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麽能保證高層不會欺騙我們呢?別忘了,之前我們就是被村子趕到這個角落裏來的!


    現在難保不是高層暫時安撫我們,等到我們放鬆警惕,再從背後突然襲擊。


    想想止水死的不明不白,而鼬勾結外人殺害族人,也許就是高層授意。


    等到我們回到原先的舊址,到時候就是跟其他大族聚居在一起,如果村子聯合其他大族圍攻宇智波,我們該怎麽辦?”


    此時,一名宇智波上忍質疑道。


    不得不說,他的疑問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裏,他的懷疑有理有據,不是故意唱反調。


    富嶽微微皺眉,族人的顧慮他自然知道,他怎麽可能沒有考慮過。


    村子忌憚宇智波一族,但宇智波一族何嚐不是自己表現得太過於孤傲,不懂進退之道,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望著出聲質疑的上忍,這一位是大長老的護衛,還不是之前二長老和三長老的激進派成員。


    富嶽不得不承認,這還是鼬將激進派基本殺光了的結果,否則他想要推動宇智波跟村子和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是現在,難度也是極大。


    富嶽端坐在墊子上,望著下方的族人,雙手虛壓,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你們的擔憂不無道理,我身為族長,自然以宇智波一族的利益為先,這些我怎麽可能沒有考慮到。


    實話告訴你們,經曆了鼬這次的事件之後,宇智波一族如今元氣大傷。


    村子如果真的下定決心要覆滅宇智波一族的話,我們完全不是對手!


    你們知不知道,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昨天就回到了村子。


    如果我們繼續政變,你們覺得我們有勝算嗎?”


    “自來也?”


    “他竟然回來了?”


    “自來也大人嘛......”


    聽了富嶽的解釋,眾人一陣沉默。


    人的名樹的影,自來也的威名,不需要強調。


    且不說自來也在二戰、三戰中的表現,單單是近幾年,自來也的戰績就堪稱恐怖。


    木葉51年重創四代雷影,木葉52年又在八尾人柱力和四代雷影的聯手之下逃生。


    自來也的威名是實打實的打出來的,如今的他已經是屬於忍界最頂峰的一小撮人了。


    懾於自來也的威名,整個神社內再次安靜下來,接下來叫囂的人也就零星散散的部分人,不成氣候。


    最激進的那部分人已經去見六道仙人了,剩下的人雖然還有著宇智波一族的驕傲,但他們大多數人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在這種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堅持政變是什麽結果。


    他們不怕死,不代表他們願意帶著家人跟他們一起去死。


    尤其是現在看到了希望,盡管他們抱著懷疑的態度。


    但是,就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望見了遠處的綠洲,就算知道可能是海市蜃樓,但是不堅持到最後,誰也不願意斷了那口氣。


    這次富嶽沒有再勸,而是靜靜的看著下麵的人爭吵,直到他們吵夠了,自己安靜了下來,富嶽才接著道:


    “雖然我們宇智波是驕傲的一族,我們不會輕易屈服,現在跟村子和解,也不僅僅是因為村子太強,我們無力反抗,而是村子真正有了誠意。


    各位難道願意放棄我們祖祖輩輩生存過的地方嗎?我們不正是情願在鬥爭中滅亡,也不願意在沉默中苟活嗎?


    現在我們不需要政變,村子就願意給我們想要的,難道各位想放棄嗎?


    其實大家都知道,就算我們政變獲得了一時的成功,真的鬥倒了高層,難道我真的能夠如大家所希望的那樣成為火影嗎?


    雖然高層領導著村子,但村子卻不是隻有高層,其他的大族難道會坐視宇智波通過暴力革命掌權嗎?


    不可能的,以前我們隻是被矛盾蒙蔽,不願意看清事實而已。


    其實這些年來,我們受到了村子種種不公的待遇,被村民們誤會和排斥,宇智波自身也是有問題的。


    想想看,遠的不說,就說我們宇智波從二代開始就掌控的木葉警備部隊,有多少人在執法的過程中夾帶的私怨,將高層帶給我們的情緒借著執法的過程發泄到村民的身上。


    宇智波是驕傲的一族,難道我們一起就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以前的宇智波從來不會對自己人這樣。


    我們就算抗爭,就算不得誌,難道需要靠村民來發泄嗎?


    這樣還是我們驕傲的宇智波一族嗎?”


