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晞晴拿著顧晨昊不要的畫稿，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姐，你想丟掉就丟掉，想留下就留下，不過你留這些別人的畫像也沒什麽用，反正你拿走就好了。”顧晨昊伸了個懶腰，狀態好了起來，看上去不像剛才那麽心事重重的了。
“你是舍不得親手扔掉吧。”和晞晴問道。
“好歹也是我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我自認為畫的還不錯。”顧晨昊又看了看那些畫稿。
“留著做個紀念，也不是件壞事，你本來就不太排斥，那就先把這些東西放到看不見的地方，多年以後你再返回來看，會覺得這都不是件事兒，而且還能看看你這個時期的繪畫風格。”和晞晴把所有畫都放回桌子上。
顧晨昊又想了一小會兒，堅決地把畫又塞到和晞晴手中，“那我拜托你，先幫我存放一段時間，等我想起來了再去拿，想不起來就送你了。”
“那好吧，你注意點時間，可別再四年以後，我都不再h市上學了，你還得去別的城市找我要。”和晞晴開玩笑說。
“對了，我一直沒問過你，你是哪裏人啊。”
“b市啊，我怎麽記得你知道這回事。”
“所以你大學畢業會回去嗎。”
“嗯......也不一定啊，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可能會再去其他城市看看吧。”
顧晨昊點點頭：“大家應該都很想出去看看吧，你這麽好的成績，在h市上學可惜了。”
“也還好啦，我的分數也是有局限的。”
“我現在還是一心想著能出去看看。”
“想去外麵發展？”
“對。”
“那就更要努力，分數高一點，選擇就會多一點。”
和晞晴看到伍燦熹的消息，起身準備走。
“和老師要走了？”
“對，我同學來接我了，我走啦。”
“怎麽那麽著急啊。”顧晨昊看著快速走向門口的和晞晴說，“你慢點啊，小心磕著碰著。”
“怎麽會呢，走啦，再見。”和晞晴匆匆關上門，小步跑了出去。
見到伍燦熹，和晞晴問她：“沒等多久吧？”
“沒有，我也剛到。”
“你今天是不是應該在家裏住？”按照一般情況來說，伍燦熹既然回家吃飯了，晚上就沒必要返回學校，哪怕第二天早起一會兒再回去也來得及。
“今天是在離學校遠的那個家裏，晚上不回學校也不是很方便。”伍燦熹笑著低頭看和晞晴，臉頰的酒窩顯得線條鋒利的臉不那麽冷厲。
“好吧。”
“我知道你小腦袋瓜裏想什麽，你是怕我多跑一趟，是吧？”
“沒有啊，我就是隨口問問。”和晞晴掩飾地笑著，“不過你因為我這麽麻煩，總歸不太好，我問問也合情合理。”
“你用不著想那麽多，我自己安排好我的事就行了，你不需要為我考慮。”
“呃......那個，阿姨今天開不開心啊？”和晞晴岔開話題。
“挺開心的吧，她還想留我住一晚上，我說我要來接你，她還很支持我。”
“是，是嗎。”
“誒？我看你手裏一直拿著這些紙，這是什麽啊？”伍燦熹注意到了和晞晴手中的畫，問道。
“這是顧晨昊的畫。”
“幹嘛給你啊，我看看有多高的水平。”伍燦熹拿過那些畫來看，“這畫的也不是你啊。”
“不是我，這是他以前喜歡過的一個女生。”
“畫的還行，既然畫的是別人，給你幹什麽？”
“他想眼不見心不煩吧，讓我處理掉。”
“那就丟掉啊，你還一路拿著。”前麵就有一個垃圾桶，伍燦熹走過去準備扔掉。
和晞晴從伍燦熹手裏拿過來說：“別扔啊，好好的畫，扔了不可惜嗎？這麽多幅。”
“你喜歡我給你畫就是了，留著別人的有什麽用。”
