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好大的手筆啊,辛鴻鵠,會玩兒啊,還有你這個哪哪都有你的兔崽子,你可真得小心點兒。”何苗直接越過劉隊,當著眾人的麵威脅著林哏哏。


    “何苗,注意自己的言辭,恐嚇危害他人,不管何氏對城市經濟做了什麽貢獻,法律都不會網開一麵。還有,我要求你立即停止今晚的活動,靠岸,接受審查。”劉隊擋在林哏哏身前說道。


    “喲,保護弱者?劉大隊長,我可是弱者,我可輸了幾個億呢,還有啊,你說什麽審查?操盤?別開玩笑了,蘭亭號可不是在國內注冊的。”


    “你錯了,任何國家,任何人隻要在中國的領土內從事違法犯罪活動,我們都有權處理,絕無例外可言。”劉隊義正辭嚴。


    “沒錯沒錯,所以啊,你們到外麵看看,現在可是出了公海了…劉隊,您還管的著嗎?我看你們還是多費心思,趕緊去找找我的叔叔,他有意外,可也算是在您劉大隊的眼皮底下出了事。”


    “這些自會有法律來追究,我現在要求你馬上返航,這對於及時找你叔叔,也至關重要。”


    “算你說了句人話,我不過是想告訴你們,想玩垮我何苗,就這樣可還不夠啊。通知船長,返航。”


    何苗也可以說膽大心細,蘭亭號的注冊地,以及把船開出領海,硬是撇脫了這場浩大的賭局。


    林哏哏也心生遺憾,這家夥居然不腦殘啊,看樣子自己比個手勢還是太衝動了,雖然出氣,但這次好像真的不能把他怎麽樣。


    反而是自己,還得想想怎麽跟何花解釋,雖然早打了預防針,可自己一把坑了這個大舅哥幾個億,如果以後真成了一家人,自己是名正言順吃裏扒外。


    林哏哏隻希望,何花能真的理解自己,富貴榮華,林哏哏沒有享受過,所以也沒有那麽渴望。


    與何苗撕破臉的對抗,源自他長久以來對自己的不停不休,也因為他對何花不好。


    何苗臨走時,靠近辛鴻鵠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你跟我玩一次黃雀在後,我再和你玩一次貓捉老鼠,蘭亭號很大,你們可以藏起來,返回領海線還需要二十多分鍾,看看你們跑得快,還是我的人追的快。”說罷轉身向上走去。


    “鷓鴣,他說什麽?”王年年問道。


    “能看出來嗎?”辛鴻鵠指著遠處已經恢複過來的藤甲,身後跟著四個人高馬大之輩,其中兩個儼然就是揍過林哏哏的那兩個散打王。


    “劉隊,你帶槍了嗎?”胖子陳其君有些慌張。


    “報團,機會最大,撐到領海線,他們就不敢動手了。”劉隊搖了搖頭,指揮道。


    “害怕的,不勉強,可以散開跑。”辛鴻鵠也扯下了襯衫扣子,平日的斯文樣子,再也看不見。


    “我是怕痛,到一跑就成了怕他何苗了。”陳其君給自己打氣道。


    “劉隊,你安排。”


    “盧經理,帶哏哏到後麵,我對付藤甲,剩下四個,你們分配。行嗎?”劉隊吩咐完,把先前找來的林哏哏的衣服丟給了盧經理,給他穿上。


    “可以,我對付那兩個散打王,鷓鴣,你們三打二,應該問題不大吧。”嚴峻此時摘下了眼鏡,狹長的丹鳳眼原來非常迷人,因為近視的原因,眼神有些渙散,居然看上去有點深邃感。


    “好。”辛鴻鵠顯然知道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嚴峻,其實也會幾手功夫。


    “孫賊,來啊!”陳其君龐大的身軀首先衝向了對手,拉開戰局。


    劉隊畢竟受過專業的格鬥擒拿訓練,雖說比不上林建軍那麽術業專攻,對上消耗了一陣又受傷的藤甲,也能保持微弱的優勢,畢竟他不想林哏哏那樣,出手就是想弄死別人。


    最驚豔的應當算是眼鏡了,林哏哏在旁也看不出他練的什麽路數,快狠準,一手一腳之間,居然有些傳統武術的影子,當真人不可貌相,隻要不被兩人欺身而近,要打敗眼鏡,也是一場拉鋸戰。


    辛鴻鵠三人就完全沒有章法,就是一個字,別停。


    王年年更是摸著什麽東西就拿什麽當武器,剩餘這兩人應該也就是普通保安水準,不足為懼。


    林哏哏向遠處看去,露出狐疑的神色。


    “怎麽了?”盧燕婷問道。


    “船在繞圈…”林哏哏感覺出了問題,先頭還能看見三角峽的防觸燈塔在前方,雖然因為遠,但黑夜裏也能看得到微弱的光。


    此刻發現那微弱的光點居然到了偏右側…


    “那不是…”


    必須盡快趕回領海。


    林哏哏掙脫盧燕婷扶著自己的手,來不及解釋,像外麵跑去。


    自己得盡快到駕駛艙去!


    “你幹嘛啊,等等我。”盧燕婷也趕忙跟上。


    邊跑林哏哏還在埋怨,自己真的好好練練了,起碼得吃胖練壯實一點。


    藤甲前後才攻擊幾次,自己跟丟了半條命似的。


    跑到駕駛艙,林哏哏才發現,除了船員們以外,早有兩人在這裏等著自己。


    這個頭上綁著繃帶的人,和脖子上尚有淤青的家夥,林哏哏一眼就認出來,就是在紅寶石救王年年時撂倒的富二代和他的保鏢。


    “要不是何苗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在紅寶石就是你啊!”紈絝少爺惡狠狠說道。


    “讓開,不然能揍你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林哏哏無心戀戰,畢竟在紅寶石自己是出其不意,讓那保鏢瞬間昏迷過去,不然也沒有那麽順利。


    今天自己還帶著一身新鮮的傷,真是難辦。


    “給我打殘他,再打不過,你自己跳海吧。”


    保鏢似乎也受到啟齒大辱,雖說剛才看了林哏哏和藤甲的比賽,如果全盛狀態,自己還真未必打得過。


    可當時八角籠內,林哏哏那一口血水,吐得可是真真切切。


    主子話音一落,保鏢就朝著林哏哏撲了過去,一記直拳砸向麵部。


    林哏哏臨危不亂,後撤一步貼上盧燕婷,順手取下他早就看好的盧燕婷頭上金屬質地的複古簪子。


    保鏢第二拳衝來的時候,林哏哏使盡氣力,將簪子插進迎上來的拳頭,當真叫入木三分…


    “啊…”保鏢隨即哀嚎。


    “我說能打你一次,就能打你第二次,再給你一次機會,滾。”林哏哏不再理會倒在地上捂手的保鏢,衝那富二代說道。


    富二代趕忙繞過林哏哏,跑了出去。


    林哏哏倒拖著保鏢的腿,丟進駕駛艙:


    “我代表南山公安局,現在向你們發出警告,立即全速返航,再踏瑪繞彎子,下場就是他。”林哏哏指著地上的保鏢說道。


    盧燕婷有些忍俊不禁,這真的是個寶藏似的男孩子啊,一會冒充正義的警察,一會兒又地痞流氓似的威脅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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