跟莉莉絲,賀幕遮說明一下。


    哪隻到了休息室,商羨年已經在哪兒,而且休息室的氣氛十分不愉快。他正跟賀幕遮大眼瞪小眼。


    一向比較愛活躍氣氛的莉莉絲也沒能把氣氛活躍起來。


    見了滿月跟見了救星似的迎上來。


    “你去哪兒了?”


    “見個朋友怎麽了?”


    “那個是你老公吧?”莉莉絲指著商羨年,忍不住露出花癡樣兒。


    盯了會兒回頭,跟滿月擠眉弄眼,說,“可以啊姐妹,還說什麽普通人。你嘴巴裏的話就沒有能夠相信的。這樣的極品你居然說是普通人,我怎麽就沒遇見個你老公這樣的普通人?”


    瞪她眼,挪步,“少發花癡,他名花有主了。”


    “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二爺您老婆可能是個巨佬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未聞花名x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未聞花名x並收藏二爺您老婆可能是個巨佬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