“我不是喜歡，我也答應了幫他先保存起來，等以後他想起來了再來拿。”
“你有義務幫他保存這些紙嗎？”
“我隻是覺得不是一定要把這些東西銷毀掉，放著也是一種紀念。”
“那你打算怎麽替他保存呢？”
“我......你這麽一問吧，我好像還沒有想出什麽比較好的方式，我放到我的收納箱裏不就行了嗎。”
“他是說，等他想起來以後，過來找你拿回去，對吧？”伍燦熹思索著這件事，總覺得是顧晨昊在創造與和晞晴見麵的機會，自從有和晞晴這個喜歡的女孩以後，自己看什麽男生都像是圖謀不軌。
“嗯，不過他還說要是想不起來，就送我了。”
“怎麽好像他畫出來的畫有多值錢似的，還送你了，你又不稀罕。”
和晞晴聞了聞空氣，沒有說後麵的話，伍燦熹默契地看懂了她的意思，“你又想說我酸了，是吧。”
“我可沒說。”
“我看這些畫就別給你了，反正都是寄存，先交給我吧。”
“給你？”
“有問題嗎？”
“給你不合適吧，畢竟你倆也不認識啊。”
“咱倆認識不就好了？你給我吧。”
“這是我答應人家要好好保管的，你可不能弄丟了......”和晞晴還有些猶豫。
“我可比你可靠多了，你馬馬虎虎的，比起我來，還是我保管更安全，不然多年以後，你可能就忘記自己放哪了。”
“你從哪看出我不可靠了？關鍵的東西我還是能記住的。”
“也不知道該說你記性不好，還是該說你操心的事少。”伍燦熹搖了搖頭。
和晞晴笑了一下：“怎麽被你說的好像我是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
“在我眼裏就是。”
“我不是。”
“可是我還是會不放心你，你要是總這樣什麽都不放在心上，會錯過更多重要的事的。”伍燦熹覺得今晚氣氛很好，可以說這樣更關切的話，其實在那天吃飯時就想說了，隻是不便於以現在這樣的身份說這些隻有關係親密的人才適合說的話，另一方麵，也是擔心和晞晴剛剛知道不能評獎心情不好，他說這些會讓她更難過。
“真不是我說，有些時候，你和我媽媽說的話一模一樣。”
“我們都是真心為你好，害怕你步入社會後吃虧，所以才想讓你自己學會一些東西，我也想一直照顧你，可是......”伍燦熹覺得再說下去，就不太合適了。
和晞晴十分驚訝：“太巧了吧，我媽媽以前也這麽告訴過我，和你說的這些完全一樣。”
“關心你的人想法都是一樣的。”伍燦熹淡淡地說。
見和晞晴還砸著嘴，他又問：“你先別沉浸於驚訝當中，我說了這麽多道理，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正說著話，伍燦熹的電話響了起來。
韓浩躺在床上，用懶懶地語氣問道：“忙什麽呢，我一直給你發消息，你都不回複我。”
“我一直沒看手機，怎麽了？”
“你什麽時候還去接女朋友？要是過來的話告訴我，我去找你。”
伍燦熹問過和晞晴後，說：“明天就有，明天你有時間嗎。”
“好，那就明天，還是老地方見。”
“行，先掛了。”
掛了電話，伍燦熹問道：“平常不是會隔天上課嗎，怎麽今天上了明天還要去？”
“他明天才出成績，我得去了好好分析一下，看他有什麽地方有問題。反正我也沒什麽事，以後多加幾節課也好。”
“你對他倒也盡心盡力。”
“高考是可以改變很多事的，總是不想讓他留下遺憾。”和晞晴用過來人的口吻說。
“聽上去你很遺憾？”
“多多少少會有點吧，隻記得當時報完誌願，心情很低落。”
伍燦熹卻很滿意自己的大學：“你應該慶幸，如果你去外地上學，你可就遇不到我了。”
“遇不到你，會遇到別人。”
“你這麽說就真的讓我傷心了。”
“哦？還能傷到嗎。”
