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讓你那五個手下,出去收點錢,怎麽還沒有回來嗎?其他地點的兄弟可是早就回來上報了,怎麽回事,他們被分到哪個村鎮了?”一個山羊胡須,頗為瘦小的中年漢子聞道。


    “三哥,急什麽,說不準碰到點什麽,耽誤了行程,再說那平陽鎮也不遠,料定那五個也不敢玩什麽花樣,再等等吧!”說著一個肥胖的男子一邊說道,一邊還忍不住吃著獸肉,吃的滿嘴流油。說話也是含糊不清。


    看著這個老六也是無語。身高一米八,體重差不多三百斤了,可還是一天隻顧著吃吃吃,其他事務根本不重要,平時懶都懶得搭理。也就他願意和老六待一起,其他兄弟,根本忍受不了。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少俠,這裏就是寒舍,”老頭歉意的指了指前麵。


    出乎秦陽的意外,秦陽的意識裏,自然而然覺得定會是破敗不堪的茅草屋。沒想到卻恰恰相反,外觀工整,大門還有石獅鎮守,一看也不是普通人家啊!怎麽會隻有孤寡兩爺孫呢?


    似乎也看出了秦陽的疑惑,於是解釋:“我想少俠一定奇怪我們的境遇,但這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少俠先進去再說。”


    “老爺爺,不用那麽拘束,另外我也不叫少俠,我有名字,我叫秦陽,您可以稱呼我小陽。”秦陽微笑著說道。


    “嗬嗬……果然年少有為啊!少俠……呃,不,小陽先進去再說”老者和顏悅色道。


    “嗯!聽您的。”秦陽轉身走在前麵,推開大門,裏麵多少有些蕭條。但還是可以看出來,原來也是一個精致的小別院。


    “請進,請進。”老者親切道,一邊拉著孫女,一邊往客廳帶。而秦陽也不客氣,放下肩上的扁擔。直接跟了進去。裏麵很空闊,基本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在裏麵。隻有一些陳舊的桌椅,顯得極其簡陋。坐在椅子上,還有咯吱咯吱的響聲,好像隨時會碎掉一般。


    看著這個不斷打量著周圍的年輕人,老者不由的有些慚愧,“讓你見笑了,那個小陽你一定口渴了吧?我去給你倒點水。小雅聽話,大哥哥不是壞人,等會爺爺,爺爺去給大哥哥倒點水。”說著便走開了。秦陽都沒來得及開口


    無聊之際,秦陽看著這個始終不敢靠近的小姑娘道:“你叫小雅對吧?大哥哥不是壞人,可以陪大哥哥說會話嗎?”


    可是沒想到,小姑娘不但沒有搭話,反而更加害怕不斷後退,眼淚汪汪的,好像又快哭出來了。這讓秦陽一時慌了,他可不太會哄別人,從小就沒有什麽朋友,更不懂,怎麽跟人親近。“別哭別哭,大哥哥是不是哪裏說錯話了?大哥哥給你道歉,要不你打大哥哥吧!放心大哥哥絕不還手。”秦陽一時手忙腳亂,不知所措起來。恰好,老者終於回來了。


    看著孫女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難過,連忙跑到小女孩麵前,不停的安慰。秦陽也是害怕誤會,連忙道“老大爺,這,我……”一時之間秦陽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小陽,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過錯,而是這個孩子,命太苦了。”說著臉上更是一臉的慈愛看著小丫頭。終於過了不久,才漸漸平息下來。也許是一天太累了,竟然漸漸地睡著了。而秦陽也不敢打擾,發出響聲,一直看到這個孩子徹底睡熟,老者抱著送進寢室,才安心下來。


    等到小雅徹底安排妥當,老者才回到客廳。秦陽也破不急待,問出了心中所問:“老爺爺,小雅究竟發生過什麽事,為什麽會這麽……?”


