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彈出秘境的時候,胡一鳴整個肺都要氣炸了,他驚愕的發現,自己過去的記憶並沒有消失,那幻鉞他們到底拿了些什麽?


    等在卷軸外麵的鶴淩仙君微笑著看著滾落在地的幾個人,伸手把胡一鳴從葉修姚懷裏抱出來後,留下一句:你們都回去吧,東西交給掌門就好。便轉身離去了。


    胡一鳴莫名其妙的被抱在懷裏時,還是一臉的憤慨,甚至整個狐狸都氣得變成了粉紅色。


    “怎麽?這個秘境是不是特別好玩兒?”鶴淩仙君一邊給氣炸毛的狐狸順毛,一邊調侃道。


    “好玩個p,從頭到尾,我都被耍得團團轉!”胡一鳴把大耳朵揪下來擋住了自己的臉,悶聲抱怨道。


    “誒?這麽說……你沒有失憶?”鶴淩仙君問道。


    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胡一鳴的毛色瞬間變成了桃紅色。


    “這有什麽?不用緊張,你一定見到了幻鉞和白澤對不對?”鶴淩仙君問道。


    胡一鳴看瞞也瞞不下去,便一骨碌坐了起來,像一隻白貓般側身靠在了鶴淩仙君的懷裏說道:“你當初怎麽就沒把這倆貨幹掉算了?太可惡了,一句實話沒有,差點兒我就回不來了!”


    說著話,他們已經回到了書房,鶴淩仙君把狐狸放在自己的軟榻上,自己則坐在他身邊,繼續給他一邊順毛一邊回道:“他們是神獸,有種族靠山,就像你是狐域之主,你犯了錯誤,我也隻能把你交給長老們處置,除非他們不管你了。”


    胡一鳴有些憋屈,他從自己的乾坤袋裏,小心的取出玉心劍和墨言的妖魂說道:“玉心劍呢需要洗個幾個開水澡,墨言還給你,他可受了不少罪,你也真舍得,就把它那樣送進去了,他差點兒被當成籌碼沒回來知道嗎?我們這次走走了多久?”


    鶴淩仙君笑眯眯的說道:“10天。”


    “這麽久啊?不過也對,其它幾個人至少在秘境裏帶了2年呢。”胡一鳴喋喋不休的說道。


    鶴淩仙君看著絮絮叨叨的胡一鳴心理很是高興,他們這一去就是10天時間,雖然鶴淩仙君知道裏麵什麽危險都沒有,但是就他對幻鉞和白澤的了解而言,估計這10天沒少折騰這些人,而且……絕對會著重欺負胡一鳴。


    但他不想把這些告訴狐狸,於是鶴淩仙君隻是把伸手把墨言的妖靈結晶接過來,放在手心裏吹了口氣,結晶體瞬間變回了墨言的樣子衝他們點了點頭飄走了。


    “墨言不會有事兒吧?”胡一鳴擔心的問道。


    “當然不會有事兒,隻要是我的東西,我的人,幻鉞他們就不會拿你們怎麽樣。”鶴淩仙君說道。


    “嗬,你們到底什麽關係?這麽相信他?”胡一鳴冷笑道。


    “那就說來話長了,他倆還好嗎?”鶴淩仙君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既開心又無奈的事情,忽然有些惆悵的問道。


    “好得!不!得!了!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倆更滋潤的了!相比之下食夢貘和蛛妖王簡直太慘了!”胡一鳴揪著自己的尾巴毛沒好氣的說道。


    鶴淩仙君笑了笑,他一回手把整隻狐又抱回了懷裏說道:“那就好……”似乎是陷入了回憶,鶴淩仙君隻是輕輕地撫摸著狐狸尾巴,並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


    而胡一鳴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也確實是好久沒有踏踏實實的睡過,幹脆就依偎在鶴淩仙君懷裏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墨言恢複了本來麵目來回到了書房,看著胡一鳴睡在主人的懷裏心理有些別扭。


    胡一鳴一直以為包括莫言在內隻有自己還保留著記憶,卻沒有想到,幻鉞卻留了一手。


    ……


    秘境裏,穿著一身白西裝的幻鉞坐酒吧裏喝酒,他笑嘻嘻的對坐在對麵的白澤說道:“也不知道鶴齡喜不喜歡我送他的禮物。”


    白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這樣好嗎?他倆是真心對待彼此的,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幻鉞笑笑說:“可這隻狐狸已經不是過去的那隻了呀,就算狐狸是真心地,但鶴齡呢?他等了幾百年的那隻狐狸已經死了吧?”