伍燦熹也用一種不太認真的語氣說：“隻要你願意，你隨時隨地都能傷到我的心。”
聽著伍燦熹不太認真的話，和晞晴也開著玩笑說：“可別，你不是那麽卑微的人。”
“那要分人。”
“我到了，你快點回去吧。”
伍燦熹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女生宿舍。“早點休息，別熬夜。”
和晞晴點點頭說：“你也是。”然後轉身進去。
蘇冉也剛給學生上完課回來：“晞晴，你今天回來的也太晚了吧，我以為我比你更晚，接過回來發現你不在。”
“我今天跟顧晨昊談了一些跟學習無關的事，你因為什麽晚下課啊。”
“我覺得我算是個心理輔導員，在學習上她基本上不需要我教，隻是偶爾問我一些題目，最重要的還是跟我談心，緩解一下壓力。”
“你很適合這個角色。”
“你是想說我話題多嘛？”
“話題多是一方麵，我覺得跟你聊聊天也會開心一些。”
“這算是很高的評價了。”蘇冉笑著說。
趙念之一臉疲憊，“我現在突然很羨慕你們了，當家教的確是很適合大學生的工作，尤其是我們這個專業。”
“為什麽這麽說呀？”和晞晴坐到椅子上問。
“因為我實在是太累了。”趙念之最近在奶茶店工作，也是忙忙碌碌的，基本上到了晚上才出現在宿舍裏。
“奶茶店是會更累一點，一直是站著的。”
“我賺的這份錢真的很辛苦。”
“不過這學期你課少，有餘力去兼這份職。”
“唯一的好處就是我學會了做奶茶，喝奶茶不收費。”趙念之摸著自己遠遠的肚子，“可是這不算什麽好處啊，隻會長更多的肉。”
廖玉探出頭來接話：“長不長肉是其次，能喝到免費奶茶就很幫，不像我，吃不到免費的蛋糕。”
李一帆在群裏突然發了自己去聽法語話劇的視頻，然後跟和晞晴聊了起來。
“雖然我現在不學法語了，偶爾看看法語的話劇還是挺有感覺的。”李一帆說。
“j市就是資源多，不像我們這裏，一年中也就有個周沐沐的演唱會，其他的一些都沒怎麽聽說過。”
“你沒出省真是可以，鄭老師以前和我們灌輸了那麽多出去享受資源的想法，你還是沒出去。”
“沒辦法啊，分數不夠。”
“根本就不是，是你兼顧的太多，又要好學校還又要好專業，最後沒選擇城市。”
“有得就有失啊。”
“我要是有你那個分數，我哪個學校都敢報，隻要進去了，管他學什麽專業呢。”
不知道怎麽了，今天忽然就談起了大學去不去其他城市的問題，和晞晴對這方麵一直留有遺憾，她當年還是一個高三的學生時，常常幻想到了目標城市的樣子，再提起，便有很多遺憾和後悔。
“可能命中注定，我的這四年就屬於這座城市、這所學校吧，也可能緣分讓我必須遇到這裏的一些人。”和晞晴回答道。
·
次日，伍燦熹在他們約定好的老地方等著韓浩。
“來了來了，等了一會兒吧？”韓浩匆匆趕過來，還有些氣喘籲籲的。
“沒多久，怎麽這麽著急，還喘著。”
“我剛才給我女朋友送衣服去了，非要讓我快點。”
“她倒是很盡責，衣服洗的很勤嗎。”
“我們都已經成為習慣了，剛才正好連同其他東西一起送給她，她時間緊，就跑得快了點。”
“你這手裏......”伍燦熹看著那個手提袋問，韓浩出來從來不拿東西。
“給你的啊，宋楠拜托我的，你看到這個不眼熟嗎？”
“沒什麽印象，怎麽又拜托你給我。”
“我先替你拿著吧，走的時候記得帶走，我一開始答應好的，後來反悔也不太好，就隻能硬著頭皮讓你收下了。”
“這什麽啊？”
“你的最愛，這還是我讓她去買的，我說你肯定喜歡這些，結果你沒給我麵子。”
伍燦熹笑著說：“我就沒看這是什麽，不是不喜歡。”
“你這次就帶回去吧，要不我還得再還給宋楠。”
“你留著用就行，我以後也用不到了。”