    富嶽的話,讓許多族人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確實,在座的有不少人都接著執法的過程跟村民起衝突,宇智波也沒少被投訴。


    毫不客氣的說,其中絕大多數的投訴都沒有被冤枉。


    明明是一件小事,他們卻要重罰。


    就連鄰裏間拌嘴,一旦動了手,警備部隊的人一旦遇到,反正不管誰對誰錯,逮到了就是兩人一起暴打一頓,然後關進牢裏。


    總某種層麵上來說,確實大大的減少了木葉的犯罪率,鄰裏之間也因為這種近乎連坐式執法方式變得愈加“核諧”。


    隻是生活在這樣的“恐怖”氣氛下,村民能沒有怨言就出鬼了。


    望著族人的表情,富嶽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正當然準備“乘勝追擊”時,突然身體一僵。


    因為他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背影,一個熟悉的背影,一個不用看正麵就能知道是誰的背影。


    還沒等他反應,下麵的族人就瞬間沸騰了。


    “北原千禾?”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來這裏幹什麽?這是我宇智波的地方?誰允許你來這裏的?”


    “快滾出去!”


    本來被富嶽教訓了一頓的宇智波族人們,似乎是瞬間找到了情緒的發泄口,對著千禾惡語相向。


    可惜,他們找錯了對象。


    “嗯?宇智波的神社怎麽都不打掃的嗎?怎麽這麽多蒼蠅在嗡嗡亂叫?捏死了還髒了我的手。”


    望著群情激奮的宇智波族人,千禾皺著眉頭,伸出手在耳邊扇了扇,仿佛真的有蒼蠅在他耳邊一樣。


    千禾可不慣著他們,他隻不過是看在鼬的麵子上救了宇智波這一族,主要還是救下鼬一家子,別的人,他基本上就沒什麽好感了。


    他此話一處,麵前的宇智波族人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


    “太囂張了!”


    “你敢這麽侮辱我宇智波一族?!”


    “我要讓你知道輕視宇智波的下場!!!”


    說著,一群人就要起身跟千禾幹起來。


    “放肆!都給我坐下!!!”此時端坐在主位墊子上的富嶽大怒,不過他嗬斥的不是千禾,而是宇智波的族人。


    “族人!?”


    “富嶽大人?他這麽侮辱宇智波,就算你能忍?我也不能忍?!!”


    “我們跟他拚了!!!”


    “都給我閉嘴!!!”這下富嶽動了真火,臉色一沉,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這才將族人們震懾住。


    不過下方的宇智波族人依舊是怒目而視,隻是暫時安分下來。


    富嶽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雖然千禾幫了宇智波一族,對他也算有大恩,讓他避免了父子相殘,但他這麽當麵羞辱宇智波族人,他自然心裏有些不悅。


    隻不過富嶽是一個冷靜而理智的,他稍微一思索,就知道千禾是故意這麽做的。


    他隻是不支持千禾的方式,畢竟他剛剛才將族人安撫下來,正要好好勸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眼看勝利在望,這個時候千禾來攪局,還激怒族人們,實在不是什麽聰明的做法。


    隻是他想繼續看下去,看千禾如何收場,經曆了這次的事情,富嶽也知道了千禾不是一般的少年,不能以常理度之,否則就算是換了三代說出了剛才那種話,他也忍不了。


    富嶽望著下麵的族人,沉聲道:“這位是團藏大人所領導的根部的新任部長北原千禾大人,你們不要放肆。


    這次高層會議中,我們宇智波一族能夠重新遷移回原來的舊址,能夠重新回到政治中心,重新獲得權力,多虧了千禾君的鼎力相助。


    如果沒有千禾和自來也大人的支持,現在的宇智波能不能得到村子的信任還是兩說,更別說重新獲得權力。”


    然而,富嶽的話並沒有讓族人感激千禾,畢竟千禾剛才說話太難聽了。


    而且千禾是團藏的部下,跟宇智波矛盾最深的就是團藏,他的部下,能好到哪裏去?


    “團藏的部下!?肯定是跟團藏一條心的!”


    “我們才不會相信你!”


    “團藏的狗,快滾!”