    “這麽膽小敏感,對吧?其實我看的出來,小陽你也是個好孩子,所以我也不介意告訴你小雅的過往。”


    “嗯,謝謝老爺爺這麽信任我。”秦陽認真道。


    老者也是微微一笑,接話道:“其實小雅並不是我的親孫女,我原名張紹華,乃是此地的老管家,小雅,原名李欣雅。乃是這個小別院主人的小女。”


    “這……”秦陽有點不可思議道。


    “嗬嗬,覺得很不可思議對吧?其實我原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是主人看得起我,請我做管家,平時待我也很好,小雅的父親是個商人,在此地也是頗有善名,早年的外出,倒也是攢下了不少家產,再加上夫人天資聰穎,兩人倒是把日子過得很幸福,著實令旁人羨慕。可惜好日子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老者說著痛苦了起來。


    秦陽也是於心不忍,說道:“老爺爺要不算了吧!不用再講了。”


    老者整了整心緒,擺了擺手“沒關係的,直到小雅二周歲之後,有一天,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夥強盜,進來就殺,看見就搶。還好我和小雅正在院後,夫人發覺較早,讓我帶著小雅匆匆忙忙,躲了起來。之後便聽到各種叫喊。我內心緊張極了,害怕小雅會突然出聲,也許上天庇佑,小雅出其的安靜,大概認為夫人打算和她玩捉迷藏吧!直至聽到遠處各種聲音停止,我仍是不敢出來。入夜之後,小雅說餓了,我這才小心翼翼,偷跑了出來。這才發現,發現……”


    看著老者激動的樣子,秦陽也猜到,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果不其然,老者繼續道“遍地的屍體,沒有一具完整的,鮮血灑滿地麵,就連六歲的小少爺也慘死其中,我顛顛撞撞,搜遍全院,期望著主人和夫人無恙。但還是在前廳找到了夫人的屍首,衣衫不整,死不瞑目啊!”說著老者更是激動的握緊了拳頭,甚至都可以看到青筋外露,


    秦陽聽著也不由的心驚膽戰,瞬間覺得讓那些強盜死的太簡單了。


    “我原本以為,主人應該無恙,哪想兩天後才知,主人被懸掛小鎮中央,被當做反抗的教材,斬首示眾,懸掛三天三夜。官府的王大人也在其中,再加上這裏地處偏遠,很難把消息送出去,隻能任他們枉為,直至現在。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交糧,交錢。我原本打算帶著小雅離開,去往其他小鎮,卻沒想到,得來的確是,附近好幾個小鎮皆是如此。無奈,我已老根本無法護小雅周全,隻能守在這裏。”老者不由得看了一下,小雅得房間。臉上更是蕭索不堪。


    說到這裏,秦陽也是感歎,相比起來,自己的生活的確要好多了。小雅的確是個可憐的孩子,“那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呢?”秦陽不解道。


    “這也是接下來我要說的,更令人心寒的是,有一些人認為是我家主人反抗對方,才造成強盜索要巨額財務的,這簡直荒唐至極,難道沒有我主人,這些畜生就能放過他們,可笑主人還幫助過他們。”老者說著再度氣憤起來。


    看來不管在哪裏,小人終究是難免碰到的,秦陽不由的聯想到。


    “因此,就把憤怒宣泄到小雅身上,經常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就被別的小孩,甚至大人欺負。不得已我隻能把小雅時刻待在身邊,還好並非所有人如此,也有好心的鎮民幫忙,這些年來也算勉強度日,直到近期這些畜生更加變本加厲,想要更多,家裏能賣的皆是賣給了強盜,想必你也看到了,我一個老人家和這麽小的孩子,根本沒什麽來源,又怎麽能拿的出手呢!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聽完,秦陽已經是怒不可抑,恨不得現在就刮了那群畜生都不如的強盜。這是秦陽平生最恨的事。“想必小雅就是這樣每天提心掉膽的生活才會如此嗎?”


    “嗯,就是如此,也正是因為這群畜生隔三差五來鬧一通,所以才使得小雅,越來越膽小。”說著,老者更加無奈一笑。


    “那老爺爺您,是否可知這群強大的實力,與數量?”秦陽認真聞道。


    “不知道,小陽我知道你實力不弱,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希望你不要太衝動。剛才發生的事,遲早會讓強盜知道的。等會吃完,你還是早點走吧,就是請求你把小雅帶走,我老了沒有多少時日了,也不在乎他們找我麻煩。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雅。還請恩人,看在小老二的份上,幫幫小雅”說著竟然打算給秦陽下跪。


    “老爺爺,這我可承受不起,您不需要擔心的。沒人可以把你們怎麽樣的。”秦陽也不知道怎麽使老人家安心,扶起老人家,就突然轉移了話題。“老爺爺,我也有點餓了,有沒有食物可以充饑呢?”


    “你看我差點就忘了,你等會啊”老人說完便轉身離去整理晚餐去了。殊不知此刻的秦陽正在醞釀一場大的動作,準備爆發。


    “下一場曆列終於有方向了,欺望這群強盜,不要太讓我失望。”說著秦陽臉上逐漸流出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殘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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