韓浩知道伍燦熹不是用不到，便說：“我留著是怎麽回事，要是宋楠知道了不知道怎麽想呢。”
“姐，你想丟掉就丟掉，想留下就留下，不過你留這些別人的畫像也沒什麽用，反正你拿走就好了。”顧晨昊伸了個懶腰，狀態好了起來，看上去不像剛才那麽心事重重的了。
“你是舍不得親手扔掉吧。”和晞晴問道。
“好歹也是我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我自認為畫的還不錯。”顧晨昊又看了看那些畫稿。
“留著做個紀念，也不是件壞事，你本來就不太排斥，那就先把這些東西放到看不見的地方，多年以後你再返回來看，會覺得這都不是件事兒，而且還能看看你這個時期的繪畫風格。”和晞晴把所有畫都放回桌子上。
顧晨昊又想了一小會兒，堅決地把畫又塞到和晞晴手中，“那我拜托你，先幫我存放一段時間，等我想起來了再去拿，想不起來就送你了。”
“那好吧，你注意點時間，可別再四年以後，我都不再h市上學了，你還得去別的城市找我要。”和晞晴開玩笑說。
“對了，我一直沒問過你，你是哪裏人啊。”
“b市啊，我怎麽記得你知道這回事。”
“所以你大學畢業會回去嗎。”
“嗯......也不一定啊，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可能會再去其他城市看看吧。”
顧晨昊點點頭：“大家應該都很想出去看看吧，你這麽好的成績，在h市上學可惜了。”
“也還好啦，我的分數也是有局限的。”
“我現在還是一心想著能出去看看。”
“想去外麵發展？”
“對。”
“那就更要努力，分數高一點，選擇就會多一點。”
和晞晴看到伍燦熹的消息，起身準備走。
“和老師要走了？”
“對，我同學來接我了，我走啦。”
“怎麽那麽著急啊。”顧晨昊看著快速走向門口的和晞晴說，“你慢點啊，小心磕著碰著。”
“怎麽會呢，走啦，再見。”和晞晴匆匆關上門，小步跑了出去。
見到伍燦熹，和晞晴問她：“沒等多久吧？”
“沒有，我也剛到。”
“你今天是不是應該在家裏住？”按照一般情況來說，伍燦熹既然回家吃飯了，晚上就沒必要返回學校，哪怕第二天早起一會兒再回去也來得及。
“今天是在離學校遠的那個家裏，晚上不回學校也不是很方便。”伍燦熹笑著低頭看和晞晴，臉頰的酒窩顯得線條鋒利的臉不那麽冷厲。
“好吧。”
“我知道你小腦袋瓜裏想什麽，你是怕我多跑一趟，是吧？”
“沒有啊，我就是隨口問問。”和晞晴掩飾地笑著，“不過你因為我這麽麻煩，總歸不太好，我問問也合情合理。”
“你用不著想那麽多，我自己安排好我的事就行了，你不需要為我考慮。”
“呃......那個，阿姨今天開不開心啊？”和晞晴岔開話題。
“挺開心的吧，她還想留我住一晚上，我說我要來接你，她還很支持我。”
“是，是嗎。”
“誒？我看你手裏一直拿著這些紙，這是什麽啊？”伍燦熹注意到了和晞晴手中的畫，問道。
“這是顧晨昊的畫。”
“幹嘛給你啊，我看看有多高的水平。”伍燦熹拿過那些畫來看，“這畫的也不是你啊。”
“不是我，這是他以前喜歡過的一個女生。”
“畫的還行，既然畫的是別人，給你幹什麽？”
“他想眼不見心不煩吧，讓我處理掉。”
“那就丟掉啊，你還一路拿著。”前麵就有一個垃圾桶，伍燦熹走過去準備扔掉。
和晞晴從伍燦熹手裏拿過來說：“別扔啊，好好的畫，扔了不可惜嗎？這麽多幅。”
“你喜歡我給你畫就是了，留著別人的有什麽用。”
“我不是喜歡，我也答應了幫他先保存起來，等以後他想起來了再來拿。”
“你有義務幫他保存這些紙嗎？”
“我隻是覺得不是一定要把這些東西銷毀掉，放著也是一種紀念。”