    很多時候,人們都是心懷偏見的。


    會因為對一個人有好感,而愛屋及烏;那麽自然也容易因為討厭一個人,而沒辦法冷靜客觀看待跟那個人有關的人或事,這是人之常情。


    隻是代入到現在的場景中,宇智波族人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麵對宇智波族人的喝罵,千禾麵不改色,回頭朝著宇智波富嶽淡淡一笑,道:“富嶽大人客氣了,這次來就是幫助你解決宇智波的問題的。


    有些話,您身為一族之長,不好說出來,就由我這個晚輩代勞吧。”


    富嶽訝異的望著千禾,這個少年的氣度實在是讓人欽佩。


    如果是現在,富嶽在幫助了別人後卻被人誤解辱罵,他自問能忍得下來。


    但是千禾才多大?一個13歲的少年,怎麽能夠這麽冷靜。


    就在富嶽在心中對千禾予以了高度肯定的時候,千禾卻是轉過身,對著宇智波族人們說了一句讓他們炸毛的話。


    “垃圾。”千禾微笑著看著麵前的宇智波族人們。


    “嗯?”富嶽臉色一僵,他沒聽錯吧?


    “你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


    “族長,我忍不了了!!!”


    “不好意思,說錯了。”突然,千禾撓頭一笑,臉色有些尷尬。


    “現在道歉也完了!”


    “我們絕對不原諒侮辱宇智波的人。”


    千禾臉色一肅,擺了擺手道:


    “我想各位可能是誤會了,我不是在為我剛才的話道歉,而是因為我沒有說清楚,引起了大家的誤會,我是為這個道歉。”


    下麵的宇智波族人這下也懵了,不懂千禾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過依舊有幾個人不依不饒,要他給他說法。


    千禾望著麵前的眾人,一臉淡然的說道:


    “我剛才說的垃圾,不是針對誰,而是說我麵前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


    整個場中為之一靜,千禾後方的富嶽,千禾麵前人群中坐著的泉都沒想到千禾會說出這種話。


    “你敢戲弄我們?簡直不可原諒!!!大家一起上!不管了!殺了他!”


    千禾此話一出,就像是捅了馬蜂窩,宇智波族人騰地一下全部站起身來。


    刷刷刷!


    幾十名宇智波的忍者將他團團圍住,能夠參加集會的全部都是開啟了寫輪眼的忍者,最弱的也是堪比精英中忍。


    幾十雙猩紅的寫輪眼全都盯著千禾,沸騰的殺意毫不掩飾。


    整個場中唯二能保持冷靜的也就富嶽和泉了。


    富嶽知道千禾費盡心思幫鼬,不會無緣無故挑事。


    隻不過他剛才說的話,已經是把族人的臉皮踩在地下了,饒是以富嶽的養氣功夫,也是額角肌肉抽搐,太可氣了!


    至於泉,則是因為昨天晚上,千禾派出影分身,趁著夜色潛入了她的房間中,將鼬的事情告訴了她。


    不過千禾沒有告訴她太多細節,隻是跟她說,鼬執行了一個絕密任務,希望她不要擔心。


    另外千禾叮囑她不要將這個事情透露給任何人,泉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滿口答應。


    現在麵對千禾的故意挑釁,泉也隻是混在族人中間做做樣子而已。


    千禾望著周圍一圈宇智波族人像餓狼一樣恐怖的也眼神,他似乎是慫了。


    舉起雙手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這下,宇智波族人卻是沒有什麽反應了,因為他們已經下定決心將眼前之人撕成碎片了。


    領頭的一人是宇智波一族如今碩果僅存的精英上忍,三十多歲的年紀,正值壯年,實力還處在巔峰期,名為宇智波浪。


    他是族長一派的嫡係,所以昨天鼬沒有對他出手,跟他的交手也隻是一觸即退。


    宇智波浪望著千禾,冷冷的道:“你覺得你現在道歉,還有用嗎?”


    這下,千禾又是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又沒說清楚,我剛才的意思是把富嶽大人除外了,但其實,準確的來說,應該再把泉除外,這下我保證,絕對沒有說錯了。


    除了富嶽大人跟泉,各位都是垃圾!嗯,這次沒錯!”


    “你敢耍我?”宇智波浪的眼中殺機一閃。


    這下,周圍的宇智波族人直接就出手了。


    由於還在神社內部,周圍的忍者沒有使用忍術,但是光憑體術,他們也要打死千禾。


    此時,經過千禾的眼神示意,泉已經退後了。


    畢竟幾十個人圍著也一個人,真正能打到千禾的也就那麽幾個人,周圍的人隻不過是圍著而已,泉退後了也沒有人會注意。


    “千鳥流!”


    劈裏啪啦!


    “啊~”


    “啊!”


    “啊!”


    ......


    銀白色的電弧自千禾為中心放出,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除了實力較強的宇智波族人,千禾這一招就放倒了一半人,剩下的人都趕緊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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