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其實他就是借機將回元丹贈給二老,以恢複體內的傷勢,沒想到反倒惹得安婆婆不滿。


    “婆婆息怒,是段毅失言了,這回元丹說是感謝,實則是孝敬二老的。


    正如您二老將月兒當做孫女,段毅也是將二老當成長輩,親人,萬沒有別的意思。”


    段毅一說出這話,安婆婆的氣立馬消了,喜滋滋的接過回元丹,仔細看了下,點點頭,的確是頂尖的療傷妙藥,還是專門針對她們這種情況的。


    這下子她和老頭子的傷勢恢複有望了,說不定還能補回元氣,恢複巔峰狀態。


    那南方魔教的南宮適乃是一尊修為驚天動地的大高手,戰力驚人,武道通天,一招一式都有撼動大地的力量。


    而安婆婆和裘公公兩人雖然也曾在江湖上叱吒風雲過,但修為始終未曾臻入絕頂,再加上年事已高,血氣不足,錯非有一套合擊之術以及賀蘭家主及時趕到,怕是直接死在那魔頭的手上了。


    —————


    所以,他們兩人的傷勢也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已經傷及元氣,損耗壽命,隻是吞吐內功,溫服藥湯,傷勢可以恢複,元氣卻無法補足。


    現在好了,一顆回元丹,就算分為兩人服用,也能大大幫助兩老凝聚元氣,估計再有十天半個月,就能恢複如初。


    裘公公則是引著段毅在院中的一個石凳上坐下,詢問起他近來的情況。


    要知道,上次見麵,段毅還因為賀蘭月兒的關係而招惹到南方魔教的莊世禮,不得不遠遁江湖,隱姓埋名以逃脫追殺。


    而如今,則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成了皇室血脈,這經曆也太過離奇一些,自然也勾動了兩老的好奇之心。


    其實不隻是安婆婆和裘公公,就連賀蘭月兒也對段毅這這段時間的經曆很感興趣,也坐在段毅的身旁,聽他慢慢講述。


    賀蘭月兒,安婆婆,裘公公,都是段毅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月嬌奴之外接觸最早的人,說是親人也不為過,對他們也很親近。


    因此除了一些比較隱秘之事,大部分都沒有隱瞞,將賀蘭月兒走後之事娓娓道來,說到驚險處,小月兒的臉色擰緊,眼神擔憂,說到機緣處,兩老也不禁直呼幸運,看著段毅好像見到了老天爺親兒子一樣。


    這許多的經曆,旁人或許一輩子也遇不上一次,尤其大多數都是機緣,機遇,就更顯得難能可貴了。


    但段毅倒好,短短時間走馬觀花的經曆個遍,運氣也是在好到逆天了。


    良久,安婆婆方才感慨萬千,眼神複雜的看著段毅,說道,


    “想當初初見時,你隻會一套小擒拿手,連內功都未曾修行,在江湖上連下九流都不如,成就頂天了也就是二流罷了。


    如今時光流轉,鬥轉星移,竟然已經成了天下絕頂的高手,比我們兩個老家夥還要厲害的多,看走眼了,當真是看走眼了。”


    安婆婆雖然沒有瞧不起段毅的意思,但說的也是實情,畢竟段毅不是從小練武,出身也低微,沒有任何的資源和勢力扶持,這種人想要成功,除了能力之外,偶然因素要更大一些。


    不說安婆婆,就連向來對段毅十分青睞的裘公公,又何曾想過那個需要到沙麓山寄人籬下的少年,會有今日的武學修為?


    他想過段毅未來會有一番武道成就,但絕沒想到成就會這麽高,更沒想到時間會這麽短,真有一種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之感。


    要清楚,段毅生平的第一門輕功,嶽王神箭,還是和安婆婆學得。


    “一切都是因緣際會,就連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這話不是矯情,也不是虛偽,而是實話。


    段毅當初雖然因為藏武樓這個金手指而意氣風發,雄心萬丈,但也隻是在心內做出一個三年預計,五年規劃之類的大體目標。


    在他看來,自己能在二十歲的時候在武林中占據一席之地已經是很厲害了。


    “不,段毅,你這麽說就錯了,機會也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若沒有那個真材實料,就算被人灌頂傳功,一步登天,也休想有你這樣的成就。”


    幸運兒有沒有,有,放牛娃掉到某個山洞裏,偶遇被困多年,油盡燈枯的絕代強者,一夕之間被人傳功,甚至直接在體內凝聚真丹,這際遇,其氣運,這福源,連段毅都比不了。


    但這種人往往因為拔苗助長的關係,而陷入瓶頸,甚至終其一生也無法練就絕頂,這就是福源深厚,而能力不足的體現了。


    不隻是裘公公,就連安婆婆也對段毅的成就表示肯定,兩人一頓猛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吹捧某個好大喜功之輩呢。


    談完這些,段毅又將話題轉移向賀蘭月兒被擄掠一事,他雖然知道幕後指使之人乃是莊世禮,但具體執行人是誰,卻沒有頭緒。


    說起這個,安婆婆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木杖狠狠敲擊地麵,發出梆梆的響聲,怒道,


    “那賊子用的是南方魔教的天魔令武功,據老婆子了解,這武功習練之人不少,但真正完整練成,還有如此成就的,隻有南方魔教的南宮適。


    當日若非月兒父親及時趕到,將其擊退,恐怕我們兩個老家夥已經進了棺材了。


    而如今府上之所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也多是害怕此人卷土重來。”


    段毅聽到南宮適的名字,臉色一肅,這人並不陌生。


    當初丁玲給他的名單當中,就有此人在上麵,而且是明麵上地位最高,武功最高的一個。


    月兒本來正眨著明亮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聽著段毅三人交談,在提及那南宮適後,身軀微顫,嬌弱好似一隻被嚇壞了的白兔,可憐兮兮的,讓段毅好不心疼,恨不得將莊世禮再複活過來,殺他個百十來次。


    “月兒不必擔心,那南宮適應該是聽從莊世禮的建議,要抓你報複其弟莊世義之仇,同時來威脅於我。


    不過現在莊世禮已經被我斬殺,南宮適既然受傷奔逃,又沒了莊家的牽累,不會再來對你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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