    白澤回道:“你不怕胡一鳴被打死嗎?人類總是在善與惡的問題上容易偏執。”


    幻鉞抿了一口酒說道:“不知道,想知道的話,那就出去了親自去看看答案吧。”


    ……


    與此同時,墨言已經用傳音的方式,把在秘境裏的全部經過,詳細的告訴了鶴淩仙君,包括胡一鳴的身世。看著仙君震驚的表情,墨言心理很不是滋味,這就意味著,告訴他火絨其實已經死了一樣。


    “主人……您……還好吧?”墨言小聲的問道。


    “你先退下吧……”鶴淩仙君無力的擺擺手,看到墨言退了出去,鶴淩仙君又補充說道:“這件事兒,不要讓他知道。”說完,他把狐狸放回軟榻上,自己開了道空間之門回到了寢殿。


    設置好隔音陣法,他再也繃不住情緒,失聲痛哭起來。幾百年對火絨的期許、等待,換來的隻是這個結果嗎?


    整整三天,鶴淩仙君都把自己關起來,不見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交代,掌門和棲真子來了三次也沒有見到鶴淩仙君,隻知道仙君把自己關在了寢殿裏而已。


    胡一鳴這三天也過得莫名其妙,第二天就已經恢複了靈力,變回了少年的模樣,他興高采烈地去找墨言喝酒,卻被冰冷冷的曬到了一邊。


    最後無計可施的他隻能去找秋秋和赫淩一號玩兒,但是秋秋最近都在致力於把赫淩一號打造成過去的樣子,拉著他在隨雲閣裏練習“點什麽都成金玉”的技能。但重生的赫淩一號不再是一副微笑恭敬的樣子,他總是板著臉,不苟言笑的跟著孩子般吵鬧的秋秋跑來跑去。


    胡一鳴覺得自己要是再跟他倆混在一起,智商會大幅度下滑。


    第三天,他終於受不了,幹脆拉住想躲開自己的墨言問道:“墨言你別跑啊,我哪裏得罪你了嗎?要不是我……那幻鉞怎麽會放了你!你就這態度?”


    墨言沒有理他,隻是一縱身變回黑貓跳到了房頂上躲了起來。他因為擔心自己主子,卻又不能告訴胡一鳴事情的原委,心理非常糾結,他怕這隻狐狸再多問一句,自己就能先把他揍成狐皮圍脖……


    胡一鳴衝著墨言的背影喊了句:“神經病!”便又跑回鶴淩仙君的寢殿去了。


    他無聊的坐在寢殿的門口對著裏麵說道:“我知道你可能聽不到,設置了隔音陣法嘛,但你這樣躲起來,又不肯告訴我你怎麽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看大門還是沒有打開,他歎了口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幹脆把反複煮了好幾次的玉心劍召喚出來,在寢殿的門口練起了《碧塵九劍》,一招一式他都反複琢磨過,每次演練都比上一次更加的熟練,威力也更大。


    就在他第7次練完收勢的時候,胡一鳴忽然感覺到寢殿的陣法消失了,但當他激動地跑到門口時發現大門依然緊閉,他順著門縫和窗縫都看不到裏麵的樣子,甚至聽不到一點點的聲音。


    胡一鳴泄氣的把劍收了起來,又坐到台階上說道:“鶴齡?你到底怎麽?總感覺你在生我的氣,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氣我什麽……如果你不想出來和我說話,那我跟你說吧……”


    胡一鳴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在秘境裏的時候,幻鉞變成了你的樣子希望我留下陪他,雖然我失去了和你共處的記憶,但我就是覺得我應該回來。


    但後來他用……用了一些手段還是把我說動了,你知道為什麽嘛?因為他最後變出了一個你,幻鉞對我說,我隻要能留下來,就會給我一個隻屬於我的鶴淩仙君……


    而最後飛飛他們的不放棄還是叫醒了我,不管是我對蛛妖王的承諾,還是……還是為了長老們,我都應該回來,在秘境裏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是隻屬於我了又能怎樣?那個他永遠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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