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做一個有故事的人,就會吸引到喜歡聽故事的人


    高旋在百合論壇裏發完帖子,又寫了封情書,找了20位美女,粘貼了過去,方才退出了論壇。


    他買了泰安到濟南的車票,然後從濟南坐車到了深圳。


    回到住所,狂睡一覺後,高旋打開了電腦,上了qq。


    “大叔,你說對了,他有兩個舅爺,家都是鄭州的。”亮閃閃的留言彈了出來。


    高旋得意了,“嘿嘿,那當然,大叔能掐會算。”


    “這看起來最真心的,卻竟然最虛假,人心真是難測啊。。。”亮閃閃有些失落。


    “得了,別在那裏傷感了,不管真假,那是別人找上門去見你一麵。大叔比你慘多了,被人約在泰山見麵,我千裏迢迢趕過去,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高旋歎息道。


    “大叔,你跑泰山去相親?”亮閃閃顯然給驚到了,忘了自己的鬱悶事兒。


    “有什麽不對嗎?跑到泰山找老泰山,不是正好?”高旋拿自己開涮。


    “大叔是個牛人,佩服。你以後相親,再遇到什麽好玩的事,一定要跟我分享分享,我願意做個小聽眾。”亮閃閃說道。


    “好玩的事?敢情你覺得,我跑了上千裏地去趕赴一個約會,結果對方沒來,這事好玩?”高旋氣結。


    2,謀定而後動,才會事半而功倍。


    高旋試圖去繼續惡補手機零配件的知識,卻發現自己對那些數據看了就忘,根本記不住——也是泰山之約,讓他心緒煩亂吧?


    想了想,他幹脆放棄了學習,準備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來拿下吳一凡:


    吳一凡如果問某個零件進貨200-500片是什麽價格,高旋就把500這個數字直接改成2000,發給上遊批發商進行詢價。


    上遊批發商給出高旋報價後,高旋再不加一文錢的報給吳一凡。


    同理,如果吳一凡問某個規格的零件,進貨2000塊什麽價格的時候,高旋就會問上遊批發商一次性進貨2000塊和5000款的差價,如果差價超過3元錢,他就一次性進貨5000塊,然後按照5000塊的進貨價,原封不動的批發給袁一凡2000塊,其他的貨再按照進貨價慢慢的分成若幹個500塊賣出;如果進貨5000塊和進貨2000塊的差價不多,他就一次性進貨2000塊,然後在進貨價的基礎上降價5——10%,賣給袁一凡。


    總之,就是要袁一凡在這幾個小的零配件的采購上,越來越依賴自己這個渠道。


    至於主板嘛,因為成本太高,進貨壓資金過多,他並不準備剛開始就銷售這個——但也不能對客戶說自己不做主板,主板關乎他最後的兩步棋,是不能不做的一個產品。


    在開局的時候不做主板,其實還有一個最為關鍵的因素:排線,聽筒,耳機,home鍵等零配件,因為價格便宜,進貨200套也好500套也好,總價格也就在幾千元到兩萬元之間,客戶真要購買時,自己把以前積累的那些客戶交易的轉賬數據和聊天記錄發過去,大多數都會直接付款了。如果客戶依然懷疑,一定要到公司來考察,自己可以來一句“幾千元的事情,都不能信任我的話,也就不必合作了”,就把對方打發了。


    但是主板,一塊主板上百元,500塊主板就將近10萬元了,客戶還能夠不到公司考察就打款嗎?


    他將自己的主板銷售價格,賣的比市場平均銷售價格,高出了10%左右——精打細算,采購零配件總要貨比三十家的張嵐和吳一凡,自然不會在他這裏進主板了,也就不會涉及到公司考察這個環節了。


    他的計劃是,一旦張嵐入了局,就立刻到華強北附近的寫字樓,臨時租賃個辦公室——當然,還要找上幾個群眾演員,或者幹脆招上一兩個業務員?


    吳一凡先是采購了200條排線,作為試探——她在第二天就收到了自己要的貨。


    這天上午十點,吳一凡又采購了200塊電池,一個是因為高旋給的價格低於市場價5個百分點,另外一個原因是她要繼續試探高旋這個進貨渠道,是否靠得住——當天下午,高旋直接雇人給她送貨上門了!


    然後是500的量……


    3,你有求於狼,狼有求於你的羊


    胡紹在白荷家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方才悠悠醒了過來。


    他打開手機,收到妻子的幾條短信,大多是問他去了哪裏,速速回電之類的。他想了想,回過去了一條短信:正在南京拜訪一個大客戶,有事回去再說。


    他在白荷母親的態度上,看到了希望,心裏盤算起來——


    既然白荷告訴了柳葉,他是白荷的老板,那白荷的母親柳葉就不可能不明白,他幾千裏地跑到泰山是為了什麽。


    如果柳葉不知道自己結婚了的話,這個態度就沒有問題——但如果柳葉已經知道自己結過婚了呢?


    那她還請自己吃飯,還留宿自己在家,她就不怕村裏人說閑話嗎?


    或者,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借不借那十萬元錢給白小勇?


    至於白小勇嘛,剛開始還敲打自己,後來喝酒的時候,柳葉提出借十萬元,自己答應了後,白小勇眼裏的驚喜和激動,他是看在眼裏的。


    後來他借酒裝醉,白小勇就把自己的臥室騰了出來,安排他住下來——這說明白小勇的態度也有了變化:起初的時候是敵視和反感,自己答應借錢之後呢?至少把自己當做一個客人了。


    既然快中午了,他決定幹脆裝睡到十二點,再跟白荷家人吃一次中午飯,也找機會進一步的做一些試探。


    白荷見胡紹居然在自己家住了一晚上,十分憤怒。


    “你們也不考慮考慮我的名聲?春節一個男的到家裏找我,晚上還住在咱們家,這讓村裏人會怎麽看我?”白荷指責母親道。


    “怕什麽?對外人,我們就說這是你哥哥的同學,不會有影響的。”母親早想好了對策。


    “你的心裏隻有哥哥!你不就是想給哥哥借錢,讓他早點結婚嗎?”白荷恨恨地道,“這個家裏,沒有一個把我當家人的!”


