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最終還是跳過了劇情,但是他也沒有直接去找師父,而是悄咪咪的來到了傳說中的東廂房。


    當然了他沒有進去,他躲在陰暗處觀察著四周。


    打東邊來了兩個人,穿著素羅青衣,左邊那個手裏端著食盒,右邊那個手裏抱著兩壇好酒。


    錢真翔聳聳鼻尖,那酒的味道透過封布傳來,雖然沒有師父那壇酒聞著香,可也算是一壇好酒了!


    這兩人沒有發現他徑直進了東廂房的大門,狗子躲在暗地裏聳著鼻子安慰自己,好酒好菜總會有的,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他又在那裏蹲了一會兒,前前後後進了一堆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玩家,直蹲得他腿都麻了也沒見人出來,隻好偷偷爬上牆頭,誰知道他一抬頭就看見那些玩家們都在院子裏遊蕩,一個兩個雙目無神四肢無力的樣子。


    看起來就像是電影裏的喪屍,不過這些人好像不急於找腦子,他們隻是漫無目的散漫但是有規律,他們眼睛裏無光,但是看起來動作並不呆傻。


    可是鬼才相信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明明剛才進去的時候有說有笑的,怎麽突然就變成了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答案當然隻有一個,那就是這東廂房裏有東西取走了他們的神識!而且看這樣子能不能恢複都是個問題!


    果然那個叫朔風的神經病沒安好心,說不定這些人就是他搗的鬼,想要來個甕中捉鱉把他也變成傻子嗎?


    他到底何時得罪了這個人?咦,或者說他有什麽地方吸引這個人的?怎麽幾次三番都要來插手他的事呢。


    他趴在牆上搖了搖頭,決定不來什麽扮豬吃老虎,還是趕緊離開這裏為好,他又打不過那個神經病,萬一被他發現直接抓住了可就完了。


    於是他摸著黑,順著盟主府為了好看而種植的許多植被偷偷的離開了東廂房,一路上安靜的很,已經沒有玩家在往這邊來了,就連盟主府的下人也沒見著一個。


    走著走著他的腰疼極了,這才想起來,他現在又不是一個刺客,他是光明正大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啊!


    武林大會副本並不是一個可以自相殘殺的副本,在這個副本裏所有玩家都是藍名字的,他們不可以對對方出手,能傷害他們的隻有這個副本裏規定的野怪。


    當然了,在這個副本裏死掉是可以複活的,複活的刷新點也還是這個副本裏,不過這些錢真翔都不知道,他隻能確定自己隻有一條命,所以他可不敢輕易去死。


    從草叢中跳到了路上,他昂首闊步大搖大擺的在盟主府裏遊蕩起來,剛才進副本給的描述中寫到,大概是晚飯時分,今日的比武告一段落,盟主宴請賓客,在府邸中設宴,誰知道一切的和樂融融都被刺客的出現打破了。


    由此可知,真正的劇情是要到晚飯時候才會結束,雖然這段劇情可以加速,但也是要眾多玩家投票通過,加速才可以真正的加速度。


    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沒有人想要加速,錢真翔沒在麵板上看到任何關於投票的選項。


    這更加使他肆無忌憚起來,劇情還沒過,那麽就沒有野怪會來傷害他,他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客人而不是刺客,這就好辦了呀!


    他先是到了比武的地方,混在人群中偷看那些人比武。


    這人間江湖的比武和修真界的大比自然不同,江湖中人隻會使用劍術刀法各種兵器內功,而且門中人雖也會用到兵器,但更多的是仙術之間的比拚,雖說其中武修的類似於江湖俠客,可他們的功力卻不是江湖上的人能比的。


    所以即使打鬥再精彩,也沒有他在修真界看到的那樣動人心魄,可是他還是為此而著迷。


    他在修真界之時根本就沒有想著學武,如今任務迫在眉睫,為了保命哪怕一招一式都有可能讓他逆風翻盤。


    他在台下與所有人一起如癡如醉的看著比武,眼神認真而又專注,想要把每一招每一式都印在腦海裏。


    師父教他的劍法他已經記住了,可是卻從來沒有練習過,以至於讓他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學成。


    如今再來看這些,雖然有些臨時抱佛腳的意思,可是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幫助都可以救他的狗命。


    此時的台上,是一個少林弟子和一個散人。


    常言說的佛門清淨心懷慈悲在這個小和尚身上一點也沒有體現,他所出的每一招都淩厲極了,少林龍爪手更是毫不留情,反觀對麵那個沒有武功路數的散人,他手下就有頗多顧忌,連一個殺招都不敢使出,隻能頻繁的試探,然後被那小和尚打退。


    錢真翔看著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玩的是什麽寶葫蘆?此時台下的眾人也有一些察覺,不知道是誰開的頭,台下亂哄哄一片,還有人往那小和尚身上扔菜葉。


    事情愈演愈烈,最後還是盟主親自出麵這才製止了動亂,那和尚羞愧的跑了,散人也無地自容,最後還是跳下了比武台,所有人都看見他去的方向正是少林。


    就連狗子也皺了皺眉頭,這公開麵對江湖的比武大會,竟然也會有這種徇私舞弊的事情存在嗎?還是說隻要是大門大派,即使作弊也不會受到懲罰呢?


