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小矮子低著腦袋一頭紮了過來,似乎是練了鐵頭功一類的本領。


    呂洞賓保持著帥氣地微笑,好整以暇地將一隻手伸到前麵,緩緩地揚在半空,“啪!”得一聲抽在了那中年男人的臉上。


    那中年男人保持著前衝的姿勢往後退了兩步,愕然愣在呂洞賓麵前。看他的神色,似乎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懷疑。


    繼而中年男人再次暴喝一聲,腦袋一低堪堪瞄準了呂洞賓腰腹之處,又一次撞了過來。


    我靠!好陰狠好歹毒的一招,這要是被他撞了,呂道爺就算是神仙也怕要雞飛蛋打就此飲恨下半身了……


    呂洞賓也不言語,伸出去的手往下一沉,“啪”的又是反手一巴掌。


    “啊啊啊!”那中年男人就像炸了毛的野貓,兩條又短又胖的胳膊掄著王八拳就像呂洞賓砸了過來。


    呂洞賓再次用自己的身高臂長侮辱了對方,就見他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隻是和剛才一樣緩緩地將手伸在身前,像趕蒼蠅一樣左右來回扇著。


    “啪啪啪啪……”響亮的耳光聲如同電蚊拍伸到了蚊子堆裏那樣,劈裏啪啦地響個不停。


    “呃……太狠了吧!”我騰出來一隻手,拽了拽呂洞賓的衣角,說:“賓哥,就算他是流氓,也不能這麽狠吧?”


    呂洞賓停下手,衝我搖頭一笑,說:“你看看他的臉。”


    我扭頭看過去,不禁一愣。按道理像剛才呂洞賓的那種打法,換作一般人就算不是七竅流血也該是鼻青臉腫了,可那中年男人猥瑣的臉上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傷痕,甚至感覺還比剛才白嫩了一些。


    我納悶兒地看了一眼呂洞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還我漂漂拳”?


    呂洞賓還沒答話,那中年男人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打得到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翻了個白眼,說:“你這身高,一般人想扇你耳光還確實低不下去那個腰。”


    那中年男人跳著腳罵道:“狗屁!老子可是鬼,除非老子願意,一般人根本碰不到我。”


    “這……”我瞠目結舌地轉頭問呂洞賓:“這小矮個兒真的是鬼?”


    呂洞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躲在我們身後的美女目瞪口呆地看了半晌兒,此刻緩過神來又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他真的是鬼!昨天才剛剛死的!”


    “呃……”怪不得這家夥剛才挨了呂洞賓那麽多耳光,臉上一丁點巴掌印都沒留下。我不由地打了個冷顫,緊了緊懷裏的王小萌,小家夥兒依然睡地死死的,口水流了我一胳膊,“賓哥,到底什麽情況?”


    呂洞賓掃了一眼那中年男人,轉身朝房間走去,淡淡說:“都進來吧,有什麽事兒咱們回屋裏說。”


    中年男人在挨了一頓耳光之後老實了許多,似乎是猜出來呂洞賓不好惹,真的就乖乖地跟著進了房間。


    我衝短發美女笑著點點頭,也轉身回了房子。短發美女猶豫了片刻,也小心翼翼地跟了進來。


    我和呂洞賓坐在床上,中年男人自覺地站在牆角,低眉順目一言不發。


    “美女,別怕,有什麽事兒盡管說,我們給你做主。”我盡量用最溫柔的語氣來安撫短發美女的情緒。為了讓她信任我們,我還特地用力拍了拍了自己的胸脯,結果用力之下差點把自己拍岔氣兒。


    “咳咳……呃……還是他給你做主吧……”我尷尬地揉著胸口,另一隻手指了指了呂洞賓。


    “噗~”沒想到這一下竟把美女給逗樂了,她捂著嘴嗬嗬笑了半晌,似乎又覺得在這種氣氛下笑不太合適,於是又瞬間臉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哈,我叫梅娜,在市xx局工作。”說著,她麵帶羞憤地一指中年男人道:“他是我們的局長,叫柳鋒,昨天早上有警察到我們單位調查,我們才知道他大早上去‘洗頭房’玩,死在那裏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柳鋒:“我靠!哥們兒,牛掰啊,大清早就去找小姐?話說你這身份,怎麽還去‘洗頭房’那種低端的場所?”


    柳鋒扶了扶眼鏡兒,露出一個討好地笑,說:“那地方不是便宜嘛。”


    我鄙夷地看了這個“鐵公雞”一眼,問道:“那你是怎麽死的?”


    柳鋒似乎想起了什麽尷尬地事情,竟然臉一紅,低著頭不再吭聲。


    “來我們單位調查的警察裏麵有一個我認識,他告訴我說這老流氓是因為跟小姐玩的時候硬不起來,一著急血壓上升給急死的。”梅娜麵帶戲謔地指著柳鋒說道。


    “呃……”我是萬萬沒想到這看起來屬於那種知性美女的梅娜說話竟然這麽直白。我轉頭偷偷向梅娜豎了個大拇指,又回身笑嘻嘻地盯著柳鋒。


    柳鋒因為被梅娜揭了老底,頓時惱羞成怒,卻又礙於呂洞賓在一旁,隻好咬牙切齒地瞪著梅娜。


    梅娜見柳鋒不敢造次,哼了一聲,繼續揭發道:“這老流氓平日在單位一手遮天,對上瞞天過海,對下剝削欺詐。我們單位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天天被他騷擾,我剛剛調到這個單位,不了解情況,所以就當了他的秘書,結果這家夥就借各種機會想要占我便宜,如果不是有同事提醒我提高警惕,我恐怕早就被他潛規則了。”


    梅娜快人快語,直說的那柳鋒眼冒怒火,咬著牙罵道:“你個小賤人,怪不得每次叫你來辦公室,說不到兩句話就有人敲門。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梅娜冷笑一聲:“單位裏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是什麽德行,隻不過大家敢怒不敢言而已,其實大家暗地裏早就開始搜集各種證據,準備向有關部門報告了。昨天得知你死了,我們可是在單位門口鳴了半個小時的鞭炮慶祝呢,今天晚上我們又一起出來聚餐感謝老天爺睜眼收了你這個惡棍。果然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哼,隻不過讓你就這麽死了太便宜你了。”


    梅娜緩了口氣,突然噗嗤笑了一聲,說:“不過你這種死法倒也新奇。”


    柳鋒氣的呲牙咧嘴,哇哇大叫,作勢就要撲過來。


    呂洞賓冷峻的眼神掃視了一眼柳鋒,嘴裏冷冷地“哼”了一聲。柳鋒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老老實實地退回到牆角,隻是時不時地用怨毒的眼神陰狠地掃視著梅娜。


    呂洞賓看了一眼梅娜,笑了笑說:“這個死法確實便宜他了。”接著轉過頭冷眼瞧了一眼柳鋒,問道:“你死之後,有沒有遇到過鬼差?”


    柳鋒一愣,抬頭問:“你們不就是鬼差嗎?”


    原來柳鋒見我們二人不但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還能輕易的製伏他,便將我們二人誤認為成了鬼差。


    我連忙扭過頭,笑嘻嘻地對梅娜說:“你放心啊,我倆可比鬼差長的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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