    “說到借錢,這個胡總還真豪氣!昨天可是答應借十萬元給你哥哥了。”柳葉的心情卻很愉悅。


    “媽,他昨天喝了酒,說的話都是酒話,醒了就會忘了的,你不要抱太大希望。”白小勇還是更能沉得住氣。


    “誰說我說的是酒話了?等白荷回上海工作後,給我寫個借條,我拿到借條,當場給她轉賬。”胡紹從白小勇的臥室走了出來,接住了白小勇的話。


    “我哥哥借你錢,憑什麽讓我打借條?你打的什麽鬼主意,以為我不知道?”白荷毫不客氣。


    “胡總睡醒了?”柳葉趕緊站起來,笑眯眯地走到胡紹麵前,“中午飯做好了,咱們先吃飯。”


    柳葉這兩天都沒有讓老六上過飯桌,所以飯桌上也隻有白荷,白小勇,柳葉和胡紹四人。


    柳葉和白小勇挨著坐在桌子的南方位和西方位,空出了東方位和北方位兩個相鄰的座位。


    胡紹滿心歡喜地在東方位坐了下來,然後看向白荷,等著白荷坐在自己身邊的北方位。


    白荷端起米飯,扒拉了一些菜到碗裏,直接端著碗走出了客廳,找老六去了。


    柳葉尷尬地衝著胡紹笑了笑,“別管她,我們吃飯。”


    胡紹卻拿起了手機,放在耳邊,喊道,“女兒小學的作業,你輔導不了嗎?還非要我回去?”


    吼完這句,他裝模作樣地掛斷了電話——當然,並沒有電話在那一刻打進來。


    胡紹放下手機,開始拿起筷子吃菜。


    柳葉和白小勇早就知道胡紹有老婆有孩子,所以並沒有因為這個電話,神態舉止上有什麽變化。


    胡紹心裏明白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有老婆孩子的事情了!也就是,白荷跟他們講過自己的情況。對於一個對自己女兒或者妹妹存在著非分之想的陌生人,他們能夠如此客氣,那必然是有所圖的,圖的就是借這十萬元錢嗎?


    胡紹為自己的這個發現,震驚之餘,也開始興奮起來。


    “後天就正式上班了,我下午回上海。春節的票不好買,要麽讓白荷坐我的車回去?”胡紹進一步試探白荷家人的態度。


    白小勇沒有說話,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飯菜。


    柳葉卻立刻借過了胡紹的話,“好啊,這樣也省了路費的錢了。”


    4,對兒子是不遺餘力的奉獻,對女兒是不顧廉恥的索取,這是同一個柳葉!


    吃過中午飯,柳葉讓白小勇陪著胡紹,到鎮子上轉轉,自己留在家裏,開始做白荷的思想工作。


    “他隻是讓你打個借條,借錢打借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柳葉說。


    “哥哥借錢,我打借條?”白荷氣結,“你知不知道胡紹在追我?你知不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了?這些我都告訴過你了吧?”


    “借錢跟他有沒有老婆孩子,有關係嗎?”柳葉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能借到十萬元、解決兒子終生幸福問題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有什麽關係?借了這十萬元,哥哥拿什麽還?我拿什麽還?難道你真的要我去做他的情婦嗎?”白荷終於撕下了母親心理上最後的一塊遮羞布。


    柳葉氣得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沉默了一會後,柳葉盯著自己的腳尖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上大學談了兩年戀愛,還不是跟那男孩子什麽關係都發生了?兩年後分了手,你得到什麽了?有人給你一點點青春補償費嗎?”


    白荷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的母親,卻一句話也沒說——她不相信,母親能勸說自己去做胡紹的情婦?


    “我覺得胡紹對你是真心喜歡的,也能對你好。如果你們能在一起一年或者兩年,他給你十萬元的話,總比你白白談上兩年的戀愛,什麽也沒有落到的好吧?”柳葉咬著牙,把自己的羞恥心打倒在地,繼續開導女兒。


    “媽,我是不是你撿來的?你為了錢,竟然勸我去陪人家睡覺?”白荷怒極,反倒冷靜下來,平靜地問柳葉。


    “跟誰睡不是睡?你還不是白白跟人家睡了一年多?”柳葉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想給自己幾個耳光,但是想想兒子,想想那個流產了的孫子,終究是下定了決心。


    為了兒子,為了白家再上一層樓,總歸有人要做出犧牲的——這些年,自己做出的犧牲還少嗎?


    想想借三百元錢時被隊長揩油的事情,想想為了讓白小勇和白荷讀完大學自己再嫁老六的事情,想想自己這麽多年在工地上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這些都成了她的沉沒成本——她必須持續不斷地投入,直到有真正的產出為止。


    哪怕投入的,是她做人的羞恥心,良知,名聲,乃至女兒的清白……


    白荷徹底震驚了。


    不隻是震驚,更有憤怒。


    這是我的親生母親嗎?這是我的家人嗎?


    她狂奔著離開了這個家,跑到了父親死去時最後被發現的地方,然後又跑到了父親炸山的那個半山腰處,痛哭起來。


    我們總說要男女平等,可是,又有多太多女性像柳葉一樣,作為母親,對兒子全心全意的付出和支持,對女兒卻總是忙著索求和壓榨——若女人都在後代培育上重男輕女,還要男人們去做到真正的男女平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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