“那你打算怎麽替他保存呢？”
“我......你這麽一問吧，我好像還沒有想出什麽比較好的方式，我放到我的收納箱裏不就行了嗎。”
“他是說，等他想起來以後，過來找你拿回去，對吧？”伍燦熹思索著這件事，總覺得是顧晨昊在創造與和晞晴見麵的機會，自從有和晞晴這個喜歡的女孩以後，自己看什麽男生都像是圖謀不軌。
“嗯，不過他還說要是想不起來，就送我了。”
“怎麽好像他畫出來的畫有多值錢似的，還送你了，你又不稀罕。”
和晞晴聞了聞空氣，沒有說後麵的話，伍燦熹默契地看懂了她的意思，“你又想說我酸了，是吧。”
“我可沒說。”
“我看這些畫就別給你了，反正都是寄存，先交給我吧。”
“給你？”
“有問題嗎？”
“給你不合適吧，畢竟你倆也不認識啊。”
“咱倆認識不就好了？你給我吧。”
“這是我答應人家要好好保管的，你可不能弄丟了......”和晞晴還有些猶豫。
“我可比你可靠多了，你馬馬虎虎的，比起我來，還是我保管更安全，不然多年以後，你可能就忘記自己放哪了。”
“你從哪看出我不可靠了？關鍵的東西我還是能記住的。”
“也不知道該說你記性不好，還是該說你操心的事少。”伍燦熹搖了搖頭。
和晞晴笑了一下：“怎麽被你說的好像我是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
“在我眼裏就是。”
“我不是。”
“可是我還是會不放心你，你要是總這樣什麽都不放在心上，會錯過更多重要的事的。”伍燦熹覺得今晚氣氛很好，可以說這樣更關切的話，其實在那天吃飯時就想說了，隻是不便於以現在這樣的身份說這些隻有關係親密的人才適合說的話，另一方麵，也是擔心和晞晴剛剛知道不能評獎心情不好，他說這些會讓她更難過。
“真不是我說，有些時候，你和我媽媽說的話一模一樣。”
“我們都是真心為你好，害怕你步入社會後吃虧，所以才想讓你自己學會一些東西，我也想一直照顧你，可是......”伍燦熹覺得再說下去，就不太合適了。
和晞晴十分驚訝：“太巧了吧，我媽媽以前也這麽告訴過我，和你說的這些完全一樣。”
“關心你的人想法都是一樣的。”伍燦熹淡淡地說。
見和晞晴還砸著嘴，他又問：“你先別沉浸於驚訝當中，我說了這麽多道理，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正說著話，伍燦熹的電話響了起來。
韓浩躺在床上，用懶懶地語氣問道：“忙什麽呢，我一直給你發消息，你都不回複我。”
“我一直沒看手機，怎麽了？”
“你什麽時候還去接女朋友？要是過來的話告訴我，我去找你。”
伍燦熹問過和晞晴後，說：“明天就有，明天你有時間嗎。”
“好，那就明天，還是老地方見。”
“行，先掛了。”
掛了電話，伍燦熹問道：“平常不是會隔天上課嗎，怎麽今天上了明天還要去？”
“他明天才出成績，我得去了好好分析一下，看他有什麽地方有問題。反正我也沒什麽事，以後多加幾節課也好。”
“你對他倒也盡心盡力。”
“高考是可以改變很多事的，總是不想讓他留下遺憾。”和晞晴用過來人的口吻說。
“聽上去你很遺憾？”
“多多少少會有點吧，隻記得當時報完誌願，心情很低落。”
伍燦熹卻很滿意自己的大學：“你應該慶幸，如果你去外地上學，你可就遇不到我了。”
“遇不到你，會遇到別人。”
“你這麽說就真的讓我傷心了。”
“哦？還能傷到嗎。”
伍燦熹也用一種不太認真的語氣說：“隻要你願意，你隨時隨地都能傷到我的心。”
聽著伍燦熹不太認真的話，和晞晴也開著玩笑說：“可別，你不是那麽卑微的人。”
“那要分人。”