    還沒等他多想,又有兩個人站在了台上。


    那是一男一女,女子使的是軟鞭,身穿紫色長裙,腰間還掛著一塊兒令牌,男子使的是大刀,穿著一身粗布衣裳,但是眼睛炯炯有神。


    “在下五毒玉蘭婷。”


    “丐幫狗剩!”


    台下頓時笑噴了,你說你是個丐幫的也就算了,居然還起了這種名字。


    不過狗剩顯然不因為他們的嘲笑而感到自卑,他堂堂正正的站在那裏,手裏的大刀杵著地麵,眼睛直視著對麵的對手,似乎不曾聽到台下的嘲笑。


    狗子一時間有些佩服,他看得出這人是真的不在乎,當今世上如此敢麵對流言蜚語的人不多了。


    而男人是怎麽想的呢?他並沒有覺得他們的嘲笑有什麽不對,可是也並不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什麽不對。


    他們丐幫堂堂正正隻不過是職業多少有些寒酸,他狗剩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就算名字為人恥笑,可是誰也不能磨滅他的人格。


    這有什麽好笑的呢?在場的眾人有哪個敢說比他更端正了呢?


    當然了,所有的心思轉變隻不過在幾秒之間,台上兩人自報家門之後便擺開了架勢。


    那女子屬於五毒教,自然使得一身好毒功,她那鞭子每次揮出都能看見粘在鞭子上的油綠色液體,時不時的還要偷偷摸摸放幾隻暗器。


    她是女子身量輕,輕功比那男子更勝一籌,速度也是極快,常常是男子剛擋下一招她的第二招就使出來了。


    不過雖然男人的反應慢了一點,可是他一點兒也沒有讓那女孩兒討到好處,他力氣大的很,隻要逮住機會就能攥到那把鞭子,這時候童子功的好處就顯出來了,雖然沒有少林那般的金剛不壞,但是依舊是銅牆鐵壁,那鞭子劃不破他的手掌,毒液自然也就傷害不了他。


    台上兩人一直僵持,打鬥愈演愈烈,你抽我一鞭子,我給你一腳,雙方都掛了彩。


    但是他們僵持了太久,台下的觀眾就有些不耐煩了,漸漸的有人起哄要他們下去,而在人群之中,狗子強行翻了白眼。


    這一屆的江湖太難帶了,連看個比武都沒有耐心還怎麽練武呢?


    但是那倆人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女人看男人的眼神狠厲,似乎是有深仇大恨一般,招招致命並且越來越狠,但是男人似乎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恨,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全力以赴,可是自從發現對麵的女人自殘一般的攻擊他,他便改攻為守免得失手傷了她。


    雖說武林大會是要勝者才能角逐武林盟主,可是讓他一個大男人去打一個女子,他是做不到的呀!


    最後優柔寡斷的男人被女子一鞭子抽下了台,台下立馬歡呼一片,那女人驕傲的舉了舉手中的鞭子。


    這時公正的裁判站出來判定丐幫弟子輸了,然後又說到有哪位想挑戰的可以上台。


    聽聞到此,狗子今天又皺了一次眉頭,什麽意思?那女子還不下來嗎?


    這難道就是車輪戰嗎?


    如果真是這樣,除非狠角兒都是最後一個上場,不然就算你再狠被這麽多人輪番打下來,你也是筋疲力盡了,還怎麽去跟武林盟主奪位呢?


    這個武林盟主真是“足智多謀啊!權力還真是讓人不擇手段呢!


    想到這裏,抬頭穿過人群看向了遠處的觀眾席,在武林盟主的位置上已經空無一人,旁邊幾個掌門的位子倒是還在,隻是少林大師的位置也空了。


    他心頭一跳,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悄悄的退出了人群的院子尋找著武林盟主的蹤跡。


    可能是他運氣太好了,剛走出比武的院子沒多遠,他路過一麵牆時,狗子靈敏的耳朵,讓他模糊地聽見了裏麵的談話。


    “貧僧……”


    能夠聽出來此人應該就是那消失的少林大師了,那麽和他說話的該是誰呢?


    錢真翔鬥膽猜測,正是那個武林盟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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