“我到了，你快點回去吧。”
伍燦熹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女生宿舍。“早點休息，別熬夜。”
和晞晴點點頭說：“你也是。”然後轉身進去。
蘇冉也剛給學生上完課回來：“晞晴，你今天回來的也太晚了吧，我以為我比你更晚，接過回來發現你不在。”
“我今天跟顧晨昊談了一些跟學習無關的事，你因為什麽晚下課啊。”
“我覺得我算是個心理輔導員，在學習上她基本上不需要我教，隻是偶爾問我一些題目，最重要的還是跟我談心，緩解一下壓力。”
“你很適合這個角色。”
“你是想說我話題多嘛？”
“話題多是一方麵，我覺得跟你聊聊天也會開心一些。”
“這算是很高的評價了。”蘇冉笑著說。
趙念之一臉疲憊，“我現在突然很羨慕你們了，當家教的確是很適合大學生的工作，尤其是我們這個專業。”
“為什麽這麽說呀？”和晞晴坐到椅子上問。
“因為我實在是太累了。”趙念之最近在奶茶店工作，也是忙忙碌碌的，基本上到了晚上才出現在宿舍裏。
“奶茶店是會更累一點，一直是站著的。”
“我賺的這份錢真的很辛苦。”
“不過這學期你課少，有餘力去兼這份職。”
“唯一的好處就是我學會了做奶茶，喝奶茶不收費。”趙念之摸著自己遠遠的肚子，“可是這不算什麽好處啊，隻會長更多的肉。”
廖玉探出頭來接話：“長不長肉是其次，能喝到免費奶茶就很幫，不像我，吃不到免費的蛋糕。”
李一帆在群裏突然發了自己去聽法語話劇的視頻，然後跟和晞晴聊了起來。
“雖然我現在不學法語了，偶爾看看法語的話劇還是挺有感覺的。”李一帆說。
“j市就是資源多，不像我們這裏，一年中也就有個周沐沐的演唱會，其他的一些都沒怎麽聽說過。”
“你沒出省真是可以，鄭老師以前和我們灌輸了那麽多出去享受資源的想法，你還是沒出去。”
“沒辦法啊，分數不夠。”
“根本就不是，是你兼顧的太多，又要好學校還又要好專業，最後沒選擇城市。”
“有得就有失啊。”
“我要是有你那個分數，我哪個學校都敢報，隻要進去了，管他學什麽專業呢。”
不知道怎麽了，今天忽然就談起了大學去不去其他城市的問題，和晞晴對這方麵一直留有遺憾，她當年還是一個高三的學生時，常常幻想到了目標城市的樣子，再提起，便有很多遺憾和後悔。
“可能命中注定，我的這四年就屬於這座城市、這所學校吧，也可能緣分讓我必須遇到這裏的一些人。”和晞晴回答道。
·
次日，伍燦熹在他們約定好的老地方等著韓浩。
“來了來了，等了一會兒吧？”韓浩匆匆趕過來，還有些氣喘籲籲的。
“沒多久，怎麽這麽著急，還喘著。”
“我剛才給我女朋友送衣服去了，非要讓我快點。”
“她倒是很盡責，衣服洗的很勤嗎。”
“我們都已經成為習慣了，剛才正好連同其他東西一起送給她，她時間緊，就跑得快了點。”
“你這手裏......”伍燦熹看著那個手提袋問，韓浩出來從來不拿東西。
“給你的啊，宋楠拜托我的，你看到這個不眼熟嗎？”
“沒什麽印象，怎麽又拜托你給我。”
“我先替你拿著吧，走的時候記得帶走，我一開始答應好的，後來反悔也不太好，就隻能硬著頭皮讓你收下了。”
“這什麽啊？”
“你的最愛，這還是我讓她去買的，我說你肯定喜歡這些，結果你沒給我麵子。”
伍燦熹笑著說：“我就沒看這是什麽，不是不喜歡。”
“你這次就帶回去吧，要不我還得再還給宋楠。”
“你留著用就行，我以後也用不到了。”
韓浩知道伍燦熹不是用不到，便說：“我留著是怎麽回事，要是宋楠知道了不知道怎麽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